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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54章

    陳老揮揮手灑下?一片變異植物的殘肢斷根讓杭九溪勞動, 自己帶走了爺爺專門為他做的半個空間美食和兩大筐水果。同時還想譴責一下骨頭架子連他都騙，結果沒能找到人，隻好抱憾離開。

    杭九溪目送他們朝更冷的北方?而去。

    希望陳老一切順利, 希望人族再無波瀾。

    ——

    世界大事有高個子人頂著，杭九溪目前隻能顧及自己小小的農場。何況除此之外她也幫不上任何忙——農場四周已經被孔雀王和老烏龜派來的高手保護起來, 她隱隱察覺出這片空間都是封閉狀態, 連一隻陌生的蚊子都飛不進來。

    至於陌生人的事情，杭九溪順口向?阿樹提了金波醫生, 那日醫生來家裏的時候他幫爺爺熬火鍋料沒見到人。

    阿樹去附近找了找，卻得知金波在一日前離開五桂山去看診, 不知道去了哪裏。

    此事就不了了之。

    杭九溪專心花了兩天?的時間把樹上的水果采摘完，從榕城市政府、城防軍、異能者協會換取到一枚變異紅棗、三顆提升異能的果實?、兩噸棉花以及一些甘蔗種子。

    左市長還挖空心思給農場送來一群未變異的小鴨子——他也看出來農場裏有個性的變異動物太多, 再送怕是要招人煩，就送了養一養就能吃的鴨子。

    灰撲撲的鴨群很快就適應了魚塘的生活，成群結隊地覓食、遊泳。杭九溪還沒有吃過鴨肉，自然?喜歡這?群活潑結實?的小東西。

    豐收季節過去, 農田邊緣擺了一排天?藍色的活動板房，傷患們?兩人一間住得還算舒服。

    負責給他們?看病的陳君是個麵容嚴肅的老頭?, 話少也不輕易微笑——隻有麵對能用的草藥時，神情才會稍微柔和一點。

    他的一手針灸配合治愈異能果然?出神入化，僅用了兩天?就讓段雲短暫清醒了五分鐘, 搞清楚他們?現在在什麽地方?是什麽處境之後，他就暈了過去。

    激動暈的！

    這?期間因為炮製草藥、熬夜都需要有人打下?手, 照顧病人的幾個孩子陳君又嫌棄他們?膽子像鵪鶉一樣小，最後挑中了杭爸爸給他幫忙！

    杭爸爸正處於身體恢複後的巨大喜悅中, 非常開心有需要用到他的地方?！而且他也知道給名醫打下?手這?種事情，放在外界是讓人打破頭?爭搶的！

    也就是這?些傷患身份成謎還涉及事關人族存亡的大事情, 不能讓太多人知道。陳君就沒有帶自己的徒弟一起過來，否則哪裏還能輪到杭爸爸！

    杭爸爸被接連被兩件喜事情砸中，每天?像打了雞血一樣亢奮——這?天?他又被閨女叫住，問了他一個直擊靈魂的問題：“爸爸我這?有個可?以刺激覺醒異能的果子，就是存在概率問題不一定能成功，你願意吃嗎？”

    杭爸爸：“！！！”

    他想都沒想就說：“願意！”

    哪怕付出代價他也願意！十年前如果他有異能，就不會讓那些人得逞！他的腿也不會斷，阿咪也不會……

    杭爸爸眼裏閃過一絲黯然?。

    杭九溪知道他又在為十年前的事情黯然?神傷，原主對這?件事情的記憶很模糊。

    她唯一清楚的就是阿咪是一隻很漂亮很漂亮的變異貓咪，藍眼睛猶如寶石般剔透，毛色金黃又長又軟，走路的時候尾巴高高翹起，發?出輕輕的叫聲。

    把人心都叫酥軟了。

    她也是那隻貓咪從貧民窟撿回來的，算起來它對她還有救命之恩呢！

    杭爸爸當時可?寶貴這?隻貓咪，走路睡覺工作都帶著它——他當時在榕城的造紙廠當工人，那可?是算是令人欽羨的鐵飯碗。杭爸爸當時人長得出衆工作又好還常常抱著一隻漂亮的變異貓，引得多少女孩想要給她後媽來著！

    後來的事情杭九溪不記得了。

    隻知道阿咪不見了，家裏氣氛變得異常沉默，爺爺退伍爸爸丟了工作殘了腿，兩人一起去了運輸隊幹苦力。

    一幹就是十年。

    杭九溪遞過去變異紅棗，打斷杭爸爸的黯然?神傷：“爸爸，給——”

    杭爸爸回過神來，接過果子。

    他神色羞愧，他這?個做父親的不能帶給溪溪任何益處，反倒要讓溪溪有了好東西先想著他。

    但他又隱隱自豪，這?是他的女兒呢！

    是他親手養大的好孩子！

    杭九溪似乎知道杭爸爸在想什麽，拉過一旁看熱鬧的杭爺爺道：“爸爸你趁著身體感覺最好的時候趕緊把紅棗吃了，爺爺都已經?是a級異能者了！再不吃你就要落後我們?很遠了！”

    杭爺爺含笑看著小德的表情從驚喜到堅定。

    杭爸爸說：“溪溪放心，我會盡快服用紅棗。”

    夜深人靜時，杭爸爸喝掉有強身健體功效的蜂蜜水，服食紅棗。本?以為會在等待異能覺醒的過程中煎熬輾轉反側，沒想到一分鐘還沒過去他就倒床熟睡過去。

    杭九溪和杭爺爺趴在窗戶上小聲道：“田裏變異的安眠黃瓜真?有用，隻滴了兩滴黃瓜汁爸爸就睡著了。”

    杭爺爺說：“就得讓他睡著，不然?他肯定胡思亂想一晚上。”

    即使?服食果子，覺醒異能也不是一時半刻的事情。

    得給果子藥效發?作的時間。

    還是明早再來看更為妥當。

    兩人看著杭爸爸睡著，嘀咕了一會也回到房間睡覺。

    ——

    月明星稀，負責照顧傷患的五個孩子，順著月光照亮的青石板路回到營地。

    勞累了一天?的同伴已經?睡了，隻有年紀越大睡眠越少的四爺爺還醒著。

    竈上溫著熱水供他們?洗漱。

    他們?簡單洗幹淨手上的草藥味，擦了臉和脖子。

    四爺爺問：“吃了沒？”

    吳憲說：“晚飯跟病人們?一起吃玉米碴子粥，裏麵放了軟軟糯糯的紅薯，還有白麵餅子和辣椒炒肉，辣得我到現在嘴巴都疼呢！”

    四爺爺笑罵道：“那你小子不會少吃點！”

    吳憲嘿嘿一笑，從懷裏摸出半個白餅子，裏麵夾著辣椒炒肉。

    餅子帶著人體的熱乎氣。

    他遞給四爺爺：“我少吃了啊！這?是給四爺爺留的！”

    磊也變戲法似的摸出一個竹筒，裏麵裝了半桶玉米粥。其他人也或多或少帶著從今天?口糧裏節省出來的食物——早飯的鹽水花生，午飯的兩口大米飯、半塊紅燒排骨、一隻魚塘裏撈出來的變異蝦仁。

    大夥說：“四爺爺都嘗嘗，可?好吃了！”

    這?是他們?第二天?在病患處工作，也是第二次帶回來食物。

    四爺爺照例收好孩子們?的心意，等到明天?早飯時會讓所有人都嘗一嘗這?與?衆不同的食物，哪怕隻是嘗個滋味他們?也開心。

    磊撥拉著泥煤，讓它燃燒更充分。

    火光驅散了秋夜裏的寒冷，這?附近已經?聽不到蟬鳴。

    他說：“四爺爺，那些病人都是異能者呢。”

    四爺爺應了聲：“是的。”

    磊的目光滿是疑惑：“異能者不都是大人物嗎？他們?可?一點都不像，笨笨的傻傻的，連穿衣服上廁所都要讓人幫忙，一天?話都不說一句。”

    他還以為城外的異能者們?都像來貧民窟的異能者那樣——高高在上，充滿威嚴。他們?發?表一些不太讓人聽得懂的講話，在城門口發?放一碗濃稠的黑麥粥撒上一層墨綠的苔蘚菜，還拉著紅色的橫幅，有人扛著照相機照相。

    貧民窟裏從外麵來的黑戶說他們?裝模作樣。

    他覺得偶爾裝模作樣還挺好的，至少那時候搶到一碗飯就能吃飽！

    四爺爺說：“異能者跟我們?一樣，也是人——會死、會受傷、會生病。況且麵臨危險的時候他們?會沖在前麵保護我們?，因為他們?能力更大責任更強。使?我們?活下?去的黑麥麵粉是他們?種出來的，城牆是他們?建的，危險全是他們?扛了。”

    四爺爺目光幽幽的，好像看見了多年前榕城建城時死去的一批又一批異能者。

    他說：“你們?不要學那些人，覺得異能者欠我們?的，搶了我們?的福氣——他們?沒有，反倒是我們?……欠他們?的。但總有一天?，大家會各不相欠，過上和諧幸福的生活。”

    四爺爺用木棍戳滅最後一絲火苗：“你們?懂了嗎？”

    磊點點頭?。

    四爺爺說：“懂了就回帳篷睡覺。”

    磊起身往帳篷走去，傷患住著的藍色板房在月光下?仍舊藍幽幽的，像是夜空都在黯然?傷神。

    他不會因為自己過得不好就怪罪別人，何況他過得挺好的——吃得好睡得好，過幾天?還有新衣服穿。

    他就是覺得那些人怪可?憐的，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將他們?折磨成了那副鬼樣子。

    磊目光憂傷望了眼房子，轉身回屋睡覺。

    ——

    杭爸爸睡醒時，杭九溪已經?在勞動了。

    目前農場已經?開墾出來五十畝地，其中七畝地種著紫雲英，花期正盛。

    蜂箱裏的蜂巢滿當當都是蜂蜜。

    紫雲英蜜，因為左市長在視頻中的炒作已經?漲到了五十積分一斤，他從貧民窟中招納了更多的普通人出來種植紫雲英。

    隔壁有家農場已經?開辟了上千畝農田，站在她的農場裏都能看見那裏黝黑的農田上人頭?攢動——都快擴充到兩座農場的交界了。

    昨天?莊棟一次性領走了一千斤紫雲英種子——好在她經?過幾日的勞動能量點一次性突破三十萬大關，花費三分之一買種子問題不大！目前左市長和錢忠軍長忙著聯合其他城處理神火教的事情，有家農場全部交給了莊主任負責。

    杭九溪順便也把秘境中剩餘的250靈泉水也購買出來，那座秘境徹底為她關上大門。而新的秘境鑰匙還差一把碎片就能集齊！

    她給自己也購買了43斤紫雲英種子，在新的土地上種植。

    這?些種植的事情交給農人去做就行，她把時間都拿來栽種陳老給的變異植物殘肢。

    在杭九溪看來，這?些變異植物全都是有用的——黃精、冬蟲夏草、野生黑枸杞、桑樹等等，基本?上每一個都有增加異能、強身健體的功效。

    總之不管是人還是變異動物吃了都很用的東西。

    要是它們?還活著，杭九溪都不敢想象自己該有多麽富有！

    可?惜——

    杭九溪嘆口氣，給每株可?憐的植物都澆了一滴靈泉水，並且囑咐周圍的變異植物們?照顧好同伴。

    花椒樹和石榴樹年紀大了，看著這?些同族不免升起兔死狐悲之感，講話講得慢了，隻聽小人參脆生生道：“知道了溪溪麻麻，我會照顧好這?些前輩的！”

    它將自己身邊的肥料還往幾株殘根旁邊推了推。

    杭九溪感動壞了，給小人參也滴了一滴靈泉水。

    兩棵樹：“……”

    石榴樹最見不得小人參出風頭?，地下?的根須死命戳著旁邊的蘋果樹。

    好半晌，蘋果樹囁嚅著，總算趕在溪溪離開之前出聲道：“溪……溪……麻……麻……”

    它是棵結巴樹。

    因為催生治愈火毒的果子時傷了根基，雖然?在杭九溪晉級之時得到了滋養，得以覺醒神智，但還是不如其他植物健全。

    隻能慢慢養著，年歲大了自然?會變好。

    杭九溪憐惜地摸了摸樹幹，這?是第一顆來投奔她的變異植物。是它最先給了她信任，讓她知道神農血脈能讓她建立起在這?個世界生存的根基。

    杭九溪給蘋果樹滴了兩滴靈泉水。

    蘋果樹結結巴巴道謝，然?後將自己熟透的五顆果實?摘下?來送給溪溪：“吃……增長……異、異能。”

    杭九溪又一次感動壞了，它這?一次進化總共就結出十顆變異果實?，全部給了她，一個也不留。

    上哪找這?樣的小可?愛啊！

    但是她的靈泉水還得留著催生九轉還魂草，不能再給別的樹。隻能好話不要錢似的安撫蘋果樹，許諾許了一大堆。

    連催蘋果樹出聲的石榴樹聽完都嫉妒不已。

    好在，很快庭院裏有人喊杭九溪，她停止畫大餅轉身離開：“等會兒再來看你們?啊！”

    小人參望著溪溪走遠，扭頭?重重朝蘋果樹哼了一聲——狡猾的家夥，居然?學它裝可?憐。

    蘋果樹被它哼得手足無措，結結巴巴半天?解釋不出來一句話，隻好沉默不語。

    花椒樹和石榴樹偷笑，不管如何囂張的小人參吃癟了就行，它今天?得到的靈泉水就是沒有蘋果樹多！

    ——

    杭九溪回到庭院，杭爸爸一個箭步撲到她麵前：“溪溪我覺醒異能了！我覺醒異能了！”

    杭九溪雖然?篤定好運會降臨在爸爸頭?上，但運氣的事情虛無縹緲誰又說得準，她其實?已經?做好了杭爸爸覺醒失敗的可?能。

    沒想到他居然?真?的一次性成功了！！！

    杭爸爸激動道：“居然?是治愈係異能！我覺醒了治愈係異能！”

    正從門外進來準備吃早飯的陳君醫生定住腳步：“什麽等級？”

    杭爸爸搔著腦袋憨笑著：“沒測，不知道。”

    陳君沉吟片刻：“給我一滴你的血。”

    “啊？”杭爸爸有點摸不著頭?腦，要血幹啥？

    杭九溪手疾眼快從院子裏開得正盛的月季花上掰下?來一截尖刺，抓起杭爸爸的手刺破。

    陳君拿著一個銀色物體接走了血液。

    銀色物體上麵金色光芒閃爍，半分鐘後陳君說：“c級巔峰，潛力和純淨度都很不錯。你的治愈係異能還沾點精神控製的能力，很不錯。”

    他上下?打量杭爸爸兩眼，再掃了一眼表情期待的杭九溪說道：“年紀雖然?大了點，但悟性還算可?以。這?兩日炮製草藥煎藥也都很認真?，你想不想做我的關門弟子？我現在雖然?有兩個弟子，但各有長處。唯獨我最擅長的針灸還沒有找到傳人，你的異能學這?個勉強算是馬馬虎虎吧。”

    杭爸爸：“！！！”

    他從剛才溪溪用月季花刺刺破手指開始就有點蒙圈，現在聽到拜師的話更是回不過神來。

    他，拜師？

    拜陳君為師？

    拜榕城市人民醫院的副院長為師？

    聽說他是s級治愈係異能者，救治過的瀕死病患成千上萬，每年過年都有人給他和院長立長生碑，祈求他們?長命百歲。

    他也能拜這?樣的人為師？

    杭九溪見著杭爸爸的呆愣模樣，恨鐵不成鋼使?巧勁踢了他小腿一腳。

    杭爸爸沒防備直接撲倒在陳君腳下?。

    他這?時也反應過來，立馬順勢跪拜：“師父在上，請受弟子杭小德一拜。”

    陳君嚴肅的麵容鬆弛些許：“現在不講究這?些禮節，你跟著我好好學習就行。”

    他把杭爸爸扶了起來。

    杭爸爸重重答應著，激動得臉都紅了。

    杭爺爺透過廚房窗戶看著，見他們?已成師徒頓時吆喝道：“早飯好了快進來吃早飯！”

    陳君滿眼笑意，總算在這?兒吃飯不再有些許愧疚——頓頓都是有積分也買不全的大餐，他一個奉命來看病的醫生吃得著實?膽戰心驚，總覺得這?仿佛是在受賄。

    現在好了，他是杭小德的師父——不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了，吃幾頓總是應當的吧。反正坐實?這?個自己人身份，陳君頓時覺得自己理直氣壯起來。指揮杭九溪找一些草藥也底氣十足，吃個早飯的短短半個小時就布置了五份草藥讓杭九溪去找。

    好在他說的草藥都有圖冊，杭九溪按圖索驥——讓係統探測器將圖樣輸入進去，在它可?以查詢的範圍內找就行。農場附近沒有，就往深山裏找一找，很容易就能找到。

    陳君很羨慕杭九溪這?份探索能力。

    他其實?也有這?樣的一個異能，隻是隻對眼前的東西起作用，範圍太小而他又沒有時間整日在森林裏閑逛。

    當然?沒有病人的時候他還是會進山采集草藥，不然?看病的時候給人家拿什麽抓藥。

    陳君說：“要是小德也有這?個能力就是錦上添花了——”老實?講，他即使?擁有異能也是個地道的中醫，草藥為主異能為輔。

    他不希望自己的弟子將來連藥材都認不出來。

    而且很多針灸針法都有配備湯藥方?子，小德隻會針灸卻找不到藥材是不能行醫的。

    杭爸爸垂下?眼眸，有一絲絲羞愧他不是師父眼裏最完美的學生。

    陳君自知多話失言，刺激到這?個心性敏感的弟子，補充道：“沒關係或許你以後會覺醒第二異能，我就是在治愈係異能覺醒一年後才有了辨識草藥的能力。”

    其實?他是第二天?就覺醒了辨識草藥的能力——並且天?生就是s級，不需要升級一經?覺醒直接就是這?種能力的頂峰。

    據他所知，陳老、院長、左市長、錢軍長、肖會長他們?或多或少都有幾個這?樣的特殊能力。

    杭爸爸沒有被安慰到，他這?個年歲覺醒異能已經?很罕見了，第二異能更是天?方?夜譚。

    不過他是知足的，不管如何隻要不給爸和溪溪拖後腿就行。他挺喜歡治愈係異能的，跟他的性格很搭。

    他抿唇笑了兩聲，起身給陳君倒了杯猴兒酒。

    杭九溪輕輕垂眸，突然?在心中問係統：“探測器能給別人加載嗎？僞裝成異能那樣？”

    據陳君所言，他分辨草木是否變異、變異屬性是什麽的異能似乎跟她的係統探測器沒什麽兩樣。

    係統說：“可?以，但是——”

    杭九溪目露驚喜，差點尖叫出聲。

    係統這?個但是又生生把她喜悅遏製回去。

    但凡它這?樣說，準沒好事。

    果然?，係統道：“價值二十三萬能量點。”

    杭九溪：“！！！”

    她說：“你是不是卡著我的能量餘額報價的？”

    係統說：“要不是為了促進消費打二折，你以為你買得起？給普通人植入指定異能可?不是一般宿主能消費得起的價格！”

    要不是它攤上一個摳搜宿主從來不買昂貴的東西——係統商城裏的航空母艦它就沒見她瞅一眼，不就來自未來科技世界，體驗過星際旅行對這?個不感興趣嗎？

    現在還不是要求著它買大額産品！它的業績總算要追上其他係統了！月月吊車尾也太難受了！就問誰家宿主天?天?不花錢隻買種子，種子那隻能算福利，能算業績嗎？

    有了這?二十三萬大額消費——這?個月，應該能沖個前百名吧？

    係統喜滋滋地想著。

    杭九溪猶猶豫豫半分鐘，咬咬切齒道：“買！”

    能量點沒了可?以再賺，賺錢不就是為了讓家人和自己開心嗎？

    係統控製著喜悅情緒扣除能量點，給杭小德加載了係統探測器——包裝成識別異能，一經?覺醒就是雙ss級，絕對震驚衆人。

    等它做完這?一切，杭九溪慢悠悠道：“也許現在就覺醒了呢？不如再測一次血？”

    杭爸爸：“？？？”

    傻閨女說什麽呢？覺醒異能又不是放屁，哪能一會兒一個！

    陳君想了想放下?酒杯：“也行。”農場主的小小願望必須滿足，誰讓他在這?蹭吃又蹭喝呢？

    兩人一人抓起杭爸爸的手，重複剛才放血的過程。

    同一個傷口刺兩次，杭爸爸疼得輕輕嗷了一聲。

    但誰也沒管他。

    飯桌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銀色檢測器上，盡管不抱任何希望——但溪溪說了再測一次，溪溪的話總有種神奇魔力，哪怕再不靠譜他們?也想去相信一下?。

    原本?的金色光芒旁邊忽然?多出一抹綠色光芒，顏色像是剛長出來的綠豆芽。

    陳君眼神有片刻呆滯，他喃喃道：“還真?覺醒了識別能力，雙ss級別。”

    他瞪直了目光：“老爹啊……老陳家針灸術後繼有人了！”

    杭爸爸呆滯片刻，疑惑出聲：“覺醒異能真?跟放屁一樣，一會兒一個？？？”

    杭九溪：“……”

    神他媽放屁！

    那是你閨女累死累活好幾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牛晚肝到月上中天?掙回來的三分之二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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