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寒天嘯邀約 蘇四郎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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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惡婆婆後我成了全村頂梁柱!
蘇謙修看陳瑜。
陳瑜微微點頭,他起身出去抱拳“寒神醫,請進屋說話吧。”
“好小子,懂事兒。”寒天嘯邁步進屋,陳瑜也從臥室到廳裏來了,看著比蘇謙修還略矮一點點的的人,險些沒笑場。
倒不是自己以貌取人,是真的太喜感了,要知道蘇謙修才十一歲啊。
“蘇老夫人,老朽有禮了。”寒天嘯很客氣的抱拳。
陳瑜福身還禮“請坐吧,謙修去把包袱拿過來,剛好寒神醫來了,就不用你再跑一趟送去了。”
“是。”蘇謙修去裏屋把包袱拿過來送到陳瑜手裏,又去倒茶。
陳瑜打開包袱放在桌子上“寒神醫掌掌眼,這是給祈玉用的內服方子和草藥,藥浴的方子也有。”
“蘇老夫人客氣了。”寒天嘯拿過去內服的方子看了看,抬頭“紫靈芝不多了,能不能換別的。”
陳瑜無奈“家裏也沒什麽能替換的,寒神醫可有能替換的藥材?”
“回頭我想辦法。”寒天嘯也知道不能強人所難,對於蘇家來說,一顆紫靈芝都幾乎是掘祖墳的代價了,尋常百姓能有一樣珍貴的藥草都是天大的氣運了。
檢查過方子後,寒天嘯沒說出不妥當來,在心裏對陳瑜高看了不少,畢竟能如此對症下藥的人醫術就很強了。
“不知道老君山上有沒有水竹。”陳瑜說。
寒天嘯挑眉“蘇老夫人是想要用竹瀝水?”
“竹瀝水和生薑搭配能調和竹瀝水的寒性,祈玉用的藥草都是溫補,還有幾味是大熱,火燒出瀝,佐之薑汁,水火相宜,對祈玉來說能維持體內陰陽平衡。”陳瑜說。
寒天嘯連連點頭,緩緩吸氣“蘇老夫人,天嘯懇請您進山,少主的身體不能拖延,趁著春天萬物生發,少陽之氣最盛的時候破了天元丹的藥性,能有六成把握,錯過時機就不敢輕易動手了。”
“如果用得上,我自義不容辭,就是不知道寒神醫打算哪一天開始。”陳瑜不是托大,蘇謙修的擔憂也是自己的擔憂,就算是要打磨蕭祈玉的性情,最低起碼得保證命在才行。
寒天嘯垂眸,大拇指點著餘下四根手指的指腹。
這個動作讓陳瑜眸子都縮了縮,中醫講究五行陰陽,但後世中醫都不會這樣的手法了,倒是古法調香講究個天時,配以地利,調製出來的靈虛香十分厲害,不得不說中醫失傳的太多了。
“四月初六,百無禁忌的好日子,破而後立,就這一天吧。”寒天嘯說。
陳瑜垂眸掩去自己的情緒,說實在的,要不是自己年紀一大把了,肯定會拜師,學一學這失傳了的中醫玄術。
寒天嘯看陳瑜“蘇老夫人覺得如何?”
“寒神醫做主,我盡力做我能做的事情。”陳瑜說完,請寒天嘯用茶,自己去做藥膳。
寒天嘯也坐不住,起身“我去看看小徒弟,蘇老夫人好福氣,福娘很有靈性。”
“寒神醫願意教她才是福氣,等祈玉的事情過後,自當讓福娘好好準備拜師禮的。”陳瑜說的懇切,禮數不能差,哪怕拿出來的東西未必能入得了寒天嘯的眼,但事情做的好能入心的。
寒天嘯哈哈大笑“蘇老夫人可記住了這話,回頭我要東西的時候別舍不得就行。”
也不等陳瑜說什麽,那小短腿兒倒騰的可挺快,像是一溜小跑似的就出門去了,惹得端著茶過來的蘇謙修都愣在原地了。
“奶奶,寒神醫是怎麽了?像是撿了大便宜似的。”蘇謙修把茶放在桌子上,親手送了一杯到陳瑜麵前,問。
陳瑜苦笑“我也覺得這人醫術了得,性子卻有些跳脫呢,謙修過來幫忙吧。”
帶著蘇謙修到後廚,陳瑜忙著給蕭祈玉做藥膳粥,蘇謙修燒火。
“奶奶,師父說八部金剛功是外功,如果配上四極心法能事半而功倍,還說養生也很好呢。”蘇謙修看陳瑜一眼,奶奶頭發花白,雖然不像去年那般瘦骨嶙峋,可也不想李家老夫人那麽富態,低頭“奶奶要聽四極心法嗎?”
陳瑜笑著搖頭“奶奶不聽,聽了也學不會,再練走火入魔了咋整?”
蘇謙修嚇一跳,趕緊說“對,是謙修想的不周全,等回去問問師父有沒有簡單點兒的。”
陳瑜沒說不行,孩子有孝順的心,自己不能打擊積極性,至於說練內功就算了,自己這一把老骨頭可經不起折騰。
藥膳粥熬好,陳瑜讓蘇謙修去請寒天嘯,把陶罐擦拭幹淨,粥的溫度合適的時候撒入適量的孢子粉攪拌均勻。
寒天嘯背著草藥包袱,提著藥膳粥走後,陳瑜才鬆了口氣,拿了幾樣藥材給自己燒了一桶泡澡水,全身心的放鬆下來,去置換空間查找醫書。
她想過能煉製出來那種丹藥的人不簡單,得知是天元丹的時候就更意外了,大多數人的心目中古代都跟落後分不開,事實上中醫不是!她在寒天嘯這裏受到了震撼。
如果不是他掐指算天時,自己完全不會想到草藥的使用過程中還能這樣,不知不知道四時節氣,也不是不知道天幹地支,學中醫到了一定程度都會涉及到陰陽五行,可說實在的,後世中醫真沒有把這個考慮到治病裏去,除非特殊的病症,特殊的方子,那也是根據古籍裏的指導,將信將疑的去應用的。
置換空間裏不缺少書籍,但唯獨缺少祝由十三科,寒天嘯的手法沒有記載,那麽就極有可能和祝由術有關,找到了自己專業知識內的盲點,讓陳瑜如鯁在喉,又激發了她強烈的學習欲望。
等她退出置換空間的時候,水已經涼了,換上了幹淨的衣服,絞著頭發的時候還在盤算去山裏的日子,那個時候五郎回來了,六郎的婚事也定下來了,自己倒可以好好去學習一番了。
靜謐的夜晚,蘇家莊在夜色的籠罩下及不可見,偶爾又人家還沒入睡,一盞昏黃點綴在夜幕之中。
西北大營。
一個小隊潛伏在山坳裏,蘇四郎握著手裏的翎羽箭,死死的盯著入口處,旁邊的潘鳳閣也是聚精會神的盯著。
“殺了這狗娘養的!敢摸進來就別想回去!”蘇四郎不大的聲音裏透出了凶狠勁兒。
潘鳳閣點頭“對,整死這個能消停半年,咱們回家去看看咋樣?”
蘇四郎沒吭聲,趴在地上仔細的聽了聽“鳳閣,來了。”
潘鳳閣壓低聲音往後傳話“戒備!”
馬蹄聲越來越近,潘鳳閣和蘇四郎對望一眼,兩個人同時拉弓瞄準,幾乎同時鬆開弓弦,兩支淬了毒的翎羽箭帶著破風之聲激射出去,馬上端坐的人悶哼一聲,墜到馬下,頓時喊殺聲震天,翎羽箭雨點兒般的把這些人死死的圍到了落馬坡中。
睡夢中的陳瑜一陣心悸,猛地睜開眼睛,這個夢是吉是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