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不幸中的萬幸
字數:3547 加入書籤
穿成惡婆婆後我成了全村頂梁柱!
眼下需要確認這到底是天花還是水痘,兩者區別非常之大,如果是天花,那就是災難,可不單單是李家的災難了。
“平日裏是誰照顧兩位小公子的。”陳瑜問。
窗外,急的如熱鍋上螞蟻的是郭媽媽趕緊說“是我,是我在照顧他們。”
隔著窗子,陳瑜問“發病前有什麽症狀嗎?”
郭媽媽仔細想了想“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就是兩個孩子都貪睡了一些,睡一覺就出現疹子了,然後就是米粒大小的小水泡,找了郎中過來說是天花,老夫人信不過他們就去請您了。”
陳瑜點了點頭,讓兩個孩子從張開嘴,嘴裏的水泡已經不小了,豌豆粒大小,圓形的水泡卓偉有明顯的紅潤,又檢查幾處後,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這並不是天花,而是水泡。
主要是在自己的世界裏,天花是已經被消滅了的疾病,小孩子出生後都會接種疫苗,但水痘依然存在,雖說也有傳染性可問題並不會很嚴重,隻要做好隔離防護措施,度過最易傳染的時間就可以。
推測之後,陳瑜取了一點兒新鮮的皰疹內液體提交到置換空間“我歇一會兒,你們別擔心。”
說完閉目養神去置換空間中,電鏡檢查後的結果是水痘,陳瑜可算鬆了口氣。
水痘是李家的事,要是天花的話,那就是災難了,這就是不幸中的萬幸。
確認這一點後,陳瑜讓人準備熱水過來,自己在外屋把熱水替換成天來泉,再讓人熬藥進來,同樣用置換空間裏的藥物替換掉。
水痘的傳染期是自發病的前一兩天到皮疹幹燥結痂期都可能傳染,但成年人感染的可能性比天花低很多,即便如此陳瑜還是讓李斯忠和芸娘勤洗手,兩個孩子不穿衣,蓋著薄薄的被子,換下來的衣服不準任何人接觸,放在一邊容後處理。
從當天下午開始,陸續又皰疹結痂,也有紅色的丘疹出現,兩個孩子格外乖巧,不哭不鬧的靠在一起,芸娘伺候兩個孩子喝藥和吃東西,李斯忠在旁邊幫忙,陳瑜則要看著兩個孩子是否發熱,有無其他針狀。
她心裏急的很,薑皇後還在自己家裏呢。
可是兩個孩子這邊走不開,雖說水痘不是天花,可照顧不好也是很危險的,一旦出現水痘性肺炎就危險了。
“蘇奶奶,又疼又癢,我受不了了。”李玉棟忍得辛苦,眼淚在眼圈打轉兒。
李玉梁也眼淚汪汪的看著陳瑜,不用說也是一樣的感受。
“好孩子,你們兩個表現的都非常好,我們堅持住不能用手抓,抓破了就會有疤,很醜了。”陳瑜拿了軟軟的紗浸在天來泉裏“你們聽話,蘇奶奶把這個紗蓋在身上,會好得很快哦。”
李玉棟和李玉梁都乖巧的點頭。
陳瑜也是猜測,天來泉的功效對水痘有沒有效果還不確定,可現在能用的手段裏,這是最隱蔽的一種。
紗輕薄,不會因為摩擦導致水泡破裂,陳瑜先用了一小塊做實驗,覆蓋在兩個孩子的臉蛋上,並且給兩個孩子吃了止疼藥,或許是沒那麽難受了,兩個孩子先後睡著了。
李老夫人親自送吃喝過來,隔著窗子哭唧唧的問陳瑜裏麵的情況。
“老姐姐別擔心,你照看點兒玉蓮,要是身體不舒坦得趕緊說才行,這不是天花是水痘,沒那麽嚴重。”陳瑜說。
李老夫人懸著的心放下了,隻要是陳瑜說的話,她全信。
“娘。”蘇芸娘過來拉著陳瑜的衣袖“快來看看,這是好了嗎?”
陳瑜過來檢查,紗蓋著的地方水痘結痂很快,並沒有心得疹子出現,陳瑜都激動了!自己這天來泉真真是絕了!
有效果,陳瑜也不耽擱,吩咐李斯忠和芸娘一個人看著一個,用紗布沾水,給孩子們冷敷。
兩個孩子睡得沉,不掙紮哭鬧簡直是幫了大忙。
這一夜可不輕鬆,好消息是發出來的水泡結痂迅速,沒有新的水泡出現,應該是一到六天完成的病程,硬是在天來泉的加持下,一夜結束戰鬥。
天亮的時候,兩個孩子身上是密密麻麻的結痂狀。
三個人都鬆了口氣,陳瑜更甚,李家是兩個孩子,自己家的孩子好幾個呢,真要是天花,她覺得自己都得崩潰。
即便如此,陳瑜也沒有回去,在這邊繼續觀察兩個孩子的情況,李斯忠熬了一夜雙眼通紅,看看陳瑜再看看蘇芸娘,心裏滋味兒就多了。
不單單是水泡好轉迅速,兩個孩子的精神頭也好的很,結痂之後就不能再用天來泉冷敷了,陳瑜開了方子,增強免疫力的方子不單單兩個孩子喝,李府上下都喝。
預後做好,天到傍晚兩個孩子都沒有再出現任何症狀,陳瑜才放心,讓人打開門窗,李老夫人就在外麵守著“阿瑜,還要做什麽?”
“叫兩個人過來照顧著小公子,不能撓抓結痂的地方就行了。”陳瑜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出來“我還要回去,李大人和芸娘都很累了,要休息。”
“是是是,這就讓人收拾房間給芸娘。”李老夫人說。
陳瑜搖頭“不用,我帶芸娘回去。”
這會兒別說要帶走芸娘,陳瑜提什麽條件,李老夫人都會答應。
娘倆離開李府,從側門去了芸娘的院子,陳瑜直接去小灶房替換了缸裏的水,這才喊芸娘過來燒洗澡水,娘倆都洗了澡後,陳瑜確認天來泉絕對有最佳的防護作用,這才問芸娘為何會去李府。
聽芸娘說完,陳瑜點了點頭問“李斯忠之心,昭然若揭,芸娘打算怎麽辦?”
蘇芸娘垂下頭“娘,我不知道。”
這答案,陳瑜不意外。
李斯忠的好不是最近才有的,打從一開始他表現的就很護著芸娘,最初也並不是對芸娘有什麽企圖,極有可能和李老夫人一樣,覺得芸娘像極了他的妹妹寶娘,嗬護之心也是兄長對妹妹那般。
以至於後來一點點變了,更是人之常情,因芸娘不是那些嬌弱女子,她沒有因為和離的事而縮著不敢見人,反倒是像雨後春花一般活得更精彩了,作為旁觀者的李斯忠不動心是很難的。
再者,芸娘若真不願意,就不會說不知道,而是態度堅決的拒絕才是,從本心上,芸娘是心動了的。
陳瑜輕輕地歎了口氣,這事兒,難辦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