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 都回家過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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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成惡婆婆後我成了全村頂梁柱!
    趙老太起身蹣跚著進屋了,一會兒工夫婆子扶著她出來。
    “這個給你了,沒事看看也有好處,要是遇到有緣人啊,就送出去吧。”趙老太把一個破布包袱遞過來。
    陳瑜猶豫了。
    趙老太不高興了“你這人怎麽不知道變通?我沒傳授給你本事,隻是讓你保了這傳承別斷,還不行?”
    “您老人家可以自己等待有緣人。”陳瑜內心抗拒也欣喜,畢竟祝由術啊,那可是中醫裏最神秘的學科之一,當然尋常人是見不到的。
    趙老太歎了口氣“我這歲數啊,等不及了,見了我孫兒,我隻想好好活幾天,收著吧。”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陳瑜也就接過來了,關乎到傳承是不是會斷,這可是大事,在陳瑜的心裏不希望傳承斷掉,但凡是跟醫有關係的任何技藝,關乎的都是人身體上的疾苦本身。
    等陳瑜接過去後,趙老太才說“紙張年頭多了,多抄寫幾份吧。”
    “好。”陳瑜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趙老太勾起唇角“這祝由術與別的不同,想要學會還得看悟性,道家的法門也得懂,真要是你也找不到合適的人,就尋一個心地純善的道士,贈與他。”
    “您老人家放心,這事兒我會放在心上的。”陳瑜把布包收好了,又陪著趙老太聊了一會兒。
    冷香過來尋陳瑜“老夫人,三爺、三小姐回來了。”
    “喲,他們竟是最先到家的。”陳瑜讓下人好好照顧著趙老太,起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蘇三郎和蘇福娘就在門外等著呢,見到陳瑜,蘇福娘一溜小跑過來,恨不得一頭紮到陳瑜的懷裏“娘!你可真舍得,就在梁州府見了一麵,一直到現在才見到你。”
    “喲,這還是我的不是了?不該是你回來看娘?”陳瑜白了一眼蘇福娘“看你這小臉白白淨淨的,在徽州府是足不出戶了吧?”
    蘇福娘撒嬌的抱住陳瑜的手臂“我不這麽白白淨淨,別人能信得過咱們蘇家的胭脂水粉?”
    “母親,三郎歸了。”蘇三郎笑吟吟的過來給陳瑜行禮。
    陳瑜看了眼蘇三郎,清了清嗓子“你怎麽曬得這麽黑?”
    “曬鹽場那邊處處都離不開人,我也不放心別人,不礙事,過段日子就好了。”蘇三郎說“娘,快進屋吧。”
    陳瑜帶著兩個人進了屋“你五弟這一兩天到,老六兩口子說今天就回,還沒蘭娘的消息呢。”
    “周姑娘跟我們一道離開徽州府,她去接蘭娘了,應該這一兩天也回來了。”蘇福娘說的隨意。
    陳瑜點了點頭“也好,玉鳳是個做事有根的人,信得過。”
    話音剛落,蘇六郎兩口子也就進門了。
    “我就說前麵是三哥的馬車,你看,是吧?”蘇六郎小聲跟潘玉玲嘀咕,潘玉玲笑著沒說啥。
    兩個人給陳瑜請安後,蘇五郎也回來了。
    鄭月娥讓廚房那邊準備豐盛的晚飯,一大家子怕就隻有年頭和年尾能都碰碰頭的。
    蘇福娘跟潘玉玲最對脾氣了,兩個人跑去蘇六郎的院子裏去說悄悄話了,再者新宅子建好後,處處都得看看少不少啥,趁著年前好添置。
    蘇五郎和蘇六郎對脾氣,在五郎也惦記著媳婦兒和孩子,哥倆給陳瑜請安後,就出門去了。
    蘇三郎沒走。
    陳瑜知道蘇三郎有話要說,讓尋梅和冷香送來了熱茶和點心,讓她們都退下去了,汪婆子搬了個小板凳坐在門外剪窗花。
    屋裏,陳瑜把宣德府那邊的事情說給了蘇三郎。
    蘇三郎垂眸“自古以來國不可一日無君,太子殿下身後隻有蘇家可以為其遮風擋雨,這一場博弈之後,我該上京了。”
    “是啊,他若多一些肱骨之臣的話,能好過一些,畢竟年歲小。”陳瑜感慨了一句。
    蘇三郎笑了,抬頭看著陳瑜“娘,這位心思可深著呢,關鍵時候拂袖而去,這也是獨一份的,畢竟那個位置引起腥風血雨不計其數,能在這個時候忍得住的人,也就這位了。”
    “他們都在書房裏呢,新政如何?可有成效?”陳瑜問。
    蘇三郎抿了抿嘴角“略有欠妥的地方,重工、重農都還好,重商的話,坊間頗有微詞,再者徽州府田地並不太多,多數稻田也貧瘠,產量不夠的話,豐衣足食是一句空話。”
    “這是避免不了的,任何機遇都是利弊共存,至於糧食這一塊,土地貧瘠用肥料,影響產量的關鍵還是稻種不夠優良。”陳瑜問“鹽場和番邦商人往來呢?”
    蘇三郎有些欽佩的說“周玉鳳真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市舶司在她的管理之下,處處都井井有條,往來番邦商人和貨物都有了規矩,能守好這一關無疑就是守住了徽州府財政的錢袋子。”
    “所以,這姑娘會成為大越國第一個女官的。”陳瑜笑著說,畢竟蕭祈玉心裏並不認為女人就什麽都做不得,他能重視女子的能力,周玉鳳就是最大的受益人,早晚能嶄露頭角的。
    蘇三郎深以為然,不過這仕途上的事情,若沒有握在手裏,那就少說為好,話鋒一轉“鹽場開了一大一小兩處,產鹽的量很大,鹽的成色極好,下半年開始就陸陸續續的送到了各地的官府手中,跟糖一樣,衙門專門開了這樣的鋪子,百姓能吃到便宜又質量好的鹽了。”
    陳瑜點了點頭問“可有大戶跳起來的?”
    “暫時還沒有,但鹽的好處太大,早晚會有人沉不住氣的,等這些人鬧起來了,鬧大了,趁機就把各地的井鹽、岩鹽和湖鹽都收到工部手裏,這一步才算走完。”蘇三郎說。
    陳瑜心裏很清楚,早在最開始布局的時候,孟久岺就必會把鹽放在裏麵的。
    鹽是暴利,在鹽的背後滋生出來的可不單單是銀子上的事情,還有大族世家和勳貴的較量。
    “回去歇一會兒吧,竹隱的變化很大。”陳瑜說“回頭那位問你新政的事情,盡可大膽的暢所欲言,三郎,咱們蘇家出來的官,有足夠的底氣公而忘私。”
    蘇三郎起身給陳瑜鞠躬“三郎一直都謹記母親的教誨,一刻都不敢忘記。”
    陳瑜是勾起唇角,這才行!
    蘇家賺錢的地方多著呢,真瞧不上別人的仨瓜倆棗,要有人想要賄賂三郎的話,那隻能是踢釘板的下場,因為蘇三郎不會拿一大家子去貪墨。
    隻是,蘇三郎進京的話,還得找幾個信得過的人帶著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