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規矩束縛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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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都已起床,我又怎麽敢越矩。”
鳳蕭昀眼露笑意。“你又怎麽突然這麽拘束了,我可記得,昨晚那個哭的人,與我笑談的人是你。”
司馬顏一聽,突然臉紅起來,昨晚,似乎有些失態了。
“莫要這麽拘束了,這樣的你,便不像是我的妃子了。”
司馬顏不語,整理自己的衣服,然後走過去道:“伺候太子洗漱。”
“現在該自稱臣妾了,回去,你我便大婚。”
“還要操辦婚禮?”
“不然,隻是默默的納一個妃子?”
“可否請太子取消成親婚禮。”
“為何?”
“因為,臣妾,不習慣人多。”
鳳蕭昀見司馬顏這樣說,沉默一下道:“若是你堅持,我也不反對。”
“多謝太子。”
洗漱完,鳳蕭昀道:“走罷,出宮前要去給母後請安。”
司馬顏與鳳蕭昀一同往皇後的寢宮而去,皇後是鳳蕭昀的生母,這個從小被母親寵愛的孩子,就算是現在,皇後見了自己的兒子也是欣喜的。
“兒臣給母後請安。”
“昀兒,可算是來見母後了。”
“孩兒不孝。”
“你呀你。”皇後溫柔的斥責帶著濃濃的寵溺。“自從出了宮,就少來我這裏了。”說完去拉住鳳蕭昀的手。“都坐吧,我這裏有些上好的茶,喝完再回去。”
“多謝母後了。”鳳蕭昀用眼神示意司馬顏,還不快謝恩。
“多謝母後。”司馬顏也是順著鳳蕭昀的話接口。
“顏兒,來,過來坐下。”這是一個慈祥的母親,司馬顏隻覺得鳳蕭昀從小,應該是被這個母親,寵得無法無天了吧。
“謝母後。”
待所有人坐下,有婢女送來茶。
“這差可是進貢來的上品,你父皇叫人送了些來,其他妃子是沒有的。”
“母後一直得父皇寵愛,如今,倒是對母後越來越好了。”
“哪裏是越來越好,還不是你給母後爭氣。”皇後放下手裏的茶盞,開口問馬顏。
“聽說顏兒家裏出了事,本宮,也是替你難過的,今後要是有空,就到我這宮裏來,順便也可陪陪我。”司馬顏聽完,眼圈一紅,心中一暖。
“謝母後關心。”
“母後,你又開始要我的側妃陪你了。”鳳蕭昀似乎早已是見怪不怪了。
“你這孩子,當初你可是經常在母後麵前提起……”
“母後,茶水要涼了。”鳳蕭昀打斷了皇後的話,皇後不但不生氣,反而笑道。“是呀,茶要涼了。”說完,端起茶水,抿了一口,高貴端莊。
約過了半盞茶的功夫,鳳蕭昀起身要走。
“這才過了半盞茶就要走?”
“母後,如今兒臣已經不是皇子了,所以宮中不可久留的。
“哎!”皇後歎出一口氣道:“也是啊,如今,你已不是那個孩子了。”
鳳蕭昀沒有說話,但是,他應該也是不舍得的吧。
“罷了,去吧,皇家凶險,不可落人話柄,本宮就不留你了。”
“母後,兒臣告退。”鳳蕭昀行禮,司馬顏也深鞠一躬,告退。
門外,早已有公公候在外麵,為鳳蕭昀和司馬顏引路。
宮門口,有馬車在等著他們。司馬顏被鳳蕭昀拉著上了馬車。
“皇宮中就是這樣,會不會覺得我很可憐。”
“為何這樣說?您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今後,更加是九五之尊,尊貴無比。”
“顏,也許我不了解你,但是我相信第一次見你時那種清麗脫俗,你定不是權益重的人,我連和自己母親都不能呆在一起,又哪裏是什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
“太子嚴重了,宮裏有宮裏的規矩。”
“是啊,規矩。”鳳蕭昀意味深長的重複著這兩個字。規矩二字,可是束縛了多少人。”
一路遙遙晃晃,司馬顏隻覺得昏昏欲睡,在車內左右擺動,差點撞在鳳蕭昀胸口上。
車突然停下,司馬顏一驚,這下是真的栽在鳳蕭昀的胸口上了。剛想坐正自己,結果,卻被鳳蕭昀一把抱住。
然後,世界靜止了。
車外清風一掠,掀起車簾一角,鳳蕭昀抱著司馬顏,有片刻的失神。
鳳蕭昀這一抱,隻是衝動,就抱了她。司馬顏一僵,不知該如何是好。
推開嗎,但是自己現在是他的妃子了,如果這樣做……
車外,馬斯見太子沒有出來,也不敢驚擾,畢竟,裏麵還有一位妃子,非禮勿視。
鳳蕭昀就這麽抱著她,一直過了很久,司馬顏感覺身體快要僵硬了,鳳蕭昀放開了她。
“走罷,回府。”然後率先下車,司馬顏長舒一口氣。
下了車,見鳳蕭昀顧自進了門,司馬顏也緊隨其後。
其實,對於剛剛,她很尷尬,鳳蕭昀身上,有一抹抹淡淡的檀香,大概是因為和自己房間裏的香有關係吧,但是這樣的鳳蕭昀,多了一絲深沉,還有難測。
司馬顏,其實,是很害怕這種感覺的,準確的說,皇家人,她都莫名有些害怕,這些人,權利至高,也是陰謀權利的代表。
從宮裏回來,三天過去,司馬顏的日子一直悄無聲息,對於鳳蕭戈說的祭天,她真的是無力去問,她開始迷茫了。
這天,聞香在消失了半天後,回來了她給司馬顏帶回來了一句話。
“娘娘,您已經消極了三日了,今後的路還長,再大的委屈,再危險,再不願,也要放下小姐架子,因為你現在,什麽都沒有!”司馬顏聽完,心裏一驚,這話,聞香不會無緣無故的說出來的。
“是他說的?”
“是的。”
司馬顏,坐下,片刻失神後道:“給我梳妝,我去見太子。”
“是。”乖順的應了一句,拿起梳子。
中午時分,鳳蕭昀用了午膳。在桃樹下看書,眼光微微的斜在他的肩頭,今天的鳳蕭昀穿著一件淡色袍子。溫文儒雅,毫無防備,好像是百花中的一束百合,輕易就奪走了你的目光,身後是雕梁畫柱,微微側目,便是要了你的心跳。
“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