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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簡單回答，好像自己經曆的那些是是非非，幾次性命不保，都不過是過往雲煙般。
    司馬顏一聽，不敢置信的看著鳳蕭戈。“你？你……”
    “都不過是過去的事情了。”但是還好，至少在她最無助時，撿了一個丫頭回來，是她陪著他一路過來的，出生入死。
    司馬顏無法想象這個男人，這一路來是有多麽辛苦，才能這樣跌跌撞撞走來。伸手去抱住了他，她想給她安慰，但是，就算是再多的安慰，也是無法慰寄這個被父母拋棄的人。
    “如果王爺不嫌棄，顏一定不會拋棄你。”就像那日在山洞中時一樣，我一定不會離開你的。雖然司馬顏和鳳蕭戈不同，但畢竟都是沒了家人的，自己從小被父母寵愛，如今，也是物是人非了，自己與他，也算是同病相憐了。
    鳳蕭戈聞著司馬顏身上淡淡的女兒香，竟然是很安心的。
    等到司馬顏睡著，鳳蕭戈抽出自己的身子，將她按放在床上，蓋上被子，然後凝視她的睡顏。
    第二日，司馬顏在迷迷糊糊中醒來，司馬顏是被婢女驚醒了的。
    “娘娘，該起床準備了。”
    “準備何事？”
    “娘娘，今日宮中有宴會，太子讓女婢來伺候您更衣。”
    “宮宴？”司馬顏沒有反應過來，仔細想想，發現昨晚鳳蕭昀確實說過宮裏有一場夜宴，當時隻顧著讓他離開，居然忘記了這件大事。
    “好吧，更衣吧。”
    “是！”
    這一次，鳳蕭昀送來的是入宮的宮裝，因為有鄰國的皇室族人，所以，今日所穿衣服，自然要顯得莊重一些。
    柳眉細描，淡妝素抹，寥寥幾筆，便已是說不出的美妙，今日的光芒，是不可以勝過太子妃，還有皇後娘娘的。
    但是，偏偏是最普通的妝容，卻有種可遠觀不可褻玩的絕世來。
    那刻，他站在鳳蕭昀麵前，萬丈光芒，也比不了這朵素雅花。鳳蕭昀上前，執手，扶她上車。
    “顏，你這麽美，我要怎麽樣才能藏的住你？”
    司馬顏笑而不語，見到一旁的太子妃，一樣的高貴大方，知道自己失禮了，她是側妃，怎麽可以同太子一起平作，再一看後麵，是準備了馬車的！
    自覺的抽出了自己的手。“太子，臣妾這樣是不合理的。”司馬顏退後兩步，鳳蕭昀點點頭，放她離開。
    一路搖晃，司馬顏同隊伍向皇宮走去。
    宮門森嚴，鳳蕭昀下車，扶太子妃下來，回頭望了一眼司馬顏，點頭致意。皇宮裏有皇宮裏的規矩，太子妃畢竟是正妃，司馬顏作為一個側妃，這樣的等級尊卑那麽嚴格的皇宮，這些細節是需要特別注意的。
    司馬顏走在他們身後，太子妃與太子的宮裝是一對。太子妃衣服上繡著朱雀鳥，太子身上是蛟龍飛天，居然是說不出來的般配與和諧。太子妃對著太子充滿愛意的淺笑，鳳蕭昀回以淺笑。
    司馬顏突然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第三者，破壞了人家的感情。走在身後，旁人倒覺得司馬顏是因為自己是側妃，看到恩愛的兩個人，黯然傷神。
    太子與正妃，兩人到正位入座，司馬顏則隻能到普通席位入座。看到這樣的司馬顏，鳳蕭昀突然有些後悔帶她來了，可是，她必須要狠下心。
    司馬顏坐在席上，鳳蕭戈到了，身旁跟著的是鳳茗。他們穿著合體的宮裝，司馬顏隻覺得一陣刺眼，微微一怔，沒有再去看們。
    鳳蕭戈隻是一眼，就看到司馬顏在普通席位上，不禁皺了眉，她太過素雅，吸引著他的目光。擦肩而過，卻隔著千山。
    “兒臣參見父皇。”
    “起身吧。”皇帝沒有多看他一眼，但是此時，鳳蕭昀說話了。
    “六弟什麽時候納的正妃？怎麽也不告訴我們？”
    司馬顏一聽，抬起頭。看著鳳蕭戈的側臉，等著他的回答。
    “早已有了，隻是沒有說而已。”風輕雲淡，確說出了司馬顏沒有想到的話。鳳茗笑得一臉幸福。
    早就有了？那麽她們算什麽？而鳳蕭戈也一直沒有再看她一眼，司馬顏一陣苦笑，自己，真是，可笑了些。
    可是，心裏的難過，卻是太過真實了，輕輕飲下眼前的甜酒，微醉。
    鳳蕭戈和鳳茗兩個人坐上了主席位，從頭到尾，沒有再看司馬顏，司馬顏一直低著頭。
    直到鄰國的王子出現了。
    這是一個很奇怪裝束的王子，司馬顏沒有見過這樣的裝扮，但是她卻在書裏看到過，而向東風送到那兩盆花，就是他們國家的。
    這種裝束，倒是和他們國家的地形有關係的，他們民族風開放，多沙漠草地，所以衣服也是以簡約為主。她們在漫長的遊牧生活中，最有特點的是他們的刺繡，在漫長的遊牧生活中，用自己的聰明才智和勤勞的雙手創造出了紋樣粗獷、線條明快，多表現得誇張，就算是男子，也以穿顏色鮮豔的衣服，喜歡鮮豔的色彩，各種卷草紋樣的吉祥圖案，威武、古樸。他們很熱情，男女相對來說，較為平等，不像鳳涼國，尊卑貴賤是很嚴格的。
    “尊敬的皇帝陛下。”有禮的行禮。
    “平身，免禮。”
    “多謝，皇帝陛下。”
    “賜座！”
    鄰國王子坐下，這個王子長相也是不可忽視的俊美，也許是長時間的遊牧，所以臉部輪廓線條稍微顯得硬朗了些。但是，就是這樣一張臉，倒平添了些霸道與男子的氣概來。王子一出現，場上女眷，都是悄悄的議論。
    一場歌舞是必須的，司馬顏看著自己國家，與別的國家的舞蹈，隻覺得太奇妙了。果然是開放的國家，舞蹈，雖然不是露骨，但是，穿著緊身的戎裝，因為要騎馬的原因，女子自然是不會穿得繁瑣，場下女眷怎麽可能接受這些。
    也許以前的司馬顏會覺得這樣不合規矩，但是，她突然好羨慕這些可以在一大片草場上奔跑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