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我要怎麽安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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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還早,司馬顏便早早起來。今日要渡的可是生死劫。
    門口,早已有人在候著了,太子妃也早早的等在門口。其他的女眷,相繼上車。今日的太子妃似乎有些緊張,司馬顏一人乘一輛馬車,又是一路的顛簸。但是司馬顏知道,這條路根本就不是去祈福。
    若是今日一不小心,便是一條不歸路了。
    果然,不多時,司馬顏看到,馬車停下來了,有打打殺殺的聲音。心裏一驚,有些慌張,但是不敢出去,有人慘叫著撞到了馬車上,司馬顏隨著這一震,被嚇了一跳。
    但是這些黑衣人似乎是一定要殺了司馬顏才罷休。車簾被衝進來的黑人掀開,劍直直的指向司馬顏,而黑衣人身後的人影,她再熟悉不過了,是鳳蕭戈,今天,鳳蕭戈居然是親自來了嗎?
    司馬顏驚訝,看到他舉起劍要刺向傷害自己的黑衣人,但是,眼見著劍要穿過自己,卻見他猶豫了。
    然後,冰冷的劍穿進了自己的身體。司馬顏倒吸一口涼氣,感受著劍鋒的冰冷,還有心底的涼意。
    一陣冷意襲來,那劍傷了自己,
    鳳蕭戈提起劍,一劍穿心。司馬顏倒下去,眼中有淚,不知道是痛得流淚還是委屈得難受,鳳蕭戈,你明明可以在他傷害我前救我,可是為什麽……你……要眼睜睜看著我死?我很好奇啊,你的這顆心,怎麽就這麽殘忍呢?
    眼前是一片黑暗,找不到出路,這種感覺是要死了嗎?
    司馬顏認命的閉上眼,他沒有看到鳳蕭戈眼中的擔心,那顆擔心得痛的心。
    司馬顏,你這樣的眼神,是在告訴本王什麽?認命的眼睛,是想要與本王訣別嗎?莫名的憤怒,卻不能上前去查看她的傷勢,身後,太子的人就要來了。轉身離開,留她一人孤獨的躺在那裏。
    “顏兒!”鳳蕭昀馬不停蹄的奔來,看到的就是這番亂像。地上橫七豎八的都是屍體,鳳蕭昀好害怕這地上的人有司馬顏。
    揮劍斬殺一名黑衣人,鳳蕭昀在刀光劍影中呐喊她的名字。而此時,坐在馬車裏,一直緊緊握著自己手的太子妃聽到了鳳蕭昀的聲音。緊張的心再次縮緊,拉開窗簾,司馬顏看到了太子妃,但是投給她的,卻是一個厭惡的眼神。
    “這裏所有的刺客,全部殺光,一個不留。”絕情的命令道,最後看了太子妃一眼,冷漠的轉身離開。
    太子妃緊緊握著自己手上的絲帕。知道這件事情,他怕是知道了。
    待鳳蕭昀找到司馬顏時,司馬顏早已是氣若遊絲,奄奄一息。
    “顏兒。”心疼的抱起她,不管身後的廝殺。身後的打鬥似乎都已做了背景,他隻管懷中女子的安慰。太子看著這個背影,苦笑一聲,大錯釀成,一切,都已經是無法控製的了。
    “顏,你要撐住。”鳳蕭昀將她放在床榻之上,心如刀絞,就算自己中那一劍,也沒有此刻痛!
    “太子請讓,讓臣診斷。”禦醫匆忙上前。鳳蕭昀立刻讓開,眼睛卻不曾離開司馬顏半分。
    禦醫看看傷勢,把了脈,放下心來,抱拳道:“太子殿下不必著急,娘娘雖然受了傷,卻沒有生命危險,殿下不必著急。”
    “真的?那為何那麽憔悴,臉色蒼白。”
    “殿下不必擔心,娘娘可能是失血過多,所以臉色蒼白沒有血色,臣去開藥,娘娘的傷口需要立即處理。”
    “去吧。”鳳蕭昀說完,走到床前,握著司馬顏的手,顏,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你。
    “顏,我一定會讓傷害你的人付出代價的。”握在手心的手一僵,隻是太過於細微,鳳蕭昀沒有感覺到。
    “太子,臣要給娘娘的傷口上藥。”
    “好。”鳳蕭昀讓開位置,禦醫上前,要去解司馬顏的衣服。
    “你做什麽?”
    “殿下,這傷在肩上,臣要解開衣服才行。”
    “怎麽可以!她是妃子!”
    “殿下息怒,太子府中沒有醫女,所以臣才越矩,還望殿下息怒。”
    “罷了,你說怎麽上藥?我親自來。”
    “是。”禦醫點頭,教給鳳蕭昀方法。
    “下去吧,所有人都下去。”
    “是。”所有人恭敬的諾一聲,然後退出房間去,關上房門。
    藥粉倒在司馬顏的傷口上,司馬顏疼得倒吸一口涼氣。驚醒過來,鳳蕭昀更加不忍心下手。
    “顏。”心疼的喊一聲,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顫抖。
    “疼。”
    “不疼,很快就好了。”
    “太子……殿下。”艱難的吐出兩個字來。
    “你不要亂動,受了劍傷,要立刻處理傷口。”
    “好。”司馬顏聽完,乖乖聽話,真是難為你了。親自為自己上藥,又哪是一個太子該做的。
    “你忍著點。”鳳蕭昀皺著眉頭,艱難的舉著藥瓶,但是,卻怎麽也不忍心撒下去。這種藥,雖然是治刀傷的好藥,但是,藥效也是猛烈,灑在傷口上,疼痛無比,他就曾受過這藥的厲害。
    “太子不要猶豫了,我沒事。”忍著劇痛。
    “顏,是我的錯。”
    “太子,這些,都是顏自己的造化。”是啊,是他的造化,都是她自找的。若不是自己一定想要看個究竟,又怎麽會這麽狼狽,但是,若是自己不看個究竟,怕是比此時還要落魄吧。
    “顏……”一句話哽在喉頭,卻怎麽也說不出來。顏,你為何要這麽讓人心疼。見司馬顏這麽堅強,鳳蕭昀也不在停下手上動作,藥效很好,刺激也很大,就算是再怎麽堅強的人,也受不了這樣的痛。
    況且,司馬顏是從來沒有受過苦的大家閨秀,這藥的作用太大,司馬顏咬緊牙關,還是忍不住的痛哽出聲。
    鳳蕭昀卻是不敢停下手裏的動作,司馬顏痛得差點昏厥過去,痛哭出聲。不知道是傷痛還是心痛。
    “顏兒。”鳳蕭昀心疼的喚她名字,司馬顏隻是哭,聽得人心都要碎了。
    “我一定會嚴懲傷害你的人,顏兒,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你。”鳳蕭昀看著哭得沒力氣的司馬顏,聲音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