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沒能躲過的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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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亂難為情整理著衣服的溫魚聽見外麵父子倆的對話,比欒縱添還著急。
從小房間出來,她就想拔腿跑走。
可是……可是欒縱添做飯真挺不錯的,那香氣直往她鼻子裏鑽。
看了眼欒惟京的飯碗,滿滿當當的,還得好一會兒吃。
權衡利弊之下,肚子裏空空的溫魚坐下,端起碗就往嘴巴裏扒拉。
‘呼~’
‘哈——哈——’
貓舌頭嗎?好燙!
溫魚的眼淚都冒出來了。
“出息,沒人跟你搶。”
欒縱添的語氣不善,帶著股死活看不上小後媽的嫌棄。
身為嬌妻文裏的男主,欒惟京則是笑著給溫魚夾了菜,放到了她碗裏,“隻喝湯不幹啊?配著吃。”
那口吻,溫魚都起雞皮疙瘩。
欒縱添再看他爹的眼神,吃飯的動作更快了些。
“慢點吃,別噎著。”
隨著欒縱添放下碗筷的動作,欒惟京的話傳到耳朵裏,已經很努力進食的溫魚險些被嗆到,趕忙捶著胸口放下碗,比欒縱添的動作還快,一溜煙兒跑了出去!
被她搶先一步的欒縱添滿頭的霧水,站在原地嘴裏念叨了句‘學人精’,不情不願邁步出了屋子。
被獨留下的欒惟京嘴角噙著的一抹笑蕩然無存,慢條斯理吃起兒子做的飯菜。
——
躲在不顯眼的拖拉機車鬥裏,溫魚呼吸都小心翼翼。
自打穿書以來,除了上廁所,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踏出那個院子。
欒縱添出來的時候,無意識瞅了眼附近,壓根兒就沒瞧見個人影。
“跑丟了最好!”
嘴裏這麽嘀咕著,欒縱添順著他爹的話,去了胡同裏的他奶家。
還沒娶媳婦兒的他四叔和三叔跟爺奶住在一起,他剛過去,四叔就打趣道:“那女人又叫你餓肚子了?”
三叔是個斯文人,開口提醒,“就算在家裏,你也別這麽說話,要喊‘大嫂’。”
四叔笑得沒心沒肺,“也不知道大哥怎麽想的,娶個比咱倆小那麽多的,嘖!”
“吃你的飯!”
欒老爺子冷著臉敲了桌子,老四才閉嘴。
奶直接往碗裏夾了幾筷白菜幫子,玉米糊糊端給了寶貝大孫,“添添,沒飯吃你就來這院,奶給你做。”
兒子鬼迷心竅非娶溫魚,人家是有名的高中生,長得俊,村子裏操閑淡心的人不少,說到底就是發酸唄,他們沒本事領回家。
那白白嫩嫩的小閨女往被窩裏一塞,她是個男人她也稀罕,“添添,你爸這兩天就該回來了,有啥你跟你爸說,可千萬別和你媽甩臉子。她年齡小,不比你大幾歲,咱家添添是好孩子,聽奶的話,啊。”
欒縱添都沒臉說他爸那齷齪心思,算那女人有點眼色,還知道跑。
夜裏八點多,小媳婦兒和兒子都不回家,欒惟京找來了父母這邊。
他一進門,不走心刷漿糊的欒縱添不友好瞥了他一眼。
這會兒的農村還沒有走電,夜裏做活兒的點蠟,條件不好的為了省煤油,早早就躺床上睡下了。
老太太納鞋底呢,瞧見孫子頗為怨念瞪兒子那一眼,洛鬆蘭當即就知道兒子早回來了,“你吃了沒啊?”
那小嬌嬌兒媳婦都顧不住自己,老母親已經做好起身給他做飯的準備了。
欒縱添半個字都沒往這邊說,欒惟京甚感欣慰,“吃了,我明天去集上買東西,家裏缺什麽?”
“大哥!我想要個鋼筆。”
欒擁軍知道他大哥有錢,張嘴沒客氣。
在家裏遊手好閑的欒愛民一聽,冷嘲熱諷了起來,“三哥你可真敢獅子大開口,城裏人那玩樣兒死貴,咋滴,鉛筆圓珠筆已經配不上你了唄!”
他連個筆帽都沒有,他說啥了。
洛鬆蘭一巴掌就給了小兒子,“自己不學好,叨叨什麽叨叨?讓你去跟著你大哥幹活兒,你不去,怨得了誰?有能耐你也念書寫字去呀!”
讓他要個東西,他都不知道要啥。
洛鬆蘭轉過頭對欒惟京說:“米快吃完了,還有麵,也得再來一袋兒,上回你拿回來的紅薯粉和臘肉也不錯,來點。”
欒縱添聽著他奶一樣一樣往外說,沒吱聲,倒是想到了去找小夥伴的時候,聽到他家父母吵架的事兒。
溫魚從來不幹涉他爸給他奶家裏拿多少東西,就這點來說,她還不錯。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屁事不幹,敢管他爹?
哼!
又自己鬧起脾氣,直到欒惟京喊了他,欒縱添才從小馬紮上起來。
父子倆走出黑咕隆咚的胡同,欒惟京冷著臉問,“她呢?”
躲在胡同口,別人家房後拖拉機車鬥裏的溫魚都快睡著了。猛地聽到這話,她又驚又怕。
她不想去麵對這個夜晚,從初見男主第一麵他動手動腳的表現來看,這夫妻倆小別勝新婚,鐵定會那啥。
“你問誰?!”
欒縱添邊走邊反問他爹,“你把人交給我了?麻煩你搞清楚,我才是該被人照顧那個小孩兒。”
惱火兒大步了幾步,夜深人靜的大街上,欒縱添猛地站定,回頭對他爹冷笑著道:“我看就是你把人給嚇著了。”
快步走回家,欒縱添直接踢掉鞋跳到了床上。
欒惟京拿了手電筒,交代了欒縱添一句,“我去外麵找找,你先睡吧。”
被子蒙住頭的欒縱添壓根兒就沒有睡意,心裏五味雜陳的。
他親媽是當年下鄉的知青,為口吃的跟了他爸。知道能返城後,她決心堅定,在回城過好日子和當村婦之間,她選擇了前者。
那時候他爸已經帶著人在外麵做事,但是無法滿足他親媽的要求。
小後媽是鄰村的,十裏八鄉有名的姑娘。按理說,不該嫁給二婚還帶個兒子的老男人,可誰讓他爹卑鄙不要臉呢?
溫家就跟中了邪一樣,接二連三發生了很多事情,家底掏光的時候,溫家老三家的兒子查出了重病,需要去大城市花錢治療。
那娃已經四歲,平時挺活潑一孩子,一家子想方設法的借錢,還是不夠去看病。
這時候,他爹就蹦了出來。
也不知道他怎麽哄的溫魚,反正沒多久,高中畢業的溫魚就嫁到了他家。
欒惟京拿了手電筒出來,先在附近的小樹園兒找了找,低低喊了幾聲。
“惟京,這大晚上的,找什麽呢?”
距離拖拉機車鬥不遠的地方,有三條岔路口,出來倒泔水的大娘問了一嘴。
聽出來是誰的聲音,欒惟京打了招呼,謊稱鑰匙丟了,出來找找。
“我去家拿個蠟,出來跟你一起找。”
熱心腸的大娘說話間就要幫忙,縮在車鬥裏的溫魚不敢讓事情鬧大,主動挪到了最邊邊,“那個……你找的鑰匙,在這裏。”
用原主嬌滴滴的嗓音說出來,加上黑燈瞎火的,就跟勾人的妖精似的。
大娘一笑,扯著嗓門道:“還得是你媳婦兒!趕緊回吧,外頭怪冷的。”
欒惟京用手電筒給大娘照了照路,“好,大娘慢點走。”
大娘喜滋滋提著泔水桶回了家,拖拉機車鬥裏蹲麻了腿的溫魚垂下了腦袋。
逃避不是辦法,搞不好,會露餡兒。
等大娘差不多走到家了,欒惟京晃著手電筒走到了破舊的車鬥跟前。
“一直在這裏?”
溫魚把臉埋在膝蓋點頭。
欒惟京氣笑了,“喂蟲子呢?”
如果換做以前,最怕小蟲子的原主早就跳起來尖叫了。
靈魂換了,溫魚仰頭模仿著原主的可憐巴巴,眨巴著眼睛對欒惟京道:“我困了,想回家睡覺,你不能凶我。”
“拿著。”
把手電筒遞給溫魚,欒惟京二話沒說,把她從車鬥裏撈出來,打橫抱了回去。
拖拉機車頭在大隊長家放著呢,為了避免風吹日曬下雨挨淋。車鬥太大了,不用的時候就在大街上放著,不算太高。
欒縱添聽到腳步聲,又聽到他爹和小後媽的說話聲,上下打架的眼皮總算是堅守到最後,緩緩合到了一起。
溫魚有晚上泡腳的習慣,可當下的環境裏,別說泡腳了,就是洗臉洗腳,村裏人都做不到。
“還想做什麽?”
欒惟京難得好脾氣哄著人,那口氣聽著就是在縱容著小媳婦兒。
溫魚不委屈自己,“我腳冷,想熱點水。”
要不然全身難受。
“等著。”
欒惟京手腳麻利去捅了火,把水壺灌滿了水擱上去。
這裏目前用的還是散煤,連蜂窩煤都沒用上,每天都得掏燒過的爐渣。
村裏小孩兒調皮搗蛋,家長就罰跪爐渣頭頂小板凳。
等溫魚泡了腳,欒惟京不知道打哪兒找了條幹淨毛巾丟了過去。
洗腳水倒在泔水桶裏,溫魚視死如歸走向了小房間。
她打算用大姨媽來躲過今天的親密接觸。
欒惟京剛才看過了,欒縱添已經睡著。拿著蠟燭跟著小媳婦兒回房間,一邊給溫魚照明,欒惟京一邊走向床邊。
溫魚結婚的時候,娘家做了兩個衣櫃,一米五高,下麵放鞋子,上麵掀蓋可以放衣服,離床半步遠。
欒惟京滴了蠟油,把蠟燭固定在衣櫃角,像平時一樣,脫衣服上床。
溫魚自欺欺人緊繃著身體,驀地被滾燙的胸懷包裹住,她呼吸都困難了起來。
腦子裏頓時炸開了花,溫魚感覺到了男人的撫摸和親吻。
“不想好好睡?”
溫魚僵著沒搭理他,欒惟京又道:“速戰速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