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 9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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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快樂的老婆又跑了,帶著大女兒和一個有婦之夫一塊跑的,人家老婆報案了,警察沒來,hb來了。
    林曉慧驚呆了,拉住一旁同樣震驚的吳大媽問道“薑嫂子怎麽又跑了?”
    “我也不知道啊,昨兒還好好的呢。”吳大媽覺得在小薑這受到了侮辱,上次也是,這次還是,竟然都逃過了她的耳朵。
    那些人壓著王快樂問了好一些話,大致的意思就是他有沒有打老婆,有沒有侮辱她,不然她為什麽要跑。
    王快樂是真冤枉,他從來沒對小薑大小聲過,而且他老婆都跑了好幾回,院子裏的人可以作證。
    聽到王快樂老婆都跑第三回了,這些人直接放了王快樂,並且對他表示深深的同情,讓他有消息就告訴他們,絕對要把那兩個亂搞男女關係,破壞社會和諧的狗男女抓起來y街。
    這些人一走,院子裏的人一哄而散,不過不是回家,而且聚到別的地方小聲八卦。
    秦立回來的時候,林曉慧已經把整件事都學給張婉琴他們聽了,秦立頓了頓,補充道“王快樂不一定什麽都不知道。”
    三個女人全都看向他,什麽意思,王快樂知道老婆在外邊找男人,還準備跑路,那他不攔著?這什麽心態?
    無論張婉琴怎麽問,秦立都不說了,隻說猜的。
    林曉慧見問不出來,就回了家,然後把這消息告訴陳媽和兩個小姑子,見他們震驚的模樣,樂的不行,“是不是很震驚?”
    “這薑嫂子也是神人啊!”陳嵐感慨。
    接下來倒是沒有別的事情發生,有些遺憾的是,今年的電工證不能考了,延遲一年無所謂,陳岩就怕以後都不能考。
    “應該不會。”林曉慧不確定的說道。
    一些偏的地方還好,這兒是北城,今明兩年可能真考不了。
    “怕是難了,高考都停了。”陳嵐心有戚戚的說道。
    “行了,別想了,你這麽年輕就能拿三級工也不錯,加上我的工資,小嵐也上班了,咱們一家的日子,在院子裏不說前三,也能進前五了。”林曉慧安慰道。
    陳岩點頭,雖然不知道能不能考試,但是他沒有停止學習,甚至經常去技術部門學,多學點東西總是好的。
    林曉慧也一樣,明年要是正常開學,她就可以拿到初中畢業證,至於高中嘛,等以後再說吧,暫時就不考了。
    在平安的牙牙學語中,時間進入冬天,隔壁的吳秀秀到鄉下養胎了,幾個知情者都猜到了原因,就徐永安一個人還蒙在鼓裏,林曉慧有時候見了都同情他。
    到了十二月,連著下了好幾天的鵝毛大雪,這天總算停了,一大爺把老爺們都喊出來,年輕的爬屋頂掃雪,年紀大的掃院子,女人孩子也搭把手,完了再去外邊跟別的院子一塊掃大街上的雪。
    “誒呦。”張婉琴肚子很大了,就站在門邊看大家忙活,突然肚子一抽,開始隱隱作痛,然後越來越疼,“老秦,我肚子疼。”
    秦立一下跑到張婉琴身邊,想抱她才發現手裏拿著掃把,直接扔到一邊,就要抱她去醫院。
    “秦科長,你等會,小琴這是要生了吧?”侯大媽趕緊攔著,“你可不能抱著她跑,這樣更疼了,趕緊去拉板車,曉慧,小霞,小琴要生了,你趕緊過來幫忙。”
    林曉慧和張婉霞把掃把一扔,小跑著過來。
    “誒呦,祖宗,你也快生了,你跑什麽。”林誌勇從後邊抱住張婉霞。
    林曉慧也說“你應該也快了,回屋好好待著,放心吧,琴姐那兒有我呢。”
    張婉霞摸了下自己的肚子,著急的說道“勇子,那你快去跟我爸媽說一聲,讓他們去醫院。”
    “成,我先送你回屋。”這院子剛掃完雪,地上還有點滑,林誌勇不放心她一個人回去。
    “你去張家報信,我送小婉回去。”王瑞雪在邊上聽到了,趕緊說道。
    既然有人幫忙,林誌勇不再說什麽,轉身跑去張家找老丈人和老丈母娘。
    因為有林曉慧的經驗,所以張婉琴早早準備了被褥和待產包,冬□□服被子都厚,整整裝了三袋子,兩包放在板車上,陳岩拎了一包,至於秦立,他不放心別人,要自己推車。
    外麵的雪還沒掃好,路有些難走,一大爺叫了兩個男人在前邊鏟雪,務必在孩子生下來前趕到醫院。
    走走停停,原本半個小時能到的醫院,硬是走了兩個多小時。
    所幸張婉琴沒有林曉慧那麽快,不然真要生在路上了。
    到了醫院,秦立飛奔著去找醫生,看著他急紅眼的模樣,張婉琴噙著淚,隻覺得肚子都沒那麽痛了。
    醫生來的很快,先推張婉琴去檢查,出來就說先等著,才開兩指,早著呢。
    秦立拉住醫生,著急的問道“什麽意思,我媳婦都疼成這樣了,為什麽還不生?”他怎麽聽說石頭媳婦兩個多小時就生了。
    醫生對這樣的家屬已經見怪不怪,很冷靜的回答“女人生孩子沒個準的,有快的,幾個小時就生了,慢的好幾天都生不下來,還有的一直生不下來隻能剖腹產,當然了,你媳婦目前的狀況不錯,放心吧,快的話晚上就能見著孩子了。"
    這時候護士過來,讓家屬扶著產婦多走走,這樣生的時候會快一點,最好給產婦吃點東西,才有力氣生,交代完又走了。
    秦立扶著張婉琴走,不痛的時候還好,痛的時候她腿都軟了,根本站不住,還走路呢。
    “老秦,先等會,又開始痛了。”張婉琴深吸了兩口氣,大冷天的,滿頭的大汗。
    秦立扶著張婉琴的手青筋都爆出來了,恨不得能代替她疼,又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幹著急。
    林曉慧看了心有戚戚,要不就不生二胎了,一胎不疼,不代表二胎就不疼啊!
    “饅頭和粥買回來了,現在給琴姐吃嗎?”陳岩氣喘籲籲的問道。
    林曉慧看到他頭上的汗,趕緊拿出帕子給他擦擦,“你一路跑著來回的?這天寒地凍的,沒摔著吧?”
    “沒有,早習慣了,滑出去就當溜冰。”陳岩把吃的放到桌子上,跟秦立說一聲,等不疼了給張婉琴吃一些。
    “麻煩你們了,這兒有我和侯大媽,一會小琴爸媽和勇子來了,人夠了,你們先回去吧。”秦立說道。
    正說著,就見林誌勇帶著張家爸媽來了,兩人先關心了張婉琴,然後張媽拉著林曉慧的手一陣感謝,也讓他們先回去。
    這邊人手足夠,林曉慧就跟陳岩先走了,回到家看到張婉霞也不稀奇,估計一個人在家裏著急,索性上她家等著。
    “醫生說沒事,要是順利的話,今晚或是明天就能生。”林曉慧給張婉霞拿了點吃的,“你自己也懷著孩子,千萬不能著急,太激動了容易早產。”
    張婉霞趕緊點頭,林秀芝的大兒子不就是早產嗎,明明比平安大一個月,瞧著比平安小了好幾圈,這就是先天不足,後天怎麽都補不回來,她可不希望自己孩子也這樣。
    張婉琴是第二天中午生的,七斤多的大胖閨女,聽林誌勇說,聽到孩子哭的時候,秦立都哭了。
    “秦哥肯定是個好爸爸,你學著點。”林曉慧斜了林誌勇一眼。
    “我肯定也是個好爸爸,對吧,閨女。”林誌勇摸了摸張婉霞的肚子,笑嘻嘻的說道。
    “一直閨女閨女的喊,別到時候是個小子。”張婉霞忍不住笑他。
    “又不是我說的,村裏那些大媽們說的,說你這肚子圓溜溜的,肯定是個小閨女。”林誌勇搓了搓手,又問林曉慧,“二姐,你那不是有一匹粉色的布,給我閨女做小衣服和小裙子唄?”
    “成,我給你做還是小霞自己做?”林曉慧笑道。
    “當然是你幫忙做,小霞這都快生了,不能累著。”林誌勇理直氣壯的說道。
    林曉慧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合著姐姐就能累著。
    “讓小嵐和小幽幫你,反正他們閑著也是閑著。”埋頭看書的陳岩頭也不抬的說道。
    另一邊在看書的陳嵐和陳幽愣了一下,對視一眼,這倆男人都坑,而且專門坑自家姐妹。
    張婉琴身體不錯,在醫院住了兩天就回來了,林曉慧抱著平安去看妹妹,怎麽說呢,皮膚有點黑,而且眉眼和嘴巴和秦立幾乎一模一樣。
    “天哪,跟姐夫好像啊,以後也這麽像嗎?”張婉霞瞄了眼張婉琴,小聲問道。
    “女兒像爸爸才有飯吃,像你姐夫怎麽了?”張婉琴看著自己閨女怎麽看怎麽美。
    秦立在一旁露出一個傻兮兮的笑容,“沒錯,我們七斤最美。”
    “七斤是小名?”林曉慧拉住平安要去扯妹妹的手,湊近看了眼,“這孩子小鼻子挺挺的,回頭長開了肯定好看。”
    張婉霞看了眼,雖然但是,自己外甥女嘛,怎麽都好看。
    “對,七斤是小名,大名還沒取。”張婉霞笑笑,聽到女兒小聲哼唧,讓秦立看看是不是拉了,沒有就是餓了。
    “尿了,我給她換尿布。”秦立熟練的給七斤換上尿布,然後把還在哼唧的孩子給張婉琴,自己拿著尿布出去外邊洗了。
    院子裏那些大媽們見了都羨慕,紛紛說張婉琴再嫁的好,瞧瞧秦科長,不但工資高,還會洗尿布。
    “回頭我讓勇子也洗。”張婉霞說完才想起林曉慧可是她大姑子,側頭看林曉慧笑著點頭,又恢複了笑容,“姐,你覺得沒問題?”
    “你這麽辛苦生孩子,他這個當爹的,洗幾片尿布怎麽了?”林曉慧詫異的看著她。
    張婉霞挽著林曉慧的胳膊,撒嬌道“謝謝姐,我就知道對我好。”
    張婉琴戳了戳張婉霞腦門,“你呀,也就是碰上曉慧這麽講理的姑子,不然有你受的。”
    林曉慧覺得這沒什麽可誇的,本來嘛,兄弟姐妹各自成家後,就有了自己的小家庭,他們算是外人了,作為外人就應該少插手。
    張婉琴生了才十天,張婉霞發動了,她比張婉琴要快點,當天晚上就生了,是個六斤半的兒子,林誌勇當時還愣了一下,一直以為是閨女呢,沒想到生了個兒子,不管是什麽,初為人父,他都很高興,並且學著林曉慧他們也給孩子取了個小名,就叫虎子,希望他跟小老虎似的茁壯成長。
    因為他老念叨閨女,家裏備了好些粉色的衣服,不過小孩子嘛,穿什麽顏色都無所謂,就是陳媽和林曉慧做的幾條粉色裙子,虎子是穿不了了,不過七斤能穿。
    然後就是隔壁的吳秀秀,元旦過去沒多久,生了個女兒,做完月子才抱回來。
    再就是林秀芝,她比吳秀秀又晚半個月,這回還是閨女,可把李陳氏氣死了,一直在那罵林秀芝沒用,白生了那麽大個屁股。
    林曉慧皺了下眉,故意高聲說道“琴姐,你這胎生了,可不著急生二胎,我聽人說,生的太近了,都會連著生什麽,隔幾年再生才能生出不同性別來。”
    張婉琴先是一愣,立馬反應過來,曉慧這是幫林秀芝說話,高聲應道“你也聽過,我認識的那個老大夫也這麽說,我怎麽都要等七斤三周歲之後再生。”
    李陳氏有些懷疑,下午跑去問了幾個熟人,竟然真有這樣的說法,可他們家老大是兒子,生完沒幾個月就懷上老二了,怎麽老二就是閨女了?
    “先生兒子再生女兒,或是先生女兒再生兒子很正常,但是連著兩個兒子或是兩個女兒的情況下,再生第三個肯定跟前兩一樣。”有人信誓旦旦的說道。
    李陳氏一臉煥然大悟,回去就逮著李向東警告,這回千萬不能懷孕了,家裏三個娃娃了,再生一個就是四個,一個人的工資怕是養不起那麽多。
    李向東覺得也是,咬咬牙,去醫院買了幾盒小雨傘,回家一說價格,可把李陳氏心疼壞了,舍不得罵兒子,就罵林秀芝是狐媚子,成天勾的男人離不開她。
    還在坐月子的林秀芝都要委屈死了,她生完孩子後根本就不想那事,是李向東做低伏小的求著她。
    今年過年靜悄悄的,各家都不怎麽熱鬧,但是年三十的餃子還是得吃,除了各種餡的餃子,陳家還燉了雞,炒了一個紅燒肉。
    陳家的日子算不錯了,都有小半個月沒見肉,不是沒錢,是根本買不到,主要是鴿子市沒了,桌上的雞都是石金陽拿來的,不然他們根本吃不著。
    “陽子和果子什麽時候結婚?”林曉慧問道。
    “說是明年三月,等雪化了再結婚。”林誌勇給張婉霞舀了一碗湯,笑著說道“我記得呢,一定給他包個大紅包。”
    1967年正月,敬大爺的兒子林大寶趁著敬大媽不注意,偷摸的溜出來想去公社舉報林誌勇姐弟和石金陽。
    他就是不甘心,憑什麽林誌勇賺那麽多錢就給他老頭五塊錢,更是靠著那些錢弄到工作,搖身一變成了城裏人,還娶了漂亮媳婦,他林大寶就是身體不好,別的差哪了?
    要是舉報成功,說不準他也能加入gh,到時候謀劃一份工作,也不用成天跟個活死人似的躺家裏。
    偷偷摸摸的出了村子,躲在破廟的小樂見了,吸了一下鼻子,踢了踢邊上的大高個,“那小子有動靜了,趕緊的,勇子哥給錢可不是讓咱們玩的,把這件事辦好了,肯定還有獎金,說不準有肉呢。”
    大高個聽到肉,咽了咽口水,“放心吧,保準把他嚇得屁股尿流。”
    “小樂哥,我也想去,我不想要肉,能不能求勇子哥給我弄雙棉鞋,舊的就行。”其中一個男生,或者說是男孩,抬了抬已經凍爛了的腳趾,笑嘻嘻的說道。
    小樂皺眉,“上回不是給你一塊大的碎布,讓你娘給你做雙鞋嗎?”
    男孩垂下頭,“布被我娘拿去換糧食了,跟鞋子比起來,肚皮更重要,隻是我實在凍得受不了了,這腳指頭又疼又癢。”
    “不行,你年紀太小,唬不住人。”小樂雖然想幫他,可他年紀太小了,又瘦又矮,哪嚇的住林大寶。
    大高個掃了他一眼,跟另一個男人一塊出去了。
    林大寶晃晃悠悠的走著,搓了搓手,這鬼天氣,那些人應該不會在這qj了吧?
    這想法剛冒出來,就被兩個人攔著,其中個子高的那個赫然是老熟人了,都不用他開口,林大寶自覺的把身上的錢都掏出來。
    “大哥,我真的隻有一毛錢,這還是我攢了好久的。”林大寶欲哭無淚,心裏卻想著等下到了公社,不但要舉報林誌勇,鐵蛋,林曉慧還有石金陽他們四個,這幾個小混混也要舉報了。
    大高個嘴角一勾,“身上沒有,那就是家裏有,小子,你趕緊回去把錢拿來,不然我揍得你媽都認不出你。”
    林大寶被大高個推了一下,就一屁股坐到地上,膽戰心驚的看著他們,確定他們不會打他,趕緊爬起來往前麵衝,另一個人一抬腿,吧唧一下,林大寶直接被絆倒了,趴在地上跟個烏龜似的。
    大高個一腳踩在林大寶的背上,“看來你是聽不懂人話了,咱們直接打一頓吧。”
    “別打,別打,大哥,我這就回家拿錢,別打我。”林大寶抱著頭哀求。
    大高個踢了踢他,“還不快去。”
    等他跑遠了,另一個人才沒好氣的問道“就不能一次性解決了嗎?這麽一直看著,什麽時候才是頭。”
    大高個斜了他一眼,冷哼道“傻不傻,他這樣,咱們才能每月拿錢,一次性解決了,以後每月兩塊錢誰給?”
    另一人恍然大悟,比了個大拇指,“還是你聰明。”
    兩人回到破廟,埋在火堆下的紅薯正好熟了,分紅薯的時候才發現男孩不見了。
    “二毛呢?”小樂剛剛去後邊撒了泡尿,回頭沒看見二毛,還以為他到門口轉悠,怎麽還不回來?
    手上的紅薯剛吃完,就聽外邊傳來驚呼聲,“死人啦,死人啦。”
    這年月死人很正常,餓死的,凍死的,所以村子裏的領導聽到了也不害怕,趕到現場一看,這不敬大爺的獨子,林大寶嗎?
    “大寶……大寶啊!”敬大媽跑的太快,摔了一跤,顧不上疼,爬起來接著朝這邊跑,看到林大寶側頭趴在那,頭下邊全是血,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暈了過去。
    “這怎麽回事?”支書擰眉問道。
    “應該是摔死的。”村長過去看了眼,說道。
    民兵連的隊長掃了眼,一錘定音,“就是摔死的。”
    這時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況就林大寶這樣的身子骨,走路摔一跤沒了很正常。
    敬大媽醒來後,邊哭邊說林大寶是被人害死的,一定是石金陽,因為林大寶之前舉報過他,所以他打擊報複,她要找公安,找公社的領導評理,無論如何都要給大寶一個交代。
    支書和村長對視一眼,淡淡的說道“行了,敬大媽,大寶是被人打死還是自己摔死的,我們難道看不出來嗎?一看就是大寶自己摔死的,我們體諒你剛沒了兒子,可別亂說話。”
    敬大媽不肯,非要去公社找公安,被趕來的老太太嗬斥了兩聲,“你們走吧,我跟她說話。”
    也不知道老太太怎麽說的,敬大媽沒有再鬧,和趕回來的敬大爺一塊把林大寶葬了,真當他是摔死的。
    另一邊,小樂和大高個他們都在找二毛,那小子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怎麽找都找不到。
    “小樂哥,你說會不會是……”個子矮點的男生擔憂的問道。
    “什麽會不會?你想說什麽?不會,我們昨天就在破廟烤紅薯吃,別的什麽都不知道,懂嗎?”小樂瞪著他凶狠的說道。
    男生被嚇住了,連連點頭,“小樂哥,我不會說話,我們本來就什麽都不知道。”
    小樂瞪了他一眼,“找不到就不找了,那小子跟泥鰍似的,指不定什麽時候就冒出來了。”
    軋鋼廠的附近,二毛團著手在那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