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 章 平安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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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0  章  平安扣
    就這樣,許承晝屏住呼吸,喝下這一口奇奇怪怪的飲子。
    他已經決定了,不論味道有多奇怪,他都要捧場說好喝。
    這樣才能和公主有更多的話題。
    一口飲下之後,他已經揚起笑容,準備誇獎。
    這時候茶的清香和牛乳的甜一起充斥在口腔裏。
    加了牛乳後順滑的口感,不似隻加茶葉那般。
    眾人見他愣住,貝鈐小心翼翼地問:“很難喝嗎?”
    此話一出,貝婧初放下自己的杯子,作勢要打人了。
    貝鈐老實閉嘴。
    許承晝完全把那口奶茶咽下去,忙解釋道:“不是難喝。”
    “是太好喝了!”
    “是哪位禦廚想到的這種喝法?”
    “以前從未有人想過,茶裏竟然可以放牛乳。”
    “這兩種食材明明是完全不沾邊的,根本想象不了加在一起是是什麽味道。”
    “茶香和奶香完美地結合在一起,苦變成了清,甜膩被苦味中和掉,瓊漿玉液也不過如此了!”
    貝婧初默默抱緊了自己的水壺。
    【這人的眼神好像餓狼,可不要和我搶奶茶啊。】
    雷念兒看了一下自己杯子裏的飲子,見許承晝這反應似乎不是騙人的,抬手想喝。
    她的動作被周歡酒攔下。
    “念兒,這許承晝總是恭維初初,初初說什麽都說好。”
    “你看他表情這麽誇張,一定是演的。”
    貝婧初不高興地哼哼。
    “我好心分享喝的給你們幾個,一個個的都不領情。”
    “不喝還給我,人家許承晝想喝呢!”
    雷念兒直接就喝下去了,不給貝婧初搶回去的機會。
    她喝下去後,另外兩雙眼睛齊刷刷地盯著她。
    “怎樣怎樣?”
    雷念兒砸吧砸吧嘴。
    肯定道:“難喝,你們別喝。”
    “但好歹是殿下的一片心意,你們都倒給我吧,我代你們喝了。”
    “免得讓殿下傷心。”
    周歡酒覺得很有道理,端起杯子已經要倒了。
    貝鈐攔住:“你長點兒心吧!”
    “要真難喝,她怎麽可能還幫你喝?”
    “這是誆你呢,肯定是好喝的東西。”
    說罷,貝鈐也抬起杯子喝了下去。
    他已經知道了味道不會差,沒有像前麵兩人一樣一口吞,而是細細品味。
    喝完後放下杯子,感覺眼睛都亮了一個度。
    “不愧是禦膳房,做的新東西就是美味。”
    貝婧初抱緊自己的奶茶壺,不服道:“什麽禦膳房,這是我讓人做的。”
    最後一個周歡酒也理所應當地被奶茶征服了。
    “殿下真是足智多謀,連奶茶這種瑤池金波都能想出來。”
    這誇得貝婧初臉熱。
    “不就是一個奶茶嘛,不至於不至於。”
    “而且這個也不是我想的,我隻是知道這個東西,就讓人做出來了。”
    許承晝非常的捧場:“至於至於,我長這麽大,從來沒喝過這麽好喝的飲子!”
    他這話說得太真誠了。
    真誠的讓貝婧初一看就知道,他以前的那些捧場都是演的……
    貝婧初手癢癢的,有點想打人。
    【不行不行,這小辣雞估計挨不住她幾拳頭。】
    她努力忍住。
    三小隻拉著貝婧初問配方,許承晝也搬了個小凳子過來坐下。
    他看見貝鈐脖子上吊著的玉觀音,有些眼熟。
    許承晝從自己的衣領裏掏出來一隻一模一樣的,笑道:“真是有緣,這玉觀音是香機寺的住持親自開光的,就兩尊。”
    “我阿娘沐浴焚香、齋戒了三個月才給我求了一尊,還有一尊被......”
    說道這裏,許承晝突然頓住了。
    “沒事沒事,你們聊,我先去溫習功課了。”
    他尷尬地逃離現場,抱頭鼠竄。
    周歡酒一臉懵:“他跑什麽?感覺慢了一步就有人打他一樣。”
    雷念兒分析:“可能是說錯話了?”
    貝鈐取下那尊玉觀音,放在手裏不在意地顛了顛。
    “差點揭了我的短唄~”
    “這東西是廣德長公主送的。”
    “阿娘讓我收下,說我靠她得了個爵位,以後要給她送終。”
    “她要送我東西,不收白不收。”
    “以前要是能得一個這東西,我怕是得把它供起來。”
    他把以前那個可憐地期盼母愛的小男孩的痛苦說得輕描淡寫。
    但是貝婧初知道,
    聊著,貝鈐感慨了一聲:“在阿娘身邊待了三年,我好像明白了廣德長公主以前為何那麽歇斯底裏了。”
    聽到這裏,貝婧初嚼肉幹的動作頓了一下。
    【能聊這麽知心的問題,看來表兄是真把我們當朋友了。】
    雖然她想知道都能知道,但當事人主動吐露,代表的感情是不一樣的。
    貝鈐小小地笑了一下,他就知道這個表妹聰明。
    他難得的向著其他人打開心扉:“她似乎有她的痛苦,不像阿娘的日子過的舒坦。”
    “她忍受著丈夫,送走了孩子到婆母身邊,她過得很壓抑。”
    “但我不明白,這些明明都是可以避免的,沒有人逼她,她為什麽要逼自己做一個好妻子、好兒媳。”
    “而這一切,也不是我的錯。”
    “為什麽要讓我來當她發泄的工具?”
    “最近我想明白了,因為我是她生的孩子,和她有世界上最親密的聯係。”
    “她覺得我不可能離開她,無論她做了什麽,她都對我有絕對的控製權。”
    “突然很想感謝當初果斷的自己。”
    大家都沒說話,這時候安慰都顯得輕飄飄的。
    貝鈐轉移了話題:“說到保平安,我這個玉觀音,遠遠比不上殿下身上平安扣吧?”
    “聽說這是國師所贈,眾位皇嗣中,也隻有你有。”
    貝婧初捏起掛在腰間的,看似不起眼的樸素平安扣,有點驚奇。
    “隻有我有嗎?”
    “那還真是怪了。”
    “阿耶叮囑過我,讓我一定要隨身帶著。”
    貝鈐讚同:“是要隨身帶著。”
    “摘星樓一向神秘,國師甚少牽扯紅塵事。”
    “但比起虛無縹緲的神,國師送的東西,作用應該更大些。”
    “因為沒用的話,陛下會找他算賬。”
    貝婧初:【好有道理......】
    貝婧初不知道,她散學回宣室殿後,就能又擁有一個暗衛了。
    此時的宣誓殿內,皇帝正在給她安排她的第二個暗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