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 章 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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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3  章  社死
    她如魚得水一般,仿佛自己早就學過這些,隻看一遍,就能明白其中的奧秘,世界的神奇。
    隻是書上說得對,什麽都要實驗過,才知道真假。
    一整個日升時,周歡酒覺得椅子上像是長了釘子,坐立難安。
    好想早點回去,做她想做的實驗。
    初初也真是的,就不能午時散學再拿給她嗎,害她一直抓心撓肝的。
    可是很快,躊躇滿誌的周歡酒發現,就算散學了,她也做不了實驗——沒有工具。
    燒杯......沒有。
    玻璃棒.......沒有。
    酒精燈......沒有。
    燒杯就是玻璃杯吧,但是玻璃是什麽?她翻了一下,思考著琉璃杯能代替嗎?
    沒有酒精,酒可以拿來燒嗎?
    實在不行,蠟燭呢?
    勇敢酒酒,不怕困難!
    一段時間後,仁壽殿,周歡酒寢宮,傳來了.真.尖銳的爆鳴聲。
    ......
    這邊貝婧初抄好了周歡酒的入門教材,開始琢磨另一件事——怎麽把商城裏兌換的種子拿出來。
    那書至少是她一筆一畫抄的,而種子要拿出來,直接就是憑空出現。
    古人本來就迷信,萬一她憑空弄出個東西,以為她是妖怪怎麽辦?
    長煙皓月倒是容易支開,可是那兩個輪崗的暗衛......
    貝婧初召喚:“顏朝。”
    一道身影從屋簷上跳了下來。
    嗯......所以他們一天天到底是趴哪兒的啊?平時也看不到啊。
    貝婧初試探著命令:“這裏暫時不需要你,你出去一下”
    “回殿下,不行。”
    “主上交代過,要時刻守護殿下的安全。”
    好吧,早就知道不行了,她隻是試試。
    難道必須要使出絕了嗎?
    貝婧初喚人把恭桶抬進來。
    顏朝退下了,但是她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或許是習武幾年,還是有點感覺的,總有一種淡淡的,揮之不去的窺視感。
    哪怕是在那個的時候,貝婧初相信阿耶不會騙她的,不會讓顏朝在這時候也看著的。
    可是她現在高度緊張,那股窺視感就更明顯了。
    貝婧初決定試一試。
    她裝作沒站穩,要摔了,頭往旁邊的桌角磕去。
    這角度,要是一下撞實了,絕對會沒命。
    而下一秒,顏朝閃了過來,把她拉住。
    貝婧初:......
    心裏的猜測成真,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是不是代表,她之前都被看到了?
    想到自己在這種特殊時候出的洋相,貝婧初恨不得死一死。
    人固有一死,但不能社死!
    她結結巴巴地問:“不不不,不是說,如廁的時候要避開嗎?”
    “你為什麽還看著呀。”
    顏朝連聲線都沒有任何起伏,淡然回複:“主上騙您的。”
    “......”
    “怕您過不去心裏那一關。”
    “......”
    “這種時候非常危險,主上勒令屬下,一定要守好。”
    “......”
    狗——暴——君——!!!!
    這下,是真的,一點隱私都沒有了啊。
    當公主太難了。
    還有她的那些種子,什麽時候才能掏出來呀!
    想吃辣椒了。
    還有澆汁土豆泥,狼牙土豆,醋溜土豆絲,烤紅薯。
    她的食譜已經很久沒有更新了呢。
    ......
    那次的寄生蟲感染,過了三個月,許蘭期兄妹才被治好。
    蠱毒在越朝是非常難治的病,那天把命吊回來之後,許家費了大價錢,才把這兩人從鬼門關真正地拉回來。
    甚至還朝皇宮請賜了好些珍貴的藥材。
    許蘭期一清醒,發現自己又欠了那心髒的暴君一屁股債,再看見了中書省因為他不在,而堆積的一堆的折子。
    許蘭期覺得自己還是死去比較幸福。
    更別說,他發現一道大力推廣的政令,是要宣揚喝熟水,因為生水裏有蟲。
    而宣揚的例子正正好,就是他們兄妹二人。
    許蘭期:......
    救他幹什麽?
    臉都丟光了,救他幹什麽?
    他以為自己會被刻在史料上,沒想到是被刻在笑料上。
    更糟糕的是,許蘭期還不知道,他的傳言逐漸偏離。
    一開始:“生水裏有蟲,不能喝,中書令和許少卿就是因為喝生水,差點死掉了。”
    傳著傳著,就變成了:“生水裏有蟲,中書令和許少卿喝蟲水死了。”
    再傳著傳著,就成了:“中書令和許少卿吃蟲,死掉了,真傻,誰吃蟲啊,這腦子還能做官呢!”
    京城的各處都貼滿了喝水要煮沸的告示,說書先生在勾欄講兩位大官兄妹因為喝生水遭難的故事,編好的童謠流傳在民間。
    京城裏的街道甚至出現了許多賣熟水的攤子。
    人們的口頭禪加了一句:多喝熱水。
    可京城時越朝的政治中心,這裏的人欣欣向榮,別的地方也能嗎?
    太遠了,鞭長莫及,看不到。
    偷偷溜出宮的貝婧初甩甩腦袋,好不容易出來玩,還是別憂愁那麽多了。
    現在又做不了什麽,慢慢來吧。
    她問身邊悠悠閑逛的少年:“你不怕阿耶怪罪你拐帶公主?畢竟我可是偷溜出來的。”
    貝鈐義正言辭:“什麽叫拐帶公主?明明是公主私自出宮,被我知曉了,為了殿下的安全隨性陪同而已。”
    “明明是有功無過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