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那......侯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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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7章 那......侯娘?
    第227章 那......侯娘?
    一頓輸出讓他們無話可說。
    最後周歡酒也和許欣姝一樣的待遇封了候,不過因其年歲太小,官比許欣姝低了一階,任軍器監丞。
    然而事情還沒完,因為皇帝又丟出了一個不成熟的想法:“有許少卿和周監丞為例,朕實在不能不多想。”
    “世上百姓,女子占半分。”
    “這其中,有多少人物被埋沒於後宅。”
    “實在令人惋惜心痛!”
    “不如,改革科舉,令女子也可入仕。”
    這話像滴入油鍋中的水,讓場麵直接沸騰濺開。
    一大群人直接跪下:“陛下不可!”
    “望陛下深思!”
    “請陛下收回成命!”
    嘈雜的勸誡聲都是一個意思。
    下麵的人裏,一向是帝王男版解語花的許蘭期都懵了。
    皇帝靜靜地獨坐高台,見事態發展。
    還是老招數,先提一個絕不可能完成的,不合理的要求,再退一步,就容易很多。
    招不在老,好用就行,一招鮮吃遍天嘛。
    在群情激奮的反對下,貝恒“退讓”一步。
    “朕隻是想招賢納士,像許卿和周卿這樣的國之重器,再損失一二豈不是可惜?”
    “他們是皇親士族,所以才能可以上達到朕麵前。”
    “那隱於民間的普通人呢?就算自身有才,卻投效無門,更甚者,便宜了別國去,那才是剜心割肉般的損失啊。”
    這話實在是太有道理,沒人敢說人才損失了就損失了唄,便宜別國就便宜別國了吧。
    說了怕是會被當成奸細,當場推出去亂棍打死,抄家滅族一條龍。
    眾人也隻能讚“陛下聖明”。
    聖明的陛下問諸位有何良策。
    左諫議大夫提議:“陛下,讓女子同樣為官實在是過於驚世駭俗。”
    “世間陰陽乾坤,各司其職。”
    “如果讓女子做了男子的職責,乾坤混亂,陰陽顛倒,必會大亂。”
    “但如周監丞這般的人物也不可錯失,臣建議,陛下可設禦史去民間各處探訪。”
    “有突出才能者,進行考校,立功後,再授予賞賜和職位。”
    大殿正中間的周歡酒都聽出不對了,她再呆,也知道科舉是考校通過後,便能授官。
    可禦史探訪出的女子,卻是要立功後才能有職位。
    和她一樣。
    是不是,有些不公平?
    最終,左諫議大夫的提議被采納。
    下朝後的周歡酒回仁壽殿,她先去向太後請安。
    主殿內,殿門緊閉,蕙姑姑守在門口。
    周歡酒覺得長姑越來越懶了,經常白天睡覺,一睡就睡很久。
    而且長姑現在睡覺的值夜人都不是宮女了,而是那兩個長得俊俏的太監。
    很奇怪。
    她問:“姑姑,長姑可是在小憩?”
    蕙姑姑臉上的笑有點奇怪,每次長姑白天睡覺,她問這個問題的時候,蕙姑姑的笑都很奇怪。
    唉~奇怪的大人們。
    蕙姑姑回是:“太後正歇息呢,奴婢會向太後轉達郡君的請安。”
    周歡酒懟了懟手指,糾結道:“可是......我有事想親自對長姑說唉。”
    “那等長姑醒了,姑姑再傳我可好?”
    蕙姑姑正準備回複,屋內就傳來了太後的聲音:“讓酒兒進來吧,哀家起了。”
    周歡酒被傳了進去。
    長姑的發髻有些淩亂,臉上還泛著飽滿的紅暈,十分的光彩宜人,精氣十足的樣子。
    不得不說,這幾年的長姑越活越年輕了耶。
    她身後站著的,正是一直跟在她身邊,十分受寵的俊俏太監。
    “酒兒,什麽事想和長姑說?”
    周歡酒收回神道:“長姑,表兄下旨,給了我軍器監丞的職位。讓我搬出宮去,到工部上任。”
    太後,和看著周歡酒長大的滿室宮人皆是一愣。
    “你?軍器監?”
    她一時間沒把麵前的豆蔻少女和軍器監這個地方聯係起來。
    剛剛劇烈運動完的腦子不太好使。
    不是昨兒個還在她這兒撒嬌,說不想去學堂嗎?
    怎麽今日就說要去軍器監了?
    不過懵完之後,她也迅速的反應過來:“難道說,你一天在寢宮裏叮叮當當的,還差點燒了哀家仁壽殿的東西,是和軍器有關?”
    周歡酒點頭,“其實也不完全是我的功勞,是初初給了我一本奇書,我照著上麵的琢磨,弄出了火藥。”
    “表兄說,這個東西在突寧戰場上很好用,遂給了我封賞。”
    太後憐憫的看向自己的傻侄女,還封賞呢。
    你知道自己即將麵臨的是什麽樣的壓榨生活嗎?
    向太後辭行,姑侄倆依依惜別了好久。
    得空後的周歡酒第一時間派人去告訴母親這個天大的好消息。
    得到消息的周夫人以為自己在做夢。
    她狠狠地掐了一下胳膊。
    “不疼,果然是做夢”
    她麵前報信的小丫鬟癟著嘴,委屈道:“夫人,您掐的是我的胳膊。”
    周夫人:......
    “抱歉,你下去擦擦藥吧。”
    她又掐了一下自己,這次是疼的,不是做夢?
    報信的小丫鬟無語地勸道:“夫人,您就算不掐奴婢,也別掐自己呀。”
    “咱們娘子,哦不,咱們侯爺馬上就回來了,要是見您胳膊上有青紫的,還以為奴婢們虐待了您呢。”
    侯爺這個稱呼讓周夫人不習慣,她問:“酒兒雖封了侯......”
    說起這件事,她都還是暈暈乎乎的。
    “酒兒封侯,但叫侯爺,是不是怪怪的?畢竟她是個姑娘。”
    丫鬟遲疑:“那......候娘?”
    周夫人:......更怪了。
    “侯爺就侯爺吧。”
    她雙手合十,朝著自家小佛堂的方向拜了拜。
    “老天保佑啊。”
    她激動地自言自語:“我本以為,自己未得一子,便隻能忍氣吞聲一輩子。”
    “沒想到我兒竟如此出息!”
    “那丫頭看著憨憨的,我知道她有總有自己的本事,卻沒想到她這麽大本事!”
    丫鬟看著自己被捏得生疼的手,還必須保持微笑,默默地心疼自己。
    一向端莊的周夫人滿腔的激動根本壓不住,可她也做不到跟女兒似的,一高興就像返祖的野猴子,在院子裏撒歡。
    她最多就是在屋子裏多走一走,轉來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