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開國女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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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9章 開國女戰神
    第229章 開國女戰神
    “她根本不用擔心以後,她自己就能給自己掙一條通天大道!”
    周歡酒被誇得小臉一紅。
    沒那麽誇張啦~她不是最出息的呀~
    但阿娘那麽高興,她還是不要掃興吧。
    對麵的周譽以為這女人瘋了,怎麽每個字他都能聽懂,合在一起就聽不懂了呢?
    她旁邊一直當個小啞巴不說話的長女,安安靜靜坐在椅子上,小孩的腳尖都隻堪堪點到地上,腳都不能完全踩到地板。
    然後這瘋女人說,周歡酒,已經......封侯了?
    五品了?
    周譽抓了一把自己頭發,抓了一手的虱子。
    他說了出來:“不是,你癔症了吧?”
    “就算編,也編個像樣的理由啊。”
    “倒不如說點現實的,酒兒她二弟,學業上不錯,書院的夫子說,按這個勢頭不斷的話,他弱冠之齡就足夠金榜題名了。”
    “你是編的,我可不是編的。”
    “反正和離書簽了,到時候二郎的出息,我們周家可不會分你們半點。”
    他放著狠話被趕出去,挽園裏終於清淨了。
    李娘子拉著女兒的手,喜道:“明日,娘收拾收拾,再去告訴你舅舅這個好消息。”
    “以他們的境界,不知何年何月才知道我兒揚眉吐氣。”
    周歡酒遲疑:“娘,不必這麽高調吧。”
    被巨大驚喜衝昏的李娘子完全不管,叉著腰笑道:“那不行!”
    “酒兒是娘的驕傲,為什麽要藏著掖著?”
    “人高中狀元都要打馬遊街、衣錦還鄉呢!”
    “你這七點可比狀元威風多了。”
    “京城裏一隻狗不知道,都是娘傳揚的不到位。”
    周歡酒:???
    “不要啊!”
    “好丟人的!”
    周歡酒好說歹說,各種撒潑,才阻止了自己親娘想要曬娃的想法。
    歇了一日,第一天上職的她活力滿滿地去工部點卯了。
    周歡酒走了沒多久的挽園又再次熱鬧起來,周譽趁著李娘子外出的間隙衝了過來。
    “夫人!夫人!”
    “這才一天多呢,和離書你沒拿去衙門吧?”
    “咱們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以後不喜歡男人了,我就喜歡你。”
    “夫人!夫人!”
    他被家丁們攔住,近不了李娘子的身。
    和離後的李娘子有一種甩脫包袱的美,格外的富有生機。
    她心情不錯地停下來,和無關之人廢話:“我拿到第一天就送衙門去辦好和離了。”
    “身上沾了穢物,誰不是趁早洗掉。”
    “滾。”
    周譽還在吵著:“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呐!”
    “夫人,酒兒也是我的孩子,你不能讓我們父女分離呀......你個毒婦!還我孩子!”
    上了馬車遠走了李娘子掀開簾子,回頭,吩咐攔著他的家丁:“把他給我打一頓再扔回去!”
    不說還好,一說父女分離,她就想起七年前,這個畜生拐走酒兒給那野種騰位置的事。
    “打!給我狠狠地打!”
    ......
    突寧侵略越朝,被反打回去,節節敗退。
    貝婧初記得,原著裏是有提過,暴君在位期間,越朝給突寧送了宗室女,封為公主和親。
    還給了許多歲貢。
    但隻是一筆帶過,沒有寫明。
    她以為隻是拉攏外邦的手段,現在想來,就是這個時候,越朝輸了戰事,隻得納貢。
    對於阿耶來說,一定是非常恥辱的事。
    好在這次,局勢發生了顛倒,突寧送上了降書。
    主戰派和主和派爭吵不休好幾天,皇帝都沒定下個結果。
    直到他翻開一個普通的折子,看到了一段不普通的內容。
    是對於突寧降書的建議。
    他先粗略地瀏覽了一遍,一看落款:臣,仁衛候貝鈐敬上。
    不確定,再看看。
    於是他又仔細地看了一遍。
    確定自己沒有理解錯,心中對這個外甥大讚:“太狗了!”
    這不要臉的程度,至少當了十年以上的狗。
    看看他說的是什麽。
    接受投降和突寧的貢品,抓緊這段時間繼續生產軍械。
    再趁他們以為休戰,鬆懈沒有防備的時候,直接搞偷襲。
    這是人能想出的主意?
    好損,但是他喜歡。
    貝恒批了下去,令禮部尚書和兵部尚書聯合商討此計,擬個章程出來。
    再批幾本,就翻到了弘文館夫子送來的折子,點名貝鈐已經出師,可以入朝任職了。
    想到剛才那個損招,皇帝深以為然。
    大家讀書人的傲骨挺重的,他手下臣子,還真沒人比他這外甥更損的。
    此時,宮外的貝鈐正在向鹹寧長公主請安。
    她身旁坐著的,是她最喜愛的麵首之一。
    模樣身形不是最拔尖的,卻是一個芝蘭玉樹的君子模樣。
    他為人博學,也常會教導貝鈐。
    等貝鈐離開後,二人收起了長輩的溫和麵具。
    麵首站到鹹寧長公主身後,醇厚的聲音傳來:“殿下,陛下先是厚賞了許、周二人,授於高官厚祿,又有意擇女子中的人才為官。”
    “這局麵是不是對您有利?”
    貝盡莞擦拭著手中的短匕,這匕首簡樸,和她所愛的華貴之物沒有一絲相似之處,見血封喉,是飲過血的利器。
    她沒有接話,而是歎道:“我這位阿兄,還真是個開明的君王。”
    麵首不以為然:“許周二人蓋世之功,本就該以高位厚爵拉攏,算什麽開明?”
    貝盡莞卻嘲諷一笑:“是,不算什麽。”
    “可她們若是放在皇考和太祖的時候,就算立了功,功勞也會封在她們的父兄頭上。”
    “皇考不是幹過這事嗎?”
    麵首沉默了。
    貝盡莞繼續細心地擦拭著手中的匕首,出神道:“姑姑啊,是開國時的女戰神。”
    “越朝的江山,有她一半的功勞。”
    “是她先攻入的京城,開城門迎父登基。”
    “我從小就聽她的故事長大。”
    也記得她溫暖的手心,記得自己收到這把小匕首時的欣喜。
    也記得她蹊蹺的離世,裏麵,有皇考的痕跡。
    她比她幸運。
    因為姑姑的兄弟,先皇,是個古板無比,疑心深重的君王。
    而她的兄弟,還算是個開明的君主。
    但是......
    “唉~”鹹寧長公主輕歎了一聲。
    “陛下突然搞女子為官的動作,終歸是個好事,大越的人才,還是多幾個浮出水麵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