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這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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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7章 這麽可怕!
    再也不是隻知好男色的閑散公主。
    這四年正是貝婧初長身體的時候,她抽條長高的速度極快,再也不是那個容易被人群淹沒的小豆丁了,那叫一個揚眉吐氣。
    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少女調侃自己的太子詹事:“莞姑姑最近也是勢頭正盛,你作為她唯一的兒子,可不是走到哪兒都風光得緊。”
    “做太子詹事已經夠風光了,結果阿娘現在辦事也很不錯,得了陛下的信重,我一個小可憐因為搭上了你們兩個貴人,現在的走到哪兒都有應酬。”
    “可累死了。”
    貝鈐埋在公務堆裏盯著惺忪的睡眼,對自己的頂頭上司兼表妹怨念道:“你要實在太閑,就來自己擬幾個章程。”
    “陛下讓六部擬事,至少要給個方向,時刻把關,還會商議。”
    “你倒好,直接把活一丟就給我了。”
    “好殿下,做個人好嗎?”
    貝婧初一點都沒有被譴責的心虛,振振有詞道:“我這叫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這都是孤對你的絕對信任,像阿耶那種就是比較多疑的,孤從不疑你,你應該慶幸、榮幸!”
    貝鈐:“......我謝謝你。”
    說完,貝鈐的眼睛驀地瞪大,伸出手,顫顫巍巍地指著她身後,看得貝婧初毛骨悚然,以為又有刺客突破關隘闖進來了。
    這時貝鈐說話了:“表妹......你裙子,見紅了。”
    腹下一熱,一陣陌生的暖流湧出。
    貝婧初把裙擺翻過來一看,一團刺目的鮮紅映在上麵。
    哦,可能是來月經了,問題不大。
    小姑娘淡定地放下裙擺,衝著門口喊:“皓月,準備幹淨衣物和月事帶。”
    隨後對貝鈐招呼了一聲:“我去更衣了,先走一步,你也回家去吧。”
    貝婧初揮揮袖子走了,留在書房的貝鈐卻開始頭腦風暴。
    內部出血一般都是內傷,內傷最為難治。
    表妹這淡然的反應,想必這不是第一次了吧。
    看來時常有此事,證明已經病了許久,說不定已經病入膏肓了。
    內傷的病痛甚是磨人,她竟然還能麵不改色。
    而且為了穩定人心,連他都瞞著。
    越想越沉默,越想越傷心。
    貝鈐一路懷著沉重的心情回家,在母親關心詢問之後終於繃不住了:“嗚嗚嗚嗚阿娘,我一個朋友好像得了不治之症嗚嗚嗚。”
    “好好的一個小姑娘,怎麽就要英年早逝了呢?”
    “內傷最難治了,真是天妒英才,給了她這樣那樣的本事,卻要收回她的命嗚嗚嗚嗚。”
    貝盡莞原本安慰著兒子,在聽到他的描述後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她和我說著話,裙子上突然就冒出一股血來。”
    “還非常熟練地讓下人準備幹淨衣物和月什麽事帶。”
    “一看就是病入膏肓到已經習慣了嗚嗚嗚嗚。”
    貝盡莞:......
    幸好這小子沒在外麵哭,不然多丟人啊。
    她不得不拉著兒子講解這方麵的事。
    貝鈐聽得一愣一愣的,最後,他問了一個問題:“流好幾日的血,竟然不會死嗎?”
    “......”
    貝鈐驚恐臉,“女人這麽可怕!!!”
    “......”
    貝盡莞:想扔孩子怎麽辦?
    東宮這邊,貝婧初拾掇好自己的血跡,換好衣物,就有人來了。
    “殿下,雷家來人,想請雷統領回去,像是有急事的樣子。”
    “說了是什麽事嗎?”
    宮人答:“未曾,隻說雷將軍有急事,請他們家大娘子回去。”
    “你讓那人進來。”
    貝婧初又喚了個侍衛來:“去找雷統領來書房。”
    那下人被喚進來,在書房等了一會兒,貝婧初和一身甲胄的雷念兒就來了。
    “父親找我什麽事。”
    那下人看了眼主座上的貝婧初,猶豫道:“主君說,不可告知旁人......”
    “放肆,殿下麵前,不得隱瞞,要是不說,證明不重要,我就不回去了。”
    下人隻得鼓足勇氣說出來:“回太子殿下,大娘子,二娘子她、她在夫家殺了姑爺,主君找您回去商議。”
    !!!
    這麽勁爆!
    雷念兒也是一臉震驚,但隨即冷下臉來,讓下人回去:“你去回我父親,雷楠兒殺夫,該如何便如何。”
    “我不會因為她,耽誤東宮的事務。”
    “臨時換防,若中間出了差池,讓歹人溜進東宮,殿下的安危出了差池,父親也賠不起。”
    下人並沒有把她請回去,但下職之後,雷念兒還是回了一趟雷府。
    第二日,貝婧初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雷念兒歎道:“我那妹婿看著是個矜貴郎君,實則竟是個愛打人的主。”
    “雷楠兒嫁過去以後,表麵上光鮮,夫婿家世好,又夫妻和睦,背地裏卻是傷痕累累。”
    “那傷......”雷念兒頓了頓。
    “和她小時候在我身上留下的,真像啊。”
    她毫不掩飾地表露出,自己沒有絲毫同情和姊妹親情,對雷楠兒的遭遇沒有一絲心疼。
    “殿下,我當時看見的第一眼,竟覺得痛快。”
    “我沒有去報仇,因為我覺得,她不值得我耗費精力。”
    “但天道輪回,見她下場如此,我還是快意。”
    “這夫婿是她自己千挑萬選,選的門第最高的一家,又能怪誰呢。”
    說著,她話鋒一轉:“但這件事,我認為她沒錯,如果不在被打死之前反殺,難道要真忍到變成屍體的那天嗎?”
    貝婧初也覺得如此。
    “雖然,殺人者,處以死刑。但越律中,如果丈夫對妻子打罵危及生命,而被反殺。妻子是不會被處死的。”
    “她在這件事上,隻是想保護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