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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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屍帝君!
來不及思考緣由。蔡維青給出的最好逃生方法,就是等直升機要落入湖中時,跳下去,隻要會遊泳,死的機率不超過百分之五。
我們沒那麽多時間,再次整裝待發,把能拿的都拿上,站在艙門前扶穩,等待跳下去的機會。
黃岐清表示不需要人幫助也可以跳到湖中安全遊到岸上。但柔柔弱弱的蔡妍受了傷,可能會影響到生命安全,她倒是不顧男女之別,要求我抱著她跳下去——這可不行!我雖然不放心你但我也不放心我妹妹。你可以讓蔡維青抱你。他可是全能騷年,帶一個人遊泳的話應該不在話下。我抱還能遊的妹妹到岸上會輕鬆很多,抱受傷不能遊的你的話,遊到半途還不累成狗啊?我如是說道。
有理有據的理由,讓小妍貓嘟噥著再說不出話,隻好扭過頭指著蔡維青的鼻子,“小心點你,別想占我便宜!”
蔡維青像個二楞青年一樣幹澀的回答“哦。”
我哦你妹啊!能碰美女了你還表現得像是個純情少男一樣,你這逼裝得好啊!真是佩服!
隨著一聲巨響,我們也從湖中陸續冒出腦袋。曾在科教頻道見識過鯊魚捕食再落入海中的那種畫麵,相信與這直升機落入湖中相差無幾,驚濤駭浪劇烈翻滾,泛起層層漣漪。好在被莫名其妙擊中尾翼的直升機,還沒有達到火也拯救不了的地步,它落入湖中,瞬間就熄滅了直升機的一切運作,包括爆炸這種可能。
地平線埋掉了最後一點光芒,天空由明變暗,晝時的萬裏無雲,給夜晚也造就了一個美好的夜色。清風明月,月明星稀。
我們陸續遊到岸上。
因為湖周圍群山環繞,我們所在的岸上,其實是一片黑壓壓的林子。還好像這種荒郊野外,沒有喪屍的存在,我們也稍稍安心,可蔡妍忽然說出了那時遇到的變異田鼠,我們又變得警覺起來。
不能排除這裏的野生動物,有沒有被喪屍咬到——曾聽黃岐清說過,喪屍的目的其實就是本能傳播體內的某種細胞,傳播體,是任何溫熱的生命體。
當然這種信息我並不知道他是如何得來的。我也懶得去深究什麽的。
蔡維青也是有股不服輸的勁頭,我很欣賞他這一點,雖然直升機毀了,但路程並不遙遠了,他絲毫不氣餒的把路線重新規劃,計算下來我們再走個十七八個小時,還能趕到封門的。
離封門關閉,不是還有11天嗎?
然而,我們正準備闖入黑壓壓的山林的時候,裏麵突然冒出了很多白影,快速移動著朝我們移來。心驚之餘,我們抬起從那教學樓頂上尋回的槍,狂暴的射擊。
但居然打不倒他們,第一個反應,就是想到讓我放血!我們把他們當成了喪屍!也隻有喪屍能在槍的威力下屹立不倒了!
一個沉悶的聲音突然從林間內幽幽傳來,把我們對喪屍的猜想打破——他們是人!一群穿著白色塑料一樣防毒服的人!如果我描述得不準確,西方科幻電影中的那些做生物研究所的人穿的衣服,就是眼前這些人所穿的樣子。子彈打不死他們,估計也是這套、把全身上下包裝的服裝的功勞。
“舉起手,束手就擒!”
這些人舉著各類熱武器,訓練有素的把我們團團包圍。自知不敵的我們,很識時務的把槍橫舉過頭頂。為首一人直接空手走向前,把我們的槍奪到手中,扔給旁邊的人。
連麵孔也被遮在玻璃一樣的麵罩上,一身實驗塑料服的頭領走到我麵前,玻璃罩反著月光,我看不清對方的容貌。
“你是蘇刑?”
我一愣,他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很好,白發……”沉悶的聲音從麵罩中傳來。他拍拍我的肩膀,不明思意的看向我如年邁老人一樣的白發。
聽音色可以辨別出,對方是一個年過七旬的老人——一個這麽老的人,怎麽會率領著這麽一大堆人來把我們圍住?總之,不論怎麽想,他們都不是什麽好鳥吧?
我眯眯眼,望著一道道黑壓壓的槍口,怒聲問道“你們想幹什麽?擊落我們直升機的,是你們對吧!”
對方背著手轉過身,看了黃岐清一眼,然後又回過頭來,卻不是回答我,而是雲裏霧裏的說“我們監視你很久了,蘇刑。”
月光照在我的白發之上,泛起銀光。我一怔,“監視?”
“你是世界上第一個、我們目前所發現的第一個,不被那個細胞吞噬,唯一一個不被那個細胞霸占、反而溫和的與你融為一體的人。”
“什麽……意思?”我懵了,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麽。但我隱隱覺得,我這個樣子,還有喪屍危機的爆發,可能和我眼前的這個幫人有關!
他拍拍手,像是根本沒有聽到我說話,自顧又說“想知道我們怎麽監視你的嗎?”
“對你猜對了!”沉悶的聲音很是欣喜,靜謐的林間,隻回蕩著這位七旬老人瘋子一樣的叫聲,“當時你以為黃岐清這條狗會那麽容易出現在你麵前嗎?哪都行走著猙獰可怖的喪屍,他這麽懦弱膽小的家夥,怎麽可能如此輕易出現在你麵前?”他揮舞著手臂,自認為是一個優秀的音樂指揮家。
“你是說……”旁邊的蔡妍忍不住驚呼出聲,她忙捂住嘴,與蔡維青和蘇無繪看向走在我們當中最後的那個黃岐清。
我也瞪視過去,猶如金剛怒目。
黃岐清低著頭,無視我們,從懷中取出那個小本子,走到那七旬老人麵前,遞交給了對方,“這是你們要求我對蘇刑一路上變化的記錄,交給了你們,可以把我父母放了吧!”
“當然,我們最信守承諾了。”七旬老人把塑料袋包裝的小本子拿出,開始不顧場合的翻閱起來。
“黃岐清!”我怒不可遏,“這是怎麽回事?”
他慢慢轉過身來,包含歉意的對著我們,咬牙切齒的抱著腦袋,說道“對不起,我父母被他們要挾了。當時我在人名醫院就要被喪屍發現,是他們救下了我,然後把我父母帶到了我眼前……他們要求我跟著你,把你的一切變化記錄下來,中途我死了或者要趕到封門,他們就會放了我的父母。對不起,謝謝你們一路上的照顧,我……我也是被逼無奈。對不起,請你們原諒我,對不起……”
原來如此。怪不得,一路上我總覺得他怪怪的,因為在危機之下,我以為人不為別的都是為了生存,怎麽可能想到他有這意圖。該死!我終究還是小看了這個世界,隻要有某種因素,人心就會變。
“你這混蛋!”我上前一步,想把這個混蛋撕碎,但好幾支槍立馬把我圍住,堂妹也拉住我的衣角,示意不要輕舉妄動。我長出一口火氣,退後一步。我雖猶如一頭桀驁不馴的狼,但也是隻會看清形勢進而忍耐的狼。
“とてもよい良い,”這時,老人突然振臂高呼,“このようなかんぺき完璧なはほんとうに本當にすばらしかっ素晴らしかったです!わたし私はあなたとおなじ同じてこっとう骨董、しゅうぞう収蔵!日語很好,這樣的完美真是棒極了!我要把你當作古玩一樣,收藏起來!”
這突然激動的轉變成另一種語言,奇怪地話我雖然聽不懂,但各大抗戰影片上,那些日本人說的話,和這老人說的極為相似!也就是說,把我們圍住的這幫人,其實是日本人?
我和蔡維青對視一眼,然後都把注意力從黃岐清身上移開,移到了那個七旬老人身上——畢竟這裏他最大,黃岐清那混蛋我們是指望不了了,事已至此,我們罵他也沒什麽用。而且身著實驗塑料白服的老人像個瘋子一樣,瘋子誰不會好奇地去瞅幾眼,我們都想看他要對我們做什麽,如果打算就地解決,我們不怕來個魚死網破。
“很好!”這瘋子忽又一口流利的中文,讓我恍惚覺得,他並不是一個日本人。“蘇刑,你果然沒讓我們失望!”
我壓製心中的所有不解與怒火,冷然問道“你到底想對我們做什麽?你有什麽目的!”
然而老人隻是沉悶的桀桀怪笑著,然後轉過身,走向如墨似的叢林,對其他人猛地揮手,其他白影就開始井然有序的動起來。“蘇刑,讓我看看,你能到達什麽樣的地步!”
至始至終,他竟然都沒有回答我的一個問題,我憤怒之餘,更多的卻是擔心,他要對我們做什麽?我要達到什麽地步?
緊隨而來的,又是一連串的問題,我為什麽會被他們監視?什麽時候監視的?喪屍危機和他們可否有關?我的白發紅瞳又是怎麽回事?……
“急げ!日語快走!”
身後的白影拿槍抵著我,把稍稍發愣的我推上前一步。我們被一群日本人包圍著,一並帶往叢林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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