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喪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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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喪屍帝君!
    白發少年矗立在黑暗的大雪紛飛之夜,高傲的昂著頭,像個孤獨地君王;他猙獰的怪笑著,其實像個恐怖的魔鬼;提著刀尖在滴血的日本刀,恍惚間你以為他更像一個死神——雖然冰涼的長刀並不像那把巨大的鐮刀。
    居合斬,是他剛剛使用的一記殺招。
    這個刀術在日本有些名聲。是靜坐時拔刀而出的一個簡單動作。雖然簡單,但殺傷力卻是不得不逼迫對手後退。他在“流浪”時,在一家劍道館偷偷習來。
    聽說日本以前大多數有名的刀術都變得沒有多少攻擊力,因為在這個和平年代,很多刀術都變成了表演。
    雖然當時他偷學的時候那個人的居合斬比較花哨,但他聰明的把居合斬的原理弄得清清楚楚,配合上他的極致之速和狂暴的力量,這個刀術簡直被發揮得淋漓盡致。
    以至於,那幾個卑微而又自以為是的家夥,全部葬身。
    他們以為拿著幾把廢鐵,就能將他殺死。
    他可是一個銀發赤瞳的怪物啊!
    曾經在那個漆黑的空間,忍受巨大的痛苦!
    還有多少顆不知死活的子彈,在鑽進他的肉裏,又有多少顆驚慌失措的子彈,被他的血肉擠出?
    然而這些熾熱的子彈……不過是在給他撓癢而已!
    “東京!”
    他猶如金剛怒目,竄往每一個正在開槍對他掃射的人。
    一刀斬下,長刀劃出一道淒冷長弧,如菊花般綻放的槍口焰至他食指鬆開的那一刻而終止。他甚至連慘叫都沒有發出,身體便從中間斷裂,帶著噴湧而出的鮮血緩緩落地。
    雪地上綻放的血,前所未有的美麗。
    少年怪笑著,身影再次“消失”於黑夜之中——如果你認為他真的消失了的話,那麽這時他應該在你身後,正在把那把斬殺無數可憐人的長刀,舉過頭頂……
    “東京!”
    他瘋了!每一次把人斬殺成兩半,他就怒吼一句,每吼出的一句,又給那些尋找不到目標在顫抖的家夥,帶來了極致的恐懼。
    沒有人不畏懼死亡。
    如果沒有足夠的信念,盡管作為軍人的你在以前訓練過多少磨意誌的項目,在此刻你都會回到從前,那個害怕黑暗的小孩,一樣無條件的害怕黑暗!
    “狙擊手,你們他媽的怎麽還不開槍?”尋傷留下一個個深深地腳印,頭也不回的跑著。
    怎麽開槍?
    狙擊手都已經愣了。剛剛他們又沒有在這裏,沒有和尋傷看到那家夥的詭異出場;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他們就應該發愣。何況他們也根本就找不到那個少年的身影,連瞄準都做不到。
    高處的小粒已經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這個白發少年,用上燃燒穿甲彈和火箭彈都無法將其創傷哪怕絲毫,還有如此強勁的力量和接近瞬移的速度……這還是人嗎?
    他覺得自己應該不要聽尋傷那家夥的話,直接換上威力更大的其它爆破彈,興許不至於像現在一樣不敢開槍。他沒有那種自信,沒有一擊將其必殺的自信。那些開槍攻擊他的同僚,已經一個接一個的死在他的長刀下了,就這麽看看刀身折射出的白光,你都會覺得比處在零度環境還要感到寒冷。
    忽然他覺得尋傷這家夥真他媽該死。
    武a在空中盤旋,駕駛員老祥看著下麵狼狽而逃的尋傷,冷笑道“尋傷長官,你覺得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有臉指揮我們嗎?”
    “老祥!”東哥嚼著已經沒味的口香糖,久久沒有吐掉。
    “東哥你別管!這樣的人,雖然很有才能,但是太過高傲太過冷血……”
    “給我閉嘴!如果你他媽的在這裏,相信你會比我更慫,樣子比我更狼狽!”尋傷眯了眯眼,在人群中奔竄著。“隻要沒死,老子現在就還是這次行動的最高指揮,再他媽違抗軍令,老子讓你在部隊呆不下去!”
    “嗬!誰稀罕!這目前的狀況,都是你自找的!”老祥嗤笑一聲。
    “好,那你給我等著!”尋傷對著雪地瞪了瞪眼,把耳機從耳朵裏拔出,狠狠摔到地上,剝開人群,轉身躲進一個牆角。
    忤逆者都已經死光,煩人的雜吵聲銷聲匿跡——雖然多了另一些雜吵聲。更確切的說,應該是撕心裂肺的尖叫。但白發少年並不覺得心煩意亂,反而很是欣喜。
    他返身回到了那個女孩身前,臉上的猙獰被柔和所取代。
    剛剛四麵八方飛來的各種危險,是他用背脊處鑽出來的兩隻巨大翅膀擋住了。這雙巨翼堅硬無比,堪比金剛石,沒有特殊力道,根本難以破開——雖然在上次警方發起的那次圍剿中,有一個人用土製的弓弩,把那一顆和考試用筆一樣粗的鋼針,插進了左翼當中,導致他怎麽也飛不起來。
    當然如果就這樣承受的話,他們也不可能死亡,頂多一時半會疼痛得起不來而已,不久後他們的超強愈合,會讓他們的身體完好如初。不過白發少年怎麽忍心眼前的這個女孩受半點疼痛?
    想象一下這個女孩躺在血泊中掙紮,他會有多麽的痛徹心扉。
    女孩高挑的身影安安靜靜的站在原地,也不像剛才那樣純真的笑著。“黑”長直的劉海輕輕律動,她此刻沒有表情。
    她等著男孩走近她。
    男孩收刀攬過女孩的細腰,默不作聲的抱起女孩——公主抱。飄飄輕雪之下,這樣的畫麵是多麽美麗。
    女孩抓起蔥蔥食指,在男孩的胸膛上沾了一滴鮮血——這是男孩剛剛斬人的時候一不小心被濺到的。
    “不準吃血。”男孩環視周圍混亂的人群,聽著恐怖如斯的尖叫,淡淡的說。
    女孩卻把沾血的指尖,輕輕抵在男孩的唇上。
    男孩一怔,停住腳步。
    很冰涼很柔軟的觸感,男孩低眉半垂眼簾,唇角微微翹起,她真是……越來越有靈性了。
    像小孩那樣期待父母的表揚,躺在懷中的女孩的眼中,充滿了光彩。
    她很美麗。
    男孩盯著女孩的大眼睛,含住了女孩的手指,輕輕吸允。
    一點點的血液,都可以讓男孩充滿力量,神奇的振奮起來。
    軟綿綿的感覺,放在嘴中真舒服。
    ……
    尋傷靠著牆壁,喘著粗氣。
    不是在擔心那個白發少年追過來,而是聽到人群中尖叫的人,喊出了兩個月前,那個讓全國人民都恐懼的一個詞。
    當時國家非常果斷的傾盡國力,投入大量資金與人力,從四麵八方分工,以有史以來最快的速度,建起了一堵圍住一個省的高牆的壯舉。目的隻為隔絕似是快速蔓延的病毒。
    隔絕喪屍!
    但是本來已經毀於那個經濟落後的貴州省的喪屍,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你聽!那歇斯底裏的尖叫,和那餓狼似的嘶吼。
    世界好像已經混亂,他們瞎跑著,恐懼使這些人失去了理智;怪不得天空逐漸沒有了煙花,原來是喪屍正在侵占這裏,他們隻是一群落後的獵物……
    然而他更不知道的是,落後的獵物其實是整個世界此時此刻,在世界各地除開日本這個國家,都在爆發喪屍危機!
    ——在喜慶的除夕之夜,每個人本該呆在家中歡聲笑語的吃年夜飯的……
    現在你們和我一樣了!尋傷的臉上,出現病態的笑容。
    最後,他貼著壁麵滑下,蹲坐在地上,無神的望著蒼穹自由的落雪。
    這次任務,算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失敗。從軍旅生活開始,他就非常努力,用別人好幾倍的汗血一步步往上爬著。不是他想高傲,不是他想冷血,是這個世界,逼迫他去這樣對待每一個人。
    現在雖然還是那些人的指揮長官,但若是回到軍區之後,以前的一切努力都將功虧一簣……
    他的指揮和判斷本就沒有錯啊,可誰想到對方是個怪物。
    嗬,多想了,這些都沒用了,喪屍又出現,破壞力和傳播速度極其強大,再怎麽多說都不如逃離這裏。也許國家會再次果斷封省,再次滅殺。
    他感覺前方的路,像他乞討為生時那樣迷茫了。
    突然,他沒有發現,身邊出現了一個黑影,在這麽狹窄的地方,沒有人可以看清人的容貌。但黑影的那雙猩紅的雙眼格外顯眼。
    他抱著一個女孩,沙啞開口
    “會開車、和直升機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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