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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念看得忍不住咯咯一樂，跟陸向南說了聲，起身去了趙如如屋裏，看著趙如如又坐在椅子上發呆。
    “想什麽呢？蘇小柔？”沈念一進門篤定地開口問道。
    趙如如神色一慌，連忙反駁，“說什麽呢，我才沒想！”
    話剛落，自己又忍不住低沉起來，自說自話，“她咋變成這樣了呢？跟瘋子精神病差不多了，也不知道她是咋從京市回來的。”
    沈念也沒開口，人都是感情動物，趙如如現在這樣也情有可原，她進來純粹是因為趙如如剛才在蘇小柔麵前護著她，於情於理她都得進來看看。
    不過要是趙如如真頭腦一熱，要去幫蘇小柔，那純粹是記吃不記打，到時候她隻能努力克製自己不去嘲笑趙如如，就是對趙如如最大的善意了。
    “她要是一直留在這裏，根本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她一直最愛美，你知道嗎？小時候上學自己編辮子都要編半個小時，現在卻成了以前她最討厭的乞丐，也不知道她怎麽忍受自己變成了這個樣子。”趙如如吸了吸鼻子。
    沈念忍不住心想：這她上哪知道去，再說了不忍受也沒法子。
    她無聊地打了個哈欠，眼睛溢出了生理鹽水，自從懷孕總是動不動犯困，趙如如馬上止住了嘴。
    有些可憐兮兮的看著沈念，“我肯定不會幫她，我還記著她怎麽算計我，我隻是……隻是有些感慨以前的那些日子，現在物是人非……我就是想說說心裏的感受，不然憋著難受。”
    沈念了然地點點頭，大方的開口：“那你說吧，我左耳進右耳出，不放到心上，聽過就忘。”
    “你咋這麽實誠？”趙如如目瞪口呆。
    沈念大言不慚，摸了摸肚子，“這不得給我肚子裏的小家夥樹個好榜樣。”
    被沈念這麽一打岔，趙如如都忘了之前她到底在悲傷什麽了，趕緊湊到沈念肚子旁，輕聲細語的說話。
    聽得沈念直起雞皮疙瘩。
    吃完飯沈念和陸向南就回家了，唯一見過蘇小柔的三人都沒提蘇小柔這回事，省得平白給人添堵。
    沈念最近總是拿著高中的語文書在背，她又不是天才，正好趁著懷孕能靜下心學習，還能做胎教，說不定孩子一生出來就會背古詩，一箭雙雕！
    “怎麽不看那幾本書了？”陸向南都有些難以啟齒，前幾天沈念看著他拿回來的那幾本書，看得熱火朝天，他也跟著看了幾眼。
    裏麵的大男人也娘們唧唧，和幾個女人糾纏，陸向南怕帶壞沈念，都準備把書藏起來了，沒想到沈念突然換書了。
    沈念神神秘秘地看了他一眼，開玩笑地說道：“說不定哪天就恢複高考了，我要比別人多學點。”
    陸向南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那本書。
    沈念本以為陸向南會笑她瞎說，沒想到第二天陸向南就搜羅了一大圈學習的書給她。
    沈念偷摸地從門縫看了眼外麵，轉身擔憂的開口：“你咋弄這麽多書，有人看見沒啊，萬一被舉報了咋辦？”
    陸向南滿臉淡定，“不會，現在政策隱隱有些鬆，你說的不是沒可能，想學就多學點。”
    沈念沒想到陸向南還怪有先見之明的，猜得這麽準，她突然想到了什麽，開口問道：“蘇小柔她那天在家屬院傷了不少人，公安局怎麽說？”
    她被趙如如在耳朵邊念叨啥以前的事，忍不住也好奇起來，心裏篤定陸向南肯定知道。
    陸向南語氣有些冷，“她和很多罪犯一起被運到西部地區農場了。”
    沈念一陣唏噓，能不能再回來還得另說，關鍵是西部那個地方還沒開發，她活不活得下來都是問題，這輩子蘇小柔可能都在那吃苦了。
    書裏蘇小柔可是在京市叱吒風雲，人見人愛，這書也算是徹底崩盤了，沈念有點小開心，誰讓把她寫成個炮灰，這破書早該崩了。
    沈念人逢喜事精神爽，飯都吃了兩碗。
    美膚越來越出名，找上門的人也越來越多，沈念再去廠子裏的時候，薑愛華著急忙慌地過來扶著她。
    沈念忍不住失笑，“我隻是懷孕了，又不是不能走，扶著我幹啥？”
    薑愛華咽了口吐沫，“是我緊張，有個京市來的人在等你，那個男人頭發都抹著啫喱膏，看著就跟這兒格格不入，還有個捂得很嚴實的女人。”
    “誰啊？幹什麽的？”沈念皺著眉想了會，沒想明白是誰。
    薑愛華搖了搖頭，“反正是指名要見你，都等了好久了。”
    越說沈念越發好奇了起來，腳步都加快了，薑愛華突然被人叫走，沈念自己一推開辦公室的門，裏麵交談的聲音瞬間停了，一齊望過來。
    “請問你們……”沈念話還沒說完，女人就站起身，拉下來自己包得嚴實的紗巾，露出了那張總是出現在海報上的臉。
    沈念驚訝得瞪大了雙眼，“是你！楊麗清，你怎麽來了？”
    這麽久了兩人常常通信，不光是產品的事，她倆都快成筆友了總是寫點身邊趣事，沈念還私底下偷偷問過陸向南，楊麗清的親姐是特務，會不會對楊麗清有啥影響。
    沒想到陸向南竟然告訴她，楊麗清親姐被抓，還多虧了楊麗清收集了證據舉報，要不然楊麗清也不能安穩地當著她的電影明星。
    不過相處下來，沈念倒覺得兩人還挺合得來，突然一見麵，沈念也沒啥陌生感，熱情地拉上了楊麗清，激動道：“你本人比電影上還要好看！”
    “你也很漂亮。”楊麗清笑得溫柔，細細地打量著沈念，和她想象中的相差不差，長得跟個瓷娃娃似的，性子又招人喜歡。
    她沒有知心朋友，實打實地把沈念當成了唯一的朋友，盡管兩人隻通過信但她認人很準。
    “我這次來，是要給你介紹個人嚴渤海，上次拍完那個廣告，京市的反響也很大，這位他來找你就是想問你能不能代理你們這品牌，我正好跟著他一起過來了。”
    楊麗清對著身後板正的男人做著介紹，嚴渤海趕緊衝著沈念點了點頭，“實不相瞞，你們出的每一款我都特意安排人買過，你們的產品越做越好，很多連海外的都比不上你們，但是我剛才看見你們研發的地方卻很簡陋。”
    “我可以出資給你們重新建個研發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