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願當這局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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億萬老公誘寵妻!
“有沒有人告訴你,做個女人太聰明不好?卓家的女人,聰明通常會被提防的。”卓立恒邪邪一笑,拿出車鑰匙摁了解鎖鍵,但目光停留在蔚靑的身體上,片刻。
“我們談談條件。你到底想要什麽?”蔚靑不顧自己有身孕,這事情和他撐下去,用身體擋住車門。她就知道,招雪辛這次不出庭有玄機。
既然有玄機,她必然會繼續追尋下去。
“想要什麽?哼。”卓立恒有些自負地走近,一隻手撐在車邊,把蔚靑整個人困在車與人之間“美人,你這句話說得真好,論實力,論資曆,論輩分,我哪一點輸給他?那麽說百度搜索“第五文學”看,你覺得我會想要什麽?”
即使再笨的女人,都知道卓立恒在嫉妒卓少淳,更何況是蔚靑。
隻需要一點就明白。
“你想拿中恒的股份?想做大?”蔚靑不甘示弱,毫無表情一句刺入卓立恒心中“就為了這點錢,你去陷害自己的兄弟?”
這點錢。
這女人口氣真大。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口中的那點錢,足以撐起上千萬人一年的衣食住行。
“是的,就為了你口中的這點錢。我讓招雪辛去糊弄了他,又如何?招雪辛是我派人從國內找回英國的,連城玉破產的事也是我安排的,把她弄進絕境,也是我搞出來的。一切一切,都在神不知鬼不覺之中進行。包括你的一舉一動,也在我預算之內。”卓立恒的嗓音很低很低,低得隻有蔚靑一個人聽到,果然見她麵色大變,忍不住揮巴掌“無恥之極!”
“我是無恥,但卓少淳呢?他們父子獨吞了我爸和我多年經營的心血,又高尚到哪兒去?”捏緊蔚靑的手腕,卓立恒逼近了點,“你看你自己跟了個什麽樣的男人?為了一個死去的女人,竟然內疚服刑,這種男人,真靠得住嗎?”
“這叫孝義,你這種人不懂。”蔚靑一麵厭惡,她實在不想和眼前的男人有過多接觸。
“孝義?看他現在的下場如何?一隻即將被削掉雙翼的鷹?如果誤殺罪名成立,以後的日子,你就是活守寡。”
蔚靑麵色有些變化,她當然知道被判後的情景,以那個高傲的男人來說,別說入住監獄那種地方,就是一天不在浴缸裏泡澡,他也會渾身不舒服的。背負著內疚,他如何熬過裏麵漫長的歲月長河?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真相我一定要查出來。”蔚靑尋到機會,往左邊退了出卓立恒的禁錮,整個人得以自由。隻見她挺直腰身,看著卓立恒,信念很堅定。
“查?多少年了?大家隻看到那一刀捅了下去,但致不致命這個問題上,沒有人會查得到。”卓立恒笑得很邪魅,蔚靑的冷靜讓他興趣頓生,起碼這個女人和淳之前的女人不一樣“世人都認為他精明又犀利,在我眼中看起來卻不是,至少,他每一次都栽倒在女人的手裏。一個是連若蘭,一個是你。”
“你家男人,還是不夠狠。真正夠狠絕的男人,是不會糾結在有沒殺死母親這個問題上,隻有犧牲倒下的人,才能為自己成功的道路鋪上墊腳石。要怪,就怪他軟肋太多,而且都是女人作祟,現在給我找全了,哈哈——”
卓立恒笑得張狂,毫無顧忌。
“你別太得意,現在鹿死誰手都不確定。”盡管心裏隱忍地厲害,蔚靑還是平淡的說出這一句話,“有本事把我也抓進去。隻要我在監獄外麵,就不會停止把這事查下去。”
“哈,我不會抓你進去的,舍不得。”卓立恒曖昧地說完最後一句話,拉開車門,縱身躍入裏麵,踩了油門呼嘯離去——
蔚靑覺得胸口有種悶,起伏不停。
“哇——”一個轉身,她就吐了。不知道是害喜鬧的,還是被剛才卓立恒惡心到的。
孩子,你爸爸不會有事的!
有某種聲音,在她裏麵叫囂著,不停息。
——
“淳——你瘦了。”
招雪辛是在探視室看到卓少淳的,她本應該避嫌不見麵,但是經不起內心的煎熬,在連城玉的陪同下來到。
連城玉也坐得端正,看著桌子對麵,她苦心栽培了二十餘年的兒子。說心裏不痛也是騙人的,養條小狗也有感情。何況是個人?
卓少淳自小就顯露出企業家的風貌,處事果敢,小小年紀就懂得在家族間周旋妥當。都說“母憑子貴”,縱使卓伯年不愛自己,但看在聰明伶俐的兒子份上,對連城玉和顏悅色,相敬如賓。
連城玉更加認為自己當初的大膽換子的決定,是做對了。卓少淳一切的言行舉止,自小都是讓專人來培訓,一切以風範的企業家標準量身定製。隻是他那不受牽製的性子,讓連城玉不知道頭痛多少回。
看得出,卓伯年真的十分喜歡這個唯一的兒子,兩父子經常閉門詳談集團的發展,談到深夜,這讓連城玉經常眼紅和嫉妒。時而,她內心經常處於矛盾中,既想卓少淳得寵,但也會覺得他在舉手投足間,透露出姐姐連若蘭的影子。
這種心理煎熬對於當時的連城玉來說,並不好受。
後來她發覺卓少淳隨著長大的年月推移,越來越逆著她。這種發現讓她氣急攻心,願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以致於後來,卓少淳為了逆自己的意思,當著全世界麵娶回個夜場的女人。(蔚靑)
而且,那女人還是二婚,這已是兩母子的關係跌到冰點,連城玉壓根沒想到,她一直苦心栽培的苗子,居然越大越不聽話。如何不發怒?
最後,她還發現,那女人竟生不出健康的孩子!
但卓少淳依舊和她賴在一起,看樣子不離不棄!
在英國,卓立恒和卓中陽兩兄弟,一直虎視眈眈著中恒海外的股份,這些都是連城玉知道的,她憂過,愁過,但看見蔚靑像喂了迷藥給卓少淳般,讓他死也不放手。
她實在不想自己之前二十多年的努力變為烏有,好歹在卓少淳手上的股份,他怎麽麵冷,和她不和,但至少不會虧待自己的晚年。因為兩人的名義上,還是一對母子,在英國的公司債務,這些年卓少淳有幫了她還,隻不過公司一直在虧損。
一直到後來,卓少淳拿槍指著她的那一刻,連城玉才是真正的慌。他回了槍頭,對準自己身體打入的那一槍,表明了和連城玉不再維係母子關係的決定。
她雷厲風行培養了這麽久的兒子,還是和她斷絕了關係。
往事一幕幕浮現在眼前,連城玉感覺有點有些氣血不太順暢,無比風光的開頭,竟然沒人猜到結局是如此淒涼。
計時器精確調整好時間,放在長桌的一邊,麵對左右兩邊的人兒,提醒著他們注意時間。
“有煙嗎?”卓少淳開口第一句,就是詢問煙的事,壓根沒有看連城玉和招雪辛這邊一眼。
“有。”招雪辛慌忙從手袋裏掏出一包煙來,她靜靜看著前麵的男人,如往常般
燃了煙,叼在薄唇中,火光在昏暗的室內忽明忽暗的。
招雪辛知道,他進來這麽多天,蔚靑一次也沒來過。至少在探視記錄上,找不到任何蔚靑來過的痕跡。
“淳。裏麵的夥食不好?你瘦了好多。”招雪辛深知道自己不應該這麽問,畢竟是親手把他推進去的。但隻有這樣,淳才會知道,誰才是真正最關心他的女人!
看,你還沒正式判刑,蔚靑已經退縮了。她是個有野心的女人,看到了嗎?淳。
“淳,如果你很想吸煙,我每天都給你帶包香煙過來……”招雪辛看不得矜貴的男人受苦,她不覺臉龐上有了淚意“雪茄也可以。我統統都帶過來……”
“不必。”卓少淳終於開口,但眸光是看著連城玉“既然要告,就來個徹底點的,拖著算是有意思的行為?”
早就褪去一身貴氣的連城玉,今天沒有化妝,魚尾紋在眼角顯露,她辛辛苦苦培養的男人,現在就在候審著。
如果不是靠著卓立恒給的錢,她想必到現在連容身之所都找不到。所有的錢都在救卓少傑那一次中,人間蒸發了。手上的產業沒有,在外麵開的公司繼續虧損——
“別怪我,有些事,身不由己。”連城玉感覺自己有歎氣的成分“小辛這麽做,也是為了將來。”
“嗯。也是的,這個道理我自小就懂千萬別做一些對自己沒利益的事情,隻會浪費了時間。在我看來,這次卓立恒為了弄這場劇本,還是下了點血本。”卓少淳唇間諷刺,似笑非笑,煙圈徐徐往上升起。
招雪辛咬著唇,已經隱約看見血痕,她身子隱隱發抖“淳,我知道你恨我。如果不是我,這個事不會水落石出,你也不會吃百度搜索“小說領域”看牢獄飯。但是,現在最關心這個事的隻有我和……連阿姨。”
頓了頓,繼續道“我知道,蔚靑還在這兒,但她卻一次都沒有來探望你,也是,你以前一直高高在上,有些事情分不清真心假意。有些女人和你在一起,無比就是貪圖錢財,自己可以少奮鬥幾年。即使開了青石公司沒用你的錢,但還不是利用了你的人脈?如果不是你在她身邊,哪有這麽快能打開市場……”
招雪辛一邊說一邊注意著卓少淳神色,“好像這次的事,如果她真想來,早就來了,在你被抓的那天她下了飛機,跑回中恒,而且聽卓中陽說,當時她想坐你的位置……”
卓少淳一直沉默不語,招雪辛也猜不透他內心的想法。
“時間到了。兩位請回去把。”身邊的警員不失時機走上來,隻因為看見卓少淳的煙已經抽完了,對著她們行了個禮,彬彬有禮。
——
“哇——”
一大早,又吐了。
蔚靑忍著惡心,趴在浴室的馬桶邊,翻著酸水。她昨天一整天都在和律師談這宗事情,還是好好的,沒想到早上又在狂吐了。
門被敲開,新請回來的傭人站在外麵“夫人,早餐準備好了,按照你的要求是粥。”
“好。謝謝。”蔚靑知道今天還得奔波,不喝點東西真的雙腿發軟,她不是沒有懷過,但上一胎明顯沒有孕吐得這麽厲害。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打起精神,蔚靑幾乎是捏著鼻子,把粥灌進口裏。無論如何,先吃了東西,才有力氣和卓立恒玩下去。
去探卓少淳,基本不可能,現在連別墅外麵,都有卓立恒的人。
蔚靑知道有一招,叫做“反利用”。
“嫂子!今天上了新貨,是不是要和我去試衣服?”卓芝玲進門的時候,肆無忌憚。她是卓家小姐,卓立恒的妹妹,外麵的人自然不敢為難。
“好的,我換套衣服去。”非常時期,蔚靑換了套優閑裝就和卓芝玲出門口。周邊的人麵麵相俱,沒想到卓家小姐會出現在這裏。
一進車子,蔚靑就壓下聲音“芝玲,甩開後麵那幫人,送我去找少傑。”
“找少傑?”卓芝玲有些愕然“今天不是去調查事情?為什麽要找少傑?”
“不一定能問到什麽。”蔚靑往後看了一眼,“但除了你,卓家裏就沒人會說真話,既然你知道的都已告訴我,那就還有他一個了。”
“可他是傻子,說的話誰會相信?”卓芝玲一邊開車,雖然很佩服蔚靑,但是不免產生疑惑。
“無論如何,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蔚靑沉了眼眸,“那邊既然隻有招雪辛一個證人,我們也弄個證人出來。”
卓芝玲自小就在國外長大,飆車這種事難不了她,很快甩了後麵的跟蹤人,直接到百度搜索“第五文學”看了卓少傑家,但讓他們意外的是——卓少傑竟然不在家!
“少傑不在家?你是不是弄錯了?”卓芝玲也不敢相信,自從出過綁架案後,卓遠定就把唯一的心肝寶貝兒子,天天困在家裏,哪兒都不讓他去。
後來見他苦悶,還建了一個花房給他。這些是眾所周知的。
蔚靑一刻也沒有停留,略一沉思後,馬上有了決定,“芝玲,別耽誤時間,幫個忙,現在打電話給你二哥的秘書,看他現在在哪兒?”
“找我二哥?幹什麽?”卓芝玲的腦子還沒轉過來,但看見蔚靑的表情足夠認真,她也順了拿起手機,撥了給卓立恒的秘書。
“副總在……”那邊的秘書還是猶豫一下,麵對卓家小姐,不敢不說“和客戶在辦公室裏麵……談事情。”談事情是秘書勉強加上去的,隻因辦公室的門沒關好,裏麵叫聲一聲比一聲大。
女人的呻吟,男人的低喘,清清楚楚。
當秘書有時就是這麽難,也不知道是不是副總的嗜好,喜歡有人在外麵聽床——所以她不敢向前去關門,更加不敢打擾裏麵“奮戰”的男人。
“讓他接電話!我嫂子有事找他。”卓芝玲才不管二哥在辦公室是不是和女人發情,她現在全心全意向著蔚靑,說話也犀利起來。
“芝玲小姐……這個”那邊的秘書自然很震撼,盡管看慣了副總帶女人上來,但這種要求,她不敢執行。耳邊盡是女人叫聲,一聲比一聲大,但是秘書就是掂量著輕重。
“你怕我二哥,難道就不怕我?”卓芝玲開始野蠻起來,在卓家,她就是公主,卓智堯和兩個哥哥捧著的公主,誰敢開罪她?不想活了真是的。
硬著頭皮,秘書禮貌地去敲了門。
一台手機顫顫抖抖從門縫裏塞進去,放在地毯上,伴隨的是秘書的專業“副總,芝玲小姐的電話,說有事找你。”
裏麵女人嬌喘更大,各種不堪入耳的聲音,淩亂紛紛,看樣子男人絲毫未受影響。
“不是芝玲小姐,是卓夫人找你……”秘書補充了一句,她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裏麵再不理睬,也毫無辦法。隻好得得罪芝玲小姐一方了。
“嗯啊——碰——”裏麵有女人慘叫摔地上的聲,地毯上的手機被拿起,卓立恒穿得整整齊齊,隻是襯衫下擺有些淩亂,皮帶半垂落下來,讓人產生無限遐想。
那一聲伴隨著喘息的笑“美人,是你?”
蔚靑沒料到卓立恒明目張膽的語氣輕佻。她皺了眉,冷冷地回“現在方便不,我想和你見個麵。”
“可以,中恒旁邊的酒店,總統套房。”卓立恒眼中閃過一絲狂魅,舌頭輕舔唇邊,“我等你。”
摁了電話,卓芝玲看著蔚靑那氣得變形的小臉,她伸出手握握她的“嫂子,要不我跟你一起去。那個是我二哥,應該……”沒問題三個字,卓芝玲實在說不出口。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兩個哥哥的性格。大哥還好點,她敢回嘴,頂多和他對打,兩人都負個傷。但是二哥……卓芝玲真的沒什麽信心。
“不為難你,芝玲,幫我找到他已經很好了。淳的時間不多,我要趕在第二次上庭前,讓他出來。”蔚靑這次是下了決心的,目光透著堅毅“再說,我一個孕婦,他不會對我怎麽樣。”
順利上了酒店。
找到一間套房不難,尤其是頂樓的房間。
蔚靑看著門口那幾個守著的男人,他們都一麵嚴肅的站著,看見蔚靑的時候卻退讓開一邊,指指門口,“卓夫人,請。”
蔚靑摸摸自己小腹,看著打開的套房門口,抬腳就走進去。
裏麵果然夠璀璨奪目,想想卓少淳現在在陰暗的地方呆著,自己還不能見,而眼前的男人卻優閑飲著紅酒,這個想法讓蔚靑有些概憤,但她必須壓下這種感覺。
“喝一杯。再談事情。”卓立恒看著蔚靑走進來,她麵上的冷漠讓他更多看了兩眼,似乎毫不介意蔚靑的冷漠。
“我不是來喝酒的。”蔚靑斷然拒絕,走到離卓立恒幾米之遙,停下“弄那麽多事,包括籠絡連城玉和招雪辛,把少傑藏起來,你無非隻是想”下魚餌吃大魚“,窺視中恒股份罷了。如果我能讓淳放棄一半股份,轉你名下,這場遊戲,能結束沒有?”
既然卓立恒在意的是股權。
蔚靑就打算從這一方麵下手。
錢,以後可以賺。
隻要人安好。
卓立恒手裏還拿著杯子,沒想到蔚靑一出現就玩“一陣見血”的遊戲。未免有些錯愕,反應過來後狂笑“哈哈,哈哈。”
笑了好長時間,才停止了笑容“早就聽說蔚靑這個女人,手段了得,頭腦精明,現在看來,果然是如此。我對中恒的股份是勢在必得,但現在不指控他,我有什麽更多的好處?你倒是給我說說?”
蔚靑一乍,她實在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如果我沒有更多的好處,為什麽要讓那隻豺狼出來?我是自找苦吃麽?”卓立恒等候這麽多年,才等到這個機會扳倒卓少淳,似乎不可能答應。
“半數股份,再搭上我這個籌碼,如何?”蔚靑突然說話了,她小臉泛著光澤“難道你不想光明正大贏卓少淳一局嗎?有我在你手上,你還怕贏不了他?”
完全沒想過,蔚靑反來一手,正中卓立恒的死穴,一直在生意上屈居於卓少淳,的確是個硬傷。
“你這麽說,那我是不是財色兼收呢?”卓立恒終於暢快地邪笑了,他看中的女人,果然不同凡響。隻是嫌下手太遲了點。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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