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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柳蓮二是在立海大的體育館前麵靠近門口玻璃窗的長桌上討論的。
    我們從青葉城西排球部每個人數值在未來的成長情況，討論到如何針對烏野和白鳥澤作為對手會有怎麽樣的訓練方針。
    探討了很久，柳蓮二難得的問她關於排球之外的事兒。
    “這麽努力是因為誰？”柳蓮二問道。
    “啊……能因為誰，還不是因為我是青葉城西的經理，誰不希望自己負責的排球隊能夠獲勝。”
    柳蓮二顯然是不信的，“是因為及川徹吧。”
    我驚愕，“這麽明顯嗎？”
    “恐怕隻有你自己覺得不明顯吧。所謂的私人生活和工作分開？恐怕沒你想的那麽容易切換自如吧。”
    我沒想到我掩藏的這麽深居然被柳蓮二一下子戳破了，我鬆垮了所有氣焰，有些力不從心，“我很希望他贏啊，我不忍心再看到他輸了。”
    “這個世界事與願違才是常態不是嗎？”
    “那我能做的就是降低事與願違的可能。他付出了他的努力，而我也要盡我最大的努力不是嗎，輸不可怕，可怕的是我回想起來我沒有盡力怎麽辦。”我不想再看到及川徹因為打敗不了白鳥澤而絕望到崩潰。
    柳蓮二沒有繼續說了，好似欲言又止。最後選擇垂下了頭語重心長地加了一句，“那這條路，會很艱辛。”
    我和柳蓮二之間總是有很多不需要說清楚，就能懂得的心有靈犀，就像他不用怎麽解釋這條道路是哪條路，我已經懂了。
    “沒有哪條路是不艱辛的。”
    就像外麵的路，總是曲折而蜿蜒的。
    我們這邊還在低氣壓商量未來道路有多少九九八十一難，外麵突然竄出來一隻猴子。
    準確的說不是一隻……猴子，而是一個……人？
    及川徹？
    我猛地站起來，就看到及川徹‘咻咻’地的奔跑成了一個模糊的映像幾乎看不清人了，然後一個急刹再一轉彎，很快就閃到了我的麵前，並且我還沒感覺到他站穩。
    我就已經眼前換了一副景象，畢恭畢敬的站在了他身側，被他拉著手藏在了身後。
    隨後換了一種表情看著柳蓮二。
    如果再用一種動物形容現在的及川徹，他一定是一直尖嘴烏鴉，畢竟他嘴已經快嘟出去一公分，斜眼，好似企圖想用嘴部動作攻擊柳蓮二。
    “哦吼，立海大網球部還接待排球部的人嗎？”語氣說來酸溜溜的，“可真是第一次聽說。”
    我已經想要笑了。
    怕柳蓮二覺得被冒犯了，我想補一句的，但是柳蓮二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開始整理我們剛討論過的數據，並且對及川徹充滿攻擊的麵部表情，也沒什麽不滿，隻是不做聲的，把資料推到了及川徹的麵前。
    及川徹亂飛的五官終於收斂了不少。低頭看了眼接過來的資料，才恢複了平常。
    柳蓮二往體育部外走了走，隨後好似想到了什麽頓住步子沒有回頭，留了一句，“希望在全國大賽能看到你們吧。”
    每個高校體育部的人應該都喜歡聽到這句話的祝福，比起當職業運動員，這句話更接近最近的目標。
    及川徹剛還亂飛的五官回去平靜後，再次亂飛了，“才不要你的祝福呢！”
    我在身後笑瘋了。
    啊……怎麽可以這麽幼稚。
    等到蓮二消失了之後，我也跟及川徹，去了立海大附近的咖啡廳坐了會兒，今天天氣有點陰霾，也不會影響咖啡店的生意。
    人還挺多的，我們找了靠近窗戶的地方坐了下來。
    及川徹看著手裏的資料，厚厚一疊，每個人寫了大概十張左右的分析，都是關於他們每一個正選的，從首發到替補，還有各種陣容打法的可能。
    也有關於烏野和白鳥澤的分析。這些及川徹都見到過，也不是第一次見，但很顯然這是新的數據，可是及川徹好像第一次認真看這些數據一般，心情有些複雜。
    賴苑的才能他又不是第一次看到，也正因為這樣的才能讓他覺得，自己更要好好地在這條路上往前走。
    “雖然小賴醬昨晚說我是最厲害的二傳手，我其實還是不太有自信的，一直在困擾我怎麽樣才會更厲害。我不是說不相信小賴醬。隻是……”
    “隻是言語上的鼓勵如果有用的話，我們就不需要訓練了，每天都隻是在家互相鼓勵就行了對吧。”
    及川徹吃驚的看著我，好似沒想到我會理解他剛才的那番話。
    我繼續說道，“所以我才來找蓮二，看看我能做些什麽，能夠增進你的信心。看到了這些，會覺得有用嗎？”
    及川徹收起之前的表情，溫柔的看著我，“有用。”
    隨後突然眉飛色舞，抱著我嚎啕大哭，“為什麽你叫我及川學長，叫他蓮二！！！！！為什麽！我不要，我不要，我也要你叫我阿徹。”
    “蓮二是師父啦。”
    “師父，你應該叫他柳師傅！怎麽能喊蓮二！我不，我不！”
    “好好好，我下次喊你阿徹，行不行？”
    “嗯！現在就喊！”
    “阿徹？”
    “小賴醬~~~~”
    隔壁的柳師傅打了個噴嚏：阿嚏！
    是不是誰在說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