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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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東京合宿的依舊是七天,青春學園是倒數第三天晚上來的,所以五所學校最後兩天白天會集中體能訓練,到了下午才會打練習賽。
    也就是四人行,至少持續了兩個白天。
    累嗎,身體至少不是很累的,但是心累。
    及川徹算是最乖的了,因為他發現了另外兩個更像是水火不容,根本沒空把注意力放在他這個正牌男友身上,不要太開心,所以乖得很。
    我因為要處理四所學校的個人體能數據,根本沒空管這些,他們就算這會兒打起來,我也隻能在一旁喊一句,‘打得好!’
    我要是有多餘的精力處理這個關係的,就不會此刻像一個鹹魚隻想躺著。
    不過他們也還算懂事,知道練習打球才是最需要專注的事情,不會把逗我當成主要的事情。
    我太累了,好在及川徹會給我每天繳獲布丁,還有甜甜圈,雖然我不知道他從哪裏弄過來的,但確實不是食堂會有的。
    “你不會偷偷出去買的吧?”
    合宿是封閉式的,倒也不是完全限製活動範圍,但是為了每個隊員的安全,是不會允許單獨出去的。
    “用得著偷偷出去嗎?”及川徹拿開了嘴裏吊著冰棍,和我吐了吐舌頭,“這幾次體能訓練都出校門了順路跑出去買了。”
    我震驚的瞪著眼珠子,體能訓練本來就是繞了學校區外圍跑十幾圈,雖然不是說最大強度的體能訓練,但它是練耐力的,為了防止以後比賽打滿五場,所以很重要。
    即使它不是最大強度的訓練,也是很需要消耗耐力的長時間慢跑,一般人很難堅持下來。
    他不僅堅持下來,還跑遠了給我帶了甜甜圈?
    及川徹給了我之後就去洗澡了。
    我怎麽感覺是溜了,怕我追問嗎
    及川徹趕緊跑了,怕問下去就露餡兒了,他才不會說被那兩小子挑釁了跑遠了,這才看到一家甜品店的,順路給賴苑買的。
    他是個成熟的前輩,不該和小孩兒計較的。
    在賴苑麵前已經控製的很好了,一不在就容易失控,失誤了失誤了。
    影山飛雄還好,反正腦袋也像沒太發育的,沒什麽攻擊性,但是另外一個小孩兒挑釁人還真是一套一套的。
    他真的是和影山一中一個準。
    那是小孩兒吧,長得一張娃娃臉,卻比誰都冷漠老成。
    難辦哦。
    不過他還好,倒是影山飛雄崩潰了,雖然他不知道崩潰的點是什麽,反正被折磨的不要不要的。
    影山飛雄很崩潰,為什麽崩潰他一直想不明白。
    看到越前龍馬的時候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他以前是不是也挺拽的?
    雖然不是這種拽,就是那種天下唯我獨尊的氣場……
    好像有點熟悉。
    雖然很不願意相信,但一種可怕的想法,在腦海中浮現了。
    他是突然覺醒了自己的記憶了,這個男人也什麽話都不說,追在賴苑的身邊,他其實有猜測會不會跟他是一個情況。
    如果真的是如此……
    影山飛雄陷入了一個糾結。
    我在前,還是他在前?
    我是沒發現他們之間有什麽情況的,但是沒怎麽打擾我,那就是好事!
    反正這次合宿後,烏野要去參加春高初賽,越前龍馬又是在東京的。
    所以我已經不需要再麵對這樣的修羅場了,我是如此期盼的,至少不要每天因為投喂而感到害怕。
    他們真的不知道他們是在和彼此較勁兒呢,還是想撐死我。
    在快要結束訓練的前一天,我再次去找了月島螢。
    我和他真的不熟,可以說是可能和這種性格的人不太能合得來,因為我也不擅長說話,不太知道能和他說些什麽。
    但今天去的時候,我發現他好像有了一點微妙的變化。
    哇酷哇酷的。
    那種開始有了幹勁的感覺。
    我便知道這次的溝通應該沒什麽大問題。
    看來那個追出的少年,和他真的關係很好的樣子。應該是說了什麽話讓他現在幹勁滿滿吧。
    那麽這就好說了。
    月島螢這個身體素質,如果幹勁滿滿的話一定是一個非常有潛力的攔網高手,之後就有的我們小心了。
    去找他的時候,月島螢正在和梟穀學園的王牌,還有音駒高校的副攻手一起在加練。
    我去的時候,他們都和我禮貌地打招呼了,我不知道打排球是不是有顏值要求,真的每個都很帥啊,加上音駒高校好像加入了一個一年級的新人,個高身材纖細好像是俄羅斯人的長相,五官精致像可以當模特的人。
    啊……這麽一說,讓我想起了我的某個前任。
    他也會想起我嗎?
    如果可以,我希望他不要想起我。
    現在看來應該不太可能。
    東京合宿終於要結束了,以大型bbq聚會結束。
    我很喜歡球類運動有一點原因。
    也許國中高中這批的人一波換了一波,但永遠不變的是,他們熱忱的為著自己的喜歡,在這個夏天揮灑著自己汗水。
    感動,甚至能夠跟著熱淚盈眶,想著我當年也有這樣的體驗,隻可惜最後什麽都不是。
    拜某人所賜。
    因為是練習完才坐車回去的。
    所以大家都很累了,在大巴車上直接睡著了。
    我倒是不困,看向了窗外,竟看到了越前龍馬。
    他拿開了帽子,露出了那雙橄欖綠的雙瞳。
    開口說了什麽,我什麽也沒聽清。
    但坐在我一旁的及川徹卻突然炸毛了。
    “他過來幹嘛呀,難不成還死纏著你啊!兩次合宿撞見還不夠!說什麽‘還會見麵啊’,我下去把他先殺了吧!”
    我沒先震驚於他要噶了越前龍馬,我在意的點居然是,及川徹會讀唇語的嗎!
    太離譜了吧!
    好在終於結束了,我們離開了東京,準備開始新的旅程。
    因為青葉城西在ih進入了決賽獲得了宮城縣的亞軍,所以不需要參加選拔賽第一輪預賽,而需要參加第一輪預賽的烏野,早就先行一步回去了。
    影山飛雄走之前給我發了一條消息,“我會戰勝及川前輩的。”
    我知道他這句話是指排球方麵,還是很欣慰的,正因為對手越來越強大才有打敗的必要,就像我們再也不是曾經的青葉城西了。
    去往神奈川的時候,已經開始降溫了,往秋季去了,在東京的那幾天正值高溫,到了神奈川倒沒那麽熱了。
    就好像等著我們來似的。
    我從大巴踏進神奈川那一步的時候,已經做好了準備,絕對不在路途中經過任何的廁所,也絕對不要和及川徹同時下車。
    及川徹看我就像是看一個腦子不太好的人,問我是不是昨晚做噩夢把腦子做傻了,我其實有些想罵他的,但是他說的也沒錯,畢竟看大巴玻璃反光出來的我,真的很像腦子不好的。
    之前來神奈川沒有遇到,我猜因為我是一個人去的,所以沒遇到,就算後來合宿了一天,這個過程中其實挺封閉的,所以才沒遇到的。
    但我還是不敢保證,我所猜測出來的觸發條件,無非就是在廁所錢,然後我和及川徹同時存在唄?
    所以得出這樣的結論後,我便開始避免這樣的情況。
    路上一直這樣。宮城縣到神奈川大概三百多公裏,路途還算挺遠的。
    遠,自然會到服務區休息片刻。
    休息的區域有便利店。
    大家都在車上不願意下來,我便下去買了點飲料,倒不是沒帶,就是順便給及川徹買個酸奶。
    他今早好像都沒怎麽吃早飯,我怕他一會兒餓肚子。
    家裏的隊長可不能餓肚子。
    我看他在車上睡覺,所以就安心的下去了。
    服務站的便利店空調開的很足,人不多,便利店前都不用排隊,我進去了就找冷藏櫃挑酸奶。
    其實我也就看著貼心而已,我一般不管及川徹喜歡喝什麽酸奶,我喜歡喝什麽我就給他買什麽。我喜歡外包裝印了大大‘惠’字的酸奶,這是一款很接近華國老酸奶口味的一款酸奶。
    但在這家便利店,它擺在比較高的位置。
    我在想它不至於人氣這麽差吧,已經冷門到需要擺那麽高不讓我買嗎?
    我個子在女生中真的不算矮了,如果我都夠不到,我覺得應該就沒打算賣給一米六以下的群體,實在有些過分了。
    但其他酸奶又確實沒有懷念的味道,所以我就隻想買它,我墊著腳尖,發現自己還是有機會能夠夠到的,所以準備嚐試著。
    這個拉伸動作可謂是做的非常好,但我還是沒辦法越過架子那塊防止商品向下劃掉並且夾了價格標簽的塑料板。已經很努力了卻還一籌莫展。
    因此我和它應該是杠上了,我一定要買到這個惠酸奶,不是惠酸奶我今天還不拿了!
    然後就在我快越過那塑料板了,一隻修長的手輕鬆的越過我的上方視線和我那垂死掙紮的窘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好巧不巧的還拿走的是我怎麽都拿不到的惠酸奶。
    會生氣嗎?不會,但會憤怒,對這個來曆不明的人沒什麽可以生氣的,但是這種委屈和憤怒就真的沒辦法控製。
    我徹底放棄,把手撤了回來,但是由於我之前為了努力伸展身體去勾到酸奶身心已經不穩了一賭氣的抽回雖然不能說摔下去那麽誇張。
    但卻是讓我晃悠了一下。
    然而身後的人並沒有打算走,在我哐當的一晃悠,居然抱住了我。
    擦?不僅拿走了我的酸奶,還對我耍流氓?
    是不是過分了!
    我雖然沒練過什麽防身之術,但是我這個打過網球的手還是有肌肉記憶的,我轉身就揮拳出去,卻被對方察覺到我的攻擊路線,一下兩下,兩隻手都被控製住了。
    我:“……”
    我無言自然不是因為我被抱了還打不過對方。而是因為麵前的男人很帥,帥得我一瞬間回想起了很多很多的回憶。
    黃色的頭發,金色的瞳仁,白的很過分的膚色,精致得能夠用相機懟著胡亂拍都好看的五官。
    還有他潮流的裝扮,走到哪裏都像是剛下班的idol。
    怎麽說呢,回憶太美想到結局就知道有多殤,我不管他記沒記起來我,我隻得裝作沒認識他一般說了一聲,“抱歉。剛才誤會了。”
    “苑醬隻是想保護自己並沒有錯哦,是我唐突了。畢竟實在情難自已。”
    淦!我現在已經不用走流程就可以相認了嗎?
    也對之前也沒怎麽走過流程,好似隻有影山飛雄起初是懵懵的狀態找我確認?
    這兩人到底是什麽時候覺醒的?
    沒有什麽契機嗎,就很自然的認識了我,就好像在沒再次見到我之前並不存在,隻是我來了他們就順勢存在了,並且也不是失憶,隻是帶著記憶自然而然的出現了。
    我參不透這其中的什麽邏輯。沒有係統的我,隻能自己瞎猜,但我懶得搞清楚了。
    說到底我的目的是分手,他們也已經都不是我的攻略目標了,無所謂了。
    我繞過他,我知道我現在表情一定沒控製好,所以不想讓他看見。
    我快步的跑,跑得飛快,深怕被身後的人追到,什麽東西也沒顧著拿,就跑回了巴士。好似我再不快些跑,就要被拉回那個火熱的夏天。
    熱烈的掌聲,高出天花板的探照燈,還有站在觀眾席中間對著她燦爛一笑的黃瀨涼太。
    我像逃難一般的回到了巴士,在車上還準備眯一會兒的及川徹,被我慌張的動作砸醒,他猛地的驚醒好似在尋找哪個人不長眼的打了他。
    直至看清是賴苑,他才帶著剛睡醒沙啞音問。
    “回來了?”
    我捋了捋頭發,把頭往窗戶邊撇,我坐在內側,這樣比較容易擋住我的神色,“嗯,服務站便利店的東西太貴了,我就沒買。”我胡謅了一句。
    岩泉一路過,“你還有覺得貴的東西?”
    擦,我有很大手大腳嗎?
    “能10円買到,我花20円,真的很冤誒?”
    “小賴醬都知道勤儉持家了,小岩醬還在服務站便利店囤貨。”及川徹嘲笑道。
    他這麽一說,我才發現,岩泉一手裏拿了一袋剛從便利店買回來的零食。
    他居然當時也在便利店?!!!!
    我還在想他有沒有看到的時候,岩泉一從剛買回來的方便袋裏拿出了我剛才看中的雪印家的惠酸奶遞給了我。
    “呐,剛好多一瓶。”岩泉一說道。
    其實那瓶看上去不好賣的惠酸奶貨架上早就隻剩下一瓶了,當時還是黃瀨涼太拿過來的。
    及川徹要跳起來了,“那給我買了嗎?”
    “有。這個給你。”岩泉一遞給了他明治家的草莓酸奶。
    我才知道原來及川徹是喜歡吃這種的。
    我看著及川徹,他胸前放著的是剛才擋著眼睛睡覺的一疊本子,那是我寫給他的體能數據,厚厚一疊,因為每次都會更新,所以我寫了很多,這麽一看居然都被他訂成了一個本子。
    他瀟灑的坐著,幾乎沒什麽拘束,吃著酸奶的時候也喜歡擺著勺子慢慢品味,好像在品鑒咖啡一樣的。
    又讓我想到了那天在東京的咖啡廳,我摘下墨鏡親吻他的時候了。
    我臉忍不住紅了,撇過去不想被發現,我知道及川徹應該發現了我今天刻意不和他同行,所以才讓岩泉一下去的。
    撇過去的時候剛好看到便利店有人走了出來。
    那高挑又發色特別的男人捂著半張臉頹廢的走了出來,拉這個臉很不開心,垮著身子右手捏著自己的墨鏡,甩來甩去。
    黃瀨涼太被揍了,還沒能還得了手的樣子。
    我沒忍住笑出了聲。
    此時岩泉一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就當什麽也沒發生。
    及川徹還瀟灑的晃著腿。
    怎麽跟會算命的老先生似的。
    我知道他已經大概知道了我在刻意的回避他,但他沒多問,就好像壓根沒有發現一樣。
    但此刻,突然的,不知道為什麽我能察覺到兩道視線,穿過我對視著。
    一個是裝作漠不關心的及川徹,一個是臉有一半腫了卻絲毫沒有影響帥氣的黃瀨涼太。
    他們正打算透過大巴車的玻璃看穿對麵的人。
    我敢保證他們看的不是我,是彼此。
    我應該在流汗吧,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