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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賴苑，我是一個華國少女，什麽時候從華國搬到霓虹的,我已經記不請了。
    隻記得應該是很小很小的時候,那種不太記事兒的年紀吧。
    我今年十七了。因為一場車禍，我在醫院昏迷了將近一個月。
    我媽眼淚都快哭幹了,堅決不相信我會成為植物人。
    但是醫生告訴我媽除非相信奇跡，我才會醒過來。
    好在我真的不負我媽的期待，在昏迷了一個月後,我醒了。
    可是明明才昏迷一個月，我卻感覺自己睡了好多年了。
    其實也不是身體疲憊，就是感覺很久很久了，那種我真切感受到時間流逝的感覺。
    不過也不知道所謂的幾年我在幹嘛,隻是醒來的時候我哭了，眼角有剛哭的淚。
    我醒過來之後，可以說很多人都很開心，據說要在我身體完全恢複後,給我辦恭賀宴，恭賀我身體痊愈。
    我想了半天我為什麽車禍，最後突然想起來,我是因為去拿了國家隊當訓練員的offer半路被人撞了。
    原本還挺開心的，誰知道過人行道的時候，一個司機喝醉了直直地把我撞飛了。
    然後喜事兒差點就變成……
    不過我媽說我福大命大，好運氣在後頭呢。我信她。
    我在學校參與的是排球社團，我們學校算不上什麽很有名的學校,甚至都沒有什麽上過全國大賽的機會,隊員普通,教練普通，就是就算人換到強校也是台下觀眾的那種。
    是有點恨鐵不成鋼，並且也沒幾個人把社團活動放在首位。
    我這個經理都比他們來的勤。
    教練還和我吐槽，“這些小子，也就你在的時候，來的勤，你這一有事兒，哪個不跑的快，這社團趁早解散得了。”
    我當然不同意教練的說法，畢竟隻是教練到了快退休的年紀恨得不成鋼才這般吐槽，他比誰都想排球部能保存住。
    教練想的是，也許這幾年的隊員不怎麽有才能，但是萬一這後起之輩有非常喜歡排球的，不能讓原本想打排球的人，沒了機會。
    可教練還是沒能堅持住，在我高一下半學期因為年紀大的基礎病住院了。
    後來我們的排球部就是我一個人在管理。
    我很喜歡排球可是我的個子不高，我自己打不了，我隻想以後能夠從事排球運動的一些工作，如果能力可以，我可以去國家隊從事一些工作接觸那些運動員就好了。
    實在不行，我以後肯定也是一個賣運動產品的老板。
    好在我媽托認識的朋友打聽，可以應聘技術員的工作，先去培訓，然後參加考核，如果過關了可以集訓，並且拿到相關的證書。
    而我在此之前真的拿到了。
    拿到證書之後，我就可以去17以下的全青年正選代表那些培訓場館，投簡曆。
    沒想到還真就得到了一次機會。
    然後運氣比較好的是，有教練想舉薦我去國家隊，拿到offer的時候就是一個月前出車禍的那天了。
    這個offer給我之後，這位教練的意思是會等我畢業之後，再讓我過去兼職，並不會影響我就讀大學。
    我其實成績還不錯，考大學不成問題。
    這次車禍醒來後我身上沒什麽特別要修養的，大概一個月就差不多了，恢複之後就去學校了，隻是我還沒去幾天就要寒假了。
    我們學校的排球部這次依舊沒有晉級全國大賽，平常大部分在比賽的第一輪第二輪就淘汰了，運氣好的話遇到比我們還不行的，還能多留一輪，顯然這種情況很少，所以一般我們能留到第二輪就已經算是厲害了。
    一般我來排球社的時間要比大多數人久，社員隻剩下六七個人，可能連上場替補都湊不齊。
    教練開玩笑說，如果不是我當經理，恐怕這排球社到了明年就要解散了，都快湊不齊人上場比賽了，學校也會因此少播經費，本來就有更適合發展的社團，沒必要把錢用在沒什麽發展的社團上。說實話要不是排球還算主流運動，恐怕學校早就勒令解散了。
    “教練，你就別拿我打趣兒了。”我和教練說，並且把我獲得offer的事兒告訴了他。教練休養好了之後，就會時常來社團，聽說我出了車禍，這才來學校關心我一下。
    教練聽到offer的事兒很開心，恐怕這事兒是他這幾年最開心的事兒了，他反複看，好像確認是不是真的，他比我媽都要開心，畢竟建議我去考這個資格證可是他，“你說說啊，我們這個社團，居然是你最有競技精神啊。這樣，教練今天請整個社團的吃個飯怎麽樣？”
    他真的太開心，就以他這個年紀拿的那點教練補助金，還想著請我們吃飯，“您身體還行嗎？別喝醉了到時候舊傷複發。”
    “你這孩子怎麽不提點好的呢。要不是慶祝你拿到offer，你覺得我願意請那幾個小子吃飯？可沒這麽便宜的事兒哦。”教練笑著。
    他很喜歡熱鬧，所以才會來當一個不出名學校的排球部教練。
    他原本早早退休就好了的，但是閑不住。
    “行吧，聽您的。”
    “這才像話嘛，這樣，既然是為你慶祝，就吃火鍋吧。”教練這麽說道。
    我想了想今天也是社團最後一天活動了，就吃火鍋吧。
    我很喜歡吃火鍋啊，教練這個人真的太細心了。
    教練請客，又因為我拿到了offer，這次社團竟人都來全了。
    也許是每天社團總有人缺席，所以我一直沒弄清楚我們社團有幾個人，今天一看居然有九個。
    原來不是六七個啊。
    教練站起身帶著眾人要給我祝賀，說著一大堆教育的話，但是沒有一句責備這幾個人社團活動有沒有好好進行過。
    其實我知道教練隻是因為聽說我回來了才回社團再看看的，他知道即使是最後一天，隻要我回學校了就一定會回社團看看。
    他就是來看我的。
    教練正式退休了，等到明天開始，我們學校就沒有教練了。
    不知道這一排的社員難不難過，但至少教練很難過，以至於差點喝多了。我及時攔住了，讓他們男生照看著點。
    最後到我這個中心人物發言了。
    說實話，在座的每一個社員，我都能喊出名字，甚至他們的體能數據，他們隊服穿多少碼，適合打什麽位置。我都記得非常清楚。
    可是我跟他們每一個人都不熟悉。
    要說什麽呢，我也不知道。
    最後隻想了一句話，“我明年要開始準備高考了，估計也不會去社團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教練。
    在座，最愛排球的兩個人，同時宣布他們不會再來了，說實話氣壓有點低。
    其中一個社員在沉默的氣氛，說話了，“意思是，排球社被放棄了嗎？”
    我臉上沒什麽情緒，說到底我從不覺得普通的人沒資格打排球，也從不覺得比賽沒贏的不配打排球。
    但是我和教練已經盡力了。
    “競技類型的運動，它存在的意義不隻是為了好玩。我知道你們都隻是認為這是個愛好，我能理解。但是在比賽中喪失鬥誌，就已經沒有戰鬥的意思。懊悔也不應該隻存在在比賽完那三天。”
    我並不是打算這個時候還想對他們說教，“也許你們其實沒那麽喜歡排球，可是我很喜歡，所以不想跟著變得厭倦了。”
    原先還有些醉意的教練好似清醒了不少，“以後社團還得靠你們了。”
    這般寄托，其實我和教練都知道，所謂的鬥誌，興趣，對自己愛好有著本質上的熱忱，並不是我們說兩句就可以的。
    這頓飯可以說是吃的並不盡興。
    我也懶得管了，說我冷血，說我不留情都好。
    嘲諷對手，像是校霸那些混子一般不尊重比賽，每次比完辱罵對手，好像每次都是這樣發展的。
    也許是我還算和藹可親的緣故，他們不會對我怎麽樣，但看得出來他們不喜歡排球。
    隻是因為某種原因找個時間來玩玩罷了。
    從火鍋店出來，其中一個男生走了出來，應該是被屋內的幾個起哄推出來了。
    十二月中，確實已經是可以下雪的冬天了。
    我走出了店，我要先回去的，我怕趕不上地鐵，所以我一個女生打算先走的。
    這個男生，是我們隊內的主攻手，脾氣怎麽說呢，不太好，就有種隨時會打人的那種，不過好在他對我態度挺好的。
    “怎麽了？”我問他。
    “這裏離地鐵站有點距離，我送你吧。”他雙手插進口袋，目光沒在我身上，也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他挺緊張的。
    “行。”我沒有拒絕，反正以後可能沒什麽機會見麵了，我倒也不會拒絕別人的好意。
    於是我走在前麵，他走在後麵。
    這個店麵算不上偏，但是需要路過一個廢棄的鐵路，所以我們走著走著就下雪了。
    下雪好浪漫啊，如果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就好了。
    我這麽想著，可是我還沒遇到過喜歡的人呢。
    有朋友問我，我喜歡什麽類型的男生。
    我想了想，類型不知道，但一定得喜歡排球吧，不然我和他討論什麽。
    我朋友嘲笑我，為什麽當時選高校不去排球強豪的學校。
    我無言以對，“因為我好像是突然喜歡排球的。”
    什麽時候喜歡的呢，我忘了。
    我以前好像也確實沒有這個樂趣啊。
    這個問題好像確實把我問住了，以至於我想了很久的都不知道答案。
    我胡亂想了個理由，“可能命中注定？”
    “沒想到你也信這種啊？”我朋友這口氣的意思是，沒想到我也這麽天真，
    也沒有啊，誰還沒去拜過神明呢。
    終於快到地鐵站了。
    男生頓住了步子，想要拉住我，我卻轉過身，和他說謝謝。
    他可能愣了一下，但是隨後還是鼓起了勇氣。
    “賴同學，我喜歡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嗎？”
    其實我隱隱約約有察覺，他喜歡我，不然也不會不去混還老老實實過來打排球。
    可是不喜歡排球就是不喜歡，我看的出來。
    我看著他的臉，模樣還行，也不是說是那種記不住的長相，但絕對是很社會人的樣子。
    “我不喜歡你。”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其實知道這個答案的，隻是想骨氣勇氣來告白罷了。
    但我沒辦法給他回應。
    都說了，我喜歡也喜歡排球的人。
    可惜啊，我認識的人中就沒有喜歡排球的。
    田下恵美子是我的朋友，高中開始就是同伴，為人很好，就是那種普通卻很熱情的朋友。
    人非常的好，也很樂於助人。
    幫我擋了不少爛桃花。
    “聽說你明天開始不去排球社了？那你們排球社不是要沒了。”田下恵美子在我剛進教室就開始說這事兒。
    “怎麽能這麽說呢，雖然不是很好，但也不至於所有人都不去了吧。”排球是他們的社團，我隻是一個經理而已。
    “阿苑，別裝傻哦，那裏有幾個是為了你去的你不知道？佐藤跟你告白了吧。被拒絕傷心了一晚上呢。”田下恵美子倒不是幸災樂禍，她是真的知道特別多的消息。
    “這麽快大家就都知道了？”我挺無奈的，這喜不喜歡也不能強求，我總也不能因為怕他傷心就同意了的。
    “佐藤今天一來學校，逢人就說呢，看他那自豪樣，我以為他追到你了呢。他啊，就是覺得能追到你這件事值得炫耀，爛人一個。”田下恵美子吐槽道，她本就不喜歡這個混混，一天到晚不幹正經事兒。
    “跟我無關了反正。你作業寫完了嗎今天不用抄？”我提醒她少管這些事兒，最好離這些人遠點。
    “啊，你提醒我了，我昨晚打遊戲熬夜了，快把你的作業給我抄。”田下恵美子著急道。
    我遞給了她，“玩什麽遊戲你又熬夜了，你之前不還說沒什麽好玩的遊戲嗎？”
    “新出來的rpg遊戲啊，叫什麽《運動少年戀愛法則》，我跟你說真的超級絕絕子。你等我抄完啊，我一會兒跟你詳說。”
    於是田下恵美子先去抄作業了。
    我去搜了一下這款遊戲，是有四個現在人氣比較不錯的運動少年推薦的。
    但是主線自然不是他們本人的，隻是借用了他們帥氣的樣子罷了。
    這幾個人我都沒什麽印象，籃球代表黃瀨涼太，高中生誒，長得真好看，這身材這身高再加上這個顏值確定不是模特嗎？哦兼職是模特，真是沒浪費這張臉。
    可能因為我其實不關注籃球界的，所以不太認識，看他人氣好像最高的，站的是c位誒。
    說實話這個遊戲是真的很會找推薦人，都是帥哥，還是不同類型的。
    這第二個是網球王子，越前龍馬，確實很不錯，雖然隻是照片我看他的肌肉是真的不錯，這人至少也是幾十年呢難遇的運動天才了。
    第三位是個打排球的，是這一屆新星嗎，我還第一次看到，叫影山飛雄。
    這第四位，嗯……我好像說不出感覺，剛想再看看，已經開始上課了，田下恵美子剛抄完作業，和我說，“怎麽樣？看上去還不錯吧，就好像為了照顧你一樣，找了兩個排球男人。”
    我笑道，“這和我什麽關係啊？”
    “你喜歡排球他給你找了兩個排球男人你還不去玩？你的理想型不就是喜歡排球的嘛，你看這兩個絕對很厲害吧。”田下恵美子說道。
    “你說的好像我玩這個遊戲就能和他們談戀愛似的。”
    “就是啊我現在就是在他們談戀愛。嘿嘿……”田下恵美子臉都紅了。
    我笑話他，“既然有真人幹嘛不和真人談戀愛。”
    “哈哈哈哈，我在做夢嗎，我又不懂運動，而且也不懂這些東西，我就隻是想談戀愛啊，而且這是遊戲商給他們寫的劇本，誰知道本人是不是這樣。”
    “在你世界不是有臉就夠了？”我嘲笑她。
    “哪有啦，人品也很重要啊，你看這兩長得花枝招展，還缺女朋友嗎，不知道都談過幾個了。我啊還是喜歡純愛，不喜歡浪子回頭。”
    好吧，我信了她個鬼。
    我原本也隻是想從事排球事業而且，至於運動員們的私生活，我倒是沒什麽興趣。
    下午下了學，我也不用去社團了，田下恵美子極力要求我，去她家玩這款遊戲，她希望能看到我的真香現場。
    我去了，我是真沒興趣啊。和紙片人戀愛有什麽開心的。
    但是田下恵美子為了安利我可謂是煞費苦心，讀檔重來，讓我從第一個男人攻略。
    別說這遊戲公司文案寫的真的不錯，以高中生為背景，和這四個男人相遇相知相愛，亦可四條線獨立發展，亦可匯成一條線修羅場。
    不過這都是從一開始的選擇的。
    我不要命的選擇了一條線，連田下恵美子都誇我膽子大。
    我心說遊戲嘛這有什麽不敢的。
    八個男人我都敢在一條線上攻略。
    我就當看了一本小說，竟真的從下午玩到了晚上。
    雖然很沉浸，但到點了我還是要回去的。
    田下恵美子震驚了，“你是戒過毒嗎？這都能忍，不打算通關嗎？你都攻略了四個男人了？不想知道最後跟誰he嗎？”
    “那你不想看他們扯頭花嗎？”我無所謂道。
    田下恵美子：“……”
    田下恵美子真的就想了一會兒，“如果啊，我說如果，這四個人如果在現實生活中被你遇到了你會喜歡哪一個。都是運動少年啊，就一定要會排球的嗎？”
    “也不是，我就喜歡那些在球場上揮灑熱血的人們，你去看過現場比賽嗎？”
    “沒。”
    “馬上就全國大賽了，我帶你去。去了你就知道了。”
    “行啊。可你還沒回答我呢，你更喜歡哪個？”田下恵美子好似怕我又找什麽理由不回答一般，再加了一句，“不按照遊戲的劇情，就他們四個人從長相來說。”
    我沒辦法單從長相來說，雖然他們推廣的照片並不多，可是還是能看到每個人的體能數值的。
    那位第四位及川徹和其他三人完全不一樣。
    怎麽說呢是個非常有才能的人。
    但可能還是和天才有些差距的。不過我能看的出來，這也不影響他是個很厲害的人，恐怕是這四個裏麵最厲害的了。
    “那就先選這個及川徹吧。”
    “可是他長得好輕浮誒。”
    “黃瀨涼太不也很輕浮嘛，你主線不還是選的他。”我嗆她。
    “可是黃瀨涼太真的好帥啊，而且還是模特誒，他在這裏麵人氣排第一的好不啦。”
    “行，你喜歡就好。”我笑她。
    最後是我家司機來接我，我回到家，腦海中是那位很有才能的及川徹。
    如果在天才遍地走的圈子，他會堅毅的走到最後嗎？
    恐怕會比別人都辛苦很多吧。
    最後一個月的課已經上完了，放寒假的時候，距離聖誕節沒幾天了。
    我和田下恵美子說，要去看全國大賽的話，就得這幾天去了，問他聖誕節有需要一起過的人嘛。
    她問我能不能帶她的男朋友一起去東京，有些不好意思和我說，可能責備自己沒商量好。
    田下恵美子也不知道這麽幾天怎麽找個男朋友，我還是今天才知道的。
    我倒是不介意，反正也就隻是一起看比賽而已。
    我同意了，但準備去東京的那天，我們因為坐飛機去還是坐大巴出現了分歧。
    “如果預算可以的話，我們坐飛機去吧，當然坐大巴也是可以的就是有點累。電車的話，可能要繞一段路。”我這麽建議的。
    然而電話那頭，田下恵美子的男朋友卻突然和田下恵美子爭論了起來。
    “你朋友不是有專屬司機嗎，三個人應該能坐吧。直接讓司機送過去不就行了，機票那麽貴，大巴真的很累了。”
    “你不要這麽講啦，賴苑的司機又不是天天在啦，那是她爸的專屬司機，隻是偶爾方便她而已。沒事的，我們坐大巴坐電車也行，不用坐飛機的。”
    “坐大巴很累誒，飛機挺快的。”
    “那我多出一點錢坐飛機也行。”
    我有點聽不下去了，沒見過這樣子的人，正準備懟回去，也許田下恵美子察覺到我情緒不好，趕緊先堵住了我的嘴，“阿苑坐飛機吧。”
    誰知道她剛說完，她身邊的男朋友又發癲了，“什麽坐飛機，我不去了。”
    電話立即被掛了。
    說實話這種男人我實在看不上，沒說談戀愛出門一定要男方出錢，隻是這樣很不耐煩的態度實在讓人厭煩。
    如果他不去當然好了，但我也沒想我朋友的第一任男朋友就這麽一言難盡。
    我為了安撫田下恵美子，給她發了消息過去，“如果隻有你去的話，我們坐飛機過去。我包。”
    不過這句話發完，田下恵美子很久沒有回我，應該是就之前的爭論，還在拉扯吧。
    我也沒等她回消息。
    準備要走那天，田下恵美子到是給了我一個驚喜。
    人領到了我家的門口，她不太好意思的和我說，“實在舍不得把他落下，能不能一起去。”
    最後選擇的自然是坐飛機。
    田下恵美子出了多少錢，我也不想知道，畢竟戀愛是她自己談的，我任何的發言隻會迎來一句，“你不了解他。”
    我當然不了解，我就沒想了解。
    到了東京，因為我是在叔叔家現在空著的別墅住的，所以倒也沒有因為住宿的問題再拉扯一波。所以他們住一間，我自己住一間。
    這男的是不是我學校的我不知道，因為我沒見過。
    我知道他們戀愛的時間不過兩天，我也沒找到機會去問田下恵美子這男的是誰，哪兒人之類的，探個底的時間都沒有。
    為了防止田下恵美子被騙，我終於找到機會，把人偷偷拉進房間問了一下。
    田下恵美子很害羞，“就是我們學校的，學長，下學期就畢業了，說怕畢業前還沒我在一起他就跟我告白的。你不覺得他很帥嗎？”
    那鞋拔子臉……帥？
    她不是逗我吧。她都玩了《運動少年戀愛法則》，以前還跟我一起追過idol。
    是怎麽說出那鞋拔子臉帥的，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嗎？
    我大受震撼。
    “嗯……”我不知道說些什麽，“那有說什麽時候見過你喜歡上你的，我們也沒什麽活動是和學長一起活動的吧。”
    “說是有一次社團活動，就是我幫你招新那會兒。”
    那次啊……田下恵美子確實幫我的。行吧。
    “嗯，戀愛呢，你好好談，不開心了咱就換。好吧，不能受委屈。不要覺得沒有這個男人不行，全天下有35億的男人知道嗎？”我隻能這般安慰她，希望她能夠發覺這個人其實並不值得交往，她現在還在上頭，應該說什麽都感受不到。
    “知道啦，他人不壞的，就是有點直男，人很好的，你就放心吧。”
    這樣說我就更不放心了。
    看，我還沒說什麽，她就開始幫那個男人說話了。
    索性還沒到什麽道德底線。也就算了。
    到了晚上，吃的晚飯是我叔叔讓隔壁的阿姨給我們送的，我本來不想麻煩我這邊的叔叔的，但是他熱情的很，又讓隔壁的阿姨定了餐廳的菜送了過來。
    說實話我無所謂，但是那個田下恵美子的男人吃個飯就開始飄了。喝著不知道是不是在別墅裏麵翻出來的酒，開始喝了兩口，還打算讓我和田下恵美子喝。
    我以我還沒到喝酒的年紀拒絕了，田下恵美子也有點尷尬，但不好意思拒絕，被我攔了下來，“你隨便動別人家裏的東西，我還沒說，你喝你的，拉我們做什麽？”
    我語氣很不好的，隻希望這個男人至此之後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了。
    “賴苑，你裝什麽，不就是家裏有錢，長得不錯，怎麽還自視清高擺什麽架子啊。喝你點酒怎麽了，這麽有錢不會連這麽點酒都摳吧。”他嘴臉他惡心了，我是連飯都吃不下。
    “首先我家有錢，沒有一分是你賺的，都是我爸和我媽奮鬥出來的，其次我長得好不好看，和你也並沒有任何的關係，再者你的行為已經嚴重的影響了我，如果不是因為你是田下恵美子的男朋友，恐怕我已經把你踢出去了。”我臉上麵無表情，因為他，叔叔給我訂的餐我一口還沒吃已經想吐了。
    “你！”這男人想揍我，被田下恵美子攔了下來。
    田下恵美子努力勸導，但是最後不是吵架就是吵架，我煩了。
    我什麽都沒吃就上了樓，我也不管他們的結果是什麽，真的，我已經麻了。
    不過明天就是聖誕節了，我希望他們兩別整住什麽幺蛾子。
    如果不是田下恵美子，我真希望這次聖誕節我一個人過得了。
    我爸反正也在東京開會。
    不行了，我就去找我爸。
    好在，不知道是誰哄了誰一晚上，第二天又正常了。
    聖誕節，再怎麽樣也要好好過的吧。
    煙花大會我們是一起去了。
    不過為了不打擾他們小情侶，我單獨找個地方。不知道為什麽，就很想一個人待著。
    一個人坐在草地上，我就好像感覺我其實來看過。
    以前我看過煙花大會，隻是沒在東京看過。
    可我卻好像知道往哪裏找，想找個地方坐在。一個人卻不覺得孤單。
    還挺開心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麽開始放煙花的時候，伴隨著眾人的歡呼，祝福，雀躍。
    我眼淚止不住地流。
    好奇怪啊，我為什麽會哭呢，肯定是因為被別人的熱鬧給共情了而已。
    來看煙花的人很多，也都是一對兒一對兒的，我看到身邊氣氛正濃的時候，情侶都在擁抱彼此，或者忘我的擁吻。
    好似隻有我和他們不在一個頻道。
    但是很快我看到了一個跟我差不多境遇的人。
    他一個人站在人群中，和我眼神剛好交錯，帶著微笑看著我。
    我笑著回他，可能因為都是一個人來的產生共鳴的笑了。
    而且我能這麽友善的和一個陌生人笑，是因為我幾天前，剛見過他。
    那個遊戲中的其中一個主角，及川徹。
    他是青葉城西排球部的二傳手，這次帶著隊伍打到了全國大賽上。
    總感覺有一種命運的相遇。啊……我果然沉迷遊戲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