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賀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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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約似是沒有想過林栗居然是賀辭的妻子這事,隨即蹙了蹙眉:“她是你的妻子?”
這話問完賀辭的臉色更難看,睨著文約的眼眸越發冷戾。
林栗能懂賀辭現在的心情,明明是為了關心自己解圍,卻被當著女主的麵被冤枉自己是他的妻子。
汙蔑他,他肯定不高興…
“是。”賀辭嘴角微勾,但並沒有半分不對勁。
008:?“啊啊啊啊,賀辭你沒有心,你老婆在你後麵呢,你怎麽能亂說話。”剛剛磕完cp的係統差點要氣的電流亂竄。
林栗好笑的逗哄兩句,“別氣了,他倆好不容易同框,你還不趕緊去扣眼神糖?”
008這才嗚嗚咽咽的飛在一旁看細節,尋找糖安慰自己受傷的內心。
文約聞言略帶些歉意,“唐突了,抱歉賀總。”說完後跟蔣靈一起引著兩人去包廂。
一旁的蔣靈看著賀辭,心中不斷閃過公司裏別的同事說過的話。
賀總為人冷僻,別說妻子甚至就連親近的異性都沒有。現在居然能夠看到賀總主動承認這個女人是他的妻子。不知為什麽,她的胸口略悶,總隱隱約約的覺得賀總身邊的位置應該站的是自己。
後院庭宇交錯,從廊道略微繞了幾步就能看見隔了簾子的包廂。賀辭撩開簾子,微俯身讓林栗先進去。
“小心腳下。”
林栗手還緊緊的被賀辭攥著,穩穩的站定後賀辭才放下簾子進來。
蔣靈這才發現前麵這個女人應該是個盲人。隻記得第一次見麵時她隻遠遠看見那人坐在車後座。
那個時候隻覺得賀總跟她之間氛圍曖昧。
別的倒是沒有多注意。
剛剛也是自己能完全看清她全臉的第一眼,不得不承認她是自己平生見過最好看的長相,連集團裏能見到的代言廣告的小花對比起來也不過爾爾。
現在知道她是盲人後沒有感受到一絲可惜,反而是…一種隱秘的安心。總歸不是好的都是她的都行。
包廂中間放著木質餐桌,環繞著放了幾張藤椅,主位旁的位置坐著一個穿西裝的男人。
對方聽見動靜後立馬站起身,下意識跟賀辭打完招呼後才看見他身旁的林栗。
“謝謝賀總能賞臉來吃飯,不知道這位是…”文端笑的略帶些受寵若驚。
他們都知道賀總一般不會輕易同意約餐,但每次都會客套性的邀請表達尊敬,結果沒想到這次居然真的赴約了。
不過既然賀總指定要來這個茶館,那他就把後西園四個包廂都包下。又怕賀總被別人的嘈雜所擾弄的心情不快,還特意讓文約去迎。
“是賀總的夫人。”文約在後麵提醒父親。
“賀夫人好,還是第一次見賀夫人,沒有準備禮物實在是失禮。”文端一時心裏震驚的說不出什麽話,隻一麵為賀辭引坐一麵妥帖的幫林栗把椅子拉開。
以往都沒聽說過賀辭家裏還有妻子,按照他那個冷麵狠心的性格,妻子居然這樣…溫潤。
估計也受了很多苦。
文端背過身示意門外的助手去做事,助手看見眼神後立馬轉身跑出去。
林栗臉色蒼白,似乎是對這個稱呼感覺到震驚和抗拒。“沒事,謝謝。”
別人或許感知不到,但在她身邊的賀辭卻最能明白。他心下幾近要分裂,一方麵對那句賀夫人顫動。
一方麵又知道林栗現在想著的是她真正的…未婚夫。
那也不是丈夫,別人不會稱呼她為顧夫人。想到自己似是她第一位的“丈夫”時,賀辭嘴角嘲諷似的勾起弧度。
文端本來就戰戰兢兢,在看見賀辭若有若無的笑意時更是慌的不行。
菜品已經上的差不多,菜碟都是燒的瓷器裝盤,就連主位旁的裝酒的瓶壺也是古色古香。
文端笑著給賀辭倒了一杯,然後看著眉眼溫潤如畫仿佛就要融入水墨畫卷一般的林栗,對方眼眸空靈毫無雜意。
“要不然我給賀夫人叫些米酒或者別的。”
“米酒就好。”林栗微頷首表示感謝。
賀辭正準備說不需要時聽見林栗說米酒,這還是這些月來自己第一次得知她的具體喜好。
“你還有別的…”賀辭側臉靠近林栗耳邊,低聲詢問。
林栗不動聲色的避讓開,顯然是對剛剛那些人的稱呼不滿,頭次繃著臉不肯說話。
這副樣子把在座的人看的極為震驚,不可置信看著賀辭私下在妻子麵前居然這樣一副百般包容的樣子。
哪怕是微頷首低聲詢問,之前都沒有見過。更別提,賀總還一副…司空見慣的樣子。
賀辭抬眸看著林栗微冷著的臉,第一次感覺對方是如此鮮活,不再跟之前一樣乖巧順從,眉眼憂鬱眼淚無聲。
當她泛起漣漪的時候,就是賀辭無比想記住的時候。
“我先自請一杯,祝賀總跟賀夫人百年好合。”文端看向門外回來站定的助手,立馬端著酒杯站起來向主位的賀辭敬酒。
賀辭收回眼神,臉色稍有緩和,將杯中的酒喝盡。“嗯。”倒還乖覺,比他那個拎不清的兒子好上許多。
文端見賀辭應下,立馬招手讓助手過來。助手手裏捧著一個紅木盒子,雙手端著捧給他。
文端接過後,朝著林栗這邊打開。“第一次見賀夫人,送些小玩意聊表心意。”
賀辭聞言抬眸去看,文端見賀辭看過來連忙介紹。“這質地上佳成色也是極品,送給賀夫人的見麵禮肯定不能差。”
林栗臉色一點看不見好,似是忍著沒有生氣,隻揪了揪自己的裙邊。“我不需要。”
賀辭眼神微暗,接著瞥了文端一眼,“不喜歡就算了。”
文端神色自然的讓助手將盒子收好,一點沒有被拒絕的不快,依舊熟絡著。
桌上文端一直在順著賀辭的意說話,不時夾雜著幾句關於合同的詢問。不過賀辭向來不喜多言,林栗也是隻抿著米酒不做反應。
最後餐桌上隻有他們三人低聲說話。
賀辭抿了一口杯中的酒,看向林栗的眼神溫化許多,低聲湊近她耳垂,“這是你第一次這樣跟我發脾氣。”
好像是沾上酒氣,耳廓噴灑的熱氣帶著麻醉感。“從前我沒有見過,但我覺得你這樣好像距離我更近一點。”
林栗看見他透淨的眼眸和低沉的話語,覺得他是不是喝醉了認錯人,蔣靈坐在對麵不是他旁邊。
於是她往另一邊歪了點。
賀辭又湊近了些,話在唇間縈繞,還未說出時就看見林栗撐著椅子起身。
拿走包裏的伸縮盲杖,林栗側著身要出去。門外的服務員連忙過來,“小姐您要去哪。”
“洗手間。”林栗將盲杖伸展出,探著麵前的地和門檻。
服務員正準備伸手去扶,被身後過來的男人嚇在原地。
賀辭揮手讓他離開,“我帶她去。”
服務員連忙點頭,俯身退離。這時候蔣靈突然從包廂裏跑出來。“賀總,我陪…夫人去吧。”
“您應該不方便進去。”蔣靈說話沒有當時那般浮躁,隻有對賀辭的滿滿恭敬。
008早就按耐不住,激動道:“宿主快同意,咱跟女主玩一玩!”
林栗隨即點頭,拂開賀辭攥著自己的手。“我跟她去。”
見賀辭沒有同意,隻冷言道:“怎麽,賀先生還怕我會逃出去。”
“好,我在裏麵等你。”賀辭這才應下,接著直到她們的背影離開廊道才轉身回包廂。
“賀夫人?”蔣靈在洗手台鏡子旁看著正在垂眸洗手的林栗,冷不丁出聲。
“請問烘幹機在哪。”林栗沒應下,隻是淡淡詢問。
蔣靈牽引著林栗的手腕放在烘幹機下,隻是看著林栗的眼神算不上友善。
008在一旁看的不明白:“宿主,這個女主是不是眼睛有問題,一直在瞪你。”
“因為她以為我是賀辭老婆,生氣了。”林栗放下烘幹的手,拿出盲杖往回走。
“也對,不過…還是有點奇怪。”008撇了撇嘴,憋屈道。
“哪裏奇怪。”林栗都不用轉頭去看,光是走在身邊都能感覺到蔣靈的敵意。
“女主的性格獨立自主,而且自信尊重人。”008扳著手指說著女主的優點。
“那也不妨礙她吃醋,而且覺得我是個瞎子,肯定配不上賀辭唄。”林栗沒什麽所謂道,麵對著前麵的門檻,盲杖正好錯過去。
而蔣靈又沒有提醒自己的意思,林栗讓008開了止痛後當即絆倒,伸手擋著頭跌在一旁。
蔣靈立馬過來擔心道:“夫人您沒事吧,都怪我沒有注意,夫人我扶您起來。”
“既然你沒有注意到,那我為什麽要怪你呢。”林栗冷眼看著蹲下身整理自己裙擺的蔣靈。
轉而問半空中的008:“你覺得的女主是這樣嗎。”
008搖搖頭,有點不可置信:“為什麽啊,不是這樣的。”好像心目中一向所崇拜的存在居然站在對立端,連翅膀尖都在僵硬。
林栗揉了揉擦傷的胳膊,繼續用盲杖探著前麵的路。“有兩種可能。”
008忙不迭詢問:“宿主哪兩種。”
“要麽就是蔣靈嫉妒我,想看我出醜報複。因為我看起來就是一個跟人好相處不愛告狀的大好人。”
008:…“宿主省略這段。”
林栗好笑的略過,思忖道:“她拿準了我不會因為這些事跟賀辭說,而且她覺得賀辭也不會因為我這個瞎子跟她不愉快。”
“我不相信女主是這種人,宿主還有另一種可能呢?”008忿忿搖頭。
林栗挑了挑眉:“那隻是書上寫來唬你這種小係統的,她怎麽不可能是那種人。”
此時天邊晚霞正好,餘暉映在亭子旁的湖麵上,林栗目不斜視的路過,仿佛淡雅從容的風景跟她絲毫沒有關係。
“還有一種可能你應該比較感興趣。就是賀辭在懷疑我,借蔣靈來試探我或者給我點小教訓,所以她才有恃無恐。”林栗想著最近賀辭的表現。
都要掐自己脖子了,想來第二種可能比較大。
“我也覺得這個比較符合賀辭的人設。”008漸漸平穩下來,不斷說服自己蔣靈隻是受到陰暗賀辭的荼毒。
那不是她的本意。
林栗進了包廂前,摸索著撩起簾子,“不一定…”話還沒說完直直撞上賀辭。
手攬上林栗的腰後扶她站穩,眼眸裏似有熒光流轉,賀辭語氣繾綣。“慢點,夫人。”
林栗想到剛剛胳膊上的擦傷沒好氣的推開他的手,你夫人在後麵呢。
“別碰我。”林栗見撇不開他,略帶了些生氣低聲道。
賀辭指尖蜷了蜷,本來飯局已經結束,隻不過是在門口等著林栗。接到人後便轉身告知。“走了。”
文端跟文約站起身上前告別,“賀總回去的路上小心一些,合同其它事宜我們下次再說。”
賀辭頷首,略用些力的將林栗的手挽在自己小臂上。“我們,回家。”
蔣靈緊緊跟在身後看著賀辭跟她親密的樣子隻低下頭,聲音微弱的出聲懇求:“賀總,我。”
林栗想借機看看對方跟賀辭怎麽相處,於是老好人道:“我們順路送她回去吧。”
蔣靈聞言愣了愣,林栗怎麽知道自己想要這樣說的。
真是…好蠢,蔣靈看著她的背影嗤笑一聲。
“好。”賀辭生不出拒絕林栗的想法,就揮手讓蔣靈坐在副駕駛。
在他抱著林栗去後座的時候才發現蔣靈委委屈屈的過來。
對方泫然欲泣:“我之前跟司機…,我不想坐在副駕駛。”
賀辭蹙眉冷眼盯著她,坐不了就滾。
話還沒說出口就聽見懷中的林栗友善道:“那蔣小姐坐在我旁邊吧。”
蔣靈連連點頭,“謝謝夫人,夫人真是心善。”
賀辭臉色這才緩和不少,將林栗放在座位後俯身替她理了理裙擺。“她的確心善。”無論是為了自己還是陌生人,林栗總是不吝自己的善意。
蔣靈坐在身邊,感受著賀辭的氣壓坐著有點局促不安開始跟林栗搭話。“夫人,您跟賀總是什麽時候在一起的呀。”
“是我太好奇了,想問一問。”
林栗眉頭微蹙,這是在…打探消息?
008重重點了點頭,“肯定是了,她嘴上問賀辭,肯定是要問反派的事。”
“我跟我未婚夫從小就認識,明年五月完成婚禮。”林栗麵帶懷念緩緩道。
蔣靈吃驚道:“您跟賀總還沒有結婚嗎?”
晚霞的淡紅色光線自窗邊照進,賀辭優越的側臉線條在柔和的夕陽餘暉下仍顯冷戾。末了他側過頭,不算正眼的睨著蔣靈。
音調是跟眼眸一樣的陰沉,“閉嘴。”
蔣靈臉唰的一下變白,隻能低著頭不再說話。
林栗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越發不明白他們到底什麽意思。
蔣靈租住的公寓離茶館不遠,司機幾乎開出幾分鍾後就停下。
蔣靈忙不迭下車,拿著包低著頭走開了,像是還沒從賀辭剛剛的驚嚇緩過神。
後座隻剩下林栗跟賀辭兩人,司機也早早的升起隔板。車廂安靜的比外麵還要陰森,林栗打算繼續裝好人,“你能當著他們麵亂說,怎麽別人問一句你就生氣。”
“蔣小姐隻是無辜的,你為什麽要對她那樣。”
賀辭許久沒有作答,隻問了一句:“你喜歡米酒,是嗎?”
“你問這個幹什麽。”林栗不解,趁機下毒未免太不光明磊落,賀辭不至於那樣做吧。
“沒事。”賀辭從心底升起的無力感讓他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好像無論自己做什麽都無法靠近林栗。
她總是會從心底排斥除了顧致以外任何人的接近,對於別人都是施舍一致沒有區別的善意。
無論是跟她在一起數月的自己,還是今天隻有一麵之緣的蔣靈,她都會一樣對待。
而今天她對自己一瞬間的冷臉打破了往常模板式的表情,僅僅是幾眼都夠讓他心動不已越發癡迷。
賀辭將從茶館中帶出的米酒輕輕放在林栗掌心,鬆開手時被手鏈的碎鑽貼著手心擦過。
“我回去讓管家以後給你常備著,薑源跟我說你最近身體恢複的不錯也不需要忌口。”
林栗味蕾仿佛想到剛剛桌上初嚐米酒的甘甜和回味,手中是便攜的一小瓶米酒,她便低頭打開蓋子輕抿一口。
米酒度數不高,所以林栗在餐桌上喝著也沒有顧忌,現下又抿了一口後好像後勁徹底出來。
頭越發沉的厲害,連眼皮都有些重的抬不動。不消片刻就歪頭靠在賀辭的肩膀上。
賀辭偏頭自上而下的看著麵上泛紅的林栗,微低頭能嗅到她的酒氣。
不像別人那般難聞致嘔,而是像荼靡的玫瑰開的極盛極豔一眼濃鬱的香氣讓人沉迷。
無害讓人心憐的長相卻是濃鬱到讓人移不開眼的明豔玫瑰,極強的反差感讓賀辭晃了晃神。
“還有多久。”
“十分鍾。”司機不解的回答,賀總之前做什麽事都沒有這麽急過,怎麽現下還詢問時間。
…估計賀總有重要的事要做,自己還是好好開車吧。
略加速後提前到了別墅,打開車門後發現賀總正抱著已經睡著的林小姐下車。
賀辭眼神示意他噤聲,然後往大廳去。
司機撓了撓頭,這就是很重要的事嗎,帶林小姐回別墅。
一路上的人都不敢高聲怕吵醒林栗,此時林栗酒勁上來暈暈沉沉根本睜不開眼。
隻能感受到身下的地好像在晃動,自己有種虛空感的茫然,連008的聲音都越來越遠了。
“宿主你先睡著,我去看看蔣靈。”008說了幾聲後見沒有反應才確定宿主真的睡著了,便飛去蔣靈的公寓。
盯著也花不了多久時間,想來宿主這麽短的時間裏應該也不會出什麽事。念及此它放心的飛開。
抱著林栗的賀辭在出了電梯後右轉,熟稔的空出左手開門,將林栗妥帖放在自己的床上後轉身開了床頭的燈。
一時昏黃的燈光充滿室內,一旁窗戶滲進來的月光也顯得沒有那麽清冷,反而讓人頓覺溫馨。
賀辭腿抵著床邊,輕輕攥著林栗的手腕緩緩幫自己的外套脫下。
賀辭眉眼深邃,渾身冷意消散於無,隻望向林栗的眼眸情緒濃鬱。
脫下的外套隨意扔在沙發上,賀辭頷首將林栗的手跟自己相扣。可就算到這個時候,他還是不知道怎麽表達自己情意,隻心緒掙紮著貼近她。
“你什麽時候才能是我的。”
“我能吻你嗎?”賀辭跟她額心相抵,感受到她的酒香後越發迷醉。
林栗迷迷糊糊聽見有人說話,眉頭緊皺後又被那人輕輕撫平,那人又說:“我能問你嗎?”
林栗:“嗯?”問什麽?
然後呼吸一窒,溫熱貼上自己的嘴角。林栗想伸手拂去,卻碰到一人的手掌。
掌心滾燙讓她想躲避,但實在無力隻能任由他壓著自己的手。溫熱又從嘴角變為唇瓣繼續掠奪呼吸。
林栗呼吸急促,想用力推開卻推不開,昏昏沉沉進聽見那人在耳邊說了很多句愛我。
賀辭伸出手捏著林栗的下巴,俯視看著她紅腫的嘴唇和被自己鬆開後急促的呼吸。她眼角的淚不自覺留下,麵上淡紅一片,林栗攥著賀辭的手輕微顫抖。
接著賀辭順著力將林栗的手拉著靠近自己胸口,慢慢幫自己解開她親手係上的領結。
隨後一顆顆解開襯衫的紐扣,賀辭總是禁欲的外表被情緒吞噬,隻不自覺的看著她。
將襯衫扔在沙發上後的他才躺下睡在林栗身旁,接著側身將她摟在懷裏。房間跟以往每一晚一樣寂靜,可是又完全不同。
壓抑的燈光變得柔和,森然的月光隻顯清亮。
賀辭低聲道:“夫人,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