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追隨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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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傾城!
    騎了一整日的馬,十三越來越能掌握馬的節奏,可終歸是首度這般騎馬,腰酸背痛的感覺讓她懊惱,她討厭這種疲憊的感覺,什麽時候,她也想這樣就一直躺著。
    躺在客棧的硬板木床上,她雙臂環胸,靜靜地,冥想著,不著邊際地想著。
    若是,再給她一次重生的機會,老天爺會不會同情她,給她一些溫暖。
    可是,怎麽會呢?老天爺怎麽會同情她呢?
    她倏地坐了起來,隱忍著身上的痛楚,目光如炬,她不要同情,為什麽要同情呢?這不是她十三的風格。
    她喚來小二,準備了一大桶熱水,將自己疲憊的身子狠狠地浸於熱水之中,看著那日漸豐腴的身子,女人,她終歸還是女人啊!
    她不喜歡看到自己略顯豐腴的身子,那些東西都是累贅,她不喜歡。
    突然,外麵一個黑影閃過,十三快速地拉過一件長衫,裹住自己的身子,機警地四周打探著。
    她早知,這一路定不是那麽地安寧,隻是好像她也沒有得罪過什麽人啊!
    那個黑影,縱身一躍,飛起了十三的房間,看著十三如若出水芙蓉一般,微微一怔。
    “我是誰?”十三開了口,她尤其討厭來人的眼神,怔怔地盯著她的豐腴。她明白,自己還沒有來得及束胸,那若隱若現的曲線,是人的,都能看得出她是個女子。
    “刀一風!”沒想到可以在鬥詩大會與殷徹打成平手的人,竟然是個女子。
    原來是刀一風,十三多多少少可以猜出此人的來意。隻是,“傳說中的俠客都喜歡半夜三更偷瞧人沐浴麽?”
    十三如此一說,刀一風又是一怔,他隻是一個刀客,與俠相去甚遠,她如此說,是在諷刺?
    “俠客不敢當,在下也並不知傳說中的十三少是個女人!”刀一風說時,仍覺得有些羞愧,他好歹也算是個正人君子,曾敗於殷徹之手下,這次出山,但聽聞有一少年,名叫十三少,在鬥詩大會上,與殷徹打成平手,他才會想要來找她,知道她落於此客棧,便想順便打探打探,竟不想,原來十三少竟然是個女子。
    雖然明明知道自己的女子身份已被看穿,但從他的口中說出來的事實,她還是有些不高興。
    “說吧!一路娓隨,有何貴幹!若是想比武的話,就請恕在下現在有要事在身了!”她才不喜歡與誰去比武,然後再在江湖山,大名響徹,名聲於她,沒有多大的吸引力。
    “姑娘好生聰明!”刀一風沒想到,十三竟然能一眼便斷明他的來意,他是想找她比武來著,隻要打贏了她,對殷徹,他也有一定的把握,隻是,沒想到,他還沒有開口,人家就已經拒絕了。
    “還是叫我十三少吧!”她淡淡地說道。
    “不知公子有何要事,在下可否能幫得上忙?”聰明如刀一風,他怎麽不知十三的意思,十三不想讓他揭穿她的身份,可是他剛才無意之中,卻已經說了出來,不知他現在改口,是否還來得及。
    “不必!”十三轉身,收起自己的衣物,淡淡卻又堅定地甩出兩個字。
    這是她的事,就沒有必要讓一個不相幹的人,牽涉進來。
    “公子又何必拒人於千裏之外呢?”刀一風也是一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人,這一次,為了能爭取與十三比武的機會,亦是撞了南牆也不打算回頭的人了。
    十三身子兩個翻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過槍,身子再一旋,槍口已經抵住刀一風的腦口,她淡淡地說,“你已經敗了!”
    如果不是她手下留情,隻是,刀一風的腦門上,已經被子彈射穿。
    果然是好身手,刀一風不得不佩服,隻是,“公子優人於器,可不知,這是個什麽東西!”
    隻是,他不服氣,所以,公子優人於器。
    十三淡淡一笑,這就是刀客們的心態麽?不服輸?無謂也,反正她與他又不會再有多少瓜葛,“俠客既是刀客,那必是以刀為主,個有個的特點,優人於器,那就是說,俠客的刀不是好刀,既然不好,那為什麽不扔了呢?”
    她反諷道。輸了就是輸了,她是一個會認輸的人,隻是她不是一個會認命的人。
    她不怕輸,輸了可以再來,既然是名徹江湖的刀客,竟然連這一點都看不穿?
    既然覺得他和武器不好,那為什麽還要帶著,隻是做做樣子的麽?
    “公子說話倒是直接!”刀一風淡然一笑,是啊!這一次他當真是輸了,不僅輸了武,更輸了心態,真是失敗得很,“在下,慚愧,慚愧!”
    “無妨!”十三淡然一笑,“其實我隻是偷襲而已,不管怎樣,輸了就是輸了,沒什麽大不了!”
    刀一風欣賞十三的直接,坦然,他是輸了。
    “不知公子此去,是何要事,在下可否能幫得上忙?”他有一種想法,他想追隨著十三,不為名聲,隻是欽佩。
    “當真想要幫忙?”十三對刀一風也有些耳聞,隻是平時對於江湖什麽的都不關心,他堂堂一個刀客,竟然想去幫她?
    “莫非公子嫌棄在下武功拙劣?會誤了公子的大事?”刀一風自然是想幫,“還是公子怕在下,摸清了公子的底,借以偷襲?”
    十三無謂地一笑,“若是要偷襲,隨時奉陪!”波瀾不驚的生活,終於可以擊起千層浪了,這樣的日子才是適合她的日子,不是嗎?
    “在下這就當公子是答應了!”刀一風躬身一笑,抱拳道。
    十三頭微微一偏,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有一人同行,有何不可,她分明不是什麽好拒人於千裏之外的人。
    “那麽,現在俠客就該離開了吧!”她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衣物,提醒著刀一風。
    “請公子以後莫要再叫俠客,如不嫌惡,就叫一風吧!”刀一風覺得仍是覺得俠客二字,對自己的諷刺,就憑他一心想贏的心理,他已愧當俠客二字。
    叫一風?十三微微勾唇,這稱呼太過親昵,她還沒有要與誰這樣親昵!
    “刀,一,風!”她念著他的名字,還是叫刀一風吧!“我要做的事,可能會很危險,如果你不怕死!”
    就算他是很勇敢,她也要說明,要幫忙,她也不願意有人在事後後悔,因為世上買不到後悔藥。
    刀一風堅定地點了點頭,轉身便離開了,他豈不知會很危險?
    空空寂寥的房間裏,十三捆好束胸,將衣服穿戴得整齊,天氣要涼了,就要穿得多了,到時候,就更不容易看出她的女兒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