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新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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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傾城!
“有什麽計劃?”看到十三胸有成竹的樣子,藍天就知道她一定有一個成熟的計劃了。
十三莞爾一笑,“我想,就算我真有什麽計劃,那也是我的事吧!”
“這……”藍天以為,跟十三相處了這麽久,而且這是軍事,為了大局,應該會把計劃告訴他,可是十三卻如此說,叫他難以應對,拿軍紀來說事嗎?他無法做到。
“沒什麽這的!”十三看著藍天,這個計劃不得不對他和盤托出,免得到時候,他也帶著人,闖入那條地道,“他們的計劃,就是我的計劃!隻是不是那條地道!那隻不過是一個陷阱而已!”
“原來如此!”藍天原本也想再挖一條地道,隻是難以掩人耳目,所以隻能腹中夭折,沒想到十三早已將此實行了。
十三抬眸瞟了一眼藍天的表情,看著他若有所思的樣子,估想藍天應該是奇怪她是什麽時候開始實行了這個計劃的,她沒有說,也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不是她不相信,隻是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她不想,那麽早就有那麽多人知道那個計劃。
越是快到年關,藍天就越加派兵力重重把守著各個關口,不讓敵人有任何可趁之機,至於通風報信,十三還怕他們不去呢?
“要密切注意屈呈的一舉一動!”十三小心地對藍天說著,“現在快到年關,我們的地道已經完工,我想,他們應該很快就會有所行動了!”
“嗯!”藍天鄭重其事地回應著十三,一臉嚴肅的神情,“他們來攻,定會走兩條路,一個就是那已經把挖的地道,隻是那已經是條死路,另一條就是必經的崖口,我已經讓人避過屈呈的耳目,趁夜在那崖口下挖下了許多大坑,裏麵插滿削尖的竹劍,外麵已用泥鋪平,也不易看得出來,現在天氣最寒,到過年的時候,說不定還會再下雪,就更加不易察覺,到時,那一定就是敵軍的墳墓!”
十三讚賞地看著藍天,想不到其實藍天挺聰明的,隻是有時候有些優柔寡斷,不夠狠,不夠辣。
突然,十三從桌下拖出一個大瓶子,遞給藍天,“想辦法,在屈呈洗澡時,把這個倒在他的洗澡水裏麵,越快越好!”
藍天接過十三遞來的瓶子,不解地看著十三,“這是什麽東西?”
十三狠冷一笑,似乎已經看到結果了,她狠狠地咬著嘴角,“這個是濃硫酸,遇水會強烈發熱,灼傷皮膚,如果可以避開所有的耳目,將他浸泡在這濃硫酸中,他便會馬上會被碳化!”
十三的神情讓藍天都有些恐懼,她怎麽會這麽狠,雖然這濃硫酸到底是什麽東西他不知道,可是很明顯,這種方法太狠毒了,她怎麽能想得出來?
“你在害怕?”十三冷眼瞟上藍天,是不是她這樣的做法讓他覺得可怕,可怕就可怕吧!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一個人吃人的世界,更何況戰場上,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你怎麽會有這個東西?”藍天有些疑慮,如此毒的毒藥,她是從哪裏得來的?
“我自己發明的!”十三勾唇一笑,這個東西,曾經有多少人用它來犯案,如果她有足夠多的時間,也許就不止弄這麽一點點了。
“自己……發明的……?”藍天覺得有些不可思異,“那這個有解藥嗎?”
“沒有!”十三不知道藍天在擔心什麽,“這個是拿來對付敵人的,隻要屈呈死了,我們再派一個人戴上屈呈的人皮麵具,裝作屈呈,下令讓他的那些心腹全都進布滿機關的密道,我和我借來的特種兵再通過我挖的地道,去向敵軍通風報信,到時候,他們一定會馬上攻來!”
“是嗎?”藍天的表情突然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他的笑變得有些陰森,有些不像他了。
通過這幾個月跟藍天的朝夕相處,十三覺得眼前這個藍天一定有什麽問題,但是什麽問題呢?人皮麵具?突然想到這個問題,十三快速奪過了藍天手中的瓶子,從懷裏掏出槍指著‘藍天’,吼道,“你是誰?”
“果然是個聰明的小女人,隻是沒想到,你這個小女人竟然還那麽狠!連我這個男人都覺得自愧不如啊!”男子一撕臉上的麵具,原來是狡詐的屈呈,他絲毫不知道十三手中的槍有多厲害,他一點也不知道,十三可以不用靠近他,就可以要了他的命。
“看來,你裝作藍天,恐怕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吧!”十三不驚不慌,從她想到人皮麵具的時候就已經想到這個人是屈呈了,沒想到,他裝作藍天恐怕已經不是一兩日的事,竟然連她是個女兒身都發現了,隻是,他已經沒有機會再把這個事實告訴別人了,她不允許。
看著十三若無其事的樣子,屈呈極其懊惱,他憤恨地從懷裏拔出劍,指著十三,“我知道,你功夫好,但我告訴你,從你走進這間營賬的同時,你就已經中毒了!”
他看向那幾案上的香爐,“那裏麵焚的是一種無色無味的毒,從你進來的時候,你就吸入了,這次你死定了,藍天這次也死定了!”
十三的確從一進來就沒有注意到那幾案上的香爐,雖然輕煙繚繞,卻沒有一絲味道,看來這古代人用毒也算是爐火純青了,她朝著屈呈莞爾一笑,“那你說,是你先死,還是我先死?”
“哈哈!!怎麽突然就變傻了?其實你這小模樣長得還不錯!”屈呈一臉淫意的笑看著十三,手中的劍在她臉上輕刮,隻要稍稍一用力,十三的臉就會毀了,可是他卻沒有,“如果,你嫁給本先鋒作三小妾,本先鋒會饒你一命,而且,我很會憐香惜玉的哦!”
“哼!”十三冷哼了一聲,這夢倒是做得挺美,嫁給他作三小妾,就他那樣兒,也配嗎?
“放心,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的!”十三冷笑地看著屈呈,槍口對準了屈呈,手指用力一扣,屈呈的劍還沒來得及刺向十三,十三便又是一槍,對敵人,她從來不會手軟。
屈呈並沒有立刻就死,十三眸子瞬間變得陰森,奪過他手中的劍,將他的衣服挑開,取了解藥,對屈呈道,“藍天的事,你不用擔心,我想,我已經知道他被你關到哪兒了!隻是……”十三拎起那個大瓶子,在屈呈眼前晃動,屈呈額上的槍口,鮮血灼灼而出,十三看得好不可憐,“這個東西本來就是為你而準備的,我說過,會讓你死得很難看,就一定會,相信我,十三少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至於三小妾,你就到閻王爺那裏去找吧!”
屈呈伸著手指,用盡全力指著十三,眼睛瞪得賊圓,十三無力地搖搖頭,其實她真的挺讚賞屈呈,他是個人才,隻是他的對手是她十三,就已經注意了他的失敗,因為他抓走了藍天,始終還是沒了立刻就下了他,他沒有十三的果斷。
十三將裝滿濃硫酸的瓶子打開,冷冷一笑,有些可憐,這麽一個人才,如果可以為她用力,無疑是如虎添翼,“如果覺得不甘心就變鬼來找我吧!”
她將濃硫酸灑滿屈呈的整個身體,片刻之間,他已經麵目全非,散發出一股熏人的焦味,十三服下了解藥,將香爐熄滅,才喚了人來,說這個人是刺客,來軍營想要行刺藍將軍。
全軍上下都十三都頗為敬重,所以對她的話也沒有質疑。
十三喚來她的特種兵,“今日之事,並非是行刺,那個人也並非是刺客,而是先鋒屈呈!”
李化與屈呈向來是不合,所以對於他的死,也沒有多少惋歎,其它人都有些不可思異地看著十三,不約而同,“這是怎麽回事?”
“知道這些日出現在我們麵前的將軍是誰嗎?”十三看到大家有疑惑,其實這些都是正常的,“其實我們這些日所看到的將軍都是屈呈,他其實早已將我們的藍天藍將軍關在了一個地方,然後他便戴著人皮麵具裝成藍將軍,他的目的是為了賣國,讓我們大家白白地送命!”
“那藍將軍被關在了什麽地方?”李化看向十三,他沒想到屈呈原來是這麽地深藏不露,他以為,他跟屈呈隻是不合,所以比較討厭他,才會覺得他壞,原來他竟然幹出賣國求榮的事情來。
“這個你們今晚跟我去便知,還有,我們得留下一部分在軍營裏,我這裏有一張麵具,喬石,你的體型與屈呈最像,以後你就化裝成屈呈!”十三把麵具拿給一個叫喬石的特種兵,然後對大家說,“這幾個月來,我相信和大家的朝夕相處,已經達成了一定默契!”
十三走到喬石身邊,拍著他的肩,“我相信你,我也希望你可以把這個先鋒做好!”
喬石把十三拿給他的麵具戴上,麵向大家轉了幾圈,大家都表示沒有問題,他才聽了十三的吩咐去了屈呈的營賬。
“我最要提醒的就是,李化了!”十三看向李化,“你雖然也是先鋒,但你生性太過直接,而且太容易相信人,很典型的有勇無謀型,知道上次我為什麽要把繼續用地道的事告訴你嗎?”
李化直搖頭,這麽長時間,他還是沒想明白,“為什麽?”
“就因為你太直,太容易相信人,所以我把錯誤的消息告訴你,結果你一回去,人家馬上就把消息給套了去!”十三冷眼看著李化,似乎當時的情形如她親眼所見一般。
“你是說曹伯?”李化幾乎不相信,這個事他就隻對曹伯說過,難道真是他嗎?可是曹伯在軍營裏這麽多年,可從來沒做過什麽壞事啊,怎麽會幫著屈呈一起賣國呢?
“我知道你們心裏在想什麽!”十三看著李化的不相信的神情,大家與他的神情也差不了多少,十三從懷裏掏出證據,“這些就是曹伯的底細,他原本是北羌人,可是後來卻作了夏曲昕將軍的管家,再由夏曲昕將軍帶入軍營!”
“你懷疑夏將軍是幕後主使?”其中一個驚異地問道,他們都不會相信的,他們都是跟著夏曲昕出生入死過來的,怎麽會不知道夏曲昕是個怎樣的人,他是絕不會賣國的。
“我知道你們肯定不會相信,你們跟著夏曲昕,出生入兄,他曾經的確是一個好將軍,可是,”十三說著又停了下來,她的可是咬得特別重,“別忘了幾年前,有個特殊的事情發生,那就是夏曲昕的女兒,小萱是怎麽死的!聽說徹王爺當初是連小萱的屍骨都未留的,從那以後,夏曲昕就不再是曾經的那個好將軍了,他要替他的女兒報仇!”
在軍營裏的一些老兵都知道,徹王爺心狠手辣,夏曲昕得罪了他,他硬是將夏曲昕的女兒丟進了那萬甲蟲中,被那些蟲子給活活吞噬了。
可他們沒想到,夏曲昕會因為仇恨而賣國,這些年來,一直都覺得夏曲昕也還是當年的那個讓敵國聞風喪膽的大將軍。
十三把所有的證據都拿了出來,給他們看,他們突然之間好像一種信仰變成了笑劇,他們最敬重的神在頃刻之間變得不銘一文,他們的精神寄托突然被人抽空了。
“一個個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十三看著大家頃刻之間變得萎靡不振,有些憤懣,“一個個孬種,他不過就是個滿心仇恨的人而已,就值得你們這樣了嗎?你們的職責是保家衛國,不是在這裏悲天憫人!”
“那十三少,我們下一步該怎麽辦?”李化是最為振撼的一個人,他是他們之中,跟在夏曲昕身邊時間最長的一個,也是最敬重夏曲昕的一個,當初一起在戰場上拚殺,他一直仰慕夏曲昕在戰場上那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氣勢,那個時間他就隻想,在他手下做個先鋒,心已足矣,可是,今天,他心中的神,倒塌了,變成了他最最憎惡的那種人,他連心似乎都被這一事實給掏空了,空蕩蕩的,找不到一絲依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