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回家省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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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傾城!
    纖若公主背著太後和宮衛,私自偷偷地潛出了宮,她自小宮中長大,心眼倒是不缺,就是對什麽都好奇些。從自她回了宮以後,對太後所講對十三的藍天的嘉獎,這幾日過去,卻未見太後與皇帝有過任何表情。
    纖若覺得皇帝就算是日理萬機,怕也要留些時間出來,對十三他們此次的功勞作表態,但她是公主,又不能參政,想去向皇帝說說,卻又怕皇帝雖然疼愛她,也不會聽她之言。
    如此一來,她一直都覺得欠了十三一份救命之恩的人情,欠人情她倒是不怕,如果皇帝不予以嘉封,她倒是可以以身相許,來還了這個人情,等了皇帝幾日功夫,見他還未有所動,便私自出了宮,往徹王府去了。
    “嗬!是若兒妹妹來了!”殷徹不在,出來接待就是王妃,一身金枝玉葉,妖嬈婀娜,見到纖若倒是有些高興,這王爺好久不在府上,這王府也就冷清了起來,難得有個貴客來。
    “王妃姐姐,你身上這是什麽味兒!”纖若一走近王妃,一股濃濃的胭脂味兒就淹沒了纖若的鼻腔,她趕緊捂住鼻子,假裝不知地問道。
    王妃一臉尷尬,她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就等著殷徹回來,看到她時可以耳目一新,被纖若這麽一問,倒是讓人看了笑話,她佯裝著一臉和善的笑,拉起纖若,“剛回來,怎麽有空到王府來?”
    “我是來找徹哥哥的!”纖若四處張望,從進了王府這麽久,都沒見到殷徹的人影,“徹哥哥人呢?”
    “王爺辦事出去了,現在暫時還不能回來!”說到殷徹,王妃自己也不知他到底到哪裏去了,這都出去了好些日子也不見就回來了。
    “就沒說要什麽時候才回來?”纖若有些著急,如果殷徹不在,她要怎麽才能找到十三少的住址,如果冒然去找藍天,藍天也不一定就會告訴她,怎麽辦呢?她得想辦法,先讓十三少進宮,這樣她就可以近水樓台先得月了。
    “若兒是公主,要出宮來,那些奴才也都不敢管,你徹哥哥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你說我能管得著麽?能問得著麽?”以為她不想知道嗎?那個男人是她的丈夫,可是她卻不知道那個男人會什麽時候在,什麽時候離開,這個王府從來都隻像是他的一個客棧,他也從來都是個來客,偶爾會來小住幾日,一想起來,就說他有事,要離開。
    他強硬到沒有人可以管他的事,也殘暴到沒有人敢問他的事,如果可以,她寧願當初沒有選擇愛上他,讓她的心傷得千瘡百孔,讓她的感情被他摧毀得支離破碎。
    “寶香姐姐,那你知不知道十三少什麽時候還會再來王府嗎?”纖若一般都不叫王妃的閨名,隻是現在要極力討好,便撒嬌地叫著,希望可以從她這裏得到一些關於十三少的消息,畢竟十三少曾經在住在王府過。
    王妃還記得,當初那個青青少年,不知天高地厚,竟然當著王爺的麵公然調戲於她,王爺卻沒有殺了那個少年,多少時候,她也在想著這個十三少,隻是在想,王爺為什麽不殺了她?
    “寶香姐姐……”纖若湊近王妃的耳旁,用力一聲大呼,她已經叫了她好幾聲了,可是她卻仍然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纖若想,她一定是知道些什麽關於十三少的事。
    王妃被一驚,直拍著自己的胸口,“我不知道!嫁進王府這麽久,我也隻見過他一次!”
    纖若還是覺得好奇怪,明明她就住在王府,就算抬頭不見低頭見,也不該隻見過一次啊!
    還是,她住在聽雨落那個角落太偏了,王府的人並不在意?想到聽雨落,纖若想,這次回來,她還會不會再回來聽雨落小住?便起身往聽雨落的方向跑去,甩下一句,“我去去就回來!”
    隻可惜,聽雨落還是和原來一樣,這個角落應該很久沒有人來過了,裏麵的書都布滿了灰塵,也絲毫不見十三的蹤跡。
    她滿心的失落,難道真要去找藍天追問十三的下落嗎?可是,她知道,藍天一定不會告訴她的,而且她逛遍整個京城,也尋不到十三的一點點蹤跡。
    “是不是他已經離開了?”纖若看著那些舊書,是不是已經離開京城了,她四海為家,應該不會固定住在京城吧!可是,如果離開京城,還會去哪裏呢?
    一陣寒風從窗戶透進來,卷起書麵的灰塵,滿天飛揚,嗆得纖若喘氣不過,趕緊從裏麵逃了出來。
    為什麽在哪裏都找不到她?
    纖若讓王府的下人向宮門侍衛捎了話回去,說她要在王府小住幾日,如果再等不到殷徹,她就自己去找,她就不相信找不到,天下之大,莫不是她殷家的王土。
    然而十三卻不知在京城有那麽一個女子正焦急地到處找她,她這一生可以玩,卻是注定要讓纖若公主傷心了。
    “小姐穿女裝好看,為什麽不換上呢?”惜墨自覺得那日悄悄替十三換上女裝,比穿男裝好看得多,當初她也隻以為十三換上男裝隻是想玩玩,沒想到一玩就是這麽久,還玩到軍營裏去了,若不是藍天告訴她,十三在軍營裏是怎樣做軍師,怎樣救出纖若公主,她還不知道原來她家小姐竟是那麽有才能的一個女子,以前她一直都以為藍家是棋小姐最聰明了,人人都誇她是個才女。
    可是,不管是怎樣的才女,進了宮都會變成怨婦,棋小姐秉性溫存,在宮裏定會受人欺負,如果她的小姐可以解救,真希望能把棋小姐也從宮裏救出來。
    “如果你自己不喜歡穿男裝,想要換回女裝,我不反對!”十三這幾日都沒有出去,天天在小院裏悶著,仔細回想著藍天那日的神情,總覺得好奇怪,說了一大堆話,她卻總感覺沒入到正題。
    也或許是她自己多想,她看了看天,這兩天天氣都挺好,有些陽光,雖然還是春寒料峭,人倒是更精神些了,“惜墨,你準備下吧!我們還要回涼城,去看看藍無正的三夫人呢!”
    “小姐……你怎麽可以……”惜墨雖然自己藍月從小就不喜歡老爺,也對夫人有想法,可也從來沒有聽到她直呼過他們的名字。
    “不過是說說名字而已,你快些去準備吧!”十三覺得惜墨真的是話越來越多,越來越囉嗦,真不知道她這幾個月在月牙黨,那些人是怎麽過的!
    十三回涼城,也沒有告訴藍天,等她走後,纖若才找到藍天,逼問著十三的下落,可等兩人到十三的小院時,已經人去舍空了。
    藍天有些無奈地笑笑,他大概已經猜到十三是回了涼城了,就算她對她的娘親有多大的成見,也都總還是她的娘親,更何況人已經去了,回去看看,拜祭一下也是應該的。
    而且,他也借此機會告訴纖若說,十三原來就是居無定所的,他所知道的也就隻有這一個住處,別的就不知道了。
    沒想到纖若公主卻倔強得一定要留下來等到她回來為止,直到看到藍天的態度決然,完全一幅毫不知情的樣子,最後才放棄,回了宮。
    涼城天氣要比京城暖些,也有些花兒已經開放了,撲麵而來的滿是花香,惜墨滿臉沉醉的樣子,“還是涼城好,小姐這次回來是省親的,大夫人應該會對小姐好些!”
    明明是一身男裝,惜墨卻還是一口一個小姐的,叫得十三有些不自在,對於小姐這個稱呼,她覺得有些陌生,有些不適合她。至於那個什麽大夫人,她壓根從來就沒放在眼裏過,隻不過是在藍府裏囂張些罷了。
    可是一回到藍府,大夫人看到十三一身男裝,卻立刻就冷嘲熱諷了起來,“喲!青樓的賤女人死了,我們的王爺夫人還回來看望啊?果真是披麻戴孝了,可惜這模樣打扮的可真是,也不怕辱沒了王爺的名聲!”
    “賤女人,說你自己吧!”十三兩個箭步衝上去,“啪”地一聲脆響,大夫人的臉上立刻出現了幾個手指印,十三一邊揉著手一邊說,“是回來披麻戴孝了,如果你覺得閑得慌的話,可以和我一起去啊!”
    “你,你,反了,反了,來人哪,給我把這個賤人抓起來!”大夫人好久沒受過十三的氣,倒是忘了,跟十三叫板沒有什麽好下場。
    十三看到大夫人這又氣又急的模樣,倒是覺得好笑,下人倒是來得也挺快,看到是十三卻又都不敢動手,大家都知道,她是王爺的八抬大轎娶進王府的,不管是妾是妃,都是王爺的人,可是王爺他們誰也得罪不起啊!
    “還不快點動手,還等什麽!”大夫人看到下人們都對十三有些愄懼,這才想起當初,倒也有些心生愄懼,氣勢也越來越弱。
    十三本不想得罪任何人,可是就是有可些偏要來惹她,若不是看在藍天的人情上,大夫人恐怕這會已經沒有力氣再在這裏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