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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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傾城!
    十三也悄然無聲地推開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入書房內,雖然纖若很小心謹慎卻不懂武功,更不知道內力什麽的,所以憑她根本就無力發現十三的動靜,而本身就勢力超群的十三再戴上自己做的夜視眼鏡,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書房之內尤如白天一樣,可以將纖若的一舉一動看得一清二楚。
    纖若從懷裏拿出一顆夜明珠照亮到處一陣亂翻,似乎沒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轉身意欲離開,十三趕緊躲身閃入書架後麵,
    卻不小心碰掉了書架上掛著的一卷畫,纖若回身以為是自己不小心碰掉的,撿起畫隨便看了一眼,欲掛回去卻赫然發現原來畫後麵竟藏了一個紫檀木的龍紋刻雕匣子,她隱約覺得這匣子裏一定裝著她想要的東西,便要伸手去拿。
    十三趁機以最快之速度從書架後麵跳出來奪了纖若手中的夜明珠藏於自己黑色衣袖之中,沒有了夜明珠的照明,纖若在黑暗之中顯得手足無措,她怎麽會被人發現的?搶她夜明珠的又是何人?難道是十三嗎?
    不,不可能!纖若很快就否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十三受了那麽重的傷,還怎麽有可能跟蹤她到這裏來?
    現在該怎麽辦?那匣子裏很有可能裝的就是她要的東西,她現在是該把它拿走,還是奪門而出?
    還在纖若猶豫不決之時十三早把那個紫檀木匣子換成了一個普通的書匣,黑暗之中纖若看不出來,隻能胡亂地將書匣帶走。
    等到纖若離開後,十三才發現自己因為剛才翻院牆,奪夜明珠動作太大,臂上的傷口又滲出血來,回到山頂莊園,她又悄悄地自己將傷口包紮好。
    第二日十三亦沒有揭穿纖若,她覺得纖若之所以會這麽做一定有什麽苦衷,她原來是那麽活潑天真的可愛少女,絕沒有這麽深沉的心機。
    而那個苦衷一定是殷月,那個長得人模人樣的偽君子不僅是沒心沒肺沒人性,竟把自己那麽可愛的妹示拋出來替他做這等事,十三想,慕遠也絕不是不知道纖若來此的目的,隻是裝作不知道,讓纖若能在這裏心安理得地留下來。
    聰明如她僅從纖若的房間安排就看穿了慕遠的心思,如果按照以往對纖若的寵溺程度一定會將纖若就安排到他隔壁房間,這樣如果纖若有什麽需求的話就可以隨時找得到她,而現在纖若住在北麵就難以接觸得到他的書房,再加上如果纖若不熟悉迷霧樹林的路線,那一定也走不出這迷霧樹林,就沒辦法做她要做的事,而這卻在另一方麵很好地保護了她。
    而十三猜測纖若夜闖淩書齋就是想找那迷霧樹林的地圖,以及這整個東朝山的防守工事。
    十三想時淡淡一笑,既然慕遠做得這麽滴水不漏,她自己又何必沒事找事,現在想想,那個紫檀木匣子裏一定什麽都沒有,就是有恐怕也未必是真正的地圖。
    關於戰事慕遠偶爾會聽取十三的意見,十三也把曾經從藍天手上借來的而現在還要再跟隨她李化他們交給慕遠調遣,她身上的傷也逐漸恢複。
    山下的戰事亦是進行得如火如荼,十三有傷在身不要求參加,卻一定要知道每日的情況,她總是站在觀景樓,隔著朦朧的霧隱隱約約可以望見山下,而山下的人卻影如螻蟻,隻是隱約看見在動。
    這時的十三從表麵上看真是坐山觀虎鬥,似與她沒有任何關係一般,而她此時此刻站在觀景樓上看著那些細細密密在動的身影,她的心卻在揪著,如果她可以在下麵撕殺而不是在此觀望,也許她的心裏會好過些。
    想著,她快步跑下觀景樓,帶上槍與子彈藥跑出了莊園,碰到悅歌,悅歌想要拉住她,卻還來不及,她已經跑出很遠,到了別院的馬廄隨便找了一匹馬,那馬毛色很亮,比她的不醜漂亮很多,十三看了看又放開那匹馬,因為她想她的不醜了。
    又找了一匹瘦小的馬,雖然很瘦卻一點不弱,十三一揚鞭,馬兒便在下山的道路上馳騁起來。
    風在她耳邊呼嘯而過,她現在隻一心地想要奔赴山下,那一場戰事她不能置身事外,為了她在乎的人,是的,她在乎慕遠,不管那個男人是她曾經認識的殷徹也好,還是現在這個慕遠也好,這個人也是真正在乎她的人,她願為他而戰。
    戰場上,慕遠正在與沈之寒決戰,而藍天也在與沈之寒手下的先鋒將軍打得不可開交,十三剛跑下山遠遠地就衝那先鋒將軍就是一槍,子彈穿透先鋒將軍的胸膛倒在藍天的馬前,藍天朝著先鋒官的身後望去,十三正對著他笑得燦爛。
    慕遠聽到十三的槍聲,遂往十三這邊望來,一邊還正與沈之寒交著手,“你怎麽來了?”
    語氣中似有責備,上一次讓她受傷,他已經很痛責自己了,這一次他本絕不讓十三再參與戰事,沒想到十三還是來了。
    “我在觀景樓上實在看不下去了,所以來幫你!”
    十三朝著慕遠不羈一笑,壞壞邪邪卻在戰場上讓許多人側目,尤其是朱興他們,這麽些日十三把他們交給慕遠他們本就不是很高興,若不是看在慕遠是十三的朋友,他們是絕不肯幫他的,看到十三上站場自然更高興,更多的是驚奇地看著十三手中的神密武器,他們可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槍,能那麽遠就將人置於死地。
    十三卻帥氣地揚起槍口輕吹了口氣,快速揚馬向沈之寒,不屑地挑釁,“我聽說你槍法不錯,比比?”
    還衝著沈之寒吹起挑釁的口哨,鄙夷地看著沈之寒,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裏。
    慕遠勒馬退回十三旁邊,衝十三淡淡一笑,“你不該來的,你傷還沒好全!”
    “我知道我就是骨頭賤,喜歡受傷的感覺!”十三無謂地聳聳肩,傷其實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總是那樣呆著靜靜地觀著戰事真的很不過癮。
    沈之寒微眯著眼看著十三,“你就是皇上現在正在通輯的十三少?”
    十三嗤一聲笑了起來,“你現在就回去告訴你那狗皇帝,爺爺我在這兒等著,有本事叫他來這兒拿爺爺!”
    “原來你還不止抗旨,還有大不敬之罪!”沈之寒對十三亦是不屑,卻依然往十三頭上扣上大罪。
    “告訴你,爺爺我不怕你拿什麽罪名來壓我,有本事我們就較量一場!”十三從來就不怕那些罪名,誰說她犯了死罪,殷月有那本事將她繩之以法嗎?沒有就甭宣布她有什麽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