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隻有毒藥,沒有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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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國庫都在手,區區流放算個球!
大伯心底也清楚這是個難纏的主,隻得耐住性子哄騙她“不是我們不想幫,實在是沒有辦法。我們也未必就真的能解決流放的問題。你也莫要相信他們說的那些話,要真能走,我們何必還留在這?”
可盡管他這麽說了,二伯母就跟聽不見似的,一股腦地乞求他們“當我求你們了,這些年多少也有些感情在的,幫幫忙好嗎?”
“嘖。”
葉自強沒那麽好性子,當即就咬了牙說道“差不多得了,說的跟這些年受了你們多少恩惠一樣,平日裏不見得你們來關心兩句,現在倒好,這種要命的事知道找我們幫忙了?”
二伯母囁嚅著站起身,眼看著就要給他們跪下。
葉自強看她這樣,連忙扶住她“可別這樣,就算你跪下我們也幫不了,反倒平白折了我們的壽數。”
眼看著好說歹說也不奏效,就連跪下求情都不起作用,二伯母幹脆也破罐破摔,哼了一聲,指著他的鼻子開罵。
“你個小崽子懂什麽,我好聲好氣與你們商談,你們這是什麽態度?”
“都說了我們幫不了,是你非要在這不依不饒,怪得了誰?”
葉自強向來脾氣火暴,哪裏忍得了這些,“你走不走,不走我讓下人把你趕出去,半點臉麵也不給你留!”
“好啊,我都低聲下氣求你們了,早就沒了臉麵!你今天把我趕出去,明天我就讓你們這點髒心思全部傳到別人耳朵裏!”
聽了這話,大伯的臉色變了變。
正因為這事是嫻妃安排的,所以不能讓太多人知道。萬一這事被人捅出去,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裏可就泡湯了。
可正當他要出聲攔住葉自強的話頭,才發現他手快的直接把二伯母推了出去。
二伯母原本身體未愈腿軟得很,眼下被他一推哪裏還站得住腳?
她當即被推倒在地,後背狠狠撞到了地上,頓時疼得齜牙咧嘴,不住怒罵“你們真是狠毒,你們這麽做遲早會不得好死!不讓我活,你們也別想安心!”
到了這會,大伯再想攔也攔不住了,隻好硬著頭皮說道“行了,我們也沒想多為難你,你自己想辦法吧。自強,關門。”
二伯母被關在了門外,身體的疼痛加上腿軟的問題,在地上緩了好久才勉強站起身,拖著滿是灰塵的身體回了自己房間。
看著自家母親變成這樣,葉安允眼睛瞪大,連忙扶住她“娘,你去哪了?怎麽弄成這副樣子?”
“別說了,我原本想去問問你大伯有沒有法子把我們一家也帶走,可誰能想到他們竟然囂張成這樣。”
她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我呸!他們仗著有人撐腰,不幫我們就算了,還想打我!”
“什麽?!他們竟然敢打人?”
二伯剛從外麵回來就聽到了這麽一句,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即便夫妻吵過架,那也還是一家人,怎麽也不能讓別人給欺負了。
“哼,他們不仁就別怪我們不義,我自有法子整治他們。”
說完,她稍稍休息了一下,然後再次出了門。
這次,她直接往院子地上一坐,開始撒潑打滾“都來看看啊,老大一家不當人啊,有嫻妃撐腰就不管其他人了!都來評評理啊!”
反正一路上過來,她的臉麵早已經沒了,眼下為了報複大伯一家,也是豁出去了!
葉傾染最先聽到了外邊的動靜,但她沒急著出門看,而是仔細聽著外麵到底在吵什麽。
其他人都沒忍住打開門探頭看熱鬧,就聽著二伯母在地上又哭又罵“老大一家喪盡天良,有了嫻妃幫忙,竟然想私自逃走,還要在這縣衙裏打人,還有沒有天理了!”
這話可不僅僅是葉家所有人聽著了,那路過的下人們也是聽得清清楚楚,當即也駐足聽著,時不時低聲談論兩句。
她這麽一鬧,後院也熱鬧了起來。
二伯沒想到她是這麽個法子,臉上還是有些掛不住,要去拉她。
“你拉我做什麽?是他們不講理在先,還不讓我罵兩句嗎?”
原本就一肚子火,自己丈夫沒幫上忙,現在還要阻止她,更是氣上了頭,瞪了他一眼,就繼續哭罵起來。
眼看著拉不住她,二伯也不想在她邊上丟人現眼,隻好歎了口氣,躲到了一邊。
聽到這裏,葉傾染已經明白發生了什麽。她在房間裏喝著茶,忍不住笑了笑。
現在可不就是狗咬狗,一嘴毛嗎?她也樂得看他們互相扯皮找麻煩,隻要不惹到自己身上怎樣都無所謂。
到了傍晚時,聽說嫻妃包庇大伯一家想要逃走免除流放的時候已經傳出去了,甚至都已經傳到縣丞的耳朵裏。
再這麽下去,傳到皇上那也是遲早的事。
“叩叩叩。”
葉傾染的房門被敲響,她沒著急開門,問道“誰?”
“姑娘,是我,蘭雀。大人有事找你,讓我帶你過去。”
她的聲音聽起來還算平和,不用多想都能知道,是縣令坐不住了。
原本說好一天之內調查完下毒的事就給他解毒,現在都兩天時間過去了,還沒給他解,恐怕嚇都該嚇死了,能忍到現在也算是脾氣好了。
“好,這就來。”
葉傾染也不怕,反正也是遲早的事。
蘭雀帶著她一路到了縣令的書房裏,縣令看著她有些生氣,但又不敢直接發脾氣,便耐住性子問道“現在毒的問題解決了,你們一家也吃好喝好了,該給我解毒了吧?”
“解毒?什麽解毒?”
葉傾染自顧自找了凳子坐下,攤手看向他。
看她故意裝傻,縣令胡子都氣歪了“你!”
“我怎麽了?我身體倍兒好,吃嘛嘛香,有問題嗎?倒是大人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啊!”
“少給我裝蒜,趕緊把解藥交出來!”
“解藥?誰跟你說我有解藥了?”
縣令牙都快咬碎了,眼睛裏滿是血絲“你這是什麽意思?”
“當然是字麵意思。我這裏,隻有毒藥,沒有解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