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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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年代文男主的漂亮後媽!
他的妻子從始至終就隻有自己?
薑穗寧覺得自己腦子有點不好使了,雖然他沒有和季子書的母親拿結婚證,但是對外宣稱結婚了,還有了孩子,那不算嗎?
還是季辰岩認為那不是夫妻?可是都有孩子了耶。
難不成他是渣男?不是吧,薑穗寧腦子白光一現。
那自己嫁給他……
不過還好,她有錢啊,想到他給自己的那些錢,好像又沒那麽慌了,對了京市還有一套四合院,得趕緊把那個轉到自己名下。
不管怎麽樣,手裏有錢就不慌。
但是她對季辰岩是有濾鏡的,如果他是渣男,心裏還是覺得有點不得勁兒似的。
哎,薑穗寧歎氣,隨即一想,管她的,大不了僻心斷情做個隻愛錢的美少女,又不虧什麽。
季辰岩知道薑穗寧腦子閑不住,想法多,有些事他確實還沒想好怎麽跟她說。
聽她歎氣,他也在心裏無聲歎了口氣,伸手把人摟到自己懷裏,似是安撫的揉了揉。
薑穗寧想的正入神,感覺他的手在揉自己,頓時屏住了呼吸,但等了幾分鍾身後的人並沒有什麽動作,她又舒了口氣。
然後還是決定離他遠一點,畢竟他有傷。
隻是她才剛剛往前滾了一點,又被他用腿勾了回去。
頭頂傳來他略帶警告的聲音“睡覺。”
好嘞!!
薑穗寧也困了,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早晨薑穗寧的生物鍾從不準時。
睜開眼摸了手表一看都快九點了,又是愉快的一天,她放下手表伸了個懶腰,一轉頭就看到季辰岩還在床上。
四目相對,薑穗寧趕緊伸手抹了一把臉。
“你今天不去部裏?”問完她覺得自己多此一問,他都受傷了肯定不去啊。
薑穗寧又重新問“我昨晚睡覺沒有亂動吧?沒撞到你的傷口吧?”
“沒有,你睡覺很乖。”
季辰岩沒騙她,昨晚的薑穗寧確實很乖,一點沒亂動。
薑穗寧很滿意他的回答,兩人靜默兩秒,她還是決定起來,在床上不是個好聊天的地方。
隻是她舉起來伸懶腰的手還來不及放下,就感覺一股力量壓了下來。
等她看清楚,才發現季辰岩單手捏住了她的兩隻手腕,把她的手固定於頭頂,另一隻又捏住了她的下巴,微微用力,讓她的臉轉向他。
而他側身半靠著低頭看自己,溫柔似水的眼波流轉在她身上。
有了前車之鑒,薑穗寧說什麽都不能主動了,免得再會錯了意。
季辰岩看身下的人,盡力壓製自己蠢蠢欲動的模樣,十分可愛,本來平靜如水的麵孔添加了些許笑意。
低頭親了親她的唇,不是深吻,就是單純親了一下,類似早安吻。
薑穗寧像個抓著大人偷嘴的小孩子,瞬間笑了說“今天是你親我的啊。”
再會錯意她的湯臣一品都竣工兩棟了。
“嗯?我是誰?”
季辰岩對薑穗寧總是你啊你的其實有點不滿意,上次她不是還誇他的名字好聽有詩意嗎?
好像自那之後她從來叫過自己名字。
季辰岩的問話很溫柔,語氣淡若月光,帶著絲絲繾綣的不滿,頓時卸下薑穗寧的防備,儼然自己和季辰岩已經老夫老妻似的,“我老公?”
說完想到這個時代不知道他能不能快速接受老公兩個字,又換成了,“我男人?”
他總不能問自己他叫什麽名字吧?
薑穗寧自己是這麽理解的。
顯然我男人幾個字是徹底把季辰岩取悅了,她真是給人感覺又乖又大膽。
但她並不是那種盲目的大膽,會像小貓一樣,先用小爪子試探到底有沒有足夠的危險,等試探了沒有才踩著高傲的步伐來來回回在你身邊耀武揚威。
也不會無腦的就來來回回挑戰你,會隨時注意你的動向,稍微發現你情緒有點變化,她又變成了那隻可愛溫順的小貓。
甚至還要故意撒嬌討好,不準推開她的那種。
“乖。”她的話讓季辰岩又親了她一下。
這一次他的唇停留的時間久一點,薑穗寧竟然聞到了他已經刷過牙殘留下的薄荷牙膏味。
薑穗寧以為這事已經結束了,但季辰岩依舊沒有放開她。
該不會他還想做點什麽吧?
她腦子還沒轉開就聽季辰岩又叫她的名字了,“薑穗寧。”
薑穗寧覺得季辰岩特別喜歡叫自己名字,說什麽話之前都會叫一遍自己名字,而她竟然每次都會停下來聽他的話。
季辰看著懷裏的人,睡衣被扯開了兩顆扣子,露出胸口一大片的白,肩膀下的鎖骨性感白皙,再往下是是遮蓋不住的傲立風景。
偏偏一張小臉不諳世事似的,細滑如綢的秀發鋪滿枕頭,襯托得臉頰更小了。
一雙清透的眸子閃著細碎的光芒,如星光點點,如驕陽暖暖。
她是自己的妻子,愛人。
“我的愛托於一人,就忠此一生,就像我的職業一樣,我永不會叛國,也永不會叛你,我這一生沒有過任何人,隻有你薑穗寧,永遠都隻有你。”
關於過往,她想聽,他會慢慢說給她聽,不希望她覺得自己對她有所隱瞞,而暗自神傷。
薑穗寧咽了口唾沫,心跳像吹起來的氣球,然後在嘭一聲炸開,難以按捺的雀躍,在胸腔中翻滾湧動。
季辰岩的表情依舊溫和,卻帶著些嚴肅,給人感覺十分正經,不像是在玩笑。
“所以你在給我表白嗎?”
是吧?他的話是在表白吧?
看著她呆呆愣愣的樣子,季辰岩鼻腔溢出一聲哼笑,並順著她的話點頭說“對。”
這麽直球,薑穗寧臉頰莫名發燙,眼睛偷瞄他一眼,不明白他怎麽突然就開始煽情了。
而她竟然沉浸在了他的話裏。
明明昨晚她都還提醒自己要封心鎖愛,這男人怎麽回事啊?
“你剛才說沒有任何人……是不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
薑穗寧很會抓重點,臉紅之後立刻問了他話裏的意思,感動不過三秒說的就是她。
季辰岩也非常坦誠,既然決定說,他自是不會遮遮掩掩,“是,馮佳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但是她和季家有關係。”
乍然聽到這個信息薑穗寧說不震驚是假的,但她最震驚的是季辰岩就這麽輕輕鬆鬆的對自己說了。
因為季子書是他兒子這件事是公認的,如果按照他話裏的意思季子書不是他的孩子。
“子書知道嗎?”
“這事除了我和馮佳,京市有幾個相關的人,沒有人知道,現在加一個你。”
季辰岩沒有一絲一毫的隱瞞,繼續道“以前我以為馮佳並不會再出現了,她不是什麽重要的人,所以我沒有把這事說給你聽,但這一次她出現了,薑穗寧我不希望你因為任何誤會難過,我和她從來沒有什麽事情,你想知道的任何事情,都可以問我,我不會有任何隱瞞,因為你是我的妻子。”
“昨晚不說,一是時間太晚了,二是昨晚心情挺好的,實在不想提不開心的人和事。”
薑穗寧還被他按著,兩人明明十分曖昧的姿勢,卻在討論十分嚴肅的問題。
她沒有繼續再問,說起來八卦這種東西確實挺吸引人,但當別人大大方方擺出來之後,仿佛就失去聽這個興趣了。
“會讓子書知道嗎?”
季辰岩以為薑穗寧會問子書到底是誰的孩子,或者他為什麽要把子書當自己的兒子養,沒想到她隻是問會不會讓子書知道。
“不會。”
薑穗寧也點頭表示認同,看得出季子書那孩子對家特別渴望,要知道了自己不是親生的,無法想象他會怎麽樣。
而且她也不是很願意自私的去打破別人千辛萬苦隱藏起來的秘密。
倒是季辰岩繼續問她了,“薑穗寧,會覺得委屈嗎?”
如果委屈,他該怎麽補償她?
委屈?薑穗寧倒是不覺得。
但是他這麽問是什麽意思?要聽自己委屈還是不委屈?
“委屈會怎麽樣?”
薑穗寧這一次聰明了,她也會反問。
季辰岩想說隻要不離婚,所有的要求可以提。
“你想怎麽辦?”
季辰岩不愧是季辰岩,該直球直球,該耍心機耍心機,又把問題拋給薑穗寧了。
薑穗寧自認自己這點小手段在他跟前不夠用的,直接問“首長,你還有四合院嗎?”
季辰岩哼笑,目光戲謔的看著她,“還給我孩子留了一套,你要嗎?”
看吧,薑穗寧就知道季辰岩的財富就像海綿裏的水,擠擠肯定還會有。
“要。”
季辰岩終於放開了她的手,低淳磁性的的嗓音,在她耳邊道“都給你。”
薑穗寧無端又得了一套四合院,她感覺自己已經富的流油了,整個人心情不要太好。
連下大雪都無法阻止她對外麵的向往,第一次主動要求和劉阿姨一起去買菜。
季辰岩沒想到薑穗寧真這麽好哄,看她高興也由著她去了,不過還是提醒她穿厚點。
薑穗寧看著飄起的鵝毛大雪,還特意拿了一把傘,結果走出去才發現別人北方人下雪不打傘。
為了不被人笑話,趕緊把傘收起來了。
因為下雪,路上基本沒什麽行人,明明是上午,天空卻暗沉得像傍晚一樣。
出了屬於大院的地界,有一偏低矮的平房,那地方聽說要修建一所新學校,所以那一片的人全部搬走了,剩下了空蕩蕩的房子。
平時坐車路過還不覺得,今天走了過來,總感覺十分蕭條,曾經住滿了人的地方,被搬空之後總給人落寞孤寂的感覺,薑穗寧是好奇的人,走路總喜歡東看看西看看。
想到以前看過那種探索廢棄房屋的視頻,就跟這地方似的,也不知道裏麵啥樣?
忽然一陣嬰兒的啼哭聲傳來,嚇了薑穗寧一跳。
連帶劉阿姨都被她驚了一下。
“劉阿姨你聽到孩子的哭聲了嗎?”
“沒……”
劉阿姨剛要說沒有,哭聲又來了,非常細微,要不注意聽根本不會注意。
兩人對視一眼,趕緊循著聲音往廢棄的房屋跑了幾步。
最後就在一處低矮的圍牆角落發現了一團黑乎乎的破布裹著的孩子。
不知道孩子放在這裏多久了,身上積滿了白白的雪花。
幸虧有一塊布遮蓋住了孩子的臉,不然早就被積雪捂死了。
薑穗寧立刻把圍巾摘下來,劉阿姨把孩子抱起來抖落了積雪,她趕緊把孩子裹起來。
孩子的樣子像是不滿月,具體多少天也看不出來,被抱起來之後就一點聲音都沒了,劉阿姨看著凍得青紫的孩子,顫抖著罵了一聲“造孽啊。”
薑穗寧也沒見過這樣的情況,孩子身上隻包裹著單薄的小被子,觸手滿是冰涼,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呼吸,眼淚突然就掉了,她接過孩子說“劉阿姨我先送孩子去醫院,怕遲了就沒命了。”
劉阿姨看著抱著孩子跑的人,趕緊提醒,“去三部醫院,那裏最近。”
薑穗寧剛跑了兩步就發現跟上來兩個人,正是季辰岩安排過來保護她的,這會兒正好用上了,趕緊把孩子交給他們。
兩人一看就是比自己跑的快的,不過她也一直跟著,不過很快抱孩子那個就把她甩在老後麵。
等她跑到醫院的時候,就看著剛才替接孩子的警衛員已經站在門口了。
“怎麽樣,孩子還活著嗎?”薑穗寧衝進醫院就問。
“您放心,孩子送來及時,還有救,這會兒醫生都在裏麵的。”
聽到孩子還有救,薑穗寧這才放心了。
以前隻在新聞裏看過被父母遺棄的孩子,當真看到內心還是很難以接受的,那樣的天氣,什麽樣的父母可以做到把自己親生骨肉丟在雪地裏。
孩子都還沒送出來,季辰岩倒是先來醫院了。
劉阿姨沒追上薑穗寧,先跑回家給季辰岩說了情況,結果他沒有等秘書部的車,直接先到了醫院。
薑穗寧看到季辰岩肩膀上的雪,趕緊上前把人攙住問“你怎麽過來了?你的傷?”
季辰岩看她臉都凍紅了,把自己的圍巾摘下來給她圍上,“我沒事,孩子呢?”
“還在裏麵,不過醫生說沒事,還活著。”
季辰岩點點頭,“摔疼了沒?”
薑穗寧此刻也挺狼狽,褲子上衣服上都是摔過的痕跡,頭發也跑亂了。
“沒有,冬□□服厚。”
兩個勤務兵看著領導過來,自然的站過來。
季辰岩幫著她把頭發理了理,有給她拍了衣服,牽著她說“先去裏麵坐著等,門口太冷了。”
沒多久,醫生就把孩子送到了病房。
據醫生說孩子應該剛滿月,是個小丫頭,因為被丟的時間還算短,所以沒什麽大問題。
身體健康沒有任何先天和後天的毛病。
被丟掉的原因還要找到親生父母才知道。
薑穗寧在病房看到救回來的小寶寶,伸手戳了一下軟乎乎的小臉蛋,本來被凍得青紫,這會兒已經恢複了血色。
醫生喂了奶粉,小家夥還是很乖的,睜著眼睛四處看。
季辰岩跟在薑穗寧身邊,看她逗孩子的樣子,也側身過去看了看。
正好這時候婦聯主任和公安的都過來了,劉阿姨大致將情況和他們說了一下。
幾人正在了解情況就看到季辰岩出來,頓時緊張了。
季辰岩倒是沒說什麽,牽著薑穗寧去了醫生辦公室。
孩子暫時由護士看著。
婦聯主任和劉阿姨比較熟,說起來兩人是同鄉又同姓,自然沾點親戚,又因為劉阿姨是季辰岩家裏的阿姨,誰都會賣她一個麵子。
“劉姨,孩子是首長愛人撿到的?首長沒說什麽吧?”
“沒有,首長能說什麽啊?還是麻煩你們趕緊把孩子父母找到吧,看看具體是個怎麽情況,你們是沒瞧見孩子剛撿到的樣子,造孽啊。”
“放心放心,我們這就安排人開始排查。”
惡意丟孩子這事還是非常嚴重的,大家自然不敢鬆懈。
季辰岩留了一些錢在醫院,這是他私人出的。
孩子就暫時留在醫院,交給醫生照顧,剩下的事情就是等找到孩子的親生父母。
東城挺大的,這年頭又沒有監控,人員信息又不完善,找到孩子的父母已經是三天以後了。
原來小孩兒的父母還不是東城市裏的人,是下轄一個村裏的。
找到人的那天薑穗寧跟著婦聯的同誌一起過去了,她想看看丟掉孩子的父母到底是什麽樣的。
剛開始看到婦聯同誌和薑穗寧是女人,那家人還並不承認,那個婆婆甚至還抄著掃帚要打人。
幸虧後麵的公安同誌把人按住了。
丟孩子的人家姓汪,是汪家村的一戶人家,男人叫汪大柱,媳婦叫孫秀花因為連續生了三個姑娘,婆婆嫌棄孫秀花不會生兒子,還沒滿月就讓兒子把兒媳婦打了一頓。
甚至還要丟掉孫女,汪大柱是個什麽都聽母親的話,沒有主見的男人。
母親讓他丟掉孩子他就丟掉孩子,而且還怕媳婦跑出去找,不惜抱著孩子走了一夜的路丟到了大院不遠處那片廢棄房屋裏。
惡意遺棄孩子,公安直接要把汪大柱帶走,這會兒汪大娘還不覺得是自己的錯,反而罵罵咧咧兒媳婦道“都怪你這個掃把星,生不出兒子就算了,還要害的我兒子坐牢,打死你這個掃把星。”
幸虧今天婦聯和公安的同誌在,村長也帶著人過來,孫秀花才免於被打。
而且就算有村長的鎮壓,薑穗寧看汪大娘都是罵罵咧咧,估計她們離開之後孫秀花還得被欺負。
也不知道這種情況那個小丫頭送回來會是怎麽樣的一副生活。
回去的路上,薑穗寧情緒挺低落的,因為她聽婦聯的劉姐說,這種情況並不少,不單單是農村,在城裏家暴,丟棄女嬰的情況都不在少數。
回到家薑穗寧直接躺床上起不來,其實任何時候這種情況都挺無力的,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女性自立起來,但這種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
就像今天的孫秀花,憑什麽辛辛苦苦給他家生了孩子,還要被嫌棄生不出來兒子啊,婆婆和丈夫想打就打,想罵就罵。
她問過村長了,因為解決他們家的事情,村裏也跑了無數趟,但這種他除了恐嚇壓製根本沒用,等人離開,照樣欺負。
要真把兩人弄離婚了,瞧那汪大娘的架勢,估計是要躺誰家去。
說實話這種人大家是最不願意沾惹的。
季辰岩回家的時候聽劉阿姨說薑穗寧回來了,但是心情不好。
他還沒進臥室就聽到了裏麵傳來唉聲歎氣的聲音。
“怎麽了”
季辰岩走進去坐在床沿邊,看著仰躺在床上的人問。
“孩子的家人找到了,但她是被人惡意遺棄的。”
薑穗寧把今天的情況全部給季辰岩說了,並表示自己很氣憤,氣得胃都疼了。
季辰岩伸手幫她揉了揉,其實那個孩子一看就是被人遺棄的,不然誰家會那種天把孩子放在廢棄的房屋裏?
當時他沒有說,是看薑穗寧心裏還有點希望。
“孩子送回去了嗎?”季辰岩問。
“沒有,婦聯的劉姐說她們評估下來覺得孩子送回去日子可能並不會太好,所以她們的意思是想給孩子找領養的人家,但要給看看小孩子母親的意思。”
季辰岩繼續給薑穗寧揉胃,沒有對這事發表他的看法。
倒是薑穗寧忽然坐起來,“今天劉姐問我要不要去婦聯工作,她說我是高中學曆,要是三部這邊給我開個申請,其實是可以過去工作的。”
“你想去嗎?”
“想。”
其實婦聯才恢複沒幾年,說實話現在雖然頭提倡婦女能頂半邊天,但很多地方依舊思想封建,維護婦女權益的的同時,還要從根源解決問題,提高婦女讀書,就業等問題,讓她們真正自立起來。
“但是那個工作並不好做。”
要知道她做的工作,很大程度上是在與一部分人為敵。
她這個樣子,挺擔心她剛去兩天就哭著回家的。
“不好做也要做,你不要小看我,我覺得咱們的婦女同誌其實內心還是想自立的,但是因為環境或者一些別的原因,她們隻能默默忍受,但隻要有一個人點燃她們內心的小火苗,她們就會聚集成熊熊大火,連偉人說了婦女能頂半邊天,男女平等,憑什麽還會有人會把自己的無能怪在女人身上。”
“對了你知道嗎?今天那個汪大柱一家還把生不出兒子怪在他媳婦身上,簡直荒謬,生不出兒子怪女人,看把他能的。”
“還有那個婆婆,自己都是女人,還隻會欺負女人,怎麽會這麽讓人生氣啊。”
季辰岩看得出薑穗寧是真的生氣了,“想去做就做吧,不要害怕,我一直都在你身後。”
薑穗寧這種閑魚來這麽久終於開始上班了,不過上班以第一天她才知道,現在的工作也聽挺難的。
說實話她們的工作並不單單隻是維護婦女權益,還得抓經濟,促生產,開展婦女掃盲班,當然最根本的目的還是引領廣大婦女自尊,自信,自立,自強。
她以為隻要給她們傳達先進自立的思想就可以,哪知道很多連字都不認識,更別說聽你的思想了,有時候說的話,就暫時理解不過來。
幹了一周下來,薑穗寧本以為會覺得挫敗,哪知道越幹越有勁兒。
今天下班的時候婦聯主任劉姐還誇薑穗寧,“小薑同誌你的思想覺悟真是很高啊,非常適合我們這邊的工作。”
因為這句話薑穗寧開心的好一會兒,直到季辰岩來接她,她臉上都掛著笑。
“今天工作很順利?”
季辰岩看著薑穗寧的樣子問。
“何止是順利啊,簡直是不要太順利。”
季辰岩已經習慣了薑穗寧說話的方式,讚賞的點點頭,看來薑穗寧真是的是很容易適應的人。
不管是什麽樣的環境下她總是能快速的調整好自己,並且適應下去。
“對了請假了嗎?”
明天季辰岩就要出發去南城了,現在薑穗寧有了工作,出去就得先請假了。
“請了,其實我才過去一周就請假還挺不好意思的,不過劉姐聽說我是回娘家就特批了。”
季辰岩點點頭,接過薑穗寧抱著的盒子,上了車。
回到家劉阿姨飯菜都做好了,薑穗寧先上樓換了一身衣服,才下樓吃飯。
因為她現在也是有工作的人了,所以吃飯的時候不免會講到工作上的事情。
劉阿姨不懂她的工作,但是十分捧場,每當薑穗寧說到什麽,她總能誇一句“小薑同誌你太棒了,簡直太給我們女人長臉了。”
季子書已經聯係一周聽到這樣的誇讚了,趕緊把飯吃完就上樓了。
不是不想聽,是覺得誇得沒什麽新意。
倒是季辰岩每次都聽的很認真,但是不會插話。
今天是季辰岩先洗漱,薑穗寧陪著劉阿姨多說了會兒話,馬上就要回南城了,還挺舍不得。
本來劉阿姨要幫著準備回娘家的東西,不過季辰岩說太遠了,等到了南城再買,但劉阿姨還是準備了一些北方特有的東西。
“小薑同誌,我把這些全部給你放在這櫃子上了,明天走的時候,我給你放車上。”
“謝謝劉阿姨。”
“謝什麽啊,時間過得真快啊,你都嫁到這邊快小兩月了。”劉阿姨說完忽然盯了薑穗寧的肚子一眼“小薑同誌,說起來你和季同誌也結婚這麽久了,怎麽肚子還一點反應沒有呢?”
嗯……
薑穗寧有些尷尬假裝喝水沒有回答。
倒是劉阿姨來勁了說“小薑同誌可得加把勁啊。”季同誌年紀也不小了。
後麵的話她沒說,怕給薑穗寧壓力太大了。
薑穗寧感覺現在劉阿姨話裏話外全是孩子那事兒,喝了兩口水,落荒而逃了。
劉阿姨還以為她不好意思,搖搖頭果然是小姑娘,不經事兒。
結果她才剛跑上樓就撞到季辰岩洗澡出來,不過他這人向來妥帖,就算洗澡出來也是穿的整整齊齊,不過帶出來一股熱氣,熏人得慌。
“你抱回來的盒子我給你放在小沙發那邊的。”季辰岩指了指沙發旁小桌子上的盒子。
薑穗寧看了一眼,其實她也不知道裏麵是什麽,是劉姐給她的,當時她在和別人說話,沒注意聽。
但是她看劉姐每人都發了一盒,估計是發的什麽福利吧?
“就是一些小東西,你先幫我收起來,我去洗澡。”
季辰岩點點頭,自從她上班之後使喚起人來倒是十分順手。
薑穗寧想著明天要回南城,就順便把頭發也洗了,最近忙著上班,她都沒好好保養,趁著今晚給自己做了一個全身精致護理。
她在洗浴室估計呆了一個小時候,結果出來看見季辰岩還站在小沙發旁邊。
“你還沒收拾完嗎?”
薑穗寧想那個盒子也不大啊,能有多少東西啊?
季辰岩沒有出聲,聽見薑穗寧過來的腳步聲,捏著手裏的東西回過頭看她。
“怎麽了?”
薑穗寧看著季辰岩的眼角明顯勾起了笑弧,那雙本該平淡無波的眼眸今天掛上了不一樣的深意。
她怎麽有種季辰岩是獵人在盯獵物的感覺啊。
“薑穗寧。”
季辰岩看她走過來,伸手把人拽到了自己懷裏,單手握住她的腰,她的腰很細,因為被他拉過來,後腰明顯有個彎曲的弧度。
他的手掌正好放在那個弧度上,非常完美的將將可以扣住。
薑穗寧一聽他叫自己的名字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特別是他今晚這個笑,太異常了。
“有什麽事情嗎?”
今天她沒犯什麽社死的錯誤啊?
季辰岩把另一隻手裏的東西拿出來,“這是拿回來給我用的?”
薑穗寧聽著他的話,順著他的手看過去。
土黃色的類似信封紙一樣的幾包東西捏在他手裏。
薑穗寧一把奪了過來,最頂上是一排紅色小字計劃生育用品。
中間是三個頂大的醒目紅字。
下麵還標注了直徑,出自那個廠,2隻裝。
背後還有說明書。
這個年代的計生用品,薑穗寧第一次看。
怎麽會是這個?說好的單位福利呢?
薑穗寧想哭。
偏偏這個時候季辰岩還在說話,“可惜你帶回來這麽多,隻有兩包能用,別的太小了。”
這個年代還分大小號?
呸,不是,現在是討論大小的時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