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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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成年代文男主的漂亮後媽!
    還有驚喜?
    薑穗寧剛要問是什麽,就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寧寧。”
    隨即季辰岩放開了薑穗寧的眼睛。
    薑穗寧看著門口熟悉的人,從風雪中來,臉上都帶著慈愛的笑。
    “爸爸,媽媽。”
    她嘴癟了一下眼淚一下就奔了出來,衝過去抱著孫會雲不撒手。
    “乖乖,先別抱,爸爸媽媽身上都冷。”孫會雲說完趕緊把摟著自己的女兒輕輕推開了。
    然後在劉阿姨的幫忙下趕緊把夾雜著冷氣的外套脫了。
    嚴佩蘭和季中庭知道親家會來,但兩方也都還沒見過。
    陳秘書把兩人東西送進來之後,季辰岩就開始給雙方介紹,都是性子和善的人見麵自然好相處。
    “寧寧媽媽,你們一路過來辛苦吧?剛到東城還習慣嗎,這邊比南城冷多了。”
    嚴佩蘭先幫著劉阿姨給遠道而來的親家倒水。
    孫會雲接了水道“不累的,辰岩都安排得很好,外麵是比南城冷,但家裏很暖和。”
    “是吧,北方就這個好,家裏暖和。”嚴佩蘭自然的坐到了孫會雲旁邊。
    季中庭則招呼著薑建民,正好兩個爸爸都有下棋的愛好,倒是有棋搭子了。
    季辰岩和薑穗寧陪著兩個媽媽在客廳說話,季子書把劉阿姨洗好的水果端出來。
    也跟著爸爸坐在一旁。
    嚴佩蘭招呼著孫會雲吃水果,兩人倒是挺聊得來,不過話題更多的都是繞著兩個孩子。
    嚴佩蘭誇薑穗寧,孫會雲則是讚季辰岩,而且兩人熟悉的速度飛快,已經開始姐妹相稱了。
    “蘭姐我和寧寧爸爸真是很感謝你們縱著寧寧,這孩子啊打小就被我們慣壞了,脾氣又不好,的虧是辰岩好脾氣。”
    “會雲你這話就見外了,寧寧嫁到咱們家我們自然是要當自己孩子寵著的,不過寧寧真的很乖啊,又乖又懂事,我們家真是好福氣娶到她這個兒媳婦。”
    兩個媽媽各種商業互誇,感覺能把兩個人誇出一朵花來。
    薑穗寧昨晚沒休息好,聽著她們的話直打嗬欠,一張嘴眼淚又出來了。
    季辰岩看她不停點頭可愛的樣子,低聲問“上樓去睡會兒?”
    嚴佩蘭也注意到了她困倦的樣子,也說“辰岩你帶寧寧去休息會兒,懷孕的人容易困,別在這幹坐著了,正好我陪會雲說說話。”
    “媽媽,我先去睡會兒。”薑穗寧本來想陪母親的,結果懷孕真是疲乏,想睡怎麽都忍不住。
    孫會雲忙說“快去快去。”
    季辰岩陪著薑穗寧上樓,剛關上門,薑穗寧就伸手錘了他一下,“哼,故意瞞著我,討厭。”
    季辰岩伸手直接扣住她的手,放在嘴邊蹭了蹭,“其實驚喜本來不是這個,是爸媽說先不給你說的。”
    薑穗寧撅著嘴不開心了,“那你現在是聽我爸媽的話了,不聽我的話了?”
    季辰岩摟著她的腰,一手捏著她的手,把人帶到懷裏,輕琢一下她的嘴,“一直都聽你的話。”
    私下的時候季辰岩基本沒有嚴肅的樣子,眉眼總是帶著溫柔淺笑,說話的時候眸子都是寵溺。
    “季首長,你這樣別人會笑你哦。”薑穗寧伸手去揉他的耳朵,揉了還不過癮,墊著腳去咬他的下巴,喉結。
    季辰岩知道他家這個小壞蛋壞的很,曉得現在他不能動她,使勁兒點火。
    但也沒阻止她刻意的撩撥,因為她這些主動的親密不能解饞卻可以暫時撫慰。
    “別人笑我什麽?”季辰岩也纏著她耳鬢廝磨,他很喜歡捏她的耳垂,肉肉的軟軟的。
    而且每次碰一碰,她就軟得跟棉花似的,抱在懷裏無比貼心。
    “笑你懼內,笑你耙耳朵。”薑穗寧突然咯咯的笑起來,不知道是被季辰岩的呼在頸窩的熱氣熏得發癢想笑還是想到了什麽開心的事情,怎麽都停不下來。
    薑穗寧笑聲特別好聽,軟軟的帶著些嬌俏,眉眼像是盛滿星光,讓人會跟著跟著她一起笑。
    季辰岩被她笑得鼻腔裏也溢出了輕笑聲。
    薑穗寧笑夠了,半靠在季辰岩的懷裏,他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護著她的肚子,兩人都沒說話,隻是親昵的靠在一起。
    “季辰岩,你真好。”
    “那穗穗會因為我好愛我一輩子嗎?”
    季辰岩說這話的時候更溫和,低著頭抵到薑穗寧的額頭,眸子裏的露出難得一見的脆弱。
    不知道為什麽這種時候薑穗寧就會覺得心軟得一塌糊塗,大概因為懷孕,母性光輝無限放大,抱著他似安撫小孩子的似的,“會啊,一直一直愛你。”
    “穗穗不要騙我,就算有一天我老了頭發白了,也不能放開我的手好嗎”
    季辰岩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今天早晨起來的時候他在鏡子裏發現自己竟然長出一根白頭發了,而他的妻子卻正值花一般的年紀。
    他細算了一下年紀,等他頭發花白的時候,薑穗寧卻依舊風華正茂,他會忍不住擔心,會惶恐,她會不會嫌棄自己。
    “不放開,永遠不放開。”
    季辰岩真的好哄,他的情緒總是很容易自己調整好,薑穗寧的安撫永遠都是錦上添花,不過這依舊讓他很開心。
    “穗穗……穗穗。”他抱著她把她放到枕頭上。
    寬厚的手掌鑽進她薄薄的毛衣裏,撫摸著帶著弧度的肚子。
    低頭親她的鼻尖,最後又落到了唇角,反反複複試探了好久,才深深的吻住她。
    一吻結束,他單手支起身體,看著她春光瀲灩的模樣,小聲問“穗穗,我可以……”
    “不行,現在大白天呢。”
    薑穗寧不等他說完趕緊伸手捂住他的嘴。
    雖然她已經懷孕三個月了,各方麵也穩定了,要做什麽也可以了,但這事不可以在白天,更何況樓上樓下全是長輩,這房子隔音是好,萬一等會兒媽媽來找自己呢。
    “嗯?為什麽白天不行?”
    季辰岩故意問她,看著她雪白的臉頰漸漸變紅,覺得可愛的很。
    “季首長,你不要耍流氓。”薑穗寧咬著牙,她覺得自己懷孕之後好像更容易害羞了,偏過臉不看他。
    季辰岩卻委屈的說,“穗穗我哪裏耍流氓了?”
    說完還把扣著她的下巴,把她的臉轉向自己,就要讓她看著自己,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你……想白日宣淫。”薑穗寧瞪著他,這人怎麽這麽不知羞啊。
    季辰岩卻不理會她的指責,猛地低下頭,薑穗寧以為他要來硬的,嚇得叫了一聲。
    結果耳邊傳來了季辰岩低低的笑聲,笑了好一陣他才說“穗穗啊,我是問你我可以聽聽寶寶們的聲音嗎?是你想歪了吧?”
    說完還故意用牙尖磨了磨她的耳垂,“小流氓。”
    等他退開的時候時候,薑穗寧看到他清風明朗的眼裏帶著濃濃的戲謔,知道他又耍自己,氣得她杏眼一下就蓄滿了淚光和委屈,伸出毫無威脅力的拳頭朝他胸口錘去,“你真討厭,就知道欺負我。”
    要是平常薑穗寧肯定才不會覺得委屈,可懷孕之後她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好脆弱,眼淚說來就來,而且那種委屈勁兒根本散不開,讓她止不住眼淚。
    季辰岩就是想逗逗她,沒想到把人委屈成這樣,趕緊抱著人哄了起來,“我錯了我錯了。”
    “你混蛋,你才是流氓,你總是耍我。”
    “是是,我是臭流氓,是我不好,穗穗打我出出氣。”季辰岩什麽都不敢多說,隻能薑穗寧說什麽應什麽,說完還拉著她的手一下下打著自己。
    那陣委屈勁兒過來,薑穗寧好像又沒感覺了,眼淚自己就不流了,但是還是覺得沒占著上風,心裏有點不舒服,嘟著嘴不理人。
    “穗穗,別不開心,或者你想怎麽懲罰我都行。”季辰岩低聲下氣的哄著。
    薑穗寧看著他突然腦子裏冒出一個想法,氣哼哼的問“什麽懲罰都可以嗎?”
    “當然,隻要穗穗開心。”
    薑穗寧一下有底氣了,雙手叉腰,剛要說懲罰,但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隻得湊到他耳邊說。
    季辰岩聽完眉頭皺得很深,最後還是無奈點頭了,隻不過說了一句“穗穗你真的學壞了。”
    “那你做不做?”
    “做,穗穗要求的必須做。”
    薑穗寧這才舒服了,而季辰岩終於把人給哄好了,這才想起了給薑穗寧準備的真正的驚喜。
    讓她靠著床頭,自己回身從抽屜裏拿出一份文件袋,拆開之後放到她的手上說“我的小乖乖,這才是給你準備的驚喜。”
    “什麽東西啊?”薑穗寧拿起來看了一眼,玉石礦山,待開采……
    字全部都認識,但是放一起薑穗寧懷疑自己不認識了。
    “這……也是別人送的?”畢竟有萬明森送的鐵礦在前,薑穗寧覺得季家可能還有更厲害的親朋好友。
    季車岩看她話都說不利索了,捏了一下她的鼻子,“這是祖產,季家唯一留下的東西了,當年那些廠子和明麵上所有資產已經全部上交了。”
    “這個是我爺爺唯一留下的,當時戰亂沒敢動,本來打算等安定了在去,結果後麵一係列的事情又層出不窮,爺爺說季家高調了幾代人了,有些東西暫時藏在深處更安全,就暫時擱置了,現在你男人正在努力,我相信過不了多久,一切都將有了新開始。”
    “這次爸過來就先帶過來了,你是季家的兒媳婦,以後這個家就由你說了算,這些東西自然也都要給你。”
    薑穗寧終於知道季辰岩當時提一箱珠寶出來給自己的時候會說都是些小玩意兒讓她拿去玩。
    她當寶貝的東西在這份祖產下不就是小玩意兒嗎?她還想著四合院,這得多少四合院啊?
    那個鐵礦她知道其實最後還是落到三部,她頂多名頭好聽,可這個不一樣啊,是季家祖產,出來的所有東西都是屬於他們的,雖然不說富可敵國,但這個資產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啊。
    “季辰岩,季子書知道嗎?這其中有他一半的。”薑穗寧是貪錢,但這種事情上,她還是覺得不能自私了,說起來是季家祖產,那就是季辰岩和他大哥的,現在大哥沒蹤跡,另一份自然就該就給到季子書那邊。
    以後開采之後可以分一半給子書,但那會兒再告訴他,他肯定會覺得家裏人都瞞著他,季子書最怕的是沒有家,家人的隱瞞他肯定會不開心的。
    季辰岩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放心吧,子書已經知道了,爸說要給你的時候他就在旁邊,他甚至還主動說都給你,說當以後兩個妹妹的嫁妝,不過我還是告訴他了,這裏屬於他的一份我們不會動的,至於他長大了要怎麽處理是他的事情,還有他妹妹的嫁妝,有他爸爸還輪不上他來準備。”
    薑穗寧認真的點頭,想到了早晨和季子書的話,“季辰岩我要和你說一件事。”
    “什麽事情?”
    “就是我讓子書給我們寶寶取小名,你不會怪我自作主張吧?”
    季辰岩把人拉過來,輕聲說“穗穗,我怎麽會怪你,我才該擔心你委屈呢?平白就掛上了後媽的名聲,雖然我和馮佳沒任何事情,但對外你永遠都是我的續弦,這份委屈是我怎麽都無法彌補你的。”
    隨著間門諜被抓,大哥的事情已經逐漸清晰,而當初臨時接下來的任務,這輩子都是他的責任了。
    這份責任他無法脫手,但對薑穗寧真的不公平。
    “沒關係的。”薑穗寧不知道該怎麽說,其實這些虛名她一向不看重的。
    況且大家都對她這麽好,子書也好,這就夠了。
    生活又不是過給別人看,他們這樣的家庭,本就不是供人娛樂的存在,隻要一家人好好的比什麽都重要。
    “穗穗。”真的謝謝你,無限包容這一切委屈。
    季辰岩剩下的話最終全部咽回去了,隻把她按回被子裏說“睡會兒覺,你看你眼眶下都有些發青了。”
    “你不睡嗎?”薑穗寧看著他沒有要躺下的意思。
    “我看著你睡。”
    薑穗寧知道季辰岩基本沒有午休過,倒是也沒纏著他,而是抱著那份礦山資料小聲的問“我可以抱著睡嗎?”
    不抱著她不安穩。
    季辰岩知道她是性子,點點頭說“好,喜歡就抱著吧。”
    薑穗寧樂滋滋的抱著在床上一會兒就睡著了。
    等他徹底睡熟了之後季辰岩才輕輕的把文件抽出來,怕她醒了看不到又給她壓回枕頭下麵,故意露出了一個小角。
    看著她睡著了嘴角都掛著滿足的笑,輕笑一聲幫她蓋好被子下樓了。
    樓下嚴佩蘭和孫會雲已經從季辰岩和薑穗寧的話題過度到了肚子裏兩個孫子孫女身上了。
    “會雲,我聽辰岩說你還在上班?”嚴佩蘭剝了一個橘子分成一瓣一瓣遞給孫會雲。
    “對,就在南城供銷社,還有兩年退休。”
    “倒是也快了。”
    孫會雲點頭,“是啊,幹了一輩子了,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
    嚴佩蘭笑道“是該好好休息,會雲退休後要來陪著寧寧嗎?”
    孫會雲淺笑,知道嚴佩蘭是想來看顧兩個孩子,這是在問她的意思呢。
    “老薑他呆不慣北方,我們可能照顧不到寧寧了,到時候還要麻煩蘭姐你呢,寧寧這孩子嬌氣,以後又是兩個孩子,她呀肯定照顧不過來,我們離得又遠,還要靠你多幫襯她。”
    嚴佩蘭一聽,忙道“會雲你這話就太見外了,寧寧的孩子也是我們季家的孩子,照顧她們娘三都是應該的,正好到時候我把京市的阿姨帶過來,都是在家好多年的人了,做事細心。”
    孫會雲也讚同,畢竟女兒懷著兩個,一點馬虎不得,“成,蘭姐你們打算什麽時候過來?要我說最好沒生之前就過來,寧寧那孩子大大咧咧慣了,辰岩又縱著她,家裏沒有長輩我都擔心的很。”
    這話正中嚴佩蘭下懷,本來還想著孫會雲就一個女兒肯定是想親自照顧自己女兒的,到時候兩家人在一堆,雖然都好相處,但人多肯定不行,這邊雖然比京市還寬敞,但也沒寬多少,人多了還是略擁擠了。
    “誒,那行,等晚上吃飯咱們就和兩個孩子商量一下,我和老季的意思也是隻要兩個孩子沒意見,我們就回去收拾一下搬到東城這邊。”
    季辰岩下樓之後開始招呼季子書幫忙一起貼對聯。
    劉阿姨已經調好了漿糊,嚴佩蘭趕緊拿出剪好的窗花,拉著孫會雲一起加入貼窗花的部隊。
    子書書搬了一個凳子出去,季辰岩手裏拿著對聯和漿糊。
    他剛要站上去,就被季辰岩拉住了說“子書,我來。”
    季子書忙接過父親手裏的對聯和漿糊,放到一旁的凳子上,趕緊上前幫著父親扶著凳子。
    季辰岩先把要貼對聯的地方清理了一下,前幾天劉阿姨已經全部打掃了衛生了,但為了讓對聯貼的更穩,還是要清理一下灰。
    季子書在下麵擰好帕子遞給父親,擦幹淨後等水漬幹的時候季辰岩先從凳子上下來了。
    “以前的對聯都是你貼的嗎?”季辰岩看著快與自己齊平的人,一眨眼他真的就長大了。
    當時抱著他來東城他才滿月,小小的一個像個小狗似的,那時候他心裏都是對大哥失蹤的執念,對馮佳生的孩子其實感情不算多,更多的隻有責任。
    因為這是大哥的孩子。
    “是,劉阿姨說雖然我們不在這裏過年,但是春聯是對新一年的歡迎,年前貼上年後過來也當是迎接新年了,劉阿姨還說如果不更替,好運就以為這個家沒人,福氣就不會眷顧我們。”
    其實季子書根本不信這些,有父親在想要什麽都可以,唯獨他給不了自己家的感覺,而自己最想要的就是家。
    那會兒他的願望很簡單,希望父親回來看到對聯能讓他也覺得家裏很溫暖,會想回家。
    “子書,對不起。”季辰岩看著他,這些年他對季子書確實疏於關心,總覺得有人照顧,給他最好的就夠了,但他忘了他是個小孩子。
    “爸爸是第一次做爸爸。”身邊也沒有人教,沒有女主人,隻知道不餓著他,不冷著他,教他好好做人,忘記了要傾注更多的關心,問問他需要什麽。
    終是失責了。
    “做的不好的地方,希望你能原諒我。”
    “爸,沒關係,您已經很好了。”至少這一路從未想過拋棄我,在遇上危險的時候也是你保護我。
    更是你替我遮去長大這條路上的風雨。
    父子倆的話在這裏終止了,雖然沒有說更多,但季子書知道這個家是不一樣了。
    貼對聯的時候他在下麵指揮父親方向,冬日的暖陽驅散了寒冷,影影綽綽的光影把父子倆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季辰岩貼好對聯,季子書趕緊上前扶他,季辰岩看著遞上來的手,把自己的手掌放了上去。
    兩人各自用力,季辰岩穩穩的站在地上。
    “季首長,今年是你貼春聯啊?”大院裏來來往往的都是忙著置辦年貨的人。
    季辰岩抬頭發現是部裏軍官的母親,“是的,塗阿姨是去買菜嗎?”
    “是呢。”塗阿姨看了一眼季子書,“子書快有爸爸高了,大小夥子了啊。”
    “塗奶奶。”季子書叫了一聲。
    “誒誒,今年你們家可真熱鬧啊。”塗奶奶說完又自言自語的一句,“有了女主人就是不一樣了,熱熱鬧鬧才像家嘛。”
    季辰岩幫著季子書把搬出來的凳子拿了回去,季子書拿著剩下的漿糊跟在後頭,真的有家的樣子了。
    薑穗寧一覺醒來已經快四點了,才剛睜眼就聽到了敲門聲,她還以為是季辰岩,結果門被推開發現是母親孫會雲。
    “媽媽。”
    “沒吵醒你吧?”
    “沒有,我已經醒了。”
    孫會雲看著掛在一旁的薄外套,伸手取下來替女兒披上,“家裏暖和也不能穿太少了,別感冒了。”
    “謝謝媽媽。”薑穗寧伸手把衣服穿好。
    “謝什麽呢。”孫會雲摸了摸女兒的肚子問“孩子開始鬧騰沒?”
    “哪有這麽快啊,才三個月。”
    “四五個月就會有了,你這懷著兩個辛苦我們寧寧了,辰岩有說過喜歡女兒還是兒子嗎?”
    薑穗寧道,“他說隻要是我生的,兒女都喜歡,不過更喜歡女兒,子書也希望是妹妹。”
    孫會雲聽她提起季子書,拉著女兒的手“子書那孩子看著是懂事的,應該也是好相處吧?”當媽的始終還是更關心自己的孩子。
    “他很好的,非常懂事。”
    聽女兒這麽說,孫會雲也沒多說什麽,“看得出挺會照顧人的,他懂事你也不要為難他啊,自古後媽不好做,容易落人話柄,我聽你婆婆說他媽媽昨晚也去世了,也是可憐孩子。”
    “媽媽,你放心吧,你女兒你還不了解嗎?我又不是壞人。”
    “媽媽是了解啊,但我也擔心我的女兒啊,既怕你委屈,又怕你做錯事,你喲真是媽媽一生的牽掛。”孫會雲看女兒穿好外套,又替她扣好了扣子,“走下樓去了,爸爸媽媽給你帶了南城的香腸和臘肉。”
    “哇我好久沒吃過了,饞死了。”
    “就知道嘴饞,懷著孕呢,少吃點啊,鹹味重,又是熏製的對孩子不好。”
    薑穗寧當然不會鉚足勁兒吃,挽著孫會雲的手臂說“媽媽,你放心吧,我知道的。”
    母女倆下樓的時候嚴佩蘭在廚房幫劉阿姨,孫會雲下來之後也加入了煮飯大隊。
    倒是剩下薑穗寧和季子書,兩人都幫不上忙,還有一個季辰岩從門外進來似乎也幫不上什麽忙。
    三人坐在客廳,薑穗寧忽然想起來上次拿的撲克還在桌子下麵,打開抽屜還真的在。
    “來,我們玩撲克唄。”
    季子書挺想玩的,但是兩個人肯定不行,所以兩人把目光落到了季辰岩身上。
    季辰岩看著兩人眼巴巴望著自己的眼神,“先給我說說規則。”
    “好耶。”薑穗寧趕緊把玩法規則告訴了季辰岩,她說的很快,說完之後又問“你懂了沒?我還要給你說一遍嗎?”
    “開始。”季辰岩沒有猶豫。
    其實薑穗寧隱藏了一些沒告訴季辰岩,看他那麽自信,薑穗寧露出得逞的笑,然後拉著季子書悄聲耳語了兩句。
    季子書餘光掃了一眼父親,有些擔心的問“你確定?我爸那個人很精的。”
    薑穗寧不以為然,小聲道“你放心,我故意沒給他說清楚,隻要咱們倆抱團,今天他絕對不是我們對手。”
    “好吧。”季子書將信將疑,不知道怎麽回事也同意了。
    發牌前薑穗寧先按著牌說“既然要玩,咱們還是要定一些賭約,自家人就不說錢了,咱們還是輸了的貼紙條怎麽樣?”薑穗寧把早有準備的紙條拿出來。
    季子書全力擁護薑穗寧,他也想看看嚴肅的父親被貼上紙條什麽樣。
    季辰岩耳力好,剛才兩人的話基本一字不落的聽了去,知道這兩人要合夥算計自己,眯了眯眼睛,“穗穗貼紙條,我和子書籌碼加大一點,輸了的人現場做俯臥撐吧。”
    他這話一出來,季子書總感覺有不好的預感。
    結果薑穗寧還安慰他,“沒事,你就瞧好吧,今天我讓你看看你爸如何成為咱們的手下敗將。”
    季子書硬著膽子陪著薑穗寧。
    結果薑穗寧竟然還加籌碼,“既然季首長這麽豪氣,不然咱們玩大一點,我也不貼紙條了,就贏了的人指定輸了的人做事吧,做什麽都行,輸的人不準反駁,不準推諉,不準找借口。”
    季子書想阻攔她,結果這人上頭得很。
    季辰岩看著她點點頭,說“行,開始吧。”
    第一把發完牌,薑穗寧快速把牌整理好,雙王,四個二全在她手裏。
    她趕緊悄悄扯了扯季子書袖子把牌虛晃一下。
    季子書看著她的牌鬆口氣,他的牌也不算差。
    他們兩個已經抱團,肯定就不會搶地主,算是強行讓季辰岩當地主。
    這其實挺耍賴的,但因為是薑穗寧根本沒給季辰岩說這個規則,他老老實實的拿了地主牌。
    “你是地主,你先出牌。”薑穗寧點了點下巴,提醒季辰岩。
    他把牌弄了半天,最後出了一張3點
    輪到薑穗寧,她手裏最小就是十點,直接壓了上去,放下牌還開始洋洋得意,“刀不鋒利馬太瘦,季首長你要拿什麽跟我鬥。”
    季子書看著手裏送不出去的一張五點,隻能跟了一張a,然後趁機把牌給薑穗寧看了一眼,他手裏也一堆小牌啊,提醒她開局別太狂,他爸這個人善用計謀的很。
    薑穗寧忙心領神會的點頭。
    季辰岩假裝一張張的整理自己手裏的牌,絲毫不管兩人明目張膽的耍賴。
    “你們出吧,我要不起。”整理一圈,季辰岩把牌全部合在一起,仿佛在等認輸。
    薑穗寧趕緊把機會讓給季子書。
    季辰岩每次都用一張不大不小的牌結尾。
    薑穗寧感覺他們勝利在望了,直接把四個二出了,然後輪到她起手,又走了一圈,竟然被季辰岩小小壓製了一下,她直接把雙王下去了。
    她手裏反正就隻剩兩張了,但季子書手裏還很多,不過鬥地主嘛隻要壓製季辰岩就好了。
    結果她走了一張之後季子書跟了一張,輪到季辰岩,薑穗寧以為他要不起了,正打算把最後一張扔下去。
    結果季辰岩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隨即丟出四個六。
    抱團的兩人心頭一跳,不過看他手裏還一堆牌又不慌了。
    剛才那一圈牌他基本沒出,可以證明手裏全是小牌,怎麽都走不完的。
    “你們倆不要了?”季辰岩問。
    “你繼續。”薑穗寧捏著手裏的a。
    “那就不好意思了,我贏了。”季辰岩說著把手裏的一堆牌全部放了下去。
    從小到大雖然都是獨一張,結果全是連在一起的。
    季子書看著自己手裏的牌,又看了一眼薑穗寧隻剩下的一張牌。
    薑穗寧……??大意了。
    不過季辰岩這人太奸詐了,他中間門他故意不出任何牌,就等著她和季子書無限透底,然後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不對呀,他怎麽知道可以出連號呢?她明明沒告訴過他這個。
    對,沒告訴過,他們不能承認,薑穗寧立刻按住那個牌說“不對,你這個出法不對。”
    季子書看了一眼耍賴的人,選擇性閉嘴。
    季辰岩卻挑了挑眉,緩緩道“穗穗,別耍賴,上一次你們玩的牌是我收拾的殘局,你最後放出去的就是連號。”
    薑穗寧……你是個人?故意陰我。
    季子書咽了咽口水,完了,他就知道他爸這個人精得要命。
    怎麽可能容忍別人算計他,不用說了他的原地俯臥撐已經喜提了。
    不過季子書腦子轉的快,想到第一次打牌被抓住的場景薑穗寧幹的事兒,他肯定不會裝暈,但今天奶奶在啊,他丟下牌就往廚房跑。
    速度快到薑穗寧都沒反應過來,等她反應過來也想跑結果被季辰岩抓住了。
    “我錯了,老公我錯了,真的。”薑穗寧小聲求饒。
    “哪裏錯了?”
    “就不該和子書抱團組隊想算計你。”對不起啦季子書,誰讓你跑的那麽快,咱們是一個tea,這事兒沒道理自己一個人承擔的。
    季辰岩點頭,故意拉長聲音,“哦……原來還和子書一起想算計我啊?”
    淦,薑穗寧才發現自己剛才和季子書說的悄悄話,季辰岩根本聽不見,她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不是……”
    “穗穗,故意不給我講全規則,故意找子書聯手……嗯?你說說我該怎麽懲罰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