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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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年代文男主的漂亮後媽!
季辰岩單手把裹滿寒風的外套脫了。
他今天裏麵沒有穿軍裝,是一件深色毛衣,看著沒那麽嚴肅,更溫和。
“穗穗怎麽還沒睡?”
“想你想的睡不著。”
其實現在時間還不算晚,沒睡覺很正常,畢竟崽崽才剛睡下,不過她討巧的話倒是讓季辰岩開心的不行。
劉阿姨早就回房間了,偌大的客廳成了兩個人的天下。
屋裏暖烘烘的,彼此抱著更暖和。
兩人膩歪了一會兒季辰岩抱著妻子回了臥室。
他很喜歡抱薑穗寧,真的像養孩子似的哄著她。
回到臥室季辰岩先看了熟睡的寶寶,比他離開的時候長大了好多,眉眼都長開了不少,兩個崽崽有爸爸的影子又有媽媽的模樣。
不知道夢見了什麽,睡夢裏都在笑。
進屋一會兒了,手已經非常暖和,季辰岩伸手摸了摸兩個崽崽的小臉。
崽崽像是知道爸爸回來了,閉著眼睛和爸爸的手貼貼。
“你看寶寶們都想爸爸了,哼爸爸狠心的離開她們好久都不回家。”薑穗寧站在一旁噘著嘴抱怨。
季辰岩伸手把人勾到自己懷裏,親了親她的額發,眉眼裏都是笑意,“哪裏會沒有想,天天都恨不得快點回家,但老領導不放人啊。”
薑穗寧知道他比自己忙多了,不過就是嘴上撒撒嬌而已,看他溫和的態度,哪裏會不依不饒,“哼,勉勉強強原諒你吧。”
“小朋友現在怎麽越來越好哄了?”
“你還不知足了?不然我再作一作,讓你今晚哄一晚上?”薑穗寧發現季辰岩穿常服也很好看,感覺更年輕了似的,也更生活化。
毛衣是棉線的,貼上去又軟又暖。
薑穗寧撲在他懷裏一直膩著他。
季辰岩把人摟得緊緊的,放在她後背的手捏著她的一縷頭發不停打轉。
低笑著逗她,“哄一晚上?這麽便宜我。”
薑穗寧推了他一把,“討厭。”
時間還早,季辰岩洗漱好之後上了床就把人撈到自己懷裏,薑穗寧順勢倒在他的懷裏。
“穗穗,換個地方會習慣嗎?”季辰岩問她。
他是知道薑穗寧的,適應能力比誰都好,但她來這邊也不過一年多,門口種的櫻桃也才結一次果子,他們就要離開這裏了,頻繁的換地方還是怕她會覺得不開心,去了京市她又要重新認識新的人。
薑穗寧知道要跟著他回京市,其實她無所謂的,哪裏都行。
“你在我就習慣。”
季辰岩低頭看她,聽她讓人舒服慰貼的話忍不住捏她的鼻子,“你呀,怎麽這麽會哄人呢?”
“我哪裏是哄你,我說的是實話啊。”
薑穗寧說話的時候還勾著他的脖子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增加自己話的可信度。
“是是是,我家小朋友最乖了。”
“季辰岩,你以後是不是會更忙了?”薑穗寧想到季叔說的話,那個地方薑穗寧是知道的,恐怕以後他陪著自己的時間就更少了。
“沒在這邊忙了,怎麽了?”
“舍不得你啊。”她說著就往他懷裏拱。
季辰岩托著她的腦袋,翻身把人提來趴在自己身上,讓她由上往下的看自己。
“乖,進去也隻是副職,其實時間會更充裕。”這也是他同意回總備的原因,隨著年紀大了,崽崽們的出生他想多留一些時間陪伴家人了。
“真的嗎?”薑穗寧可開心了,索性橫跨坐在他身上,雙手撐著他的肩膀煞有其事的說“你都升職了,我也要努力了。”雖然是副職那也是會頻繁出現在報紙上的人了好嗎?
季辰岩看著她“嗯?”了一聲,繼續問“穗穗你已經很努力了,我在京市都知道了你做的事情,很厲害的。”
他家這個小朋友貪玩歸貪玩做事上真的不含糊,連老領導聽到了都誇了好幾次,還說要有更多的人像她這樣何愁經濟發展不起來。
“還不夠。”薑穗寧覺得自己要配的上季辰岩還差好大一個台階。
“怎麽不夠?穗穗是想再去讀大學?”
“也不是不可以。”薑穗寧對讀書並沒有那麽熱衷,畢竟以前經曆過了,但現在她是全新的身份,還是需要文憑加持的,以後季辰岩有什麽采訪知道他的妻子才高中文憑不太給他長臉。
“真想去啊?”季辰岩知道薑穗寧對學習並沒有那麽上心,比如她剛過來那陣實在太磨人,他本來想給她送到高中去繼續讀書,結果他隻是先問一句,這小混蛋就反問他‘那到時候我和子書都要開家長會,你代表誰?你兒子和妻子在同一個班上課,你不怕別人笑話你啊?’
她很好的打消了自己送她再去上課的念頭。
他算是知道了她還是如同小時候那樣,貪玩不好學。
所以當聽她想要去讀大學了倒是很新鮮了。
“對啊,等到時候恢複高考了我再去,我要憑實力靠上。”
薑穗寧爭強好勝這習慣改不了。
七五年上頭就提過一次,也做了些許的改變,不過沒多久又被壓下來了,連提議的老領導都被暫時停了一切職務。
今年十月份取得階段性的勝利,這些事自然又重新被提起來。
依舊還在整頓塑新階段,不過估計也快見到黎明的曙光了。
季辰岩是有內部消息,而薑穗寧則是曆史的軌跡,倒是對這個問題深思了起來。
“要不要我給你補課?”
既然她想去季辰岩倒是十分支持的,讀書沒壞處。
“好呀,謝謝季老師。”薑穗寧其實還不知道這個年代高考要考些什麽,讓季辰岩提前給自己熟悉熟悉也好,別信心滿滿的過去遭遇滑鐵盧那就太丟臉了。
“不用謝,我不是說了嗎?我家小朋友想做什麽我都給你全力的支持,讓你所有事情都乘興而來,盡興而歸。”
“哎呀呀,季先生嘴巴怎麽越來越甜了?是不是悄悄補課了,還專門學了哄老婆的一百招?”
季辰岩被她沒個正行的樣子逗得不行,“是啊,誰讓我的小朋友喜歡被哄呢。”
被人寵著哄著總是會讓人心情愉悅,特別是女人,作為聽覺動物,非常吃這一套。
丈夫的縱容偏愛比說很多句我愛你都還讓人心情舒暢。
薑穗寧想了想,季辰岩還真的做到了讓她盡興而歸。
伸手環住他的腰,把頭埋在他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其實季辰岩是個非常有計劃的人,他所做的事情都要列出標準的。
她突然很想知道季辰岩有沒有給未來要共度一生的人定過標準,“季辰岩,你以前有沒有給自己要娶的人定過標準啊?”
“嗯?什麽標準?”
薑穗寧把下巴擱在他胸口,認真看著他,手指在他臉上輪廓遊走,“就是設定一些要求啊,比如要聽話啊孝順啊懂事啊,隻有達到這個要求你才會娶。”
季辰岩聽了她的話,直接坐了起來,把她的頭護著放在自己腿上,讓她仰躺著,他則低頭看著她。
長發全部鋪散在他的身上,襯的她的小臉看起來更小了一些,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沒有標準。”
“怎麽會?”薑穗寧有點不相信。
“因為是你就沒有標準。”
這句話把薑穗寧逗得“咯咯”直笑,“季先生你要不要這麽煽情啊,等會兒我都要感動哭了。”
季辰岩卻格外認真了,捧著她的臉,微微曲起雙腿,他再彎腰去親她,“沒有煽情,我說的是真的,對於愛的人永遠沒有標準,隻要是你什麽樣我都接受。”
“季先生,你太沒原則了。”
“我對你不是一向都沒原則嗎?”他的原則標準在薑穗寧身上碎的稀裏嘩啦的。
從小時候就這樣,她要貪玩他就給她撒謊,她要犯懶,他還得給他找借口。
嫁給他了依舊是這樣,她的出現就是為了打破他所有原則和標準的。
不過他不後悔,人一生總要為某個人毀掉所謂的原則的。
這個是人薑穗寧他很開心。
“季先生謝謝你這麽縱著我。”愛著我,護著我,因為有你我才能肆無忌憚的撒嬌,有你在這個物資貧乏的年代依舊過著溫馨富足的生活。
所有的風霜雨露替她遮擋得嚴嚴實實,不用為生活瑣事煩心,更不用為養家糊口操勞。
“小傻瓜,這有什麽值得謝謝的呢?我是你男人自然是要縱著你,我覺得這都不夠啊,我陪你和寶寶們的時間太少太少了,你嫁給我一年多,除了坐月子我陪了你一個月,然後挑不出一天空餘的時間陪你們。”
“馬上要離開東城了,我甚至沒帶你逛過一次東城,城西燕山的日出非常漂亮,我一直想帶你去卻總也沒抽出時間。”
“穗穗,嫁給我很無趣的,我給你不了賞月伴星的浪漫,也不能時時刻刻在你身邊,隻能加倍加倍的給你足夠的安穩。”
他能給她的東西實在太有限了,所以他想在有限的東西裏麵不停的加碼。
薑穗寧沒說話,隻是支起身體抱緊他,她的季先生真是謙虛了,安穩才是世間最長久的浪漫。
她主動的去親他,他的氣定神閑被她的親吻撥亂。
化身帶著野性的狼,他托住她的後腦勺,吻的急切又凶狠。
薑穗寧的脈脈溫情被撩成了星火點點。
終於星火在半夜熄滅,薑穗寧完全沒有想動的意思。
季辰岩快速的幫她收拾妥當,然後才把人抱進自己懷裏。
薑穗寧揪著他胸前的衣服,明明很累可是毫無睡意,忽然想到了季辰岩說燕山日出好看,她好像還沒在看過日出。
雲海日出這輩子就要和喜歡的人去看啊。
“季辰岩,我們明天早晨去看燕山日出唄?”
季辰岩剛要關燈,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側身回來看著剛才還哭哭唧唧沒有力氣的人,問“確定明早?”
“對啊。”
“那我們估計不能睡了,這會兒開車過去,現在這個天氣車隻能到半山,剩下的路得靠我們走上去,剛好能趕上日出。”
“那我們不睡了吧?”薑穗寧又想到他才回家害怕他吃不消,“算了還是不去了,我怕你身體吃不消。”
明明她是好意,但季辰岩聽著可不是這麽回事,反問“誰身體吃不消?小看你男人?今天去看日出。”
說著季辰岩直接起身換衣服,兩個孩子被送到了婆婆那裏。
直到上了車薑穗寧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興奮的拍拍臉,風雪已經停了,城市裏的道路兩旁全是皚皚白雪。
季辰岩親自開車,車輪上是加了防滑扣的,一路倒是走的不艱難。
而且這一路過去路途其實挺寬敞的,現在雪也不算厚。
“季辰岩,你覺不覺得我們太瘋狂了。”婆婆知道她們要在冰天雪地的天氣半夜去看日出就覺得這倆孩子腦子是不是不好使,多冷啊,還要走好長一段路上山,這不是找罪受嗎?
“不覺得。”
薑穗寧笑道“瘋狂也沒什麽,再不瘋狂我們就老了。”
再不瘋狂我們就老了,這句話真是頂級雞湯,促使薑穗寧滿心激動的跑出來,後來當開始走山路之後她就覺得瘋狂可能也不適合年輕人。
上山的路其實很寬敞,不過為了安全季辰岩並沒有開車上山頂。
中途把車停在了護林隊那邊。
又去護林隊招呼了一聲,當護林隊領頭老塗聽說他要帶媳婦兒去山頂看日出,還忍不住打趣了起來。
惹得薑穗寧十分不好意思。
等兩人出了護林隊她才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季辰岩這山還有護林隊,山裏會不會有猛獸啊?”
“嗯?現在才問會不會太遲了?猛獸肯定會有,老虎豹子野豬……你害怕哪一個?”
“還真有啊?”薑穗寧抓著季辰岩的手不敢動了。
而且她不經嚇,安靜的山裏積雪掉落發出的聲音她都會覺得是猛獸出現的聲音。
“騙你的,這是東城風景很好的地方,平時很多人會過來玩的,咱們是晚上過來,白天來還要買票的,怎麽會有猛獸啊。”
“那護林隊是做什麽啊?”
“每天定時巡邏,因為遊玩的人不少,怕出危險。”
好吧,其實就跟公園管理差不多。
薑穗寧放心了,牽著季辰岩的手朝山上走,走了不到一個小時,她還沒看到山頂,倒是可以隱隱看著遠處地平線的防線透出一陣微光。
“季辰岩還要走多久啊?我想喝水了。”她已經走不動了,又累又渴。
季辰岩把杯子的蓋子打開,把熱水喂到她嘴裏。
她後悔瘋狂了,這也太累了,為什麽不等到有纜車的時候在去看雲海日出??
季辰岩看著她累的直不起腰的樣子,直接半蹲了下來,“來吧,我背你上去。”
“你行不行啊?”問完又補充了一句“我是說你還有力氣啊?”一起走的,她都想躺下了,他就算比自己體力好頂多也就是還能堅持,再背一個人這能行嗎?
季辰岩沒給她糾結的時間直接反手把人按到了自己身上,“別懷疑你男人的力氣,在你身上永遠用不完的。”說完還帶著些懲罰的拍了一下她屁股。
薑穗寧伏在他背上,心安理得享受著他寬闊的後背。
她家季先生體力是真的好,背著她一路如履平地似的,連呼吸都沒重多少。
不過薑穗寧還是會忍不住擔心,隔一會兒問一下他累不累,要不放自己下來。
皆被季辰岩拒絕了,他甚至還嫌棄她話多,在快到山頂的時候故意小小的顛了她一下。
嚇得薑穗寧一把薅住他的脖子,緊緊的貼著他的後背。
知道聽到他淡淡的笑聲傳來,她才捏了一把他的耳朵“季辰岩,你故意嚇你媳婦兒是不是?”
“誰讓我媳婦兒總懷疑她男人呢?”
薑穗寧沒話了,隻是把人抱得更緊。
等到了山頂季辰岩才把人放下來,山頂上有一座長亭,雖然遮不住冷,卻能擋雨雪。
裏麵的凳子很幹淨,季辰岩把帶了多餘的圍巾拿出來墊在凳子上拉著薑穗寧坐下,然後把人攬進自己懷裏,“距離日出還有一會兒,靠著我休息一下。”
“季辰岩,你好帥啊。”
此時遠處已經能看到一根金線把地平線割裂成兩部分,底下是暗沉的黑,往上已經能看到柔和的光。
在這種淡淡的亮色中,季辰岩的清雋容顏就這麽觸不及防跌落在了她眼中。
“有多帥?”他側頭看她,眸光裏對他的貪念很重。
“帥到我可以愛你一輩子。”
季辰岩……
薑穗寧看他不說話也不皮了,“不帥我也愛你一輩子。”
“為什麽?”
“因為你是季辰岩。”不可能不帥呀。
季辰岩伸手刮她的鼻子。
笑笑鬧鬧的太陽已經掙紮撕裂開了宛如稠墨的夜色,翻滾的雲海被染上了一層金色。
近處的是雪,遠處的是雲海,但雪和雲似乎融為了一體。
從黑夜中擠出來的光透著一半的光暈,朝天空撒去,山頂亮了不少,薑穗寧坐不住,朝著與晨光接近的地方跑過去。
季辰岩跟在她身後,她像是雪地裏跑出來的小鬆鼠,蹦蹦跳跳的。
遠處的光太強,還沒徹底爆發出來,隻聚集在一團地方。
她身上還沒鋪上光,整個人看不清什麽樣的表情,但知道她很開心。
笑聲清脆悅耳,整個人開心的在雪地裏轉圈。
時間慢慢過去,光暈一圈圈散開,光束如探照燈一樣,一束束照在雲海與雪上。
雲海翻騰,像是被煮熟了似的,一層層往外滾,又看不到盡頭。
美的真的不像人間,而是仙境,讓人如夢如幻的仙境。
“啊!!!好美啊,季辰岩日出真的好美。”
薑穗寧在撒歡兒的叫著,仿佛無法宣泄她的歡喜。
季辰岩站在他旁邊,笑容彌漫在臉上,望著滿地撒歡兒的人,可愛得要命。
她的笑鬧包括蹦蹦跳跳的弧度每一次都好像踩在他的心上。
薑穗寧真的太歡喜了,她喜歡這種從黑暗中掙紮出來的亮光,仿佛給人帶來無限希望又帶來無與倫比的浪漫。
“季辰岩,真的好美啊,我好喜歡,一晚上不睡都值得。”
薑穗寧朝著季辰岩跑過來,他看她跌跌撞撞的生怕把她摔了,伸手把人扶住,“喜歡就好,以後我帶你看遍所有的日出,去過沙漠嗎?黃沙中的日出也很漂亮,我們可以騎駱駝去追趕朝陽的光束……”
季辰岩給薑穗寧描述了很多不同地方的日出,每一處的美都不一樣。
“季辰岩你說明明都是一個太陽,為什麽每一個地方的美就那麽不相同呢?”
“大概就是像我們吧,每一天都是我們,我們的每一天都不一樣。”
薑穗寧搞不來這麽文縐縐又哲學的話,她向來都是直球選手,墊著腳勾住季辰岩的脖子,“我們接吻吧。”
如仙境般的地方接吻,是不是就是神仙眷侶?
季辰岩心髒漏了一拍,扣著她的腰把人提了起來,“滿足小朋友的所有要求。”
清晨的陽光柔柔的,風也柔柔的,親吻也是柔柔的。
空曠的山頂隻有他們兩人,眼裏隻有彼此。
此時朝陽終於越過了地平線,把所有的光撒了下來,深情的熱吻結束,季辰岩並沒有把人放下來,依舊抱著她,不過把她放下來了一點,兩人平視的位置,方便他看她。
薑穗寧知道他抱自己抱得穩,就沒有用手勾著他,而是捧著他的臉,朝陽就在他的身後,仿佛給他鍍了一層金邊,眉眼全是溫柔,笑意慢慢,眸光一直注視自己。
他仿佛帥的有些不真實了。
她學著他的樣子在他額頭親了親,然後說“季辰岩你好香。”
“我香你甜。”所以很配。
回去的路途依舊是季辰岩背她,因為一晚上沒睡覺,薑穗寧困得睜不開眼睛了。
最後回到家都是被他抱回臥室的。
兩個崽崽已經醒了,季辰岩已經很久沒抱過女兒了。
暫時還不困就把母親手裏的兩個寶貝接了過來,雖然五個月的孩子長大了不少,不過他依舊可以一手一個。
寶寶們剛吃過奶,正是想玩的時候,似乎也很想爸爸了,爸爸還沒逗就自顧自的開心起來。
季辰岩用臉貼他的小寶貝們,兩個崽崽抱著爸爸的臉就啃。
而且見爸爸不說話,還開始逗爸爸了“呀呀呀呀”忙個不停,又笑又說,逗得人心都化了。
季辰岩放低了聲音和她們說話,叫她們的名字,問她們問題。
寶寶總是很認真的回應,雖然也聽不明白,可攔不住她們熱情啊。
說著說著就開始分心了,不是扯爸爸的衣服就是要抓東西。
季辰岩把兩人抱起來分別靠在左右肩膀上,崽崽們開始揪爸爸耳朵,頭發,臉……
然後口水就蹭在爸爸的肩膀上,這個月份的崽崽在麵臨要出乳牙了,口水多得很,一會兒兩個肩膀都蹭滿了。
季辰岩一直帶兩個崽崽玩,平時母親有給崽崽們做翻身爬行訓練,像是課程一樣,知道他的寶寶們要學習了他才把人交給了母親。
季辰岩的這次回來就是做部交接工作,以後這邊的日常全部交給宋秘書了,不過宋秘書依舊擔任秘書職位。
所有的大事依舊會請示季辰岩。
他還要回總備,時間並不寬裕,隻能在東城留一周。
這一周全家都忙的很,負責打包東西,薑穗寧要跟著去京市,也要把工作脫手。
劉姐聽說她要跟著季辰岩回京市,也知道了季辰岩高升的消息,“薑同誌先恭喜你了。”
“就是換個地方為人民服務。”在外麵薑穗寧還是端得住的。
“不愧是季首長的愛人,薑同誌這個思想覺悟就是高。”
離開前薑穗寧又帶著崽崽和季辰岩去了舅媽家一趟,舅舅一家都挺舍不得,可也沒辦法。
一頓飯說的更多的就是叮囑,叮囑大人孩子,叮囑生活工作學習……
倩倩哭得跟個淚人似的,最舍不得就是子書哥哥。
其次就是兩個妹妹。
分別前還抱著季子書不撒手。
被媽媽抱開哭的撕心裂肺的,還是季子書哄她等她再長大一點就帶她去京市玩,去爬長城看故宮……
哄了好久才把人哄住了。
劉阿姨也跟著一家人去了京市,這麽多年了倒是比家人感情還深。
反正她也不常回家,京市還有一個阿姨,就算過去她需要回家也有足夠的時間。
離開的那天大院裏好些家屬都來送她們,一年多的相處也有些感情。
不至於多深,卻還是不舍的。
坐上車之後薑穗寧想起來自己剛來這裏的時候情景,感歎時間真的快。
季子書在這裏生活了十六七年,十分不舍。
這一次回京市才真正的是一家團聚了吧。
季辰岩這回十分低調,給全家安排的都是臥鋪,照著以前肯定是飛機了。
不過回京市並不算遠,不到十個小時就到了,他們是晚上上的火車,第二天早晨就到了,那邊已經安排了車接。
出去正趕上早餐時間,這裏明顯和東城不一樣,胡同巷子多,路也更寬敞了。
路上汽車自行車都多,正好也是上班的時間,汽車車流中混著自行車。
這個年代大多還是自行車,耳邊全是車鈴鐺的聲音。
她們的車混在其中行走得並不快。
回到季家,還沒進院子就遇到了熟人,婆婆嚴佩蘭逢人就給薑穗寧介紹,她也乖乖的叫人。
等到家的時候阿姨早就等在了門口,這個阿姨姓王,也是在季家好多年的。
公公季中庭也在,看到兩個孫女就先接了過去。
早餐是王阿姨準備好的,臥室早就收拾過了。
這邊的格局和東城差不多,不過要比東城小一些。
等到臥室兩人先洗漱的時候季辰岩說“咱們暫時先住在這邊,等咱們的院子裝修好就搬過去。”
“我們要和爸媽分開住嗎?”
季辰岩點點頭說“這邊小了一點,到時候糖糖和甜甜再大一些,就顯得擁擠了,我裝修的那個四合院離家裏不遠,就在我們車進來的最後一個胡同那裏,走過去隻要十分鍾不到,你不是喜歡四合院嗎?我上次回來就安排人在裝修了,寬敞有大院子,院裏種了石榴和櫻桃,你要喜歡花草也可以讓劉阿姨種一些。”
“好的,都聽你的。”
回到京市安頓好之後,季辰岩又要忙了,不過因為在總備他基本不會臨時出任務了。
過年前兩天寶寶們半歲了,要準備開葷儀式了。
王阿姨和劉阿姨一早就忙碌開了。
季辰岩今天也留在家裏,準備給寶寶過開葷儀式。
雖然南北不相同,但這些事情上倒是出奇的一致。
晚上飯菜擺上桌的時候,劉阿姨像是司儀似的,宣布寶寶們開葷儀式開始。
公公和婆婆一人抱一個,薑穗寧和季辰岩負責給崽崽們嚐味道。
劉阿姨在一旁開始念“吃了飯,腰纏萬貫,吃了肉,多福多壽,吃點蔥長大聰明,吃點蒜,能說會算,喝點雞湯百事順昌……”
桌子上準備的東西全部給兩個崽崽碰了一下,一開始崽崽們還好奇,後來好像聞到了香味,開始嘴饞。
結果每一樣東西又不給吃,開始鬧騰了。
甜甜最不能受氣,嗚嗚哇哇的哭的不行,姐姐糖糖本來還沒哭,結果被妹妹聲音引得也停不下來了。
這可把公公婆婆心疼壞了,一人抱一個心肝寶貝的叫不停。
最後還是一人用筷子沾了一點雞湯讓兩個崽崽在嘴裏吧唧了兩口才止住了。
“哎喲我們的寶寶是貪嘴了呀,別人要吃香香的東西了是不是?”嚴佩蘭問著甜甜,小丫頭還真聽懂一樣,“呀呀”的回應著。
又是惹得一家人笑成一團。
家裏有了孩子真是歡聲笑語不斷,氣氛熱鬧的堪比在過年。
好不容易吃完飯,崽崽被公婆抱去玩了,薑穗寧靠在沙發上休息,她們的四合院已經裝好了,過了年就要搬過去住,這兩天她都在往家裏添置東西,也挺累的。
季辰岩過來幫她按肩,她享受的閉上眼睛,都快要睡著的時候,大門響起了敲門聲。
“是不是子書出去沒帶鑰匙。”吃過飯季子書要去爺爺家送東西,應該是忘記帶鑰匙了,說著薑穗寧就要起身去開門。
季辰岩繞了一圈,走出去說“你坐著,我去開就行了。”
薑穗寧也沒搶著幹,靠躺在沙發上看著大門那邊。
結果她沒看到季子書進來,倒是聽到一聲女人的聲音,“辰岩哥。”
“你怎麽來了?”季辰岩看著來人,語氣平淡的問。
女人倒是十分熱情,“我昨天剛回來,聽說你也回來了,我帶君君過來看看你,君君快叫人。”
她說著就把手裏牽著的一個小男孩推到了季辰岩跟前。
“……叔叔。”
季辰岩並沒有應,而是看了一眼小男孩又看了女人,“我和他也不熟,你應該帶他去看看他爸而不是我。”
結果他才剛說完,女人按著小男孩就齊齊的給季辰岩跪下了。
薑穗寧……???什麽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