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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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成年代文男主的漂亮後媽!
    “嗚嗚……”薑穗寧直接趴在了床上,把頭埋進被子裏,像是埋沙的鴕鳥,不活啦!!剛來就搞出大型社死現場。
    “穗穗……”季辰岩看著尷尬得不肯見人的人,整個腦袋全部都埋進了被子裏。
    “先起來吃飯好不好?”季辰岩見人不動又說,“放心吧小周嘴巴嚴的很,什麽都不會說。”
    薑穗寧一聽這話就炸毛了,突然一下坐起來,“說什麽啊?我什麽都沒做,那就是個誤會。”
    “對對對,都是誤會。”季辰岩看著小臉悶得通紅的人,長發也折騰散了,披在肩膀後,羞澀尷尬還未褪去,看起來可憐的很。
    薑穗寧看著傾身過來的人,沒好氣的推了一下,“都怪你,要是給我看會這樣嗎?”她老臉不保啊。
    季辰岩寵溺的斂了斂眉問,“你確定剛才我給你看會更好?”真給她看,估計會更尷尬吧。
    薑穗寧細想了一下,好像是這樣,又狡辯,“你進來為什麽不鎖門?”
    “我的穗穗啊,大白天鎖門這不是欲蓋彌彰嗎?”
    好像也是,但是薑穗寧不管,都怪季辰岩,她的臉都丟完了。
    “反正都怪你,就怪你。”
    她的撒嬌像是貓咪無關痛癢的抓撓隻會讓人心情舒暢,季辰岩喜歡她這個樣子,把人摟過來,“好好好,都怪我,穗穗要怎麽才能不生氣?”
    “我要看你身上的傷。”
    得又繞回來了,季辰岩知道薑穗寧執拗,隻能妥協,“晚上好不好?”想著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
    “好。”薑穗寧也不想現在看了,萬一再來一個誰,她這張臉徹底不用要了。
    “來,先吃飯,一路過來沒休息好也沒吃好吧?”季辰岩心疼她一人穿越南北的來找自己,本來他準備等傷口結痂脫落的差不多的時候,再派人去接她,結果季子書這臭小子直接先把人送過來了。
    送也不好好送,隨意安排上了火車就不管了,真是欠揍。
    遠在千裏之外還在開會的季子書忍不住連續打了兩個噴嚏,猜想是薑穗寧見到自己父親了。
    不過老頭子肯定在罵自己,畢竟他故意沒讓她坐飛機,就是要讓老頭子看看,自己食言,害的他在家過的戰戰兢兢就怕薑穗寧憂思出什麽好歹。
    看看她過的一點都不好,也讓他多愧疚愧疚。
    季辰岩確實愧疚,又愧疚又心疼。
    “你不吃嗎?”薑穗寧早就餓了,在沒看到他的時候,她雖不至於茶飯不思,但吃的很少,當看到他之後所有的思念都化作食欲了,仿佛看到他吃什麽都變得美味。
    季辰岩和她不一樣,見不到她吃不下,見到了不想吃,就想看著她。
    看她蹙眉,看她笑,看她生氣,看她鬧。
    仿佛看不夠,就連咀嚼東西的樣子都是他想看的樣子。
    聽到她的話,他瞳孔閃了閃,滿腔愛意在心中湧動,寵溺又嗬護的伸手幫她把亂飛的幾根碎發往後撥了撥,“我喜歡看你吃飯。”
    薑穗寧望著他清雋帥氣的臉龐,也放下飯盒,心底愛意綿綿,“那你看我吃一輩子。”
    季辰岩笑道,“好,一輩子。”現在對他來說一輩子都太少了,要是可以他希望還有下輩子,下下輩子……
    吃過飯季辰岩就要去忙了,戰後工作非常的多,要想早點回家,他就得減少休息。
    薑穗寧因為中午的事情,不想出門,季辰岩也沒要求她怎麽樣,隻說要想出去可以在營地逛逛,但是不能走太遠了。
    累了就在屋裏睡覺,到時間會有人送餐食過來。
    薑穗寧獨自一個人沒有在屋裏呆太久,她有點呆不住,趁著有人給她送水過來,她隨便問了幾句就出去了。
    勤務兵小周看到首長夫人終於出了門,趕緊小跑追上去,“薑同誌!!”
    他聲音洪亮中氣十足,跑步速度又快,衝到薑穗寧身邊的時候,嚇了薑穗寧一跳。
    小周在見到首長之後領了原地一百個俯臥撐,還知道中午首長夫人是想檢查首長身上的傷口。、
    他為中午的莽撞想給薑同誌道歉,結果一直晃晃悠悠在院子門口等人,等了好久都沒看到人出來,都快要放棄的時候他終於看到人,生怕人跑了一樣,趕緊追了上來。
    沒想到自己又著急了,好像又把首長夫人嚇到了。
    小周有些尷尬的撓撓頭,“薑同誌,我是來給您道歉的。”
    薑穗寧聽了小周的話,看來季辰岩已經把誤會解釋清楚了。
    小周這個人長得濃眉大眼,說話帶著股天然呆的正氣,薑穗寧那點社死的尷尬勁兒也沒了,大度的點點頭,“沒關係。”
    “薑同誌你要出去嗎?我跟著你吧,這個時節這邊蛇多,我身上帶著軍刀,來一條我殺一條,薑同誌你吃過烤蛇肉嗎……”
    薑穗寧“……”這個小周到底是個什麽品種的直男。
    小周還未說話,就看到薑穗寧臉色有些發白,忙帶著抱歉問,“薑同誌害怕蛇嗎?”
    薑穗寧想,我真是謝謝你全家,我不怕蛇,我怕你!!
    但是她現在是首長夫人啊,能隨意計較嗎?隻能搖頭,“還好。”媽呀現在包袱太重了。
    “我就說首長的夫人肯定是巾幗不讓須眉,你和首長一樣,萬夫不當、臨危不懼、視死如歸……”
    薑穗寧靜靜看著小周,她發現這人不僅是直男還是逗比吧?
    聽聽這源源不斷的成語,這是把季辰岩奉為神明了。
    季辰岩把他留在身邊難道是因為他會拍馬屁?不應該啊,季辰岩不是這種人啊。
    薑穗寧實在聽不下去了,清了清嗓子問,“小周很崇拜季首長?”該不會是來自己這裏放糖衣炮彈吧?
    說到這個小周可來勁兒了,把季辰岩天上地下的誇了一遍,什麽密林被困半個月如何帶著被挾持的外交人員脫險,戰場如何英勇。
    “對了薑同誌你不知道首長為了救蘇參謀,受了好重的傷,彈片插進胸口距離心髒就隻差半公分,當時戰時駐地被偷襲,連緊急需要的麻藥都沒有,季首長就是那麽生生硬熬著取出了彈片,他受了那麽重的傷就休息了兩天就重新回到了戰場。”
    “因為有首長我們才能勇往直前,戰無不勝,短短一個月取得了最後的勝利。”
    說到首長,小周眼裏仿佛燃起了熊熊火光,他還沒來之前就聽過了季首長的威名,在東三部的時候就是三部的神話,沒想回了總備司,還能再來帶領他們作戰。
    作為家中獨子,這一次戰役本來都沒選上,不過為了和最崇拜的人一起並肩作戰他偷偷過來了,甚至還在戰前謊報了信息,這才得以上了戰場。
    他對於這樣從來沒後悔過,就算這一次來進了烈士園,他也無憾了。
    小周說的澎湃激昂,薑穗寧卻差點站不住,季辰岩這個騙子,大騙子,要是彈片沒偏離那半公分,他是不是就永遠離開了她們?
    難怪不敢給自己看他身上的傷,她現在氣得恨不得衝到他辦公室去……
    可理智讓她克製了下來。
    “小嬸嬸?”姚朝之是第二批撤離的隊伍,早晨剛到營地,作為匯報出來就看到薑穗寧和小周在說什麽,臉色十分不好,他上前虛扶了她一下,“怎麽了?出什麽事情了嗎?”
    “沒事。”薑穗寧看到是姚朝之,擺了擺手。
    “姚團長。”小周抬手給姚朝之抬手敬了個軍禮。
    “怎麽回事?”他看著小周,薑穗寧臉色差的明顯,懷疑這小子是不是胡說八道了什麽不好聽的話。
    小周愣愣的搖頭,又看了一眼薑穗寧,“沒事啊,我本來要陪薑同誌出去逛逛,我正給薑同誌講首長的英勇事跡呢。”
    姚朝之沒理他,站在薑穗寧身旁,“小嬸嬸我陪你走走吧。”
    小周聽姚團長喊薑同誌嬸嬸也就沒跟上去了,不過卻多看了一眼薑穗寧,這首長夫人看著太年輕漂亮了一點吧,都是姚團長的嬸嬸了,看著怎麽比姚團長還年輕呢。
    “不出去了。”薑穗寧走了幾步,想到小周說的蛇,不敢往外走了。
    姚朝之低頭問,“怎麽了?”
    “剛才小周說外頭有蛇。”真是想散散心還能被嚇一跳。
    姚朝之笑道,“這附近沒有,駐地專門處理過的。”
    “是嗎?”薑穗寧將信將疑。
    “小嬸嬸相信我,真沒有,想吃芒果嗎?我帶你去摘?”姚朝之在京市在季家小院子混過不少頓飯,對這個小嬸嬸也越發尊重,雖然兩人初次見麵不太愉快,但現在嘛他自認為算是很好的朋友了,對薑穗寧自然就更加照顧。
    薑穗寧無聲歎息一聲,“沒有蛇就去吧。”
    走出營地,姚朝之直接問,“知道我小叔受傷的事情了嗎?”
    薑穗寧抬眸看了他一眼,“你也知道?”想了想又問,“你受傷了嗎?”姚朝之也是姚部長家的獨生子啊。
    姚朝之笑笑,“上戰場就沒有不受傷的,不過我都是小傷,早就已經好了。”
    薑穗寧點點頭,走了兩步姚朝之又說,“你別擔心,我小叔那個人自上戰場就從無敗績,這一次敵對集團下了死命令偷襲他都沒能成功,他甚至負傷的情況下還讓他們十萬精銳兵力全部折在了這次戰場上,自此一役他們也不敢再挑釁了。”
    要在以前姚朝之不可能如此誇讚季辰岩,現在嘛小叔算是他的英雄了,那種放在心裏作為對標的英雄,也是一輩子追尋的英雄。
    薑穗寧不擔心才怪,除了擔心還有生氣,氣他受傷,氣他隱瞞……
    這幾天芒果還沒大量成熟,兩人摘了幾個,就送薑穗寧回去了。
    季辰岩忙到月上枝頭,才從辦公室出來,走出來就看到薑穗寧站在外麵的院子等她。
    月光輕柔,撒在她身上,她穿了一件素色的長裙,外站套了一件乳白色針長衫,纖細的身姿藏在堆疊起來的柔軟布料裏,像是茉莉花中綻放出來的美人。
    在月色中低頭借月光安靜的踩著自己影子玩耍。
    聽到開門聲,她突然抬頭,眼眸被房簷亮著的燈光一照,仿佛是撒了一把星光在她眼裏,在她的笑臉下更加璀璨奪目。
    季辰岩眼底帶著笑意,叫了一聲“穗穗。”
    薑穗寧像是上了發條似的,直接朝他跑過去,他張開雙臂把人接住,“怎麽不進去等我?站在露天裏冷嗎?”
    “不冷,這邊天氣很舒服。”夜風習習,帶走白日的熱氣,空氣變得濕潤潤的溫暖,不冷不熱,這幾天算是這邊最好的溫度了吧。
    她聲音很甜,不是嬌柔做作的甜,是天生帶著的軟甜,普普通通一句話都聽的人心裏冒泡。
    “不冷也不要站在夜露中太久,以後要麽在屋裏等我,要麽直接進來,不要一直站在門外知道嗎?”
    “哼,你還說我,你受傷的事情我還沒跟你計較呢,我都聽說了,你……”薑穗寧說著用指尖放在他心髒的位置,“季辰岩你真是太討厭了。”想到他與死神擦肩而過,她就氣得不行。
    偏偏不舍得苛責,隻剩心疼了。
    “是挺討厭的,害穗穗擔心了,要不穗穗打我出出氣?”季辰岩說著抓住鬧著脾氣的人的手打在自己身上。
    “你幹什麽呀?”薑穗寧趕緊抽回收,生怕碰到他身上的傷了。
    季辰岩知道她心疼,但傷口基本都結痂了,也不會痛,所以才故意逗她,看她擔心的樣子就覺得心裏暖滋滋的。
    “走吧,先回屋裏。”他笑了笑又去伸手牽住自己小妻子的手,然後十指緊扣。
    薑穗寧低頭看著兩人相扣的手指,掌心能感受到他傳遞過來的熱源,心裏滿足又開心。
    營地條件不如家裏,住的地方沒有帶洗漱的地方,不過薑穗寧已經先去洗漱了,回來的時候她要幫季辰岩打水,被季辰岩攔住了,“我自己去就行了,在屋裏等我。”
    “我幫你吧。”薑穗寧感覺自己從未照顧過他,想替他做點事。
    “要不穗穗陪我過去,我在那邊洗漱,你和我說說話?”
    他舍不得妻子那雙嬌嫩的手做事,也不想她端著水跑來跑去,索性叫上她一塊兒過去。
    “好。”薑穗寧說著就去拿盆子順道把牙膏擠好,端著盆子跟著季辰岩去洗漱池。
    這是公用的洗漱台,他們過去的晚,已經沒人了。
    薑穗寧彎腰幫他接好水,又把牙刷遞給季辰岩。
    看著妻子忙前忙後的樣子,季辰岩在一旁刷牙,目光一直在身旁的人身上。
    他覺得來這邊這麽久,今晚月色最好看最動人。
    連刷牙洗臉這種簡簡單單的事情都變得不一樣了。
    回到屋裏薑穗寧先一步把門反鎖了,還不等季辰岩坐穩就一個健步衝上了床,伸手直接按住了季辰岩,“快點,我要看你的傷口。”
    季辰岩看她急切的樣子,笑的無奈,雙手撐著撐在身體兩側,徹底不動了,“看吧。”
    薑穗寧伸手就開始解他的衣扣,一顆一顆沒有多少耐心,非常急切。
    若不是知道她隻是想看看傷口,季辰岩都要懷疑她有別的目的了,那眼神實在是,過於熱烈。
    薑穗寧以前就看到過季辰岩身上留下的一些傷痕,不過因為時間久遠了,隻剩下了淺淺的痕跡,猜不出當時的傷有多重。
    這一次卻不一樣,身上的傷才剛剛結痂,胸口手臂大大小小不下十處傷疤,特別是胸口那個,雖然已經在愈合,但是可以看出受傷時的猙獰。
    薑穗寧隻看一眼就心疼的無以複加。
    她纖細白嫩的手指輕輕覆在他的傷口上,指腹能清晰感覺到疤痕的菱感。
    “疼嗎?”薑穗寧眼淚已經忍不住了,他舍不得自己做什麽事情,所以她的手不曾留下過任何傷痕,而他的身上卻密密麻麻全是傷,對比起來她真是被他保護得太好了,心髒被激得一抽一抽的痛。
    季辰岩就害怕她哭,哭得讓人心疼,“穗穗,不疼。”
    “你又騙我。”
    是啊,他騙她,哪有不疼的,但他不怕疼,因為疼就證明還能見到她們,還能回家,若是感受不到疼了,那就是回不去了。
    所以戰場上的軍人不怕疼,疼會提醒他們家裏還有人等著他們。
    “那我疼,穗穗幫我吹吹?”季辰岩伸手把人拉進懷裏,低頭看著她。
    在一起的時候他喜歡逗她,喜歡看她害羞得手足無措的樣子,不過今晚薑穗寧卻異常乖巧,真的湊著他傷口輕輕吹了一下。
    吹完之後又把頭靠近了一些,親了親他已經在愈合的傷口。
    傷口早就不疼了,不過愈合的時候代表著新生,新肉像是破土而出的新芽抓撓得傷口四周奇癢無比。
    當薑穗寧的唇親上去的時候仿佛隻鎮定的藥,柔柔軟軟的唇帶走了撕扯的幹癢,隻留下柔柔的暖意。
    “穗穗……”他伸手擁著她,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會害怕嗎?”
    薑穗寧搖頭,搖頭的幅度有些大,剛從羽睫下滑落的淚水被她甩到他身上,如三月的春雨落在心頭。
    “不害怕,季辰岩隻要是你,我都不害怕。”他是她獨一無二的英雄怎麽會害怕他。
    季辰岩看著小妻子目光裏的繾綣,嘴角忍不住勾了起來,眸底笑意漸濃。
    他盯著她嬌嫩的紅唇,生出一些恍惚,這是他的穗穗啊,自然不會怕他。
    薑穗寧仰頭,用眼神描繪他的五官。
    最終目光停在他下頜許久,然後撐著他的手臂去親他,從喉結到下巴,到嘴角……
    她的接吻是季辰岩一點點教的,他是好老師,她卻不是好學生。
    這麽多年依舊生澀,有些不得章法。
    季辰岩卻喜歡得緊,伸手把人按進懷裏,接過主動權。
    最後他停在了她肩膀的位置,下巴輕輕擱著,抱著她輕輕叫她的名字,“穗穗啊,真的太想你了。”
    並不是什麽動聽的情話,卻讓人很喜歡聽。
    薑穗寧應了一聲,“我也好想你。”
    她說話的時候嘴貼著他的脖頸,呼出的氣息也輕輕撩撥這他渾身的神經。
    他把人抱得更緊,緊到仿佛要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裏。
    她身上的那股甜香也從緊密的擁抱中從他的鼻腔浸入他的五髒六腑,充斥到他整個身體之後,聚於懸空許久的心髒。
    這一刻心也回到了歸處。
    他開始伸手去解她的衣服,手指似是故意貼著她柔軟的皮膚劃過。
    薑穗寧感受到酥麻的癢意透過皮膚侵入血液,她有些羞澀又十分擔憂,伸手抵住他,“你身上有傷。”
    “已經好了。”他聲音低沉暗啞,帶著莫名性感。
    “不行。”關鍵時刻還是薑穗寧抗住了誘惑,他的傷才剛愈合,萬一傷口裂開得不償失。
    “穗穗……”有人又開始耍賴了,邊說著還邊去咬她的耳朵,像是討要糖果的孩子。
    分別半年,見到她那種抓心撓肝的感覺洶湧無比,想要擁有她,一個擁抱一個親吻根本不夠。
    “不可以。”薑穗寧堅持。
    季辰岩沒想到今天的穗穗不吃這一套,隻能悻悻的收回手,委委屈屈的抵著她額頭說,“好,不過穗穗再親親我。”
    天啦,他簡直太犯規了,薑穗寧真的快不能堅持了。
    不過為了安撫他,還是主動的去親他。
    隻是不等她抬頭,他就先壓了上來。
    她靠在柔軟的枕頭裏,鼻息間都是他特有的木質香,混著殘留的藥香,有些微苦。
    他高大的身軀沉沉的壓下來,壓得柔軟的枕頭往下陷,人仿佛陷入棉花裏。
    季辰岩灼熱淺薄的唇毫不客氣的捉住她的唇,得償所願的歎息了一聲。
    因為是安撫他,薑穗寧異常熱情,季辰岩自然開心,帶著她仿佛在雲端跳舞。
    過了許久薑穗寧感覺燈光在搖晃,突然睜開眼睛,卻見季辰岩居高臨下的望著她,眼角眉梢都帶著得逞的笑。
    薑穗寧恨自己心性不定,也氣他胡作非為,氣得伸手狠狠推了他一把,“季辰岩,你真是大騙子。”
    “穗穗,這叫兵不厭詐。”
    她盯著季辰岩含笑的雙眸,帶著幾分露骨的打量,氣得轉頭不看他,這人太奸詐了。
    得逞的人很好說話,他俯下身貼著她,修長的手指沿著她纖細的脖頸遊弋,看她忍不住瑟縮一下,滿意的輕笑了一聲,“我輕點,保證不傷到你。”
    薑穗寧……你說的什麽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