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家團結,所向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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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娘足矣!
背部輪廓完美無瑕,下麵被還沒脫掉的衣服遮住,他的手緊緊抓住蕭夫人的手,看不出他的表情。
我忍著心裏的不舒服強迫自己看過去,蕭夫人身著肚兜裸露在外的膚色很白皙嫩滑,和張優笙健康的小麥色形成對比,而她的衣服也半掩著,甚至能看到她肚兜下兩個養肥了的小白兔,貌似比我成熟多了。
她整個人都躺著香汗,眼媚如絲,嘴唇微張,本來就是個美豔少婦,現在看上去更讓人忍不住撲上去就吃……
可是我是女的,我隻想撲上去吃背對著我的人!
可是,可是背對著我的張優笙正在吃蕭夫人!一陣強烈的壓迫感壓得我心裏喘不過氣來,好像腳下有千斤重的石頭壓在心裏頭一樣,難受的我的吐!隻這一眼而已,我就受不了了,哪裏像前麵在聽風居的時候?看到人蕭謹在那裏嘿咻嘿咻都不帶眨眼的。也許我天生本色,可是這個色隻存在於對我來說不重要的人身上。而張優笙……他不但是重要的人,還是我所喜愛的人,我也想色他,可是不是在這種情況下!不是在他和別的女人圈圈叉叉的時候色啊。他居然……
我可恨的想著,媽的,一對奸夫淫婦!真不要臉!
我呆不下去了,我要離開這裏,逃離這裏。可是屋裏的對話偏偏不讓我逃離,好像故意說給我聽一樣。
我聽到蕭夫人語氣如蘭,“阿笙,宛如好熱啊……快點……”
張優笙居然很溫柔很急切的說著,“別急,馬上,馬上就好了……”
我再也受不了了,本來今天發生了那麽多事就讓我有點心累了,可是聽到這些話後,我的心難受的快瘋掉!我覺得我快死了。
一陣惡心感油然而生,好想吐,我掩下門不再看裏麵的景象,可是蕭夫人的聲音卻傳到我的耳朵裏,一聲接一聲,完全不停頓。我扶著牆好想快點離開這裏,越是著急我腳下就越是笨拙,差點讓我絆倒。
而我眼睛已經染上了一層霧,讓我有點看不清前麵的路,腳底一個踉蹌,“咚”的一聲摔倒在地,手腕撐著地下一劃,可笑的居然劃出一道口子。
哈,淩冬音你真笨!或者說你是故意的吧?故意不讓他們辦成好事,所以才會摔跤的吧?
還很慶幸的聽到裏麵張優笙厲聲的一喊,“誰!”
然後聽到蕭夫人叫張優笙的聲音。
我想快點起來離開不讓他發現,可是腳好像灌了鉛一樣,重得讓我移不動。
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張優笙打開門,衝了出來,他已經套好了衣服,雖然還是有點亂,真是有效率。
他一眼看到躺在地上的我,眼瞳縮了一下,好看的眉毛蹙在一起,好讓人心疼。他嘴裏卻說道,“怎麽是你?”
我想笑,可是笑不出,隻感覺臉上濕漉漉的,天啊,我不會哭了吧?我瞪著眼看他,然後說,“是我,怎麽了?”
他的眉毛擰了一下似乎在想什麽,整張臉變得黑烏烏的,像是要殺人滅口。
我腦子裏隻想著快點逃離這邊,別的什麽都沒想了,隨手就在書架上掏出一本書向他砸去,然後接著一本又朝他砸去。腳下卻能動了,我連忙站了起來,手伸進書架一本一本的往外扔,不,是往張優笙身上扔。他也沒有反應,嘴巴動了動,似乎要說些什麽,可是他到底什麽也沒說。
眼睛的水龍頭壞了,關不上了,眼淚一個勁的往外流,真是剛才喝的兩壺水都變成眼淚了!他媽的還把我喝的鹽水也排出來了。
我這消化係統可真是搞笑!
說啊,說啊,說啊!張優笙你說句話不行嗎?哪怕一句,哪怕你說你是有苦衷的,我願意相信你啊!可是他就是那樣站著,高大的身子壓迫著我,雖然他處於劣勢,但是我感覺我絲毫比不上他,因為他就是這裏的王者,就算我再怎麽打他,用書砸他,還是比不上。
我竟然還可恥的往他鬆垮的衣服裏望去,裏麵有幾條紅痕……
我受夠了!
一大本書絕然向自己的腿砸去,張優笙眼裏閃過一絲緊張,身子一動,就把砸向我腿的書給打開了。嘴巴張開似乎要說什麽,可是這時,不遲不早,裏麵的房間剛好傳出來蕭夫人的聲音,“阿笙,誰在外麵?你快進來,我……我要……”
你要?要你妹啊要!給你一頭大公豬看你還要不要!
張優笙遲疑了一下,看了我一眼,我不甘示弱的瞪回去,然後一腳就踢到了他的小腿骨,他似乎沒想到我會動腳,整張俊臉皺在一起,還是那麽俊。“嘶”地叫了一聲,想彎腰捂住受傷的小腿骨,可是屋裏的人又出聲叫他了。
他隻好進去了……他進去了!
我閉上眼,深呼吸一口,然後轉身離開,不,是奔跑著離開。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麽跑到園子裏的,怎麽跑到亭子裏的,我隻記得路上有好多對我指指點點的人,也許是丫鬟也許是小廝,我都管不著。我隻想帶著我的孩子們趕緊離開這裏。以至於我根本沒有注意在我出來後,這間花廳後繞出來一個人——小玲。
“娘!娘你怎麽了?”我一跑近亭子裏,言儀就先看到了我,看到我一臉淚水,渾身狼狽,忙出聲問道。
接著亭子裏孩子們都注意到了我,都來問我出了什麽事,誰欺負我,要替我報仇雲雲……
不過我什麽都沒說,隻是說了句,趕緊走,離開這裏,離開蕭府。我討厭這裏。
孩子們什麽話都沒說,這會兒很是團結,我跑過來的這一段路我居然沒有迷路,不知道是該恭喜我自己能認路了還是別的。前麵砸書的時候沒感覺,跑過來的時候也沒感覺,現在停了下來倒是覺得渾身虛脫,都走不動路了。悠心扶著我,兩個小的由小梅帶著,別的圍著我一起走。
我們人多,走的時候難免不被人發現。而發現的人正好就是那個惹人厭的張夫人和她的狗腿花桂。
他們正巧了在離我們近的地方賞花,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
張夫人示意花桂過來找我麻煩,花桂當真過來了,大搖大擺的,“喲,淩夫人這是怎麽了?這麽狼狽?要去哪兒呀?
我不想說話,於是不理她,想繞過她先回去再說,可是她就是不讓,我們左邊移動她就左邊擋住,右邊移動她就右邊擋著。言行不耐,好言相勸,“家母突發疾病,要趕緊回去看大夫,免得耽誤吉時。”
咦?原來言行撒謊也是不眨眼的嗎?
花桂好笑起來,“疾病?我倒是想知道淩夫人犯了什麽病,須得流淚?”
我流淚了嗎?我流淚了嗎?我看向悠心,悠心同情的看著我,好像在說我是不是被某件事給嚇傻了。我反手摸了一把臉上,還真有淚水啊。我貌似記得我一路上都把淚水給擦幹了呀,怎麽還會流出來?難道我前麵水喝多了,多得讓身體都承受不了了?所以由眼睛幫我排出來?
“家母犯病有心肌絞痛,疼痛使人流淚再正常不過,不然夫人也試一下?”言行麵不改色,謊話連篇。
言婓居然還接著笑眯眯的說,“夫人若是想試,言婓能幫忙哦。”說著還動動筋骨,好像真要去打花桂一樣,“我學了這麽久功夫,還沒派上用場呢。”
“胡說!哥哥前麵不是還把張睿打得滿地找牙麽?”言歌露出一個腦袋睜著大眼睛很天真。
花桂的模樣看著有點害怕,但是又有點不相信言婓會真的去打她,所以就那樣跟我們耗著也不走,也不說話,就擺著副姿態,好像自己是個雕像。
言行皺了下眉,帶著我們往另一條路走去,花桂還是去擋住,就是不讓我們走。
“夫人這是何意?”言行出聲。
花桂道,“我哪能有什麽意思啊?不過看這邊桂花飄香,美得了,隻想叫淩夫人陪著我逛逛罷了。”
言行已經夠好脾氣的了,我又哭又累,本來應該馬上回家的,好安慰一下我脆弱的心靈,可是這個可惡的花桂就是來搗亂,真讓人看著不爽。
言婓就是最看不爽花桂的人——之一。
因為他踢了一腳花桂的小腿骨,就像我提張優笙那樣踢花桂,但是力氣顯然用得比我大,我可不敢真踢重了張優笙,畢竟心裏有點心疼的……
花桂哎喲一聲就蹲下身子捂住小腿骨,頭上又遭了一個石頭,又哎喲一聲。
這石頭是言歌打過去的,他很自得的說,“怎樣?夫人你哭了沒?”
花桂眼裏頭是揣著淚,就是沒掉下來,肯定沒我看著這樣狼狽。
她指著我惡狠狠的說道,“你你你居然打我!?當心我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萬分感謝,家裏油米甚少,正愁沒得吃呢。”言行一臉平靜,嘴裏說出的話卻讓我想笑。
花桂一噎,“好好好!你們一家子欺負我一個婦人是吧?我花桂今日跟你們沒完!”說著就好像要起來和我們拚命。
言漫突然大哭起來,“哇哇……娘!有人打我!這個姨娘打我!好痛啊!”
言漫的哭聲引得園子看戲的眾夫人小姐朝這邊看了過來。言漫繼續哭,花桂不知所措,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哪裏。園子裏的人幾乎都圍過來看,戲台子上唱得戲都是假的,演出來的,哪有真正的戲好看?
再則,婦人嘛,哪有不喜歡八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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