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南疆情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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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點翠妝!
而何紫梓卻隻是淡淡地站在綠凝的對麵,默不作聲地看著她。
陡然,綠凝若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她推開何紫梓,大步朝著門口跑去。
何紫梓被綠凝推開,卻並不意外,他隻是站在那裏,回過頭來,淡淡說道“小五,你真以為,我在跟你說了這些之後,可以讓你輕而易舉地離開麽?”
綠凝的腳步,突然一頓,那股眩暈的感覺再一次襲來,竟然讓她連身形都不穩了。
“你,你對我做了甚麽?”綠凝忙不迭扶住了旁邊的桌案,回過頭厲聲問道。
“所以我說,小五你並不用那麽提防於本侯,連本侯給你倒的茶都不敢喝。”何紫梓輕輕搖頭,歎息道,“本侯要是有想想要加害於你,難道非要等到身份被你拆穿了才做?”
“你到底對我做了甚麽!”綠凝怒斥著,揚手抓起茶杯,朝著何紫梓的方向扔過去。何紫梓也不煩,隻是一伸手,便抓住了杯子。
“小五可曾聽說過南疆情盅?”輕描淡寫的語氣,卻讓綠凝的整個身體都搖搖欲墜。
何紫梓說得沒錯。南疆人雖然生性喜毒,又最愛養盅害人,但是他們對於承諾與愛情的忠貞,卻是看得比誰都重。但忠貞之人必有偏執之處,南疆人的愛情,便總是有著那麽一絲一廂情願的味道。對於那些偶爾過路過南疆的生意人來說,最怕的,是遇到單身的南疆女子,因為被南疆女子愛上,將會是一件極為恐怖的事情。雖然那些女子們個個兒容貌美豔,身材婀娜,而且據說那些女子們在床弟之上亦都個個風騷,比這中原的女子,那些南疆女子簡直可以讓男人銷魂而死。但是,越是美豔的花兒就越是帶著劇毒的刺,如果一個中原男子不幸被南疆女子愛上,而且這個中原男子卻不幸地不愛那南疆女子,就會更為不幸地被南疆女子下上情盅。這情盅與南疆女子一樣忠誠,它會讓中盅之人被情,,欲所迷,身不由己,卻隻能與下盅之人結合方能解開這等饑渴。是以,這情盅便已然成了南疆女子擄獲愛情的手段,但是也鑄就了不少的悲劇。因為普遍之中總有特例,偶爾會有性格特別忠貞之人,不願強娶自己不愛之人的,便會不顧一切地堅守自己的愛情而結束自己的性命。若如此,那盅便會反撲過來,吞噬主人的身體與性命。自此,南疆人又多了多少在世間苦苦追求自己的愛情,而到了陰間,亦繼續追求的亡魂,忒地令人歎息。
隻是沒有想到,還會有男人用這種情盅。
“你給我下了情盅?”綠凝憤然轉過頭去,冷冷盯住何紫梓。
何紫梓卻隻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你……”綠凝氣得伸出手來,顫抖地指向何紫梓,“怪不得人都道南疆人本性最毒、最邪,今日一見果然如此。何紫梓,妄我誤認你為好人,認你做兄,你竟果真是如此惡毒,你……”
說著,便突然從袖口中抖出了一枚簪子,伸手便要去紮自己的脖頸。綠凝如何不知道,這南疆情盅,隻要是宿主死了,便會撲向主人,如此可以兩敗俱傷,也不妄我綠凝以死守身。
然而卻在這時,何紫梓的口中卻傳來一聲輕嘯,綠凝的整個身體猛地一顫。仿佛是有甚麽東西在體內斷裂開來,一股子如火焰般的熱浪洶湧而來,在綠凝的體內衝擊,讓她幾乎站不穩了。
她知道,情盅發作了。
手,也在止不住地顫抖,綠凝牢牢握住那枚簪子,用力全身的力氣朝著自己脖頸紮去。然而何紫梓卻隻是雙眼含笑,像是在作遊戲般地望著綠凝,再一次驅動了情盅。
綠凝手上的簪子,終於掉落在地。那本是一枚鮮翠欲滴的翡翠簪子,乃是碧水送與她的東西,而今,竟如此破碎了。綠凝卻也顧不得疼惜,而是搖晃著,扶住了桌案。體內的熱浪已然將她團團圍住,緊緊包裹著,連呼吸也急促起來。她覺得好熱,覺得好渴,連眼睛也帶上了迷離的色彩。
綠凝抬起頭,看到了何紫梓,眼眸之中竟溢出了水樣的柔情。她朝著何紫梓伸出了手,另一隻手,則去解自己的紐扣。
何紫梓淡淡地挑著薄唇,走過來,握住了綠凝的手。
“抱我……”綠凝眯起眼睛,輕輕地喘息。
然而就在何紫梓伸手要將綠凝擁在懷裏之時,便突然感覺到一陣冷風襲向自己,當下便擁著綠凝迅速地轉向一邊,冷眼看向窗外。
“何紫梓,你還是那麽不要臉。”
窗子上突然躍上一個人影。這人身著青色短袍,金色的馬靴上繡著各色鳥獸圖騰,淡青色的鎏金比肩,繡著金色的花卉,妖嬈無比。一頭微黃的長發垂在肩頭,異域男人才有俊美和那雙藍色的眼眸讓他看起來恍若傳說中的妖仙,目含嘲諷地看著何紫梓。
“蘇爾丹,你還是那麽不解風情。”何紫梓看到來人,言才那全身戒備的警惕卻反而放鬆了下來。
“放開她。”蘇爾丹沉下臉來,說道。
“放開她?”何紫梓轉過頭來看了一眼綠凝,冷笑道,“蘇爾丹,這是你仇人的妻子,你要我放開她?”
“少囉嗦。”蘇爾丹從窗子上躍下來,探手便要去抓綠凝。
“哈,”那何紫梓的身形有如鬼魅,眨眼間便旋身到了一邊兒,“蘇爾丹,你莫不是見她現在身中情盅,想要一圖泄欲之快麽?”
“你放屁!”蘇爾丹暴喝,繼續欺身上去,“容夫人對我有救命之恩,我豈能容你這等淫賤小人侮辱於她!”
說罷,竟一邊使出幾個身法步步緊逼何紫梓。這何紫梓也不急,隻是轉來轉去,陪著蘇爾丹做遊戲般躲閃。
綠凝此時已然感覺到身體熾熱非凡了,然而緊擁著她的人,卻似是一池清泉,讓她身上的熱浪稍有緩解。於是綠凝便尋著那池清泉而去,緊緊地貼在那清泉上,貪婪地吸取著它的清冷,以解身上的熾熱難耐。
突然,何紫梓眼前金光一閃,一股濃煙驟然爆裂,讓他的眼睛頓時有如被潑了辣子,格外地難過,何紫梓的意識一頓,身手便也慢了下來。而被他緊擁著的人兒亦是一輕,婉若被人搶走,等到他伸手去抓之時,卻抓了個空。
待到那濃煙散去,何紫梓卻赫然發現,這雅間兒裏除了他,便沒有旁人了。
“公子,魚來了。”那店小二笑著端了魚走進來,放在了桌子上,但隨即便愣了一下,道“咦,怎麽就隻有公子您一個了,那位長相俊美的公子哪裏去了?”
剛剛說完,便身形一頓,整個人倒了下去。
在他的身後,站著一位身著白衣的女子。這女子身材高挑婀娜,卻蒙著白色的輕紗,看不清她的模樣,不過,從眉眼來看,卻也是個容姿不俗的女子。
“侯爺,您就這樣放走他們了麽?”那女子低聲問道,“憑侯爺的身手,那種雕蟲小技如何能從侯爺的手上搶走人去?”
何紫梓卻隻是哈哈一笑,望著窗外那三個匆匆消失的身影,饒有興趣地說“本侯就是想看看,這小小的、柔弱的身子骨兒,到底都藏了多少的力量。日子每一天都過得一個樣,難免有人陪本侯玩玩,倒也是個樂子。”
那女子張了張嘴,卻終於無奈地搖頭歎息。
“那邊怎麽樣了?”何紫梓問道。
“已經與寧昆的舊部取得了聯係,洛瑾這一次,定然有去無回。”女子簡短地回答道。
何紫梓卻沒有說話,隻是兀自望著窗外沉默。那女子站在那裏看了看何紫梓,遲疑著說道“侯爺,果然給洛瑾的夫人下了情盅?”
“嗬……”洛瑾淡然而笑,道,“虧得你也算得上是跟了我這麽久的貼己侍衛,難道看不出她所中的是什麽盅麽?”
“臣惶恐。”那女子麵露愧色,低下頭去。
何紫梓卻也不以為然,隻是望著窗外,薄唇微挑,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
且說這蘇爾丹抱著綠凝,疾步奔向湖邊一處隱蔽的樹林。
“太子殿下,你莫不是非要救那洛瑾的大老婆?”身邊的一個皮膚白皙、麵容若女子般漂亮的少年一麵疾步跟隨著蘇爾丹,一麵揚聲問道。
“她與我有救命之恩,我豈能不救?”蘇爾丹皺眉答道。
“唉,太子殿下,你這一輩子,恐就毀在女人手上了。”者者木痛心疾首地歎息著,又憤憤瞪了一眼綠凝。
此時的綠凝哪裏還有心思顧及別的?她已然神誌昏迷,完全陷入了不可自拔的欲望裏。她的雙臂緊緊地擁著蘇爾丹的脖子,臉龐不住地在蘇爾丹的脖子上來回摩挲,口中有微微地輕哼,這樣的曖昧姿勢,倒令蘇爾丹麵紅耳赤,竟是渾身僵硬起來。
穿過這條隱蔽的樹林,便見一條小小的輕舟,撐船之人見了蘇爾丹便立刻站起身來,拱手道“太子殿下。”
蘇爾丹迅速地點了點頭,跨上輕舟,說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