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第 2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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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戀愛不如報效祖國[快穿]!
在許家院子前轉悠了兩天,還沒見到許明夏的麵兒呢,倒是先被剛從縣裏回來的許三哥逮了個正著。
許明軍看著在自家門口鬼鬼祟祟探頭探腦的男人,一把就將人給按在牆上了,語氣不善的問“你誰啊,在我們家門口幹什麽呢?”
沈遇剛被按住還有點懵,在聽出是許明軍的聲音後,頓時有些心虛,“沒、沒幹什麽啊,隻是剛好路過。”
“路過?”許明軍都快被氣笑了,拎小雞仔似的拎著沈遇的領子晃了晃,“那還真是挺巧的,幾分鍾的功夫我看你從我家門口來回‘路過’五六次!”
就在沈遇絞盡腦汁想借口時,忽然聽到從院子裏傳來一道清朗的女聲。
“三哥,你回來了?”明夏從房間走出,視線掠過沈遇,直接看向了自家三哥。
見妹妹出來,許明軍不好當著明夏的麵動粗,便下意識鬆開拽著沈遇衣領的手,誰知沈遇本就因著心虛而手腳發軟,全靠著許明軍拎著才能站住,如今他這麽一鬆手,沈遇一個沒站穩,‘撲騰’一聲跌坐在了地上。
許明軍“……”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但我真沒動手。
空氣有片刻的凝滯,好在明夏反應快,裝作剛看到沈遇的模樣,用有些驚訝的語氣道“沈知青?”
她的聲音成功讓大腦一片空白的沈遇理智瞬間回籠,磕磕絆絆道“許、許……”
“哦哦,你來這一定是找小山哥的吧?”不等他將話說完,明夏故作恍然道“小山哥這幾天都在家裏,誒,剛好,你看他出來了!”
聽到動靜的許小山扭過頭朝這邊看來,原本平和的視線在觸及沈遇時,立刻陰森起來,常年做農活而練就的一身腱子肉給他平添了幾分不好惹的氣勢。
許小山大步從自家院子走到沈遇麵前,從鼻孔裏發出一聲冷哼,語氣不善道“你找我?”
“那剛好,我也有事找你呢!”許小山說著,直接伸胳膊不容拒絕的挎在沈遇脖頸上,連拖帶拽的將人朝自己家院子裏摟去。
邊走還不忘回過頭,對明夏道謝“我正要找沈知青呢,真是謝謝你了明夏,今天我和沈知青就先走了,等回頭有空我再親自登門道謝啊!”
明夏笑眯眯應道“這點小事哪兒用道謝,小山哥快去吧,別耽誤了你們的事。”
沈遇看看許小山,又看看明夏,張了張嘴,似乎是想掙紮,卻在這時感覺到耳邊傳來一股熱氣,接著便聽許小山刻意壓低後略顯陰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狗東西在想什麽,騙了我姐還想用你那張小白臉來騙明夏?真當我們村的姑娘好欺負?”
“我姐的賬咱們還沒算完呢,我勸你最好乖乖跟我回去,否則——”
剩下的話許小山沒說完,但沈遇卻在感覺到臉上傷口處傳來的陣陣刺痛時,什麽都聽明白了,再不敢反抗,閉上嘴乖乖跟著許小山走了。
那天之後發生了什麽明夏不得而知,隻聽說沈遇去找赤腳大夫換藥的路上摔了一跤,身上又添了不少青青紫紫的傷口。
至於到底是不小心摔的,還是被人打的,就不太好說了。
反正自那之後,明夏便鮮少看到沈遇了,即便偶爾遇見,沈遇也躲得飛快,就好像明夏是什麽會吃人的怪獸一般,那是半點旖旎心思都沒了。
他不來搞事,明夏樂得清閑,自然也不會主動找他的麻煩。
在家裏舒舒服服陪著爹娘和兩個哥哥待了一周多,直到快開學才收拾東西準備回燕市。
這次送明夏的依舊是許明軍,不過在明夏的堅持下,許明軍隻將人送到了火車站。
許明軍看著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妹妹,一時間頗有些感慨,臨別前,他伸手揉了揉妹妹的頭,向來能說會道的他,此時憋了半天也隻憋出一句,“好好照顧自己。”
“好!”明夏笑著應下,“三哥也是,畫畫掃盲固然重要,但一定要勞逸結合,別累壞了。”
“知道了知道了。”許明軍笑嗬嗬點頭,似是想起了什麽,沉默片刻後,開口道“家裏的事你就甭擔心了,爹娘這邊有我和大哥在呢,你就……”
“踏踏實實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說這話時,許明軍眼底隱有水光。
不知從什麽時候起,那個從前隻會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姑娘長大了,褪去了驕縱與任性,成長的如驕陽般明豔。
雖然妹妹從來沒有和家裏說過什麽,可冥冥之中,許明軍就是心有所感,他的妹妹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譬如理想,譬如抱負。
那就盡管放手去做吧,無需有顧慮,家裏的事情,有哥哥呢。
怕妹妹察覺自己的異樣,許明軍抬手快速抹了下眼睛,掩去眼底的潮意,變魔術似的從兜裏摸出一個長方形的小盒子,在明夏眼前晃了晃。
“猜猜看這是什麽?”許明軍笑著道。
明夏眼底也帶了幾分潮濕,卻還是非常配合的揚起笑臉,打量起他手中的黑色盒子,猜道“難不成是鋼筆?”
被一下子猜中正確答案的許明軍失笑,樂道“嘿,這眼睛還挺尖的!”
許明軍伸手打開盒子,木質的長方形盒子裏,一支嶄新的黑色英雄牌鋼筆赫然出現在明夏眼前。
“這是縣裏之前獎勵給我的,說是什麽英雄牌的,城裏那些個文化人都愛用,喏,送你了。”許明軍說著,不容拒絕的將盒子塞進了明夏手裏。
“三哥……”明夏哭笑不得的看著手裏的鋼筆。
怕她推拒,許明軍裝作有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趕人道“行啦,快點上去吧,要是耽誤了火車,讓娘知道了怕是要生撕了我!”
哥哥的心意明夏沒再拒絕,她緊緊握住盒子,隨著人流上了火車。
‘嗚——’火車的鳴笛聲在車站內響起,站台邊原本就站著滿滿當當的人群頓時更加擁擠。
明夏上了車,透過車窗看向駐足在車邊緊緊盯著自己的許明軍,臉上忽然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對著窗外大聲喊。
“三哥——”
“謝謝。”
雲市造船廠廠長辦公室,曲廠長親自給鄧文生泡了杯茶,笑著開口道“老鄧啊,您這次帶來的學生可真是不得了啊。”
鄧文生接過茶杯笑嗬嗬的搖了搖頭,“你這話在我麵前說說還行,可千萬不能到我學生麵前說去,不然指定要被你這番稱讚誇得找不著北了。”
曲廠長卻壓根不買賬,“你這老小子,在我麵前還端著,嘴上這麽說,心裏指不定怎麽美呢吧?”
“哈哈。”鄧文生在老友麵前也難得露出幾分開懷神色,“怎麽樣,這次我帶來的學生們有沒有讓你大吃一驚啊。”
“何止是大吃一驚,”曲廠長給自己也泡了杯茶,端起來抿了一口,悠悠道“簡直是驚掉下巴。”
“尤其你這次帶來的那個叫許明夏的女孩,自從她提出那個小課堂開始,我們廠的車間主任劉慶福簡直快把她給供起來了。”
這話說完,兩人都笑了。
笑罷之後,曲廠長臉上笑意散去,重新嚴肅起神色來,認真又鄭重的看向老朋友,問“我們廠裏的情況,老鄧你最是清楚不過了。”
“距離我被從蘭市調過來到現在四年過去了,廠裏還是隻能生產最基礎的漁船,如今我們最缺的除了技術,就是人才。”
他話說到這裏,鄧文生哪裏還能不懂,卻並沒有看在老朋友的麵子上就輕易答應下來,而是歎了口氣,道“老曲啊,不是我不想幫你。”
“實在是,我這批學生如今還都是新生呢,未來的幾年裏他們會成長成什麽樣子,我也說不準。”
“人才現在哪裏不缺?我們學校的情況你是知道的,每年都等不到學生畢業,就有單位來學校搶著要人,學生們最終去哪裏,也不是我一個教書匠能決定的事情。”
聽到鄧老的話,曲廠長神色明顯有些失望,卻還有些不死心,咬了咬牙,問“我也不為難你,你跟我交個底,你們學校那個叫許明夏的姑娘,你幫我打聽打聽,看她對我們廠有沒有興趣,隻要她畢業後願意來,待遇方麵我一定在能力允許範圍內給她爭取最好的!”
鄧文生被他這番話說的有些哭笑不得,不等他說完便連連擺手,苦笑“這還不為難我啊?你這老家夥,眼睛還挺毒。”
“可話我也給你撂這了,你如果信我的話,就別在她身上白費力氣了,那丫頭並非池中物,你這小水塘注定是留不住她的。”
“一點可能性都沒有?”曲廠長眉頭皺的更緊,語氣也更鄭重了一些。
隻可惜鄧文生比他更加篤定,幾乎是絲毫轉圜餘地都沒留,斬釘截鐵道“絕無可能。”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曲廠長不是笨人,自然明白了老友的意思,將手中茶杯重重放下,提高音量對門外道,“鄧老的話你都聽到了吧?聽到了以後就別再惦記了啊。”
他話音剛落,就見門被人從外麵推開,車間主任劉慶福耷拉著腦袋,神色懨懨的走進來,跟兩人問好“廠長好、鄧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