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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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酒會散去後,蕭鸞沒有拒絕鄭鈞送她回去,畢竟她現在沒有駕照。
兩人出了酒店,雖然已經是春天,但是夜間一陣涼風吹來,還是會讓人感覺到淩冽的寒意。
鄭鈞趕緊將身上的西服外套脫下來披在蕭鸞身上,但是卻被蕭鸞拒絕了。
“鄭師兄,我不太喜歡這種紳士行為。”蕭鸞拒絕了鄭鈞的外套。
被拒絕的鄭鈞,看向旁邊的蕭鸞,有些頭痛,他知道這姑娘估計又有一套拒絕自己的說辭了,而且還是沒法反駁的那種。
看來書上和偶像劇中的情節在小姑娘這裏行不通啊。
“為什麽?”鄭鈞還是問道,他知道蕭鸞的腦回路一般和平常人不太一樣,他想要知道這回又是因為什麽原因。
“雖然現在外麵很冷,我穿的是不多,但鄭師兄你穿得衣服也不厚,如果你再將衣服脫下來披在我身上,回頭你基本上會著涼。”蕭鸞皺眉,“如果我們兩人誰也不借誰外套隻是冷一些,還不太能動著。”
“隻因為一個外套,您就想讓我內疚虧欠,欠下您一個人情,這人情未免有些太好賺了。”蕭鸞看向鄭鈞。
“我不需要你欠我一個人情。”鄭鈞搖頭,解釋道。
蕭鸞的嘴角卻露出了一道諷刺的笑容,“我因為穿了你的衣服害得鄭師兄你受涼或是感冒發燒,無論如何我心中都會產生內疚之感。”
“也許這件事算不上人情,但這種內疚之感會我之後在和你接觸中少很多防備,甚至多一些忍讓和親近。”蕭鸞道:“這種算計我不喜歡。”
鄭鈞無奈,“這點小心思都被你看穿了。”他確實有這層意思,蕭鸞對他的防備心太重了,他必須抓緊一切機會讓蕭鸞對他產生好感。
所以時時刻刻地算計,一點一滴都不願意漏下,這是他工作時常用的手段,在追求姑娘的時候自然而然地也用了之前的習慣。
他本以為這會讓蕭鸞對他放下戒心,卻不想他的一點點小心思都能被蕭鸞看出來。
“不是被我看穿,而是鄭師兄你本來就不是一個紳士的人。”蕭鸞說道。
“這怎麽說?”鄭鈞好奇地問道。
“紳士是不可能成為一個成功的商人的。”蕭鸞說道。
商人無利不起早,這可不是紳士的品格。
鄭鈞聽到這話笑了,他覺得最了解他的應該是蕭鸞。
“鄭師兄沒必要將那些算計都用在我身上,我覺得我們彼此坦誠一些,這樣會更好。”蕭鸞實在是不想和鄭鈞這樣反複試探下去,一開始可能覺得還有些意思,但是鄭鈞最近的態度有些不對,她怕這樣下去情況會超出她的預料之外。
“坦誠?”鄭鈞笑了,最不坦誠的不應該就是麵前的小姑娘嗎?
蕭鸞也知道自己說這話心虛,不過蕭首輔可沒有臉紅的習慣,她十分鎮定地繼續道:“沒錯,我們可以收起一些試探。”
“不試探的話,阿鸞會不會告訴我真心話呢?”鄭鈞一雙眼睛盯著蕭鸞的雙眼,似乎不想放過她眼中的任何一點情緒。
蕭鸞不慌不忙,“鄭師兄想要聽什麽真心話?”
鄭鈞見蕭鸞並不打算接他的話,笑了笑。
“我前段時間去了趟靈光寺,主持說我如今所遇到的一切都是前世因。”鄭鈞道:“我很想知道我前世究竟有怎樣的因才早就今日的果?”
聽到靈光寺的名字,蕭鸞一愣。
在大陳靈光寺是國寺,靈光寺的住持更是大陳的國師,她前世不敬鬼神,對這些旁門左道也一樣看不起,不過靈光寺在她這裏是個例外。
蕭鸞不敬鬼神,但對佛法卻很有興趣,她身為蕭家之人,不僅精通儒家學說,對道經佛法也頗有涉獵,靈光寺的住持對佛法的解讀與眾不同,她去過不少次靈光寺的法會,每回聽起來都有新收獲,讓她對佛經的理解也更深一些。
雖然她不參禪,但對佛理還是原因公正看待的,隻從學術來論,佛經不失為一經典學說。
更重要的是靈光寺的住持似乎極為精通命理之說。
前世她雖敬佩國師的佛理學問,對他給自己算得命理嗤之以鼻,但現在看來當時國師對自己的批命簡直是一派胡言,但現在看來似乎都一一應驗了。
她還記得當時對她的批命是:登頂廟堂,累絕而亡,死地後生,情緣兩世。
當時批命的時候她已經是當朝首輔了,所以第一句她隻當是糊弄人的手段。
那時她年輕氣盛,還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會為變法累絕而亡,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在死後重生在現代,至於兩世情緣,蕭鸞覺得應該是指自己的父母,她與父母有兩世的親子緣分。
畢竟親情也是情。
不過現在看看鄭鈞,特別是鄭鈞那雙星目倒映著自己彷佛裏麵蘊含著無盡的情意,她突然覺得也許不是沒有別的可能。
在這個想法冒出來的一刹那,蕭鸞就覺得自己這幾天被鄭鈞帶歪了,看來她的腦子也該好好清醒清醒了。
察覺到鄭鈞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怎麽都不移開,蕭鸞明白自己今天要是不給鄭鈞一個滿意的回答,估計這家夥不會放過她。
正當蕭鸞還沒有想好怎麽說話的時候,這邊鄭鈞的助理已經將車開到了兩人麵前。
助理連忙道:“鄭總,蕭小姐不好意思,剛才車庫裏出現了一些小意外,讓你們久等了。”說完後很不好意思地看向蕭鸞。
蕭鸞搖搖頭,“沒事,喝了點酒吹吹風也很好,有利於醒酒。”本來他們應該在酒店裏麵等的,為了送陸董幾人才在門口吹了一會兒風。
鄭鈞給蕭鸞開了車門,蕭鸞這次沒有拒絕鄭鈞的紳士。
同樣都是紳士行為,對於蕭鸞來說是不一樣的,哪些是禮貌哪些不是,她很能區分清楚。
上了車,鄭鈞還是沒有放過蕭鸞。
“阿鸞,我不知道以前發生過什麽,我希望你能夠相信我現在對你是認真的。”鄭鈞看著蕭鸞的樣子,歎了口氣,他發現對於蕭鸞來說自己那些引以為傲的手段在這裏沒有一個有用,他明白就像是蕭鸞說得如果他們想要關係有所進步就要坦誠相待。
蕭鸞聽到這話,直接笑了。
鄭鈞無奈,“這很好笑嗎?”
“這不好笑嗎?”前世仇人便愛人,又不是寫小說話本,根本就不可能好吧。
她又不是封敬武那個愛看小說愛幻想不切實際愛情的小姑娘,這種事基本沒可能。
“我很認真的。”鄭鈞說到這語氣都變得鄭重起來,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蕭鸞見鄭鈞認真起來,也收起輕佻的語氣,問道:“鄭師兄是想說你喜歡我?那我想問問你喜歡我什麽?我們才相處多久,你就能說你喜歡我,難道不覺得這份感情太隨意了嗎?”
“當然不隨意。”鄭鈞道:“我喜歡你很多,我很少能遇見在曆史上誌同道合的女性,我欣賞你在學術上的研究和對綺麗閣的開創,當然我更喜歡你在我麵前表露出本性後的樣子,狡黠又可愛。”
“本性?”蕭鸞皺了皺眉,她不覺得自己有什麽本性是自己沒發現的。
見蕭鸞不明所以的樣子,鄭鈞笑了,他就知道這小姑娘還對他們兩人的相處情況糊塗著呢,這姑娘在感情上缺一根弦,如果他今天不挑明了,估計還有的等呢。
“你沒有發現你在和我相處的時候和同別人相處的時候不一樣嗎?”
蕭鸞皺眉,“怎麽不一樣?”
鄭鈞聞言嘴角勾了勾,“你平時待人溫和有禮,謙遜低調,從不會失禮於人前,麵麵俱到,待人接物給人入眠春風之感。”
“你何曾在麵對別人的時候會狡黠地一一算計?”鄭鈞又道:“你隻有在麵對我的時候才會小孩子心性,促狹地算計玩笑,每當你計謀得逞的時候,還會露出得意的笑容。”
“每當這個時候,你是從內而外地歡快。”鄭鈞道:“那種歡快是你掩蓋不了的愉悅,和你平日裏嘴角總掛著的假笑是不一樣的。”
蕭鸞:任誰玩弄了自己的死對頭都會開心,不是嗎?
“鄭總會不會有些自作多情了?”蕭鸞道。
“阿鸞,你仔細想一想,你和我相處的時候是不是更容易開心?”鄭鈞又道。
蕭鸞:就是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弄死死對頭的開心?
“也許吧。”蕭鸞無所謂地應著,“這又能說明什麽呢?”
“這說明我對你的情緒影響很大。”鄭鈞道:“也許你現在還沒有發現。”
“阿鸞,你很在意我。”
蕭鸞:都是死對頭了,能不在乎嗎?
這話蕭鸞無法反駁。
鄭鈞也沒有逼蕭鸞承認,兩人之後都沒有說話,直到一直到蕭家。
等蕭鸞回家後,仔細想想鄭鈞的話,她確實發現自己最近容易被鄭鈞影響,剛想要反思一下自己的時候,這邊封敬武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阿鸞,喬浦回來了。”封敬武的聲音有些嘶啞。
蕭鸞腦子裏哪裏還容得下鄭鈞,立時警告道:“阿武,你可別做什麽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