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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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榮!
“宮主息怒。我們也是為您的安全著想。”
“我想知道,我身邊有多少眼線。”
“回宮主的話,屬下也不清楚。但是,宮中的消息向來都是靠鑰玥傳達。”
“鑰玥~”萊茵梓榮念叨著“你下去吧,這裏沒什麽事了。”
“是,宮主。”說罷,蔣禦捷便像個影子似的一下子消失了。
朝堂上
“皇上,此番丞相府遇刺,定是有預謀在先,您一定要徹查到底啊!”
“太傅此言差矣,一年前的開國將軍萊茵建宇一家滅亡時,最後不也是不了了之了嗎?如今又能查出些什麽。”
“一年前若不是太師辦事不力,怎會不了了之。”
“可別忘了當初勸皇上放下的是誰。”
“你~”
“夠了。”歐陽頌一手重拍扶手,一手扶額。“此事,待朕與皇後商議過後再做決斷。沒事就退朝吧。”說完,歐陽頌離開。
“退朝~”安立在歐陽頌身後捏著嗓子拉長聲音說。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而另一邊的萊茵梓榮,則和司徒馨怡一起探討著該不該查,怎麽查等一係列問題。
柒染閣
萊茵梓榮打開麵前的盒子,從裏麵拿出一個雪花,和項府的一模一樣。
拿出後,萊茵梓榮盯著看了片刻,拿著它走到司徒馨怡床邊。
“此事,我一定追查到底。”
“隻怕是一時半會兒也查不出什麽,這件事,該是一年前便已開始謀劃了吧。”
“你的意思是……”
萊茵梓榮沒有再說下去,兩人卻都已了然。
一年前,司徒家滅亡,幾百口人命,頃刻之間變成了冤魂。皇上下令徹查,整個京城搞得烏煙瘴氣,人心惶惶,被迫停止。
時隔一年,他們卷土重來,一出手,便是滅門慘案。
“是阿彥太過魯莽,才會那樣。”
“可到底也讓他們安生了一年。”
“他們這樣做,怕是有更大的陰謀。”
“那你打算如何?”
“我自有打算,你就好好養著吧。別擔心。”
“小姐,該喝藥了。”蘭蘭適時的端來一碗湯藥。
“必須喝啊。”司徒馨怡滿臉愁容的看著那藥。
“小姐,這是老爺吩咐的,必須喝光,婁管家還等著回去複命呢。呐。”蘭蘭的頭偏向門口,努努嘴。
司徒馨怡看向門口的男人。他的額頭上有一道道皺紋,見證了歲月留下的痕跡。頭發黑白相間,並沒有全白,皮膚有些鬆弛,背也有些微坨,可臉上的神色卻很嚴肅。從小,司徒馨怡在府裏橫行霸道,隻有見到這位老者時,才會收斂性子。然後撅起嘴,鼓起兩個腮幫子。
萊茵梓榮看著司徒馨怡,低頭輕笑“你啊,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婁管家。”說著,拿起那碗藥,舀了一勺,放在嘴邊,撅起嘴,輕輕吹著,放到司徒馨怡的嘴邊。
“口水都吹進去了。”說著,還是將萊茵梓榮手中的藥一口喝了個精光“這種事~不該是由男人做嗎,你湊什麽熱鬧。”
“那你就把我當男人唄。實在不行,我把婁管家叫來。雖然老了點,但怎麽著,也是個男的。”萊茵梓榮挑眉。
“切,就你會說。”說完,拿過萊茵梓榮的一碗藥,抬頭一口灌下去。
苦,好苦。司徒馨怡吐了吐舌頭。
“婁管家,馨怡喝完了,您可以回去複命了。”萊茵梓榮接過司徒馨怡手中的碗,放在旁邊,才抬頭說。
“是,萊茵小姐。”
看著那抹離去的背影,萊茵梓榮一臉恭敬。這個人,她從小就很敬重。
項府
“阿~”歐陽彥欲言又止“可有人受傷?”頓了頓,歐陽彥換了種問法。
歐陽頌看著欲言又止的歐陽彥,他知道他想問什麽。“隻有清風和貴妃受了點傷,其他人~都沒事。”
“那就好。”歐陽彥鬆了一口氣,輕聲低語。
“什麽??”項清風驚訝的問。
“哦,我的意思是,沒有太多人受傷。”歐陽彥解釋一下。
項清風了然。
歐陽頌則低下了頭,神色複雜。
“這件事,你們認為該如何?”拾捯好自己的狀態,歐陽頌抬起頭,發問。
“小梓榮那邊怎麽樣,她們認為該如何?”項清風接下歐陽頌的話。
“我下朝後就過來了,還沒來得及去看小榮。”
“這件事,牽扯到萊茵和司徒兩家,還是等聚在一起的時候,好好商議一下吧,畢竟,這不是小事。”
“是啊,這也是個辦法。”半天不吭聲的歐陽彥說話了。
“嗯,那就等有時間一起商量一下再決定吧。”歐陽頌付和著歐陽彥。
“不用了,我來了。”說著,萊茵梓榮舉步走進來。
眼神有意無意的看著歐陽彥,在心底道:阿彥,好久不見,你、還好嗎。可是歐陽頌在,他問不出來。
歐陽彥也看著她:阿榮,我好想你,你呢,可有想我。好想走過去,抱抱你。再吻吻你的眉心,聽你在我懷裏怨念“口水都弄我頭上了,咦~好惡心。”
歐陽頌看著歐陽彥和萊茵梓榮,心裏一動就算你待我再柔情又如何,你的心,終究還屬於他。
“皇上,安立剛來找我,說是,邊境出事了。”察覺到自己的失態,萊茵梓榮收回視線。
“嗯,知道了。阿彥,收拾一下,你去看看吧,別人,我不信任他。”歐陽頌沒有再看著兩人,收回視線,低低的說。
“皇上。”萊茵梓榮一著急,喊出了聲。
眾人看向萊茵梓榮,她一驚,解釋道“厄~我、我的意思是,允王若是走了,那我的冊封大典,不就要延後了嗎。再怎麽說,允王都是你的親人,冊封大典,他不在,怎麽舉行?”
可,有人信嗎。她是怕他出事吧,畢竟,那是戰場。
歐陽頌心一疼,她,這個女人,是他的妻子,卻無時無刻不在擔心著他的弟弟。
阿榮,你在擔心我嗎?歐陽彥則心裏很是雀躍。可,這個人,是他的嫂子,他最親近的哥哥的女人。他怎麽可以這樣,他的哥哥待他何其好。小時,所有人都排擠他,可這個哥哥,一直將他護在身後,與所有欺負他的人為敵,最後,擁著他的肩,告訴他“我是你哥,我不護你,誰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