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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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27進入無限流世界綜!
    山本回校已經是一個星期之後的事了,但骨折的手其實還沒有完全恢複。
    隻是檢查時,醫生說他的手臂的恢複速度比一般人快很多……山本覺得這可能是cielo的功勞。他依稀記得cielo對他的手臂做過什麽,好像是拿什麽東西貼在他的手臂上過。
    他還記得那種溫暖中帶著點癢意的感覺。
    山本並沒有將這件事告訴任何人。他去醫院複查的時候,麵對著醫生的驚歎,他也隻是笑了笑,沒有回答。而醫生顯然也不是為了讓他回答出原因才驚歎的,所以他很容易就混了過去。
    老爸好像察覺到了什麽,不過既然沒直接問,山本也不打算說。
    沒有什麽特別的理由,隻是因為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而已。他對於副本裏的記憶……
    他也不打算將副本的事告訴給其他人,包括阿綱。因為副本很危險,他覺得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這種事說出去的話也不會有人相信的吧。
    他知道阿綱可能會相信他,但就是因為這樣,他才不打算告訴阿綱。阿綱從來沒有被卷進這些危險的副本裏過,當年也不是被神隱的孩子,阿綱一直都過著很安全的生活……和副本簡直就是兩個世界。
    以後阿綱也許也不會被卷進去,所以他也沒必要說出來讓阿綱擔心。而且萬一說出來了反而導致阿綱被卷進去就不好了。
    阿綱那邊的黑手黨遊戲,和這邊的副本,本來就沒有關係。
    ……
    “神隱?那是什麽?”教室裏,獄寺皺著眉,有些疑惑地詢問。
    山本這家夥,一回來突然提什麽神隱事件,之前摔下樓的時候摔到頭了嗎?
    “這個世界是沒有鬼……”獄寺的話一頓,說到一半的話終究還是沒有說下去。
    沒有鬼……嗎。
    獄寺的眸色微沉,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握緊。
    “哼,無聊的話題。”獄寺再次開口,他的話鋒一轉,看向了十代目,“十代目也是這麽覺得的吧?”
    獄寺滿臉倔強地盯著眼前的棕發少年。
    “嘛……”沢田綱吉有些無奈地撓了撓臉,“其實山本說的是他小時候經曆過的事件啦……而且也不是山本先提到的。”
    沢田綱吉的視線往不遠處那幾個聊得火熱的男同學飄了飄,眉頭不自覺皺了皺。
    那幾個人在瞎聊什麽?這種事有什麽好說的。
    每一次一提起這種劇情裏沒有提到過的事件,沢田綱吉就總有種繼續說下去的話什麽東西就會脫離掌控的感覺,他當然不喜歡提起這種事,也不希望別人提起。
    這種和劇情無關的事……
    沢田綱吉又收回了視線,笑著轉移了話題。
    “對了,山本,你的手還沒好,今天的體育課還是不能參加吧?”
    “啊。”山本抬了抬手,笑了笑,“我等一下會和老師說的,不用擔心。”
    果然,阿綱很避諱當年的神隱事件。
    他知道理由,因為阿綱一直很擔心他會再次消失,就像當年一樣。
    以前阿綱總是會很緊張,擔心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消失了,然後又會滿身是傷的回來,或者幹脆回不來了……他能理解阿綱的擔心。
    這也是他不打算將副本的事告訴阿綱的其中一個原因。而且反正他回來之後那些傷也沒有帶回來,所以也不會被發現……
    山本的視線輕輕掃過了沢田綱吉,又很快移開了視線,落在了獄寺身上。
    獄寺笑著回應著阿綱提起的話題,山本知道這個笑容不過是一個強撐出來的“麵具”。
    其實也許不應該說是麵具,山本也能感覺到獄寺這種隻對阿綱露出的表情大概是真心的,並不是強行演出來的。但他還是能感覺到一些違和感。
    大概是因為,獄寺這家夥剛轉學過來的時候的那個狀態,給他的印象實在是太深了吧。
    那種陰鬱的、眼裏不見半點光亮的、對未來和生活都沒有半點期待、甚至可能還有點自毀傾向的狀態。
    他甚至都不知道那個時候的獄寺為什麽會突然挑釁阿綱,明明前一秒看著還是對周圍的一切都不感興趣、站在講台上時也沒有表現出對阿綱的敵意、連多餘的在意都沒有,完全就是不報任何期待的樣子……
    山本在獄寺察覺到他的視線看過來時收回了視線。他想不通那些矛盾的地方,而他也不打算自尋煩惱。
    他剛才隻是趁機試探一下獄寺對“神隱事件”有沒有什麽特殊的反應,現在看來,好像確實有一點。
    不過更準確來說應該不是對“神隱事件”有反應,而是對“鬼”有反應。
    “……對了十代目,剛才說的失蹤事件是?”
    獄寺的聲音打斷了山本的思緒,他驟然回神,看向了獄寺。
    阿綱已經轉移話題了,剛才也已經聊過了好幾個話題,明明已經錯過了追問的時機,再問的話會顯得很違和,但為什麽……
    山本有些坐不住了,他換了一個坐姿,坐直了些。
    獄寺最好還是不要在阿綱麵前表現出對“神隱事件”的興趣比較好。
    山本下意識想到,所以他接過了話題。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隻是我小時候參加祭典時突然失蹤了,隔了一段時間又突然回來,我也不記得在我失蹤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麽,聽上去很像是傳說中的神隱吧,所以就稱為‘神隱事件’了。”
    “不過後來警察有調查過,我們這些失蹤的孩子當年應該是中過什麽藥物,所以才會失憶了。我們會被送回來應該也是因為當時在我們失蹤之後綁走我們的人沒有時間逃跑吧。”
    “畢竟那個時候整個祭典好像都被包圍起來了,大人們都在找我們。”
    山本沒心沒肺地哈哈笑著,像是完全不把當年的失蹤事件放在心上。
    他知道他的說辭裏有很多地方都站不住腳,但那又怎麽樣呢?他隻不過是說出普通人眼裏的當年的“神隱事件”而已。
    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這一次的副本讓他又想起了一些當年“神隱事件”的感覺,他也不介意真的將當年的事件當成是普通的綁架事件。
    他並不在意這些事,尤其是近兩個月他比之前都更專注於棒球,如果不是一周前的跳樓事件,他大概也不會“清醒”過來。
    山本不希望獄寺繼續追問下去,至少不要在阿綱麵前追問。他不希望那邊的副本和這邊的黑手黨遊戲牽連起來,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
    獄寺終究還是沒有問下去。
    他沒有問下去的原因有很多,最主要的原因是最開始他以為山本會說那種話就代表這家夥什麽都不知道。
    不過後來他就意識到了,山本好像在隱瞞什麽——這家夥隨手將埋在領口下的項鏈拎了出來,捏著掛在上麵的指環邊聊邊玩。
    獄寺移開了視線,指尖一顫。
    那個指環,和他戴著的很像。
    ……
    ……
    獄寺覺得有點奇怪。
    山本擁有和他一樣的指環,但情況和他好像有點不一樣。
    “當年失蹤的人裏沒有十代目?”獄寺皺著眉,壓低了聲音問。
    他們趁著體育課找了個安靜的地方談話,而十代目被老師叫去搬器材了。
    獄寺原本是想去幫忙的,不過被拒絕了,所以他就幹脆留下,正好和不知道想幹什麽的山本聊聊。
    他先是確認了山本當年失蹤的時間——和他是不一樣的,山本失蹤的時間比他要晚一些。他是在更小的時候遇到那樣的“失蹤事件”的。
    “沒有,當年被卷進去的人是我、還有笹川兄妹……笹川京子你應該已經見過了,她就是我們班的‘偶像’,很受歡迎哦。她的哥哥笹川了平比我們高一個年級,是拳擊部的部長。”山本坐在樹蔭下,看向了不遠處的操場,“我那個時候也還沒認識阿綱,是出來之後才認識的,然後就熟悉起來了。”
    “阿綱很擔心當年的事件會再次發生,也就最近慢慢放心了些,所以我們最好不要總是提起那些事哦。”山本瞥了一眼獄寺,笑著提醒道。
    他依舊沒說一周前的副本,他還在考慮,因為他不確定獄寺以後會不會成為他的“同伴”。
    “怎麽樣,我和你遇到的情況一樣嗎?”
    “……不一樣。”獄寺站在旁邊,環著手臂冷聲回答。
    “……我不記得當年發生過的事了,不過我記得我一直在找一個人。”獄寺沉默了片刻,還是說了下去。他的聲音沙啞,“是那個人幫我逃出來的,而那個人……總之,我認為十代目就是我要找的人。”
    ?
    山本頓了頓,下意識轉頭看向了獄寺。
    “你剛才說十代目沒有被卷進去過……你確定嗎?”獄寺的聲音很低,比起和山本對話更像是在喃喃自語,“說不定十代目隻是和我一樣忘記了,而且忘得比我更徹底。”
    “……我不這麽認為。”山本臉上的笑容微斂,同樣看向了不遠處的操場,眉宇間的銳利都暴露了出來,“我認為,他們是兩個人。”
    “……嘖。”你懂什麽,你又不知道我說的人是誰。
    “獄寺。”山本聽出了這聲咋舌的意思,卻並不急著解釋。
    “……”獄寺皺了皺眉,沒有回應。他在等山本說下去。
    “你為什麽會認為他們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