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第十六個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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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27進入無限流世界綜!
    那是她沒有見過的人,從長相看似乎是個外國人,這讓京子有些意外,連國外的孩子也會被牽連進來嗎?
    京子不是很明白rebor
    君剛才說的那些話,什麽偉大的家族的調查,什麽意大利的某個家族做的人體實驗……她之前不是沒有聽rebor
    君說過關於什麽殺手、什麽黑手黨的事,但她一直都以為那是小孩子玩的黑手黨遊戲。
    這是很正常的想法吧,隻是聽一個小孩子說起黑手黨的話題,怎麽會認為這是真的呢?
    但剛才rebor
    君說的話,又好像確實和阿綱君現在所在的地方有關聯,似乎是真實發生過的……所以,那些事都是真的嗎?包括黑手黨、還有彭格列的事……
    笹川京子不是很想繼續深想下去,雖然很在意,但這件事對現在的她來說也不是很重要。
    她更在意阿綱君這次怎麽逃出去。
    這個地方看起來同樣危險,而阿綱君剛剛遇到的那個孩子,似乎也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簡單。
    京子看著那個孩子在最後一刻扔出了那個奇怪的武器,將怪物釘在了原地——那個奇怪的武器穿透了怪物的脖頸,而那個孩子臉上那滿是惡意和厭惡的笑,實在是讓人印象深刻。
    那是個很可怕的孩子。
    笹川京子意識到了這一點。
    那雙異瞳眼睛也很奇怪,但京子也知道那大概就是所謂人體實驗的產物吧。
    那個孩子,實際上就是這個研究所曾經的實驗體,這麽一想的話……
    京子抿了抿唇,還是收回了視線。
    她沒有理由對那個孩子的做法給出任何好或者不好的評價。
    京子的視線再次放在小綱吉的身上,她跟了上去,跟著他們進入了那個孩子所說的第二個手術室,看著他們找到了出口……但這次和上次有些不一樣,就像阿綱君說過的,這種地方是不可能這麽輕易就放他們離開的,所以那個出口,實際上也並不是真正通往外界的出口,京子很快就意識到了這一點。
    因為在小小的阿綱君他們穿過了出口之後,她沒有這一個過去的時間片段要結束的感覺,和上一次小阿綱君和小雲雀學長逃出醫院時的感覺完全不同。而且最重要的是,小綱吉君他們在穿過出口之前,他們都聽到了出口對麵傳過來的聲音。
    那個聲音好像是rebor
    君認識的人,名字叫迪諾,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小女孩的尖叫聲……出口對麵,同樣是個危險的地方。
    所以京子沒有猶豫,馬上就跟著小綱吉他們穿過了那個“門”。
    然後……
    “啊……”京子有些錯愕地看著疊羅漢一樣趴在地麵上的兩個青年,眼眸緩緩睜大。
    “好痛。”那是一個有些低沉磁性的聲音,是摔倒時被迫墊在下麵的棕發青年發出的。
    棕發青年悶哼著,勉強抬起頭來,也來不及去管摔倒在他背上的青年,眼睜睜地看著一個穿著大衣的青年和光圈一起消失在不遠處。
    那是……阿綱君。
    是長大後的阿綱君。
    阿綱君和那個叫六道骸的孩子的身體,都被迫長大了。
    京子有些無法理解眼前的變化,她隻是愣愣地看著那個麵容俊秀的青年,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隻有在眼前的危機暫時解除、普通的說話的時候,那個棕發青年的眉宇間才會浮現出原本的稚氣,配合著那張臉顯得滿滿的違和感。
    而阿綱君看上去也很不適應那樣的身體,活動起來根本沒有之前那麽便利——京子看著這樣的阿綱君,馬上就明白了為什麽這個地方會在這個時候讓阿綱君突然長大。
    即使在這種危險的地方裏,一般情況下,大人的確是比小孩的行動要方便很多,但如果不適應大人的身體的話,那就沒有意義了。
    京子看著那兩個青年互相攙扶著繼續前進,然後,遇到了那個電梯。
    京子幾乎在看到電梯裏的景象的一瞬間,就倒吸了一口冷氣,她的喉嚨緊繃,幾乎要控製不住尖叫出聲。
    電梯內壁全是鮮血,十幾具屍體交疊地擠在小小的電梯裏……它們的姿勢扭曲,可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電梯外。
    阿綱君,一直都經曆著這種事嗎。
    京子不受控製地捂住了嘴,身體忍不住顫抖,眼前的景象甚至比上一次在醫院走廊裏看到的景象更讓人難以接受,尤其是在知道了……這些也許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事之後。
    京子的背脊戰栗,她下意識想要後退,身體卻不受控製地僵在了原地。
    她很害怕,可比起害怕,她卻忍不住在想……同樣的場景,阿綱君看過多少次了?他第一次看到的時候又會是幾歲?第一次看到這種畫麵時,阿綱君的心情,又是什麽樣的呢?
    對眼前畫麵的害怕、和對阿綱君的心疼之類的複雜心情糾結到了一起,讓京子更加無法動彈。
    好在,眼前的這些都隻是過去的影像,所以傷不到她。
    京子看著電梯裏的鬼追了出來,像是對那個靛發青年抱有很強烈的仇恨一樣,不斷追殺著阿綱君他們。
    它們對阿綱君的態度也很奇怪,好像是在將阿綱君和誰在對比……京子不明白它們的意思。
    這也許,也涉及到了一些她暫時還不知道的秘密。
    ……
    阿綱君的體力消耗的很快,似乎超出了阿綱君本身的預想,但還好他們找到了離開的方法——之前那個被之前名叫迪諾的青年抱走的小女孩的發卡,就是唯一能離開這個酒店走廊的重要道具。
    那兩個青年互相攙扶著往前衝去,過程無比驚險,差一點就要被拖了回去,京子看得也忍不住握住了拳,僵著身體冷汗直流。
    但好在他們成功抓到了發卡,逃了出去——然後他們又來到了遊樂園裏。
    京子坐在了那兩個少年的對麵,他們現在在一個旋轉木馬的南瓜馬車裏。之前因為rebor
    君的打斷,阿綱君這次並沒有對著他的新搭檔說出自己的名字,而是用了cielo的假名。而那個靛發孩子明顯也知道這是個假名,卻似乎一點都不介意,反而順著用那個假名去稱呼阿綱君,哪怕是現在的攤牌,也沒有提到名字的問題。
    那個靛發孩子和阿綱君相處的時候,感覺有些微妙。這算是關係好嗎?還是關係不好?是阿綱君想要的互相信任的搭檔關係嗎?
    大概……不完全是吧。
    不過,隻要能應付眼前的困境,就沒問題了。
    阿綱君顯然也是這麽想的,所以也沒有一直在搭檔關係的問題上糾結,阿綱君並不在意那個孩子的態度是惡劣還是友好,並願意交付自己的信任。
    京子看著小綱吉和小六道骸的攤牌對話,心情也稍微放鬆了些。
    雖然現在的情況同樣不明朗,但這大概是阿綱君少有的“休息時間”了。
    rebor
    君這次和阿綱君他們分開了,大概是穿過通道的時候出了一些錯吧。阿綱君和那個靛發孩子也受了傷,身體行動越發不便……情況越來越糟糕了。
    京子看著眼前的兩個少年,眼裏滿是憂慮。
    而這一次,京子通過綱吉對骸的話知道了一些他更早之前的過去——阿綱君在更小的時候,好像有去過正常的遊樂園。
    連阿綱君自己都已經記不清了,所以那個時候阿綱君的年齡大概真的很小吧。但這是不是也意味著,阿綱君在很久以前的生活是正常的,也是和他們一樣有個正常的家庭、或者普通孩子該有的生活?
    但如果是這樣的話,阿綱君的父母又是誰呢?
    阿綱君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就一直在這些危險的地方掙紮,他的父母應該會很擔心吧?
    就像他們一樣,她和哥哥在那個時候隻不過是失蹤了幾個小時,爸爸媽媽都已經很擔心了。阿綱君的爸爸媽媽也是一樣的吧?
    阿綱君,是比他們更早被卷進這些危險的世界裏的孩子,失蹤的時間比他們早很多,而且恐怕至今都沒能成功回家……阿綱君的情況,為什麽和他們不一樣?
    京子倒是希望自己猜錯了,希望其實阿綱君在每次離開副本之後其實都是回家了的……可她能感覺到這個希望實在渺茫。
    就比如說這兩次裏的阿綱君,都不像是在進入“副本”之前過了正常的生活的樣子。
    京子跟著那兩個少年慢慢離開了旋轉木馬,看著那個靛發少年用奇怪的力量——幻術迷惑了南瓜馬車裏的鬼。
    那個靛發少年的性格也許並不算太好,但確實是個很可靠的搭檔。
    京子忍不住這麽想道。
    她也很在意阿綱君還提到了的“家裏的長輩”,阿綱君對那個靛發少年說“家裏的長輩說我每次在經曆過這些副本回去之後,都會比經曆其他我還記得的副本回去之後傷得更重,每次都是一副差點死掉的模樣。所以那些經曆大概也不會輕鬆到哪裏去。”
    那些“家裏的長輩”又是誰呢?這些長輩的存在,能不能作為推翻她剛才的猜測的證明呢?
    也許她剛才的感覺,真的是錯的呢?也許,阿綱君在每次副本之間,真的都有回過家呢?
    京子的視線落在了那個棕發少年身上,始終沒有移開。
    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