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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婁曉娥也是聞著酒香走了進來。
    雖然婁曉娥並不喝酒，但聞著這味道，實在是太好聞，讓她也忍不住想要品嚐一下。
    楊衛國也給她盛了一口。
    喝完之後，婁曉娥連連點頭，眉目當中綻放出來無與倫比的神采。
    那之中，蘊含著濃濃的一絲對楊衛國的崇拜神色。
    “衛國，你真是神了，連我這種從來都不喝酒的人，喝下去竟然都沒有那種討厭的感覺！
    我覺得這酒要是端上去，光是這酒香，都得醉倒一片人！”
    聽到婁曉娥的話，徐慧真回過了神來。
    現在她更加的有自信，能夠將這小酒館開得紅紅火火起來。
    之前她對於楊衛國，其實一直心裏有些小忐忑，因為她並不確定，楊衛國釀的酒究竟怎麽樣。
    聞著那酒香，就已經讓徐慧真有點小醉，現在，把這美酒喝進嘴裏之後，徐慧真已經確定了，自己之前的擔心都是多餘的。
    這酒絕對比賀老頭整那些酒要好上太多！
    雖然賀老頭有祖傳的釀酒秘方，但他釀出來的那些酒，哪怕並沒有加水，也達不到這個程度。
    所以賀老頭才從順義燒坊購買一些酒。
    索性放棄了自己直接釀酒。
    所以徐慧真覺得，這一次自己要對不起賀老頭了。
    因為自己這慧真小酒館，肯定要把那大前門小酒館打的趴下。
    而且，自己也不用擔心對不起楊衛國了，畢竟楊衛國投入了那麽多錢，自己守著這小酒館，不能夠對不起楊衛國，搞得不但不賺錢，還賠錢。
    現在自己大可以把這心，完全的放進肚裏！
    楊衛國把壇子蓋好，看向兩女，微微一笑，自信十足。
    “我們要做就做最好的，這酒當然是最好品質的，這兩天先開始試營業一下。
    這兩天我去弄大批的糧食過來，到時候我們這小酒館就可以正式開起來了。”
    這年頭想要買糧食，那都是需要用糧票的。
    想要短時間之內，弄到那麽多糧票，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當然了，還有另外一種辦法可以用，那就是直接去供銷社和他們談。
    用酒換糧食。
    繳納一些手續證明等，就可以。
    這也是一些釀酒作坊經常用的辦法。
    楊衛國這次就準備去四九城邊上一家最大的供銷社，去跟他們談一談這件事情。
    這些酒已經釀的差不多了，可以直接售賣。
    楊衛國也就不再擔心，而是吩咐兩女在這裏看店，自己則是前往了郊區那裏的供銷社。
    徐慧真也是個聰明人，她覺得，費勁吆喝不如把這酒拿出來，用品質說話。
    徐慧真從酒壇裏盛出來了一小壇酒，放在了外麵，把蓋子打開。
    很快，這一股酒香的味道，便向著外麵不斷擴散。
    最先吸引到的人，就是平時沒事最愛喝二兩的牛爺。
    牛爺恰好從這裏經過，不由得吸了吸鼻子。
    “這是什麽味道？怎麽這麽香？”
    看向那味道傳來的方向，牛爺一愣。
    “慧真這小酒館竟然能釀出這麽好的酒來？”
    帶著疑惑，他走了進去。
    走進屋裏之後，這股酒香的味道，開始變得越發濃烈了起來。
    牛爺忍不住又吸了幾鼻子，“慧真，這是你小酒館裏的酒？”
    徐慧真笑著點了點頭。
    “牛爺，來二兩嚐嚐？”
    牛爺這人講究的就是個麵兒，徐慧真都已經開口了，牛爺當然不會再拒絕。
    “行，那就來二兩嚐嚐，還給我記賬啊！”
    婁曉娥從後邊出來，聽到這話，臉上掛著笑容，說出來的話卻不容置喙。
    “牛爺，不好意思，我們這概不賒賬。”
    牛爺愣了一愣。
    在這條街上，可是還沒有人敢不讓自己賒賬的！
    牛爺臉色瞬間難看了下來。
    徐慧真聽到這裏，立馬走向了前來，抱歉的說道。
    “牛爺，我們這是小本生意，再說了，這也不是我一個人做生意，希望你體諒體諒，這樣吧，我送你一盤花生米，你看怎麽樣？”
    牛爺難看的臉色稍微緩了緩，但依舊看得出來，還在生氣。
    他也不能因為這件事情跟徐慧真翻臉，而且都已經說出口了，現在就因為賒賬的事情，那不是顯得自己太沒品了嗎？
    牛爺點了點頭，“好。”
    隻是，他的臉色依舊很難看，甚至都已經打定主意，以後不再來了。
    但是，當酒端上來的時候，牛爺的眼睛都直了。
    剛才自己隻是聞到那一股似有若無的香氣，就忍不住走了進來。
    而現在，當這酒就擺在自己麵前的時候，那股香氣開始變得更加濃烈，直往自己的鼻子當中鑽。
    牛爺也顧不得什麽了，連忙給自己倒了一杯，立馬就喝了起來。
    酒剛剛入喉，那一股綿遠悠長的醇香，便迅速充斥在自己的口腔當中。
    牛爺忍不住閉上眼睛，仔細的感受。
    作為一個喝了很多年酒的人，對於酒的好壞，自然是一口就能夠品嚐得出來。
    牛爺點了點頭，這酒絕對比那大前門小酒館裏的酒，要強上太多。
    喝完這個，就覺得那大前門小酒館裏的酒，像是摻了酒的水一樣。
    原本還微微有些不高興的神情，在喝完這些酒之後，已經蕩然無存。
    將杯裏的酒一口喝完，牛爺迅速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噸噸噸
    一飲而盡。
    就連那花生米都顧不上吃了。
    很快，二兩酒就被牛爺全部喝了下去。
    喝完之後，牛爺剛才還有些難看的臉色，已經掛滿笑容。
    因為賒賬那點事情產生的不高興，也完全的消失不見。
    甚至，牛爺覺得，自己簡直是腦子有問題，就這樣的酒水，怕是賒賬人家壓根不給喝，不賒賬都得一堆人跑過來喝！
    一旦麵世，肯定會供不應求。
    倒了半天，眼看著那酒瓶裏再倒不出一滴酒，牛爺對著徐慧真說道。
    “慧真，再來二兩！”
    又是二兩酒下肚，牛爺拍了拍桌子，噌的一聲站起身。
    “好酒，真是好酒！慧真呢，沒想到你竟然有這樣的技術，這可比那賀老頭要強太多了！”
    四兩酒下去，牛爺已經有些微醺。
    要不是不能再多喝，牛爺都想要再來二兩！
    徐慧真臉上掛著笑，對著牛爺點了點頭。
    “多謝牛爺的誇讚。”
    牛爺擺了擺手，“多少酒錢，我現在就付了！”
    言語間再也看不出一絲不高興。
    徐慧真看了一眼桌子，“一兩酒兩毛錢，這花生米是我白送給你的，一共八毛錢。”
    牛爺眼神當中出現一抹詫異。
    “兩毛錢一兩，這可比那大前門小酒館貴了一倍呀！
    不過，值！這酒兩毛錢也是值的！
    就你這酒水，不賒賬多花錢，怕是很多人都得過來買過來喝！對不起慧真，剛才的時候，牛爺我錯了！”
    付了錢，道了歉，牛爺邁步向著外麵走去。
    徐慧真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視線當中，轉過頭，和婁曉娥相視一笑。
    “有牛爺在，咱們這酒的名聲，算是徹底打出去了，絕對會引來一大批的客人。”
    婁曉娥不由得點了點頭。
    “咱們能把這生意給做好，不辜負衛國就可以了。”
    就在這個時候，她們口中的楊衛國，也已經來到了郊外的供銷社。
    把車子停在供銷社門口，楊衛國走進去，直接去找負責糧食買賣的主任。
    這主任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個子不高，頭發有些禿頂，穿著一身藍色衣服，看上去就是普普通通的工人裝扮。
    也是這個年代普普通通的人。
    看到楊衛國之後，他先是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隨後才問明了楊衛國的來意。
    楊衛國也沒有廢話，直接說了，自己想要糧食釀酒。
    中年人王愛民看著楊衛國這麽年輕，還有些不敢相信。
    “年輕人，你確定你是要來弄糧食釀酒嗎？”
    楊衛國點了點頭，“對，我想要知道，如果我想要五百斤糧食的話，大約需要給你們多少酒？”
    王愛民想了想，正準備說出一個數字，就聽到自己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很快，有人推門走了進來。
    當看到來的人之後，王愛民立即從自己椅子上站了起來，快步迎了過去，一臉笑容的對著來人說道。
    “哎呀，老領導，你怎麽親自來了？有什麽事情打個電話就行了，怎麽還親自過來呢？”
    “我過來拿點酒……”
    老領導剛剛說完，突然看到了坐在那裏的楊衛國。
    老領導臉上瞬間露出了笑容，向著楊衛國走了過去。
    “衛國，你怎麽在這裏？唉，你做的那些飯，我真的是天天想著，就是不好意思麻煩你。
    沒想到會在這裏碰見你，你這是要來買什麽東西？”
    楊衛國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老領導，這老領導正是自己之前在軋鋼廠做飯的時候，跟李建國他們一起吃飯的那一個老領導。
    工業部門的那位。
    在原著劇情當中，傻柱就因為抱上了他的大腿，才能夠順風順水。
    也是因為他，才讓易中海鉗工降級，同時被罰去掃廁所。
    聽著老領導的話，楊衛國點了點頭。
    “對，我準備買些糧食，用來釀酒。”
    “釀酒？”
    老領導陶天宇眼神都亮了。
    “衛國，你還會釀酒？”
    楊衛國嗬嗬一笑，“隨便釀釀。”
    陶天宇笑了笑，“衛國，你就別在這裏謙虛了，你做的那些飯都那麽好吃，估計釀酒也絕對非常好。
    要是你釀完了酒，我……我能不能厚著臉皮，跟你討點酒喝？”
    說到這裏，陶天宇放低了聲音，“其實是伍老他，就好這一口，我到這裏也是給他來拿點酒的。
    你要是釀完酒，能不能給我一點，我好給伍老送去。”
    伍老？
    楊衛國想起了那位鞠躬盡瘁的老人。
    就憑著伍老的麵子，這點酒楊衛國還是舍得的。
    “老領導，等我釀完酒，找人給你送去。”
    陶天宇聽到楊衛國的話，臉色一喜。
    “好好好，衛國釀的酒，絕對錯不了，這樣，衛國，伍老從來不拿群眾一針一線，我也不能白要你的酒。
    你這買糧食的錢，我給你出了！就是……就是你能不能順便也給我整點，我也就好這一口……”
    楊衛國聽到這裏，哈哈一笑。
    “有老領導這句話，以後我那裏的酒，你隨便喝。”
    王愛民聽著兩個人的話，整個人都已經呆愣住了。
    他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其貌不揚的小夥子，竟然會認識陶天宇這樣的老領導！
    這老領導可是個大人物，他時不時會來到自己供銷社這裏，拿上一些酒回去。
    自己知道，這可是一位位置很高的領導。
    看這小夥子跟陶領導之間的相處方式，兩個人似乎還非常熟悉。
    陶領導還吃過他做的飯，看上去對他非常讚賞。
    甚至跟這小夥子討要酒的那副樣子，像是一個老頑童一樣。
    這足以說明，兩個人的關係究竟有多麽親厚！
    王愛民仔細回想了一下，也幸好自己剛才想要讓他多還一些酒過來的話，還沒有說出去。
    要是自己剛才要那些東西，被這小夥子記仇，捅到了陶領導那裏去，自己可就沒好日子過了！
    甚至說不定這主任都當不上！
    現在聽到陶天宇的這話，王愛民連忙滿臉堆笑，在一旁說道。
    “真的沒想到，老領導，這個小夥子跟你是認識的。
    咱們供銷社是有著規定的，買糧食除了錢之外，還需要交保證金。
    不過，這保證金就算了，酒你到時候給我們拿回來十來斤就行，糧食錢，我也按最低價格走。
    老領導，你看這樣行不行？”
    王愛民雖然在對著楊衛國說這些話語，但很顯然，他這些話全部都是說給陶天宇聽的。
    畢竟，如果沒有陶天宇的麵子，他也不可能對著楊衛國說出這樣的一番話語來。
    陶天宇微微點了點頭，“那就麻煩小王你了。”
    王愛民聽到這話，就知道自己馬屁沒拍錯，連連搖了搖頭，“不麻煩，不麻煩。”
    楊衛國覺得，自己這運氣實在太好。
    來供銷社買糧食，都能碰到陶天宇，糧食錢直接不用掏了。
    又省了一筆錢的楊衛國，心裏美滋滋，當即跟王愛民約定好，明天就去給自己送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