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半分鍾左右，王佳楠就收回了思緒看向了坐在自己親手打造的那個位置上的李長歌。
    “我，似乎隻有你給我的那些知識和能力，我能不能幫助你做事情償還這些？”
    李長歌手指在座椅扶手輕輕敲動，裝作思考的樣子，然後道“可是我之後要做的事情，大部分都是需要更高等級的知識和技能才能做。
    以你現在的知識儲備量是無法跟上我的步伐的，而你要學新的東西就要欠下新的債務，最後債務堆債務，你根本不可能還清。”
    “那，那我隻做我現在能做的事情呢？不學習新的知識。”
    “這個你也很難還清你現在掌握的知識，首先這些簡單的事情我也不一定要你來做，其次就算都交給你來做，每天你工作三十六小時你還債都要還到幾千年以後。
    那個時候你是否還能活著都不一定，如果你讓我幫你生命能量那你就欠的更多了，隨後又是債務堆債務無窮無盡。”
    王佳楠神色一滯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在她看來自己已經沒有其他能拿得出手的東西做交換了。
    歡迎在一邊看著兩人商量債務的問題，想到了當初的自己似乎也和現在的王佳楠一樣，麵對債務一副無能為力的樣子，看起來似乎確實有些有趣。
    “怪不得你這麽喜歡惡作劇，似乎看到這樣的場麵確實很有趣啊。”歡迎嘟囔了一句。
    隨後，煽風點火的道“既然如此，佳楠不如這樣，你把自己賣給他，那樣你的債務就因為你自身所有權的轉移發生改變，轉移到了債權人的頭上，你也就不用愁債務了。”
    “啊？”王佳楠回頭看了一眼歡迎，有些錯愕歡迎竟然提出這樣的辦法。
    但是之後李長歌的話卻讓她和歡迎同時一愣。
    “是個好辦法，那麽你答應嗎？將自己賣給我，我承擔你的債務，你給我做事，適時的取悅我，還能得到其他的賞賜。
    比如讓自己父母長壽，不受疾病的困擾之類的事情，唯一的問題是，你失去了你自己。”
    歡迎和王佳楠都呆呆地看著李長歌，兩人心中想法各異。
    王佳楠大腦中是一片混亂和空白，不知道該不該答應。
    至於歡迎就想的很多了。
    李長歌為什麽會答應這樣的辦法？這件事之後是不是有什麽新的安排？李長歌現在在想什麽？
    這些問題飛快劃過歡迎腦海，但是每一個都沒有答案，歡迎隻能沉默，看向身邊正在發呆的王佳楠。
    感受到閨蜜的目光，王佳楠從走神中回過神來，滿臉糾結的看著李長歌“我能不能放棄在你這裏學到的東西，你刪掉我的記憶，放我們回去？”
    李長歌眉頭一挑，隨即笑道“我確實可以收回你現在掌握的知識，讓你回到原來的生活之中。
    但是要刪掉你的記憶就是你自己的請求了，那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這樣你就又欠債了，而且你在忘記了現在發生的這些事情之後，你就不可能還債，最後利息無限疊加我一定還會找到你的。”
    王佳楠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李長歌嘴角帶笑的瞥了一眼歡迎道“我的建議是你答應下來，雖然你付出的東西聽起來很多。
    但是和你現在的生活其實沒有什麽分別，你還能獲得更多的知識、技能，見識更廣闊的天地，享受不一樣的生活，總的來說付出是有，但是隱形的收獲也很多。”
    王佳楠露出思索的神色。
    而歡迎則眯起眼睛在李長歌和王佳楠之間來回打量，不知道在想什麽。
    這被歡迎稱之為神殿的華麗建築之中再一次陷入了沉默，而且這一次沉默的時間格外的久。
    大概十幾分鍾之後，王佳楠似乎終於是下定了某種決定，看著李長歌道“那你覺得我值多少價錢？”
    李長歌雙手交叉看著王佳楠還在掙紮的俏臉“生命的價值是無法估量的，你可以提出一個你認為合適的願望，我看情況給予相應的代價。”
    王佳楠想了想點點頭“好。我希望我的家人能平安、幸福、富貴、健康的活到自己想要離開的時候，不受到任何外界的傷害，並且我能隨時回去看到他們。”
    “很簡單的願望，除了最後一條有些過分以外其他的你自己都能實現，你可以再想一想。”
    王佳楠緩緩搖搖頭“不用了，就這個就好了，太過貪婪會失去你的欣賞和信賴，那才是真的損失。”
    李長歌沒再就此事說什麽，隻是點點頭“好，契約達成，從現在開始你能進出黑域的每一片空間，學習任何的知識。
    如果我沒事找你，你可以自由的支配自己的一切，但是如果我需要你的服務，你需要放下你手中的一切事物來給我幹活。”
    話音落下，一張淡黃色的古舊契約出現在王佳楠身邊，上麵正是李長歌剛剛說的契約內容。
    王佳楠看著上麵寬鬆的條件劃破自己的手指，點在了上麵。
    收起契約，李長歌心情很是不錯的拍拍手“很好，很高興你的成為我團隊的一員。
    我對你的第一個命令很簡單，就是繼續監控這些虛擬世界，記錄它們的演化過程，在出現重大意外的時候及時補救。
    如果因為你的失誤出現意外，那麽你就需要承擔相應的懲罰。”
    王佳楠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鏡，對著李長歌行禮“是，主人。”
    李長歌身體漸漸消散，留下王佳楠和歡迎兩人在神殿之中各自若有所思。
    王佳楠站起來之後看著歡迎眉頭緊鎖的樣子問道“歡迎姐，怎麽了？怎麽看起來是你把自己賣了一樣？”
    歡迎苦笑一聲“我還不如把自己賣掉呢。”
    不等王佳楠問什麽歡迎就繼續道“戰爭很快就能結束，我已經搭建好了虛擬世界，而且和李長歌再沒有什麽利益之間的糾葛，所以黑域已經沒有了我的位置。
    之後宇宙航行的計劃應該也沒有我的位置了。”
    王佳楠不解“為什麽啊，歡迎姐你不是和李長歌很熟的嗎？你們不是朋友嗎？”
    “算是朋友，但是朋友不代表就能毫無理由的賴在別人家裏啊。”
    “啊？可是……”王佳楠又覺得自己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歡迎眯了眯眼“那個家夥是故意的，但是他究竟想要我做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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