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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0狙擊手第一課
    陳凡沉沉地睡了過去。
    不知什麽時候了，他這才悠悠醒轉了過來。
    清醒之後，他首先聞到的就是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是醫院裏的那種味道，既熟悉又陌生。
    一束陽光撞開了窗戶的羈絆射了進來，一下投在了他的眼皮之上，暖暖的感覺令人很舒服，陳凡的腦海裏，紅彤彤的一片。
    【叮——你通過自己的堅持和努力，不使用任何外力，你成功通過了狙擊手集訓的第一階段，你的意誌和心性都得到了極大的鍛煉，伱的經驗+10000】
    係統的聲音響了起來，非常悅耳。
    陳凡聽了，唇角的弧度不由彎了彎。
    這個獎勵實在不錯。
    也就是說，這一次訓練，他收獲頗多，一方麵的確磨練了自己，另一方麵，也獲得了超多的係統經驗。
    “醒了醒了，陳凡醒了！”
    雀躍的聲音響了起來，就像黃鸝在歌唱。
    陳凡睜開了眼睛，兩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漸漸在視野裏清晰了起來，一個眨巴著一雙大而明亮的眼睛，一個眼睛彎彎的，笑起來的時候像月牙兒一樣。
    “陳凡同誌，你現在感覺怎麽樣？”眼睛笑得像月牙兒一樣的醫生俯身問，聲音柔柔的。
    “還好，沒什麽問題。”陳凡回答，隨後問：“我這是在哪裏？”
    “軍區醫院。”
    “我睡了多長時間了？”
    “三天三夜，陳凡同誌，你可能睡了，你們這一批進來的兵，除了你，最能睡的那一個也才睡了兩天兩夜。我們院長說了，你今天要是再不醒來，他們就得采取一些手段了，還好，你終於是醒了。”
    “三天三夜？”陳凡嚇了一跳。
    他這麽能睡嗎？
    不過想想也就不覺得奇怪了，之前他們所遭受的折磨簡直非人，能三天就蘇醒過來，已經是因為他們的體能和意誌都比普通人強大很多倍，否則——
    陳凡掀開被子翻身坐起。
    坐起來的時候，他才察覺到了異樣，他們身上之前髒兮兮的衣服已經全部被換了，外衣外褲，包括裏麵的，全部被換了，而且身上也被洗得白白淨淨的。
    這些事估計就是這些女醫生和女護士做的。
    他抬起頭瞥了一眼兩個醫生，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也不算吃虧。
    他想要下床走走，但被那兩個醫生阻止了：“同誌，你現在還不能活動，你得現在床上躺一會兒。”
    “我沒事的，我的身體已經恢複了。”
    “不行，我說你還不能下床，你就不能下床，在醫院裏你必須聽醫生的。”
    無奈之下，陳凡隻得重新躺下。
    “陳凡，醒了？”袁朗的聲音傳了進來。
    聽到袁朗的聲音，那兩個醫生連忙吐了吐舌頭，相互打了一個眼色，隨後就連忙退出去了，她們似乎有點害怕袁朗。
    袁朗笑嗬嗬來到陳凡床邊坐下，第一句話就問：“看上一個沒有？”
    “呃？”
    “剛才那兩個醫生啊？長得都還不錯吧？有沒有看上的，我幫你介紹介紹？”
    陳凡聽了哭笑不得：“首長，我才十七歲，都還未成年？”
    “你別告訴我你們那裏沒有十五六歲就結婚你這個年齡孩子都有好幾個的事？再說了，現在又不是叫你就結婚？總要先處處，看合適不合適嘛？”
    陳凡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反駁，他們村子裏，還真的有很多十四五歲就結婚的，雖然國家規定了最低結婚年齡，但那些人根本就不把這個規定當一回事，所以他隻能笑笑。
    “其實找一個醫生當媳婦也是不錯的，至少生病了都不用去醫院？”
    “但是醫生潔癖！”
    袁朗一愣，隨後重重點了點頭：“你這句話我雙手讚同，實話實說，我每次最怕回家你嫂子拿酒精噴我，我的媽呀——全身上下噴一個遍，手背手心也要噴，而且必須待夠三分鍾才能洗手！”
    聊了一會兒，袁朗這才問陳凡道：“怎麽樣？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沒有，恢複得很好，首長，我想現在就立即回基地參加訓練。”
    “放心吧，這兩天給你們放假，好好休息兩天再說。”
    “這幾天沒訓練嗎？”
    “當然，人又不是機器，再練下去，你們就真的要廢了，所以這幾天你們什麽事也不用幹，就是好好休息。”
    “是！”
    “首長，我這一段時間的表現，合格嗎？”
    “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真話！”
    “真話就是合格！”
    “隻是合格？”陳凡微微有那麽一點兒不甘心。
    “隻是合格。”
    陳凡聽了，眼神一暗。
    他原本以為就他這水平，怎麽也應該可以歸入到優秀的行列，可是哪兒知道，沒有了係統的加持，他也就普普通通——而且他隻是這一階段沒有了係統的支持，但前一段時間他是從係統那兒得了不少好處的，可是縱然如此，在這麽一大堆集訓隊員裏，他也就是一個合格的水平。
    所以，他真的還是有點兒失望的。
    “首長，第一階段的集訓，有幾個優秀的？”
    “第一階段集訓後還有五十八個留了下來，其中十二個優秀，二十個良好，其他的算是合格。”
    陳凡聽了，心裏又歎了一聲。
    不過，就在這時，袁朗卻是笑了起來，他啪的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騙你的，你是優秀裏最優秀的，第一名，你是所有學員中的第一名。”
    “真的假的？”陳凡驚訝地看著袁朗。
    “狙擊手的第一課，永遠相信自己！”
    陳凡心說我這不是沒有用係統嘛，所以就沒那麽自信了，如果我用上了係統，那肯定自信滿滿。
    當然，這種話他肯定不能說。
    “你沒發現這次訓練，我們采納了你的很多建議和意見嗎？”
    “發現了。”
    “發現了你還這麽沒自信？”
    陳凡低著頭訕訕一笑，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很快，他抬起頭問：“首長，成才怎麽樣？他通過了嗎？”
    “他也通過了！”袁朗點了點頭。
    “那就好！”陳凡聽了，長長舒了口氣。
    “你這麽在乎他？”
    “他是我的觀察手，而且，我們是老鄉！”
    袁朗拍了拍陳凡的肩膀：“他有你這個戰友，此生足矣！我看得出來，要不是你的督促，他其實好幾次都堅持不下去了，通過這一次集訓，我相信，他的人生會有一個天翻地覆的變化的，恭喜你，陳凡同誌，恭喜你獲得了一名優秀的觀察手的革-命友誼！”
    這一天下午，陳凡回到了基地。
    全體隊員集合，袁朗親自訓話。
    “首先，恭喜你們通過了第一階段的考核，你們經受住了最艱苦的訓練，你們都具備了成為一名優秀狙擊手的基礎！”
    “但是，這並不代表你們就是一名合格的狙擊手了，狙擊戰術講究的是人與人之間的默契，在今後的訓練裏，我會將你們訓練成一個又一個的默契團隊。
    你們當中，有的是已經自己組好隊了，有些則沒有，現在還沒有組隊的，可以在解散後自由組隊，如果實在找不到合適的，將由我們指定！
    今天之所以把大家召集起來，是因為我要跟大家上狙擊手的第一課，我要給大家講一下戰場基本守則，這些你們要牢牢記住，因為這將成為你們今後在戰場上保命和完成任務的法寶!”
    “第一，這裏是戰場，任何一個失誤都會要了你們的命！所以狙擊手不能有任何失誤，哪怕一個微小的失誤，也不行！”
    “第二，別把敵人想得太笨，那會顯得自己很愚蠢！永遠記住一句話，狙擊手的敵人都很強大！值得動用狙擊手的目標，肯定不可能是廢物！”
    “第三，別以為自己看不見對方，對方也就看不見你，要從對方的角度來看待戰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