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各路人馬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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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上明月之過千山!
    “李成鬆和王猛每次都參加了鬥毆的,這兩人確實是猛人,沒有受過一次傷。”李誌說。
    “他們為什麽沒有參加千督衛呢?”
    孫若薇問。
    “參加了的,第一批與萬山盟交手的就有他倆。”李誌說“不過,前不久李成鬆斷了一隻手,王猛瞎了一隻眼,他們隻能退出。現在的千督衛共計89人,包括馬強馬大人。”
    “他們是怎麽受的傷?在訓練中嗎?”孫若薇問
    “不是訓練受的傷。李成鬆聽說是幫助一輛陷在泥中的牛車,壓斷了胳膊。”李誌說。
    “那牛車上裝的是什麽?很重嗎?”孫若薇有些不解,他是怎麽幫忙推車的?
    “牛車上拉的是幾塊從河邊撿來的石頭,趕車的老漢準備拉回家砌牆。那天拉得太重了,車輪陷坑裏了。李成鬆正好路過,就順便幫忙推,不曾想,一塊大石頭落下來,他躲避不及,砸胳膊上,胳膊斷了,也接不上了,他就把它砍掉了。”李誌神情輕鬆地說著,如同在說一件很平常的小事。
    “啊!”孫若薇吃驚地張大嘴,連忙問“用什麽砍的?”
    “當時他自己把腰間的刀抽出來就砍掉了!” 李誌說。
    孫若薇又“啊”了一聲,她心中叫道“我的天!”
    “沒有麻藥,那還不得痛昏死過去。”孫若薇想起武俠劇裏出現的鏡頭,一個人被逼到角落,來人手起刀落,隻聽到一聲慘叫,鮮血噴出,被砍斷的手落到地下,隨即那人也昏死了過去。
    李誌奇怪地看看她說“什麽麻藥?練武之人,喝兩口酒,就沒事兒了。”
    “那血怎麽止住的?”孫若薇又問。
    “用布條捆綁起來。”
    “這也能行?猛人,真是個猛人!”孫若薇心說“像拍電視劇,不可思議!”
    “那王猛呢?他不可能是自己把眼睛戳瞎的吧?”孫若薇問。
    “差不多吧!”
    “什麽?”孫若薇在想自己到底穿越的是哪裏哦?神話世界嗎?
    “他教他兒子射箭,被他兒子射中了一隻眼睛。”李誌說。
    “他教兒子射箭?他兒子幾歲?”孫若薇連聲追問。
    “五歲。”李誌回答道 “王猛說要讓他兒子長大後成為千督衛,所以從小就要開始訓練。那天他教兒子射箭,他讓兒子對準他射,他給兒子當箭靶,可能想兒子小,箭應該射不遠,即使射出來,他一把就能抓住。可誰曾想,他兒子天生神力,還是神箭手,一箭射出正中他的眼睛。事後他還笑笑說,他兒子以後代他成為千督衛,保準是一個箭無虛發的神箭手。”
    李誌繼續說“這兩個人其實都是勇將,可惜了啊!”
    “乖乖,”孫若薇心說“自己去當靶子,真是無法理解的腦回路。”
    孫若薇心說“他們的安全意識太差勁了,在訓練手冊上一定要加上這一條。”
    兩人說話間就到了練兵場。
    李誌讓馬強領著千督衛與他們保持距離,他和風十六陪著過千山和孫若薇先行一步。
    一切安排妥當,他們準備向遼城出發!
    出發前,孫若薇對李小勇說“小勇,你去選一匹自己喜歡的馬,孫姐姐送給你,我把錢給你娘了,那些錢除了買馬,還能買刀劍。”
    “謝謝孫姐姐,我一定好好參加訓練,長大了,我就騎著馬帶著刀去找你們,保護你們。”李小勇高興極了。
    過千山拉著李玲花的手,兩個小孩哭得稀裏嘩啦的。
    “過千山,你別走,我舍不得你走。”李玲花邊哭邊說。
    “玲花姐姐,我隻是離開你一段時間,你好好養傷,我會回來看你的。”過千山也流著淚說。
    “你會忘記我嗎?”李玲花問。
    “不會,不會!”過千山一指自己的胸口,說道“我把你放在這裏。”
    這一日,孫若薇他們終於到了遼城城下。
    孫若薇抬眼望去,隻見遼城城樓高大,牆體由巨大厚實的石頭砌成,重重疊疊,威嚴懾人,讓人心潮澎湃。
    看到那城牆,莫名的令孫若薇激動不已。她想起了一首詩軍歌應唱大刀環,誓滅胡奴出玉關。隻解沙場為國死,何須馬革裹屍還。
    孫若薇又看了看四周,沒有其他的人,冷冷清清的,顯得有些荒涼。
    “可能是要打仗的原因吧。”她心想。她又想到“大梁和高通這十多年來,大規模的戰爭沒有,但高通那靠搶的本性時不時地會冒出來,偷偷摸摸地跑到遼城附近搗亂和搶劫,騷擾百姓,百姓們過得也不太平,這裏人煙稀少也說得過去。”
    孫若薇一行人來到城門,四名守在城門的士兵,各自按著腰間的佩刀走來走去。他們在離城門百米處下了馬,牽著馬向城門口走去。
    城門口的四個士兵都抬起頭來看著他們,一個像小頭目的人攔住他們問道“且慢,我等在此奉命檢查,請拿出通行文書來。”
    李誌向前走了兩步,對那小頭目說“麻煩你去稟報一聲,就說通州李誌到了。”
    “通州李誌。”小頭目嘴裏念著,說“好,我這就去稟報,你們在此等候。”
    李誌點點頭。
    沒過多久,從城門裏傳來一陣急驟的馬蹄聲,孫若薇抬頭一看,隻見一位校尉裝束的軍漢,騎著馬向他們飛馳而來。軍漢來到幾人麵前,翻身下馬,躬身問道“請問哪位是李誌李大人?”
    “我就是,你是何人?”李誌問。
    “李大人,小的羅偉,在丁大人手下當差。小的奉丁大人之命前來迎接大人進城。”羅偉說。
    “好,前麵帶路。”李誌說。
    孫若薇從旁邊看著李誌,心想“這個李誌應該是大梁的一個牛人啊,怎麽到哪兒都有熟人!”
    到了府衙大門口,丁秋陽在門外迎接。
    “李大人。”他向李誌拱手行禮。
    “秋陽老弟,”李誌叫了一聲,看著眼前的丁秋陽,他想起了十餘年前初次在翠山鎮見到丁秋陽的情形。
    那時的丁秋陽在翠山鎮四處尋找殺父仇人,脾氣暴躁,眼睛裏全是殺機。現在的丁秋陽沉著冷靜,有一種儒將之風。李誌很欣慰。
    這一日,李誌在丁秋陽的陪同下,帶著過千山和孫若薇登上了遼城城樓。
    孫若薇沒有看見風十六,心想“風大哥到哪裏去了?”
    孫若薇審視著眼前這座堅固的城池,她的思緒被帶入了十多年前的那場大戰中。遼城城頭黑煙密布,喊殺聲震天,四處起火,血流成河,屍體堆積如山。
    “這裏又將會有一場大戰嗎?”孫若薇在心中升起了一個想法“我能阻止這場大戰嗎?”
    她又覺得這是個不切實際地想法,苦笑著搖搖頭。
    高通李皇後宮中。
    十多年前自從麻吉和瓦羅戰死在遼城後,多裕多現在就隻剩下葉齊哈一個兒子。於是葉齊哈被立為了太子,他的母親李貴妃榮升李皇後。
    李皇後入宮前是個美人,而且是個大美人。
    自古以來,美人不是溫雅秀美,便是嬌豔嫵媚,而李美人的美麗中帶著幾分靈氣,如幽蘭芬芳,有說不盡的溫柔可人。根據高通民間流傳的李美人的那雙眼睛水汪汪的,能攝人心魄。
    “福來,”李皇後在躺椅上躺著,曬著太陽,眯著眼睛,她招了招手。
    “娘娘。”一個滿臉堆笑的太監出現在李皇後的身旁。
    福來,是李皇後最喜歡和信任的太監。他曾經是大梁的一個官宦子弟,自小聰明好學,精通琴棋書畫。但他的命運由於高通對遼城的一次搶劫而改變。
    那年還是宋東來的他,隨父母去遼城附近的致遠鎮,不曾想遇到高通騎兵衝入遼城來搶劫,父母慘死在高通騎兵的刀下,宋東來也被抓了,作為戰利品帶回了高通。
    年僅十一歲的宋東來命運就此改變,當時高通對待兒童戰利品的處理方法就是,女孩入宮為宮女,而對男孩有一個極其殘忍的慣例閹割。宋東來就成為了那個時代悲慘的人,變成了小太監福來。
    福來在宮裏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累,但悲慘的命運並沒有壓倒他,他頑強地活了下來,他具備了膽大、心細、臉皮厚的品質,並成功獲得了時任李貴妃,現任李皇後的信任。
    福來給李皇後輕輕地捏著肩,小聲地說“娘娘,我今天出去,聽到羅吉王那的一個小太監說呀,羅吉王去了趙真大人的府中。”
    “他去趙真那幹嘛?”李皇後眯著眼睛問。
    花貝子現在被多裕多封為羅吉王。自從那年被俞仁平狠揍了一頓,又當著他的麵砍了周東後,花貝子的心裏就有了陰影。每當深夜,他總有一種恐懼感。特別是有風的夜晚,外麵陰冷的風嚎叫著,時不時傳來一陣沙沙聲,窗戶上的黑色影子被他幻想成無數的血滴向他的臉上噴來……
    花貝子這種精神狀態持續了一段時間,直到遇到了趙真。
    趙真原來是遼城的一個小縣官,在一次與高通的交戰中他竟然被俘了,不過他雖然官小,從政經驗倒挺豐富的。他深刻明白“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立刻向高通投降。他在沒有被抓之前,遼城守軍裏有他一個鐵哥們兒,三天兩頭他們在一起喝酒。那哥們兒喝了酒就話多,所以趙真很熟悉遼城軍隊的布防。
    趙真投降高通後,隔三差五地領著高通騎兵去遼城搶劫,破壞能量非常大,當地群眾深受其害。俞仁平氣極了,把趙真的那鐵哥們兒砍了腦袋。
    這幾年,俞仁平一直在派人抓他,但這趙真極其狡猾,大梁的人連根毛都沒有逮到。
    趙真自幼苦讀詩書時,他還喜歡看醫書,有時遇到有人生病了,他還能給人瞧瞧病,開個處方什麽的。在那時,趙真已具備了江湖遊醫的資格了。
    趙真被俞仁平緊盯不放,搞得趙真精神緊張,坐臥不安。他決定要主動出擊。
    他用重金收買了花貝子身邊的一個小太監,得到了給花貝子看病的機會。
    在趙真用盡“十八般武藝”後,花貝子夜夜驚魂的毛病竟然好了。因為,他自從服了趙真的藥後,每天晚上都會睡著,一覺睡到大天亮。唯一不足的是,白天也疲倦,昏昏沉沉的。
    花貝子於是把趙真當作了好朋友,
    同時他也厚著臉皮向花貝子提出來。
    “王爺,我想拜見一下王妃。畢竟我和王妃還是老鄉,順便也可幫王妃把把脈。”趙真的心思是想請華麗郡主帶信給俞仁平,不要追殺他了。再有也透露信息給俞仁平,“你敢動我,我手裏可捏著華麗郡主的命哦!”
    花貝子一聽點點頭,自從他和華麗郡主成了親,這也過了好幾年,一直沒有子女。
    趙真的目的達到了,俞仁平有些投鼠忌器了。
    “娘娘,我聽說那趙真勸說羅吉王率軍去攻打大梁。”福來小心翼翼地說。
    “他,”李皇後帶著些嘲笑,輕聲地說“就他,花貝子,他那副熊樣兒還能帶兵。”
    “娘娘啊!那趙真可是從大梁來的,他對大梁的一切可都清楚呀!他現在遊說羅吉王去跟大梁對著幹,目的可不是大梁啊。”福來悄悄地說。
    “不是大梁?是誰?”李皇後睜開眼睛問。
    “那天我看見羅吉王從國舅府裏出來。”福來說。
    福來口中的國舅,是花貝子母親的兄長海蘭朵。海蘭朵這個人很有軍事天賦,掌握著高通的兵權。花貝子的父親死後,舅舅海蘭朵一直是花貝子的支柱。十多年前,麻吉和瓦羅就一心想扳倒海蘭朵。在出兵遼城的統帥上,瓦羅擊敗了海蘭朵,如願以償地奪得軍事指揮權。
    麻吉和瓦羅兵敗身死,海蘭朵又成了高通的最高軍事長官。這十多年來,海蘭朵的勢力越來越大了。
    李皇後的心裏有一絲涼意升起。她的眼中有了怒意,她盯著前麵的一塊石頭,她恨不得拿起來拍碎趙真的腦袋。
    不一會兒,李皇後的怒氣消失了,又慢慢閉上眼睛躺著。
    “娘娘,太子的事可得要抓緊了。”福來在李皇後耳邊小聲地說。
    “嗯嗯,”李皇後點點頭,她說“太子今年都十六了,該完婚了,一會兒我就去找陛下。”
    “娘娘,我還聽說大梁的同安公主也已經長大成人了,出落得跟花兒一樣,但是和娘娘比還是有些差距的。”福來看了看李皇後的臉色。
    “嗯,小姑娘嘛,肯定是一朵花兒!”李皇後輕輕地笑了笑。
    福來拍馬屁也是一流,盡揀好聽順耳的講,動不動就是“娘娘天下第一”之類的標誌性口號喊起來。
    當夜,一個黑色的人影從皇後宮外的牆上跳了下來,進了一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