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薛神醫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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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上明月之過千山!
    “你們是誰?”
    孫若薇正在想著萬北林騎著大紅袍遠去的身影,那白衣翩翩的少年,曾經溫情脈脈地擁自己入懷,他修長而優美的手指在她的發間穿過。哦,孫若薇的心中湧動著痛楚,鼻子一酸,兩滴淚珠順著臉龐滾落了下來,在粉嫩的臉頰上留下一行淺淺的淚痕。她哭了,哭驀然間消失了的愛人。
    在與萬北林濃情蜜意時,他的眼神清明,溫潤如玉,望著從來沒有見過比他更加優雅入畫的男子,孫若薇心說誰見了他也會心動的,回頭率那可是杠杠的。
    孫若薇曾對他說“風十八,我要你的無數個來生,與你熱戀十萬個世紀耶!”她很開心地比了一個剪刀手。萬北林哈哈一笑,抱緊她說“我在今生就先好好愛你,我怕來生認不出你來了。嗯,為了十萬世紀都認得你,那我從現在就要時時刻刻看到你,以後無論你到哪裏我都要寸步不離地跟著你。”
    正遐想時,孫若薇這才發現有幾個大漢已將她團團圍住。
    “哈哈哈,小美人,梨花帶雨嬌滴滴喲。”一個男人來到孫若薇的麵前蹲了下來。
    “原來真的是你!”孫若薇撇了撇嘴說“你就是邵笑平!”這個男人就是昨天在茶樓遇到眼帶邪光的人。
    “哦,孫姑娘認識在下。”邵笑平嬉笑著說“我也認得姑娘。”
    “是嗎?你是如何認得我?”
    “風十八,風十八告訴我的。”
    “風十八,你認得風十八?”孫若薇大吃一驚,心說“乖乖,風十八原來是被邵笑平給帶壞了,昨天那紅衣女子難道就是邵笑平玩花樓中人。哎呀,氣死我了,風十八,你空有一副好皮囊,竟然幹如此齷齪之事。呸呸呸!”她在心中罵著萬北林。
    邵笑平看孫若薇的臉上顯出鄙夷的神色來,他哈哈一笑“孫姑娘,你願不願意去見見風十八?”
    “風十八在哪裏?在玩花樓嗎?”
    “哦,孫姑娘想去玩花樓?在下很願意領姑娘前去。”
    “行,我可以去看看。”孫若薇向四處張望了一下。
    “孫姑娘,你是在找你的兩個跟班嗎?不用找了,他們現在正在吃肉喝酒呢!”邵笑平說。
    “這兩個蠢豬,一天到晚就知道吃,下次得好好餓他們幾天。”孫若薇心說“這個邵笑平昨天就盯上我了。現在把石家兄弟支開了,石家兄弟就是貪吃的二貨,很好騙的,給他們兩個棒棒糖就能騙走。邵笑平定是見識了他們的神力,怕打不過他們,唉,騙走就騙走了吧。可是本姑娘可不好騙哦。”她想到這笑了笑說“這兩個家夥就是貪吃,邵公子既然有心請他二人喝酒吃肉那就讓他們好好吃喝,我這裏也不需他們的陪伴。”
    “風十八的師兄也在玩花樓嗎?”孫若薇冷不丁地問了一句。
    “師兄?什麽師兄?”邵笑平問。隨即他又哈哈一笑說“師門之事我們從不談論,我隻與風十八稱兄道弟,欣賞名花。”他意味深長地對孫若薇說。
    “那風十八喜歡玩花樓的什麽名花?”
    “那就請孫姑娘當麵去問風十八,如何?”邵笑平上下打量著孫若薇時,那色眯眯的眼神,一副餓狼撲肉的姿態,看得孫若薇想抽他兩耳光都嫌弄髒手,他將猥瑣又好色的醜態表現得淋漓盡致。
    “邵公子,玩花樓離這遠嗎?我們怎麽去,騎馬還是坐轎?”孫若薇問。
    “我背姑娘前去如何?”邵笑平一副流氓嘴臉。
    “背我去?玩花樓離這不遠嗎?既然不遠,我們邊走邊聊如何?”孫若薇在不經意間已經把石家兄弟給的“百路引”撒了一點在腳下。
    “再遠我也願意背姑娘。”邵笑平又一陣放蕩的笑。
    “哦,邵公子還有這份閑情雅致,那好吧。”孫若薇手中拿著一個紙袋,那紙袋裏裝著栗子糕。她想如果今天遇到萬北林就請他吃栗子糕,因為栗子糕帶給孫若薇甜蜜的回憶,她相信萬北林也能記得這份甜蜜。
    “麻煩邵公子幫我拿一下。”孫若薇把紙袋遞給邵笑平。
    “好好好,願意為小美人效勞。”邵笑平笑嘻嘻地接過紙袋問“這是什麽東西?”
    “栗子糕。”
    “那我可以吃嗎?”
    “吃,可以吃。你不怕有毒就吃吧!”孫若薇冷冷一笑。
    “毒,小美人你還會下毒呀?下的應該是相思毒吧。”邵笑平咧著嘴笑著“昨天一見到你,我就中毒了。”他說著伸出手就想去摸孫若薇。
    “哎呀,真討厭!”孫若薇嬌笑著往後退了一步。
    “真醜,真惡心的笑。”孫若薇看著邵笑平,心說“我呸呸呸!”
    邵笑平伸手沒有摸到她,看到孫若薇的嬌笑,心中有些發癢。
    “那這栗子糕一會兒我再吃,我同你一起吃。”邵笑平嘴上說不怕毒,但他也沒有吃栗子糕的打算。
    “這個邵流氓可真是狡猾。不吃栗子糕哼,我不怕你不中我的招。”孫若薇在心中暗笑著。
    “孫姑娘,來,我背你吧!”邵笑平擠眉弄眼地對孫若薇說。
    孫若薇嫣然一笑,故作害羞狀,輕聲說“多謝邵公子!”
    邵笑平聽到孫若薇甜美的聲音,感到骨頭一陣發酥,他連忙把栗子糕揣在懷裏,躬下身來,催促著孫若薇“孫姑娘,快來呀,快來呀!”
    邵笑平剛一說完,他覺得脖子上有什麽東西咬了他一下,伸手拍了一下。不一會兒,前胸也有東西又咬了他一下,他又拍了拍。不一會兒,他感覺後背也被咬了……
    “哎呦!”邵笑平感覺全身都有東西在咬他,而且被咬過的地方奇癢無比。
    “快,幫我撓撓,快!”邵笑平渾身扭動著,他感覺有無數隻小蟲在身上爬,難受極了。
    邵笑平手下趕快過來幫忙,大家七手八腳地在邵笑平身上抓來抓去。
    “邵公子,你這是怎麽啦?長虱子了嗎?”孫若薇驚訝地問。
    “哎呀哎呀!”邵笑平渾身奇癢,難受得在地上打滾來。
    “公子,公子!”邵府的家丁束手無策,隻能圍著邵笑平不停地喊著。
    “快,你們把邵公子扶起來送回去找醫生給治治。”孫若薇說。
    “孫姑娘,你同我們一起回去吧。”一個家丁說“你給我們做個證,證明公子是無緣無故生病的,若不然,老爺、老爺會打死我們。”
    平日裏囂張跋扈的邵府家丁都跪下來求孫若薇。
    “看來邵家父子都不是好東西!”孫若薇心說。
    “好,我給你們做證。一會兒我給邵公子看看,是不是皮膚過敏了,說不定我還能治呢。不過,我有個條件。”孫若薇想去好好收拾收拾邵笑平,“哼哼,這個邵流氓,從現在起就沒有好日子過了。哈哈哈!”
    “孫姑娘,請說。”
    “我們去玩花樓治!”
    “玩花樓?”眾家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沒有人回答。
    邵笑平還在地上翻滾著,隻見他用雙手狠命地撓著,他的臉上、脖子上都被他抓出了很多的血口子。
    “公子,孫姑娘說去玩花樓,說你的這個、這個……孫姑娘,你說的是啥?”那家丁沒有記住孫若薇說的病因,轉過頭來問。
    “皮膚過敏。”
    那家丁接著說“公子,孫姑娘說你這個是皮膚過敏,玩花樓能治。”
    孫若薇聽那家丁這麽一說差點笑噴,但她忍住了。
    “好好好!去,去玩花樓。”邵笑平簡直快瘋掉了。
    “帶路。”孫若薇一臉得意樣。
    “孫姑娘請。”一個家丁在前麵帶路。
    孫若薇看那家丁竟朝著那朱紅色的大門走去。
    “等等。”孫若薇叫了一聲“這裏就是玩花樓?”
    “是的,孫姑娘。”
    “我去,好你個風十八,你果然來了玩花樓,哼哼!今天這包栗子糕本來給你準備的,湊巧用在了邵流氓的身上,下次我要給你用更毒的藥,癢死你。”孫若薇心中大怒。
    那扇朱紅色的大門打開了,孫若薇一抬腳就走了進去。
    邵笑平的玩花樓占地極大,布局規整,端方有序,修建得也極其豪華,亭台樓閣,假山池塘,布局精巧,錯落有致,掩映在綠樹紅花之中。圖畫般的園林中,還亮著點點燈光, 色彩斑斕,花香四溢。
    “這些惡賊還真會享受。”孫若薇走在綠蔭花徑間,耳邊聽得清泉潺潺流淌,奇花異木間鶯雀啼鳴,抬眼望去,遠處的樓閣如在畫中,淡淡的花香飄散開來,令人心神俱醉。
    家丁們已經把邵笑平扶進屋裏,但他還是不斷地叫著“癢,癢死我了!”他胡亂地狂抓著。
    “去準備一大桶熱水。”孫若薇命令道。
    “平兒,平兒在哪裏?他怎麽啦?”孫若薇聽到門外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孫若薇覺得那男人的聲音有些蒼老,“難道是邵東風?”她心中一動。
    隻見從屋外進來一個年約六十多的男人,眉毛胡子都有些花白了,一雙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窩裏,頭發呈灰白色,梳理得十分整齊,沒有一絲淩亂。
    “老爺。”滿屋的丫環家丁都向那人行禮。
    來人正是邵東風。
    “平兒。”邵東風走近床邊,看著在床上不斷翻滾和嚎叫的邵笑平喊著“你怎麽啦?你怎麽啦?”他又回過頭盯著跪在地上的家丁說“今天是誰跟少爺出門的,來人,拖下去全部打死。”
    “老爺,饒命,老爺饒命。”那幾個家丁嚇得渾身打顫,不住地磕頭求饒。
    “你說,”邵東風指著跪在最前麵的一個家丁厲聲問 “少爺這是怎麽回事?請郎中沒有?”
    “孫姑娘說少爺是皮膚過敏,她有法子醫治。”那家丁趕忙回答。
    “孫姑娘?誰是孫姑娘?”邵東風問。
    “邵老爺好,小女子孫若薇。” 孫若薇說。
    邵東風隻覺眼前陡然一亮,見那少女臉色晶瑩,膚光如雪,臉上有兩個小酒窩,嬌美無比。
    “啊!”邵東風嘴裏一聲驚呼,他那雙棕褐色的眼睛放出亮光來。
    孫若薇清楚地看到那亮光,是兩團燃燒的綠火焰,“色狼的眼睛。”她在心中罵道“這邵家真的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老色狼,哼哼!”
    邵東風看著孫若薇,心中驚歎道“世間竟然有這般女子,柔和溫婉又明豔動人,絕色呀,絕色!很銷魂,銷魂!”他的心中陡然升起要把這女子摟在懷裏的欲望。
    “爹,爹,我受不了了,你把我殺了吧!快殺了我!”邵笑平又哭又鬧起來。
    邵東風一下子回過神來,撲到邵笑平身邊“平兒,爹會救你,馬上讓人來救你!”他一掌把邵笑平打暈了過去。
    邵東風放開邵笑平,轉過身來對孫若薇說“孫姑娘,老朽剛聽得姑娘能治平兒的病?”
    孫若薇點點頭說“我已經讓人去準備熱水了。”
    “平兒他得的是什麽病?”
    “他的這個病名字叫皮膚過敏瘙癢症。”孫若薇拖長聲音說。
    孫若薇記得有一天聽媽媽給朋友打電話,媽媽的朋友就患有皮膚瘙癢症,具體她記不清楚當時媽媽怎麽給她講的,但現在臨時給邵東風“科普”一下那還是綽綽有餘的。
    “皮膚過敏瘙癢症,這是個什麽病?會傷及性命嗎?孫姑娘。”邵東風就沒有聽說過這病,他有些擔心地問。
    “這個要看病人聽不聽我的話了。”
    “聽,聽,一定聽!”
    孫若薇心中暗笑,但她裝著神色凝重地說“皮膚過敏瘙癢症,就是很難受撓不了又蹭不到的癢。病人不會出現原發性皮損,有可能會出現火燒火燎、螞蟻爬的感覺。一癢就要摳,一摳就要破皮,一破皮就會流黃水,流黃水不及時治療就會發生潰爛,潰爛的麵積大了就會引起敗血症,再引發內髒受損,病人就會患上什麽心髒病、高血壓、糖尿病等等這些病,最後就會掛了。”
    “掛了?”邵東風問“什麽是掛了?”
    “就是沒有生命體征。”孫若薇故作高深地說。
    邵東風還是沒有聽明白,他問跪在最前麵的那家丁“孫姑娘說的是什麽,你明白嗎?”
    “明白,老爺,就是說少爺死了!”那家丁自作聰明地回答。
    隻聽得 “啪”的一聲響,隨即“啊”的一聲慘叫,那家丁竟被邵東風一拳打得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屋外的石階上。
    孫若薇看那家丁在地上翻動了一下,抽搐不止,眼看就活不成了。
    “太狠毒了。”孫若薇心說,她覺得邵東風全身都散發著陰險冰冷的氣息“殘忍、惡毒、冷酷,這幾個詞都不能完全概括這個人的品性。”
    邵東風像什麽事兒都沒有發生一樣對孫若薇說“孫姑娘,平兒的病還請孫姑娘多費心,什麽時候開始醫治他。”
    “現在開始。”孫若薇命人將邵笑平放到一大桶熱水裏,她從懷裏取出一個小布袋,從布袋裏倒了一些黑色粉末在熱水裏。
    “啊!”剛才被邵東風打暈了的邵笑平被痛醒了,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
    “孫姑娘,他這是?”邵東風心急如焚地問。
    “邵老爺,別急,這是有好轉的跡象。”孫若薇煞有介事地圍著大木桶轉著圈。
    “哈哈哈!薛神醫,你的神藥還真管用。”孫若薇的心裏樂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