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唾沫橫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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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糖,我吃糖!”胖管家趕快回答,他生怕說慢了就又得被拳腳侍候。
    “哈哈哈!你早點說嘛!不然哪會費這些事!”趙青年假模假式地替胖管家捋了捋頭發,整理了一下衣衫。
    梅衛龍見胖管家已經心生懼意,“看好了!”他一聲怒斥,隻見梅衛龍一揮手,路邊的一塊石頭在他掌風掃過後竟然裂成了兩半。
    “哎呀!我的娘!”胖管家嚇得渾身一哆嗦,冷汗直冒。
    在梅衛龍的示意下,趙青年將他們的來意對胖管家講了,他看著地上碎裂的石頭,又摸了摸頭和鼻子,這時的他隻能什麽都答應了!
    白保莊在胖管家的建議下,將府裏百餘名家丁全部調集起來,在大門口設置了三道防線。
    “哈哈哈!這一下萬無一失,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白保莊眯縫著眼睛說“老胖,我要他們一個也跑不掉。不過,你說的那些賤民會不會來我白府,如若不來,老爺我不是白白準備了嗎?哼!我要讓那些個所謂的天兵天將在我這裏變成蝦兵蟹將,一鍋燴了。老胖,你想個辦法,把貢牛村的刁民給我引來!”
    白保莊想象著貢牛村的村民們衝過來,他的家丁從容不迫放箭,村民們被射成刺蝟,血流成河的場景,他仰天狂笑不止!
    胖管家在一旁勉強陪著笑,眼神陰沉沉地……
    馬強的千督衛從胖管家偷偷打開的白府的後門殺了進去,白保莊當時還在前廳洋洋得意地喝著茶,氣定神閑地看著弓箭手埋伏在大門口等著貢牛村的“天兵天將”呢!
    一陣喧嘩聲從後院傳來,“是誰打開了後門?”白保莊驚叫道,讓他傻眼的是領頭的居然是趙青年,他身後跟著一群手執大刀的人,渾身散發著濃濃的殺意。
    “趙青年,你這是幹什麽?好大的膽子,造反嗎?”白保莊大喝道。
    趙青年冷笑一聲並不答話,一揮手中的長刀,身後的侍衛就直接撲到那些埋伏著的弓箭手身後,一陣狂砍亂殺!那些弓箭手猝不及防,一時間竟然被砍死砍傷大半,剩下的都戰戰兢兢舉手投降。
    “趙青年,好你個吃裏扒外的東西,敢算計老爺我!”白保莊罵道。
    “啪啪!”白保莊正準備再罵,他的臉上突然被人扇了兩個大耳光。
    “哎呦!”胖管家躲在一旁看到,仿佛那耳光打在他臉上似的,他心說“這個梅大人喜歡打人耳光嗎?”
    白保莊欲哭無淚地望著那些昨天還對自己畢恭畢敬,點頭哈腰的家丁們,這會兒全變得盛氣淩人,連正眼都不瞧他了。
    白家的老老小小,男男女女都被帶到了院子裏。
    “全都聽好了,在這老老實實的給我跪著。如有偷懶的給我打!”馬強說完就走了出去。
    梅衛龍讓胖管家找來一輛牛車,並在胖管家的胸前掛了一個牌子,上書“舉報白保莊”五個大字,同時讓胖管家拿著一麵鑼鼓,坐著牛車遊村,並不停地喊“有冤訴冤,有仇報仇!”
    村裏的小孩子也跑了出來,在牛車周圍賣力地喊“找白保莊報仇!”
    不一會兒,村民將所受的冤屈寫了出來,竟然將牛車堆滿了。
    “這個胖管家也不是什麽好人,平日裏也總是欺負我們老百姓,他的惡行我們也要寫出來!”有村民大喊著。
    “各位,各位,請聽我說,今天是舉報白保莊,我現在也改過自新,以前的事都是白保莊指使我幹的,我也要舉報他。”胖管家替自己分辯。
    “別聽他的。”怒氣衝衝地村民撿起地上的土塊石塊就向胖管家的身上砸去,他被打得哇哇直叫,隻有不停地用手中的鑼鼓遮擋。
    梅衛龍一看事情辦得差不多了,就躍上牛車,高聲說“鄉親們,在下千督衛梅衛龍,奉攝政王之命來收集白保莊的罪證。一會兒,在白府要對白保莊進行公開審理,請鄉親們去圍觀。咱們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你們有什麽血海深仇,攝政王都會為你們主持公道的!”
    “好啊!好啊!”在場響起歡呼聲。
    傍晚時分,過千山在馬強的陪同下來到了白府。
    白府門口已經聚集了很多的村民。
    過千山背著手站在那裏,滿院子的人都感覺到他不怒自威的霸氣。
    “拿給他看看!”過千山命令道。
    一個侍衛拿了一疊狀告白保莊的文書扔到了他的麵前,白保莊哆嗦著手撿了起來,隻見有寫欺壓百姓的、有寫強搶民女的、有寫私立公堂拷打村民致死的……一樁樁一件件,浸滿血淚,看得他心驚肉跳,不停地給過千山磕頭,連聲說“小民知罪,請王爺饒小的一命。”
    過千山冷冷地一揮手讓人將白保莊押了下去。
    馬強把白保莊帶到白府大門口,讓村民們一個個排好隊,輪流走上前罵白保莊一句,那些罵了白保莊的村民還想踹他一腳,打他一拳都被千督衛給製止了。
    白保莊隻能跪在那被村民們破口大罵,“不準動手打你,好,我呸!”有個村民氣憤極了,罵不解恨,張嘴啐了白保莊一臉的唾沫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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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吐他口水!”人群中有人叫道。
    一時間,白保莊滿臉都是口水,他真的是嚐到了“唾沫星子能淹死人”的滋味!
    “太侮辱人了!”白保莊真想一頭撞死!
    白保莊的兒子叫白少康,一副病殃殃的樣子,隻見他的頭微微低著,跪在那緊張得不住用手捏衣角,臉色雪白,薄薄的嘴唇一直哆嗦著。
    “抬起頭來!”過千山命令道。
    白少康怯怯地抬起頭,用一雙噙滿淚水的眼睛望著過千山。
    “你可曾幹過什麽壞事?”過千山看著白少康可憐巴巴的模樣柔和地問。
    “回攝政王,小的沒有幹過壞事!” 白少康嚇得又給過千山磕了一個頭,用低低的聲音回答。
    “好,你若沒有幹什麽壞事,本王也決不會牽連你,你起來吧!”
    “多謝攝政王!”
    “但白保莊他必須為自己幹過的事負責。”過千山繼續說道“而你作為他的兒子,對所有被你父親所害的人負有賠償責任,具體的執行本王將交給馬強馬大人辦理,你就聽馬大人的安排吧!”
    最後對白家父子的處置交由馬強去辦。馬強非常會揣摩過千山的心裏,他知道白保莊幹了這麽多惡事壞事,處罰輕了,過千山不高興,當地的百姓也不樂意。他深知過千山有“殺雞儆猴”“殺一儆百”的意思在,也讓鳳凰城其他的官員的牢騷抱怨聲稍微少一些。白少康一個體弱多病的少年也不宜占據鳳凰鐵騎一個副將的職位。
    於是馬強將白保莊判服勞役三十年,即刻押往遼城修工事。白少康奪去鳳凰鐵騎的副將之職,並將白府的財產盡悉賠償給受到白保莊迫害的村民。
    胖管家所犯之事也應處斬,但考慮到他有立功的表現,遂留他一命。馬強也將他與白保莊一起押往遼城修工事。
    孫若薇並沒有去白府,而是帶著石家兄弟和阿倫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驚天,你找找,看小方有沒有送信回來!”孫若薇發現她出門時,在門縫裏塞的一根小木掍不見了“這裏有人來過,是小方還是風十八呢?”她一想到萬北林,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柔情來。
    “孫姑娘,在這裏。”石驚天找到了一個包裹。他把包裹打開,“呀,這麽多銀子!”孫若薇見那包裹裏有不少的金銀。
    “不過這銀子沒地方花呀!”石動地用手拿著一個金錠說“如果是在鳳凰城,我們就可以上酒樓大吃一頓了。阿倫,到了鳳凰城,我領你去吃好吃的。”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滾一邊去!”石驚天瞪了他一眼,從包裹裏取出一個小紙卷遞給孫若薇,說“孫姑娘,這還有信呢!”
    孫若薇打開一看,隻見上麵寫著兵變,一看就是方恒泰的手筆。
    “兵變?難道鳳凰鐵騎造反了?”孫若薇心說。
    她在鳳凰城時,曾聽歐陽曉曉說起,鳳凰鐵騎分為兩部分。一部分駐紮在城外,由歐陽敏的外甥竇天德率領。一部分在城內,由歐陽敏的侄子歐陽喬邁掌控。
    “這個小方也不說清楚,到底是竇天德兵變還是歐陽喬邁兵變,又或者是兩人都叛亂了?”孫若薇看著手裏的紙條心說。
    歐陽曉曉說竇天德待下屬極為和氣,外城的將士特別喜歡他,而且竇天德對歐陽曉曉也極好。而歐陽喬邁是她堂叔的兒子,心高氣傲,脾氣大得很,一言不合就會拿刀砍的那種人。不過,他打仗勇猛,他手下的將士很佩服他。
    “對我嘛!”歐陽曉曉說“一見我就讓我好好練武,說以後行走江湖才不會被人欺負。唉,我真該聽他的。”她又想起了傷心事,垂下了頭。
    孫若薇想到這,問阿倫“阿倫,鳳凰城城外的駐軍在哪裏你知道嗎?”
    “知道,孫姑娘!有一年我和田大伯還去過一次。”阿倫說“那裏的人都好威風,騎著駿馬,身穿戰袍,我羨慕得很。我還同田大伯講,如果我有一天也能像他們一樣該有多好啊!田大伯告訴我,在鳳凰城一輩子都沒有這樣的機會。如果想要參軍,可以去郢都、遼城。他還說,他要拚命幹,有朝一日他一定會把我送到郢都或遼城去。田大伯還說我是一個能當將軍的人呢!”阿倫邊說邊笑。
    當年阿倫爹替田寶亮擋了一刀,田寶亮才撿回一條命。從那以後,田寶亮就將阿倫視如己出,他這些年他到外城竇天德駐軍處找活幹攢銀子,為的就是有一天能幫阿倫圓了他的從軍夢。
    “阿倫,你想當將軍就去參加攝政王的千督衛吧,馬強馬大人就是一個將軍,你可以跟著他去騎馬打仗。”石驚天說。
    “石大哥,我不去。我娘說讓我跟著孫姑娘,她讓我向你們學習保護孫姑娘。”阿倫快活地說“而且我喜歡孫姑娘也喜歡兩位哥哥。”
    孫若薇望著阿倫特有的溫厚而調皮的神氣,說“阿倫,你到了鳳凰城去選一匹自己喜歡的馬,我送給你!”
    “謝謝你,孫姑娘!”阿倫激動得想哭,說道“我要把這件事告訴我娘,她一定會高興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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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若薇還想讓方恒泰收阿倫當徒弟,教他武功。“不過,這個得先征求方恒泰的同意!”她心說。
    “孫姐姐!”過千山在馬強的陪同下來到了孫若薇的小院。他向孫若薇講述了在白府發生的事。
    “吐口水?”孫若薇聽到白保莊被人輪流吐口水,她掩著嘴笑了“那得多惡心!”
    “攝政王,這麽好玩!”石動地說“我真該去湊湊熱鬧,我吐口水的技術那是超強。”
    過千山聽他這麽一說,輕咳了一聲。
    石動地感覺自己放肆了,趕緊用手捂住嘴,偷偷看了孫若薇一眼,孫若薇對他眨了眨眼睛,石家兄弟和阿倫一起悄悄地退了出去。
    “哈哈哈!”孫若薇又笑了笑。
    過千山又告訴孫若薇,他下令將貢稻村改為稻香村,貢牛村改為火牛村。他說孫若薇曾經給他講過一首詞,其中有一句令他印象深刻稻花香裏說豐年!他說祝願稻香村以後年年風調雨順,年年是豐年!至於火牛村,他聽說孫若薇提議讓村民擴大養殖,做生產銷售牛肉一條龍服務,搞活經濟。所以過千山說要祝火牛村的生意興隆,紅紅火火!他還說,馬強已經給兩村製定了上繳稻穀和牛的試行條文,在試行期間,如有什麽異議,在兩村村民中各選十位德高望重的人進行商討決定。這兩村的事務由這二十人與白府的白少康商量著辦,條件就是合情合理,不能強取豪奪,不能仗勢欺人!
    孫若薇心說也不知道馬強製定的條款合不合理,他可能也是根據目前鳳凰城的形勢而定,既不能讓鳳凰鐵騎軍心不穩,也不能讓老百姓過於寒心。她有些好奇馬強是如何來平衡的,她想等鳳凰城裏的事解決了,再回到稻香村和火牛村看看變化!
    “他們在幹什麽?”孫若薇從窗口看去。
    “我暈!” 原來石家兄弟和阿倫在那裏憋足勁兒地吐口水,馬強站在一旁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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