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隻屬於謝與和鬱驚畫的表白專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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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9章 隻屬於謝與和鬱驚畫的表白專列。

    手機一震。

    謝與慢條斯理拿出來看了眼。

    是總經理給他發的一張截圖,還謹慎詢問,是否需要刪除。

    點開大圖加載,在看清群裏新發的那條消息後,謝與唇角輕揚。

    遊園車往下一個地點前進,謝與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回了個“不用。”

    然後點開了集團app。

    空降總群,客客氣氣發了條消息。

    【董事會謝與】陪家裏的小朋友出來玩,周末打擾大家了,不好意思。

    【董事會謝與】給大家發個紅包。

    內部係統的紅包金額上限是五百。

    謝與眼也不眨地在數量那一欄輸入了一百。

    指骨抵住唇,想了想,又輕描淡寫發了一句。

    【董事會謝與】不用回消息了,大家領完就去過周末吧。

    某個私下小群中。

    [……]

    [我不懂,我真的不懂,明明不用管的消息,第一時間出來認領,表麵道歉,實際狂秀,這是什麽意思?]

    [笑死,為什麽發紅包?謝董你知不知道群裏發紅包會有彈窗提醒的,你是不是故意想把全集團的人都吸引過來看啊!!!]

    [為什麽不用回消息?不懂就問,是因為怕感謝的消息太多,妨礙新進來的人看到謝董和小朋友的甜蜜了嗎可愛)]

    [怎麽這麽愛?最後一條消息還引用的法務部姐姐錯發的那條消息,生怕有人看不到,我真的哭死,這不是故意的誰信?]

    [謝謝諸位福爾摩斯,我狠狠磕到了,知道前任董事長是情種,沒想到他們一家都是玫瑰花)親吻)]

    ……

    手臂被輕輕碰了碰。

    謝與撩起眼,“怎麽了?”

    他順著鬱驚畫的視線看去。

    鬱驚畫不知道謝與剛剛幹了什麽招搖的事,還往他身邊挪了挪,靠近小聲問道,“那個……是不是藺先生啊?”

    不遠處的一處樹蔭下。

    藺殷神色冷雋,銀邊細框鏡後的眼眸浸在樹下閃爍的光斑中,投下的陰影勾勒冷冽輪廓。

    而他對麵正站著個女人,穿著一身天青色古典長裙,烏發挽起,用一根青碧玉簪固定。

    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麽。

    藺殷冷笑一聲,他還掛著岌岌可危的溫文爾雅表皮,擡手取下了架在鼻梁上的眼鏡。

    眼鏡剛放進口袋,他驀地上前幾步,掐住女人的腰,將人抵在樹上就吻了下去。

    “!”

    鬱驚畫瞪圓了眼。

    磕磕絆絆出聲,“那、那是……”

    遊園車轉過一個拐角,兩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野之中。

    鬱驚畫坐直身體,淺色圓眼滿是震驚和好奇。

    “那個女生,好像是很有名的豎琴演奏家。”

    “原來是藺先生的女朋友嗎?”

    謝與淡淡垂眼,漫不經心道,“前女友。”

    鬱驚畫:“?”

    更好奇了。

    她眼巴巴看著謝與,小聲問道,“再多一些的消息,能說嗎?”

    滿足一下貓貓旺盛的好奇心。

    謝與想了想,語氣平淡,“當年國際高中的學生基本都知道。”

    “鍾寄綿是青市山區出來的,當年青市突發泥石流,除了外出上學的鍾寄綿,他們一家都遇難了。”

    “鍾寄綿還沒成年,但成績很好,上了電視臺采訪……藺家就是這個時候注意到她,開始資助的。”

    在中考結束後,鍾寄綿被接到了藺家,由藺家老太太撫養。倔強清冷的少女,第一次遇見了溫潤優雅的貴公子,她心裏充滿了感激,喊他哥哥。

    謝與不清楚內情,他少年時桀驁不馴,向來不屑於這種情情愛愛的事,隻大略從藺殷的狀態裏探知了一些情況。

    高考結束,進入大學,感情變質。

    然後就是分手。

    鍾寄綿去了離京都最遠的地方,進入了當地的演奏團,以豎琴演奏家的身份各地巡演——但從沒踏足過京都。

    他們剛分手那年,謝與回國,被藺殷叫出去喝酒。

    藺殷一直在麵無表情的喝,到最後,直接拎著瓶子對嘴灌。

    還是謝與心煩,直接將酒瓶搶走。

    他就萎靡地坐在地上,手臂搭在屈起的膝蓋上,仰頭靠著沙發。

    眼眶灼紅,一字一句吐露著漠然狠話。

    “等她回來,我一定要把她鎖在床上,讓她永遠不能從我身邊離開,再也不能看別人。”

    “……她能逃哪兒去,是被我帶著長大的寶貝,還想躲進別人的懷抱嗎?”

    “她真絕情啊,明明隻要做一個聽話的玩偶就夠了,偏偏一直想逃開……”

    隻是話放得再狠。

    眼眶始終是紅的。

    甚至到閉眼昏睡時,還是很輕地念著鍾寄綿的名字。

    “……綿綿,別走……求你……”

    謝與那時候居高臨下地看著,得出了一個結論。

    ——分明就是被大雨淋濕的小狗,偏要裝成兇猛的獅子,好像這樣,就不會被傷害。

    “不過,今年年初的時候,藺家那位老太太喜喪去世了。”謝與慢條斯理說道,“或許,這就是鍾寄綿回來的原因吧。”

    中午是在遊樂園內的餐廳吃的飯。

    下午又玩了幾個項目,在劇院看了一場演出。

    出劇院時,外麵的天色已經隱約昏暗了下來。

    鬱驚畫看了眼時間。

    煙花秀在晚上七點半開始。

    現在是七點二十分。

    所以——

    在口袋裏輾轉跟了她一天的戒指,已經染上了體溫。

    鬱驚畫淺淺呼出一口氣,望向謝與。

    那雙淺茶色的漂亮眼睛,倒映著樹上閃爍的小燈,像是打碎了一汪星河。

    “謝先生,我們現在去最後一個項目吧。”

    謝與若有所覺。

    喉結輕滾。

    他點頭,聲音微啞,“好。”

    摩天輪就在劇院旁邊,此時已經亮了燈,綺麗又夢幻,緩慢轉動著,將無數情侶送往最接近天幕的地方。

    即便知道它俗氣又老套。

    但踏入那小小的轎廂,麵對麵坐著時。

    鬱驚畫還是緊張地蜷緊了手。

    她望著窗外逐漸升高的風景,心不在焉,反複斟酌著自己提前想好的語句,完全沒發現。

    這一趟轉輪。

    隻放他們兩個進了門。

    ——這是一趟,隻屬於謝與和鬱驚畫的,表白專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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