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你怎麽知道我老婆六點起來給我打領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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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你怎麽知道我老婆六點起來給我打領帶?
外麵下了場大雨。
傾盆而下的瓢潑大雨,像是要將一切全都打濕。
謝與站在屋簷下,看著連綿雨絲,蹙眉道,“雨太大,傘用完了,我去樓上拿一把。”
鬱驚畫卻拉了他一把。
她不舒服,眼眶盈著淚,臉頰因為發燒泛著紅。
說話帶著鼻音,“沒事,就淋一次雨,我們還是快點走吧。”
謝與還有些猶豫。
鬱驚畫已經抱住了他的脖頸,語調輕顫軟綿,像是撒嬌。
“一次,沒關係的。”
“我體質好,淋了雨也不會生病的。”
謝與向來拒絕不了她的話,想著一次也沒關係,便抱起人,沖入了大雨中。
第二天。
鬱驚畫醒來的時候,隻覺得腦袋鈍鈍得疼,太陽穴一跳一跳,像是有什麽在重重敲擊。
她被謝與從後抱在懷中,溫熱肌膚相貼,熨帖靜謐暖意。
隨著意識蘇醒。
酸痛也湧上四肢,讓她很輕地倒吸了一口氣。
鬱驚畫不是那種酒後會斷片的人。
也就意味著,她將昨晚醉後發生的一切都記得清清楚楚。
包括,她主動要哄。
然後,校服。
緊接著,掉進浴缸打濕……
半夢半醒間,謝與還端著一杯醒酒湯讓她喝。
可惜沒什麽用。
她還是腦袋疼。
鬱驚畫艱難轉了個身。
謝與的手臂搭在她腰上,鬱驚畫一動,謝與就微微撩起眼。
嗓音帶著輕微的困,“老婆?”
鬱驚畫盯著他。
眼睫靜靜垂落著,在這時,竟還透出幾分乖巧來——
乖巧個屁。
最兇的就是他。
低頭看著她時,模樣溫順。
屈指攥握住她的腳踝時,笑意隱忍。
望著她的眼神,全是蓄勢待發的侵略性。
鬱驚畫抿了抿唇,餘光還能瞥見自己手腕上的紅痕。
謝與昨晚給她清洗完,還下樓去煮了醒酒湯。
應該收拾到挺晚。
才會在這會兒還在睡。
但知道鬱驚畫醒來後,他屈指揉了揉眉心,讓自己睜開眼,尾音微啞,“醒了,頭疼嗎?”
他往前靠了靠,聲音低低。
“寶寶,頭還疼嗎?”
鬱驚畫又想起昨晚。
被逼掉淚時,她喊了好幾聲老公。
謝與還拿了自己的手機過來,讓她再喊幾聲……
男人的唇薄而微涼,卻在溫暖潮濕的浴室,染了灼灼熱意。
在她眼尾臉頰溫柔親著。
低低喊著“寶寶”“老婆”。
謝與就看著,懷中的小姑娘怔怔看他幾秒,然後慢吞吞紅了臉。
“?”
鬱驚畫將腦袋紮進他的胸膛上,悶聲道,“頭疼。”
謝與眉梢輕蹙。
“特別疼嗎,讓許醫生過來給你開個藥。”
他說著,就要掀開被子起身。
鬱驚畫眼睫輕顫,小聲撒嬌,“你陪我就行了。”
謝與一頓,立刻躺了回去,伸手抱住鬱驚畫。
他擡手屈指,用指尖在少女太陽穴上力道適中地按摩著。
“還有哪裏疼嗎?”
鬱驚畫哼哼唧唧,“都疼。”
謝與喉結滾動,啞聲輕笑,“嗯,怪我。”
鬱驚畫:“本來就怪你!”
沒營養的軲轆話也能講半天。
謝與的懷抱實在太溫暖太熟悉,臉頰枕著溫熱柔韌的胸肌,鬱驚畫剛醒,又開始覺得困了,眼睫困頓地微眯。
她感覺謝與的手下滑,揉了揉她的薄軟耳廓。
說話時,胸腔輕震,毫不保留地傳遞給她。
他問,“鬱嬌嬌,你害怕結婚嗎?”
鬱驚畫眨了眨眼,醒了神。
在這樣寧靜溫馨的清晨,好像正適合溫聲細語的聊天。
於是,鬱驚畫也坦誠道,“如果是你的話,不怕,但是依然會覺得有一點迷茫。”
謝與低應一聲。
“是,我們嬌嬌還小呢。”
鬱驚畫微微擡頭看他。
謝與也帶著淡淡的笑低眸看來,語調放柔了,低聲哄著。
“你覺得早,我們就再遲一些。”
“等你覺得,開始對結婚這件事有期待了,再告訴我,好不好?”
謝與低頭。
很輕地在她臉頰上親了親。
“不要倉促和感動的答應。”
“隻要你萬分期待地願意和我組建一個新家庭。”
月底,謝與有個出差的安排,帶著結完婚休完假的藺殷一起,去最南邊的蒿市。
還沒去,謝與就一天比一天的消沉。
等到了出差前一晚,更是從後抱著鬱驚畫不鬆手。
將近一米九的大高個。
黏在小姑娘耳旁,試圖撒嬌。
“畫畫真的不陪我去嗎?”
鬱驚畫擡手拍了拍謝與的手臂。
最開始是新奇,還能笑盈盈的哄著。
見了幾天後。
鬱驚畫心平氣和,利落拒絕,“媽媽生日,我要陪她。”
謝與眉眼低斂,“那我改……”
“改什麽改。”鬱驚畫在他懷中轉了個身,麵對著謝與,眉眼輕彎,“不是說這次合作比較重要,你按時到達,好好談生意。”
她微微踮腳,在謝與臉上親了一口。
“三四天就回來了。”
謝與唇角揚起一點,眼眸漆黑幽深,盯著鬱驚畫。
嚐試得寸進尺。
“那畫畫晚上陪我……”
鬱驚畫:“沒記錯的話,你已經以此為借口,讓我陪你好幾次了。”
她耳尖泛著紅,兇巴巴道,“謝與,你要知道分寸。”
謝與低低哦了一聲。
他鬆開手,淡然點頭。
“知道了,反正,畫畫就是不喜歡我了。”
“還沒結婚,才在一起多久,就開始厭倦了。”
“都舍得罵我了。”
“等到結了婚,我還是被畫畫丟在家裏、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命。”
鬱驚畫:“……”
“你沒有東西要收拾的嗎,快去。”鬱驚畫平靜道,“明天一大早的飛機。”
確認鬱驚畫是真的不為所動。
謝與壓了壓唇角。
行叭。
老婆不哄他,他會自己哄自己。
晚上,謝與還是抱著鬱驚畫一起睡的,惦記著鬧鍾,第二天提早醒了過來,沒讓鬧鍾打擾到懷中的小姑娘。
他輕手輕腳下了床。
甚至去了客臥洗漱。
等洗漱完,開門回到主臥,本以為鬱驚畫還在睡,卻聽見她枕邊傳來了一陣輕緩的音樂聲。
是手機鬧鍾。
鬱驚畫伸手,胡亂摸索著,將鬧鍾關閉,又躺了幾秒,才掙紮著坐起身。
謝與站在床尾,看著她。
剛睡醒,少女的聲音軟得像是一塊棉花糖,還能拉扯出糖絲來,“你怎麽站那兒不出聲啊,嚇到我了……”
鬱驚畫打了個哈欠。
她還很困。
但強行讓自己清醒,說,“快出門了嗎?”
“我給你打領帶呀。”
謝與看著她困倦到仿佛下一秒都能栽進被子裏的模樣,眸光柔和,“不用,畫畫睡吧,我……”
鬱驚畫拍了拍被子,很兇,“快點。”
謝與乖乖去衣帽間換衣服、拿領帶了。
半小時後,謝與出門上車。
坐在副駕駛的藺殷推了推眼鏡,有些困惑,“不是說穿正裝坐飛機不舒服,落地到酒店再換嗎?”
怎麽又穿著合身的西裝出來了。
謝與慢條斯理整理著腕骨上的手表。
聞言輕輕撩起眼。
“嗯?你怎麽知道我老婆特地定鬧鍾六點起來給我打領帶?”
藺殷:“?”
謝與眸光淡淡,往藺殷空蕩蕩的襯衫領口瞥了一眼。
然後很輕地笑了笑。
藺殷:“?”
說得好像誰沒有老婆一樣。
商務車迎著晨光往機場開去。
雲水築內,鬱驚畫本來想睡回去的,卻莫名沒了睡意。
她在床上打了個滾,躺在屬於謝與的半邊床上。
慢吞吞點開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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