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棉花」她有沒有命在,可說不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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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4章 「棉花」她有沒有命在,可說不準。

    “……這停電來得真猝不及防,連信號都中斷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恢複。”

    停電突然,還沒到晚上睡覺的時間,在停電的第一時間,就有人從房間中走了出來。

    榮省演奏團的人,基本都站在了走廊上,在一片昏暗光線中,有人無奈地說著。

    鍾寄綿握著手機,蹙眉看著窗外夜色。

    說不出為什麽。

    她的心跳有些急促。

    “還好這兩天降溫了,就算沒空調也不至於太熱……”

    “我今天還沒來得及和我家孩子發消息呢,視頻也打不了,估計又得在家哭……”

    走廊上,遍布著細密話音。

    鍾寄綿又低頭看了眼光亮瑩瑩的手機屏幕。

    微信聊天界麵上,還停留在她之前發出的兩條消息上。

    左上角,始終顯示為無信號。

    根據酒店方的人打聽來的消息,是附近的基站出了問題,預計要修複一個晚上。

    那股莫名其妙的不安愈發濃重了,壓迫得鍾寄綿有些呼吸困難,骨節都發著白。

    她腳步輕盈,走到了榮省帶隊的人身邊,“陳老師,這兒有些悶,我想出去走走。順便看看,往外走一段距離會不會有信號。”

    陳括就是藺老太太說的那個老朋友,也是演奏團的主事人。

    昏暗光線中,陳括眼神輕閃,勸道,“綿綿,現在天黑停電又沒信號的,你可不能單獨行動。出去了,要是遇到什麽事怎麽辦?你都沒辦法求救。”

    “是啊是啊,綿綿,反正過一個晚上信號就能恢複了,幹脆今晚早點睡,明天起來再說。”

    “大晚上的,綿綿你一個小姑娘出去,太不安全了。”

    陳括周圍站著不少人,聽到鍾寄綿的話,都跟著一起勸。

    鍾寄綿也知道不安全,一定要出去隻會給演奏團帶來麻煩,攥著手機沉默幾秒,輕聲應了好。

    她走回原來的位置。

    現代社會依賴手機等娛樂設備的人,在突然間沒了電沒了信號後,都有些無所事事的煩躁感,幹脆聚在走廊上聊著天。

    聊累了,才陸續進房間睡覺。

    所有人都在期待著,明天一早起來,信號就能恢複。

    鍾寄綿躺在床上,和她一起住在標間的是團裏的大提琴手,躺床上沒一會兒就睡了。

    還打著很小的鼾聲。

    鍾寄綿卻沒有睡意。

    她側身望著窗簾縫隙中的月光,輾轉反側許久,才閉了上眼。

    隻是睡著了也不安穩,總覺得一直在做夢。

    半夜,還莫名驚醒了一次,出了一身的冷汗。

    鍾寄綿拿起手機看了眼,還是沒有信號。

    頸間掛著一條細細的項鏈,隨著她側身的動作,從衣領中滑落出來。

    一枚戒指染了月光涼意,貼在頸側。

    鍾寄綿倏然打了個寒顫,用手握住那枚戒指,好像這樣,才能汲取到幾分安心。

    “奶奶!”

    藺泱猛地站起身,她是藺家這一代唯一的女孩子,從小就養在藺家,性格被養得有些嬌氣,共情能力很強,看一眼旁邊的動靜,已經忍不住了。

    “您別打了,表哥已經受傷了……”

    藺老太太坐在上位,眼眸半闔。

    聽到藺泱帶著哭腔的聲音,她連神色都沒動一下。

    “你表哥自己說的,隻要打不死他,今天就要出去。”

    老太太漠然道,“那就看看,是他的骨頭硬,還是我的心硬。”

    “奶奶,為什麽啊?”藺泱忍著眼淚,“表哥說的沒錯,他為什麽不可以和綿綿姐姐在一起……”

    藺蓮臉色一變,“泱泱,坐下。”

    老太太緩慢擡起頭,看了藺泱一眼。

    “你要給你表哥求情,那你也去跪祠堂。”

    藺泱不自覺抖了抖。

    又很快挺起胸膛,大聲道,“去就去!我不覺得表哥有錯。”

    “藺泱。”藺殷抹了下唇邊血跡,聲音很啞,“你坐下。”

    藺泱跺了跺腳,“表哥!”

    藺殷側頭看過來,他露在外的手臂上已經青青紫紫一片,臉色微微蒼白,骨節破皮綻血,整個手掌都在不自覺輕顫。

    隻一雙眼睛,漆黑幽深,燃著滔天火焰。

    “沒你的事,坐下。”

    藺泱抹了把眼淚,一屁股坐下了。

    老太太冷笑一聲,“你還有閑情關心別人。”

    藺殷扯了扯唇角,“比不上您好手段。”

    “好歹也養了綿綿幾年,還真是心狠手辣。”

    老太太半點兒不怵,還低頭看了看時間。

    “你在這兒和我說這話沒用,有這個時間,你的綿綿妹妹那條命還在不在,可說不準。”

    藺殷心頭一顫。

    他根本分辨不出,老太太究竟是故意這麽說的,還是真有計劃。

    下意識看了眼桌邊的父親。

    目光相對的剎那,藺禮麵色還是陰沉的,卻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

    藺殷無聲鬆了口氣。

    就在他出神的一瞬間,旁邊橫掃過來的棍子砸上了他的胸口,力道很重。

    他悶哼一聲,退後兩步,抵在了牆邊。

    脊背和雪白牆麵碰觸一瞬。

    就有薄薄血色沾染在那麵雪白上。

    老太太摩挲著拐杖,迎著衆人不忍的視線,一字一句。

    “誰給他求情,就一起去跪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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