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毫無安全感的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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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醫嫡女是朵黑心蓮!
    “怎麽了?”他問,還以為是出了什麽事。
    “進去再說。”她邁著步子走在前麵。等進了他房裏,才道“你的心疾不想醫了?你不著急,我急。我怕我有一天真出了什麽事,以後就沒人能醫得了你了!”
    她前麵那麽擔心他,還怎麽舍得讓他再受心疾之苦!所以,她無心睡眠,又來找他。
    “不會的,有我在,我永遠都不會讓你有事!”斐玄輕輕擁她入懷,像擁著這世上絕無僅有的珍寶。眷戀,不舍。
    “那你還不上床?”雲慕舟推開他,羞得臉色通紅。
    斐玄鳳眸含笑,乖乖到床上躺好,等著她給醫治。
    “便宜這小子了,我沒事的時候,已經把麻藥製成了藥丸。”守護從一堆藥裏麵翻出麻藥,給了雲慕舟。
    “謝謝你守護,辛苦你了。”雲慕舟早就發現了藥丸。要不然,她哪能空手過來找斐玄。
    “丫頭,你是不想要我了嗎?總跟我這麽見外,我可是你的人啊!啊啊!”守護哀嚎,美玉一般的眸子裏流淌著淡淡憂鬱。
    雲慕舟想撫額。
    隻好勸了一句“我知道我知道,藥王玉是我的,同理,你也是我的!”
    她沒空理會鬧情緒的守護,作勢在自己衣袖中摸索,就拿到了麻藥,把它遞向斐玄。
    “給,吃了吧。”她道。
    斐玄接過去,二話不說一口吞了,連水都沒用。藥效發作後,他進入了昏迷狀態。雲慕舟開始按從前的法子給他醫心疾,一通忙碌之後,已經是黎明時分。
    她坐在旁邊,一直守到斐玄醒來。此時,驕陽已經從東方升起,光明重新遍布人間。
    她道“你醒了,我就回去了,我有點困。”
    連著兩個晚上沒睡,她已經吃不消了。
    “雲慕舟,你在這裏睡吧,我給你讓地方。”他起身。
    “不用,蟬衣在外麵等著我呢。”
    她住到寒王府,已經背負著漫天的流言了吧,還怎麽能睡在他這裏。等醫好斐玄,她就回雲府。
    目送她離開,斐玄開始調動內力,感受著身體裏的變化,看來心疾痊愈,已經指日可待。他一想到之所以落下這個毛病的過程,心又難受起來。
    雲慕舟,你到底有沒有藥王玉?
    連雲老爺子都沒有辦法的病,怎麽到了你手裏,就醫得如此容易。雲家嫡長女,還真是個迷啊!
    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半晌,他又想起那張圖紙,習慣使然,又喚了一聲寒幽。
    “你喊寒幽做什麽?”一名青衫男子從外麵走了進來。他一身風塵,眉清目秀,顯然是趕了極遠的路。
    “九邪?”斐玄眼神一亮。見男子走了過來,抬手對著他肩膀就是一拳。
    男子攥住他手腕,手指往上一探,頓時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斐玄,你這心疾……你是遇上神醫了嗎?在這京城,除了雲藥,難道還有人比他醫術還要好?你快告訴我,那個人是誰?他是怎麽給你醫的,給我吃的什麽藥?”
    “你有完沒完?”斐玄不滿,直接把手抽回來。
    “你能不能挑主要的問?”
    九邪一臉焦急,馬上陪著笑臉“你看你這是生的哪門子氣?我這不是激動嗎?我努力了這麽多年,一直想要醫好你,結果半點都不見起色,突然之間就冒出來一位神醫,讓你大有起色,你說我能冷靜得了嗎?不如這樣,你告訴我那個人到底是誰!”
    “無可奉告!”斐玄似笑非笑。
    哪怕九邪是他最好的朋友,他眼下也不能說。
    九邪眼神一動,在桌前坐下,一臉的善解人意。
    “罷了,你不說就不說,我也不問了。我現在要回房去補一覺。”
    他打著哈欠,嚷著好困走了。
    斐玄看了眼天色,這個時間了,早朝他今天是別想上了。估計人家都要散朝了,反正他本來也不願意去,今日霸工!
    兩日後,斐玄派去探查五皇子私兵的侍衛回來了。然後斐玄便拿著這張圖紙,直接去找皇長子宇王。
    寧王宇文風寧平日裏,與斐玄關係還算可以,兩人也私下裏吃過幾頓飯。此時看到他來,忙熱情地招待。
    “斐玄,你今日怎麽有空過來?我皇叔的身子這幾日如何?來來,快請坐,嚐嚐我這兒今年的新茶。”
    “義父的身子還是老樣子。”斐玄並未多言,但他臉上的擔憂之色,再明顯不過。
    寧王一看便明白了,他那位皇叔怕是要不中了。
    一想到皇叔手裏的十萬大軍,他的心便火熱起來。
    斐玄喝了一盞茶,說道“風寧,我這次來找你,是有件事覺得奇怪,想問問你知不知道。”
    “什麽事?”寧王問。
    “我上次離京時,途中被人刺殺。當時刺客跑了一人,我尾隨著他,到了一處地方。隻見……罷了,你自己看!”
    斐玄眉頭緊皺,說話間,便將圖紙拿出來,遞向寧王。
    “這是什麽?”寧王一臉疑惑。
    展開圖紙一看,馬上震驚不已“這是……”
    “我在此處,發現了不少人馬,因對方人數較多,沒敢貿然上前查看。但我又擔心這些人來曆不明,會對京城造成什麽威脅,繪了圖紙之後,就趕緊過來找殿下商量。”
    寧王聽完,臉上大喜。
    斐玄此舉,就是在給他送功勞。據他所知,大周的任何兵馬,都不會駐紮在這裏。隻有兩種可能,要麽是誰的私兵,要麽是匪患。
    不管是哪一種,隻要他鏟除了,都是大功一件。
    他當下再也坐不住,馬上起身道“你放心,我馬上就去查。”
    “如此,斐玄就告辭了。”
    五日後早朝,五皇子宇文風行私自養兵的事情,被寧王當著百官的麵直接捅了出來。皇上一怒之下,直接命人將他拿下。並當眾宣布,其心可誅,永遠沒有繼承皇位的可能!
    早朝過後,皇上命人將他捆到禦書房,對他單獨審問。
    “守文風行,你還有何話要說?”
    “父皇,兒臣那不是私兵!兒臣那是擔心京城有朝一日會被寒威軍圍困,在替父皇早做打算。”宇文風行一開口,便極盡鬼扯的本事,盡量把自己說得忠心耿耿,一心為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