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開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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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嫡女是朵黑心蓮!
“張祥,本殿下警告你,要是孩子保不住,你也不用活了。”不等宇文風寧說話,五皇子已經衝了過來。他瞪著眼睛,似乎想要吃人。
張祥見太子沒發話,大概也是這個意思。擦了把頭上冷汗,又急急進屋。
雲奪被長青推了過來。
他滿目焦急,眼巴眼望看著房門。趙欣蘭也沉著一張臉,遠遠站在院門口。她要等孩子生下來,親自進屋去看一眼,看看這個野種到底長得像誰!
要是像雲奪,她就直接掐死!
時間漫長得像是過了一年,終於屋裏的叫聲停了,傳來一聲嘹亮的嬰兒的啼哭聲。
外麵的人,全都鬆了一口氣。
特別是雲奪,更是麵露喜色,催促雲慕舟道“舟兒,你快點進屋去看看孩子,再抱出來給二叔看看。”
雲慕舟轉過頭來,問他“剛生出來的孩子,可以抱出來嗎?要是能,我把她抱出來。”她邊說邊推門往屋裏走。
“你不準抱出來!”五皇子跟上來,就要隨著她進屋。
她回頭,一臉冷色。
“五殿下,你想進屋?你是孩子的什麽人,你有什麽權利命令我?”她問。
“既然知道,還不讓開!”五皇子不滿,差點就要伸手推人。他隻聽到雲慕舟的前一句,後一句被他自動過濾。此時此刻,他的一顆心全都係在孩子身上。
雲慕舟淡笑,故意問道“殿下如此心急,莫非這個孩子是你的?”
“還不退下,成何體統!”宇文風寧走過來,將五皇子扯走。
剛好張祥也走了出來,他一臉疲憊地開口“兩位殿下,雲家的孩子平安降生,是位小姐。”
斐玄的目光陡然一冷,女娃娃嗎?
“平安就好,你辛苦了。”太子開口。
突然,穩婆在裏麵喊起來“太醫,你快來看看這個孩子怎麽了?孩子怎麽抽了!”
張祥快步進屋,留下大家在外麵靜靜等待。
趙欣蘭跑過來,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喜色“要我說啊,這個孩子就不該出生,現在這一抽啊,小命就得玩玩。“
“不會說話,你就給我閉嘴,沒人把你當啞巴。”雲奪正在火頭上,沒忍住,直接出言怒斥。
太子和五皇子也是倏地看向她,目光冰冷如刀,恨不得將她盯出篩子眼。
趙欣蘭知道惹不起這兩人,又悄悄退向院門口。
“舟兒,你馬上進去看一眼那個孩子。要是張院判沒有辦法,你就馬上抱出來給二叔。”雲奪一臉擔憂。他從未有過一刻,像此時這樣痛恨自己的雙腿。要是腿還是好的,他早就進屋了。
他甚至懷疑,是不是張祥在接生的時候,做了什麽手腳。要不然好端端的孩子,怎麽會一出生就抽。這麽小的孩子,抽搐可不是好事,容易把腦子抽壞了。
雲慕舟一點頭,推門而入。
房門才剛一關上,就聽到穩婆尖叫一聲“孩子死了,孩子沒氣了。”
雲慕舟快步走上前,隻見穩婆懷裏抱著的又紅又皺的嬰兒,已經一動不動。她伸出手指探向鼻子,發現已經沒氣了。
不由臉色大變,詢問張祥“院判大人,這孩子怎麽會不喘氣?”
張祥的臉黑得跟鍋底似的,你說怎麽不喘氣,還不是死了!他知道這孩子肯定有大用,要不然太子殿下不能指名讓他過來幫著接生。現在孩子死了,他要怎麽跟太子殿下交代啊?
他真是倒死黴了。
醫不好皇上的病,就等著被滿門抄斬了。結果太子給了他這一次機會,他還沒抓住。本來這孩子要是平安降生,太子那邊定會記他一功,到時候,有太子保他,他也用不著死。
他沒心情回複雲慕舟,推門來到外麵,撲通一聲跪到地上。
“太子殿下,老臣剛剛出來時,孩子還是好好的。就這一轉身的功夫,老臣也不知道穩婆做了什麽,孩子竟然……竟然沒了氣息。”
太子的臉,冷如寒冰。
可有人比他還要憤怒,那就是五皇子。五皇子聽完張祥的話,衝過來,按住他腦袋就打,拳頭巴掌一陣劈裏啪啦。張祥被打,也不敢還手,隻好倒在地上不住地嗷嗷慘叫。
“五殿下,老臣冤枉啊!真的跟老臣毫無關係……”張祥不停的解釋,不停地叫屈。
終於,五皇子打累了,氣喘籲籲住手。
他瞪著空洞向外突出來的大眼睛,似哭似笑地開口“張祥,你說不是你,那孩子怎麽會死?你今天要是不給本殿下一個合理解釋,本殿下馬上就讓你人頭落地。”
張祥道“殿下不如問問穩婆,她剛剛做了什麽。”
穩婆被叫出來。
她顫抖著年邁的身體癱在地上,抖如篩糠“殿下,民婦剛才隻是抱著孩子,是夫人說,她要看一眼孩子。誰知道,她剛把孩子還給民婦,孩子就抽搐不停……”
張祥聽後,馬上返回屋裏,以為能從朝顏身上找到點線索。可她搜遍朝顏全身,也沒找到什麽對嬰兒不利的東西。
他哪裏知道,雲慕舟給朝顏吃的藥,早就隨著她身體裏麵的汙血排得幹幹淨淨,沒留下一點痕跡。
他雖然是太醫,但是女子在生產時,他也隻能站在外間指揮,根本不會上前親自接生。
至於穩婆,哪裏懂什麽藥。
總之,朝顏剛生下來的女兒,死了。她聽完,哭得撕心裂肺,直接暈厥。
外麵的幾個人,也是各懷心思,誰的臉色都難看異常。
五皇子以為他失去了這輩子唯一的孩子,發瘋一般的用手捶地,直捶得雙手鮮血淋漓,又哭又笑。
太子殿下就顯得深沉得多。麵若寒霜的臉上,嵌著恨意十足的兩隻桃花眼,幽冷得讓人心驚。張祥嚇得手心冒汗,跪在那裏連大氣都不敢出。
雲奪更是痛心疾首,恨自己無能,竟然沒能留住大哥的另一點血脈。他雙目泛淚,哭得不能自抑。
雲慕舟看著他們三人,心裏卻覺得可笑。
沒錯,孩子是她殺的!
要怪就怪朝顏,透露了是殿下的孩子。至於到底是哪個殿下,她已經不在乎,宇文家滿門,皆是她的生死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