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他之心,他們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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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書成為炮灰女配後她被嬌養了!
    她帶著趙熙去找他,即便趙熙怕他,不願和他說話,他也是平靜而耐心,不會對趙熙表示漠視和不耐。
    這是一種連普通人都少有的溫柔感,他看似對萬事萬物都冷漠不在乎,實則他的感知力很強,他克製著自己,對別人給予溫柔和注視,加上他身上獨有的冷感,便形成了強烈的反差,讓他看著像是一個大人般。
    蕭家最像的兩個人其實是溫皎皎和趙延,他們都天生有著敏銳的感知力,也是蕭家人最溫柔的一麵的展現。
    這種溫柔感出現在溫皎皎身上會是很正常,但出現在趙延身上就很難得了,因為他是太子,將來會是一個帝王。
    這種特質讓他在一眾皇子中脫穎而出,單單看他隻是一個聰慧些的少年,將他和其他人放在一起就很明顯了。
    所以趙業麟覺得沒有任何皇子能比得上趙延,他將來會是一個好皇帝,做的會比他更好。
    但在外人眼中,太子隻是一個聰慧而寡言的少年,有著同齡人不可及的心思城府,就連蕭青虞和趙業麟也隻是覺得自己生了一個早慧性子冷淡的孩子。
    隻有溫皎皎,知道他是一個被溫柔包裹的少年郎,知道他的克製,所以她對他更加的心疼。
    鑒於皇帝和青虞阿姐的感情,他還能長成這般,實在難得。
    趙延和溫皎皎步履緩慢的往鳳儀宮走去,趙延聽著溫皎皎說起下午賢妃和德妃的往事,她語氣中有著一縷化不開的憂傷難過。
    她替她們難過,心中感傷,這種感傷不是沒來由的。
    趙延知道,溫皎皎或許是代入了自己,她想著如果是自己身處那樣的境地,便不會像賢妃和德妃那樣樂觀。
    她平日裏看似對許多事物一副滿不在乎豁達的態度,實則她的內心並不強大,敏感而脆弱。
    正是這份敏感和脆弱,讓她容易陷入別人的境地和情緒之中,也容易對一些人或事產生期待感。
    例如那個娑羅人闕梧,就精準的拿捏住了皎皎的喜好和性格。
    她就是會被進攻性的溫柔觸動的人,她就像是水中撈上來被放在池中許久的魚,沒有什麽活性,懶洋洋的就要快死的模樣,而闕梧就如同這魚的天敵一樣,被丟到池中追逐著她,讓她動起來,讓她活起來,至死方休。
    趙延和溫皎皎這一對隻相差了兩歲多的小姨母和大外甥,相互了解著,保持著一股微妙的平衡,而這平衡掌握在趙延手中,隻要他想,可以永遠穩定。
    而處在和趙延相和氣場中的溫皎皎,如同處在一個沒有煩惱的溫柔鄉中,她無所覺這對趙延來說的平衡,因為趙延將其掌握其中,包括她。
    “她們現在過的很好,已經是她們能達到最好的狀態了。”
    溫皎皎在一座長橋上停住了腳步,不遠處是梅花灼灼盛放的梅園,空氣中都充斥著一股濃烈的梅花香氣。
    “阿延,如果是我,我定沒有她們那般堅強。”
    “宮中的女人,真的很可憐。”
    聽到溫皎皎的話,趙延沉默半晌,說道“你不會成為她們,也不會有任何人讓你經曆這些。”
    “你隻要做自己開心的事便好。”
    溫皎皎笑著捏了捏趙延的臉,“小麒麟呀,你真好。”
    趙延輕輕的“嗯”了聲,他會一直對她這般好,護著她最脆弱的一麵。
    “湯婆子冷了。”說著,溫皎皎將湯婆子往玉竹手上一扔,將手塞進趙延衣領中。
    趙延站在那不動,任由她那微涼的手放在他的脖子上。
    溫皎皎放了一會把手抽出,“阿延你也要多穿一點,天這麽冷你連個圍脖都不戴,阿娘和舅母給我做了許多圍脖,待會給你拿一個。”
    “我不冷,快些回去吧,你在外麵呆太久了。”
    說著,趙延牽著溫皎皎的手繼續往前走去。
    和趙延說了一會話,溫皎皎心中的鬱悶都散去,開始喋喋不休的和他說著話。
    玉竹和風信跟在二人身後,隻聽自家小姐在那說個不停,太子殿下偶爾回應一句,她們卻覺得太子殿下無比認真的在聽著小姐說什麽。
    她們看二人待在一起,大概是有親緣關係,二人平時也親近,讓她們看著有種說不出的和諧。
    “阿延,明日就是我的生辰了,你可以放一天的假了,你不會連我的生辰也不來吧?”
    “去,休息半日。”
    “才半日啊?行吧,半日也很好了。”
    “明日你起來都差不多用午膳了,所以休息半日。”
    “”
    “阿延,我走累了,你背我吧~”
    “好。”
    宮殿一角,沈蘭君看著雪地中兩個依偎在一起的背影,嘴角含著笑,眼中卻落下一抹冷意,她偏頭問身邊的侍女雲珠,“都安排好了嗎?”
    雲珠低聲道“娘娘,安排好了。”
    沈蘭君幽幽道“明日就是她的及笄禮了,我們給她送上一份大禮吧。”
    說罷,沈蘭君轉身離去。
    一個削瘦的身影隱在暗處,眼神冰冷的盯著沈蘭君離去的背影。
    一隊侍衛從此處巡邏路過,走在最後方的一名侍衛脫離隊伍走到轉角的暗處。
    “小心行事,過了年皇帝又開始在大肆搜查了,這幾日你告假休息,不要到處亂跑。”
    看著麵前沉默陰鬱的少年,侍衛微皺起眉頭,“白羽,聽到沒有?”
    白羽下巴微抬,斜睨了他一眼,目光是寒潭般深沉的冷,“明白了。”
    說罷,隱入風雪之中。
    侍衛看著他離去的方向,眉頭緊皺著,主上怎麽找了這麽一個人來,實在不好管。